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師傅,麻煩你開快點,我必須趕上三點的航班,否則就再也回不了家了。」
深夜兩點,網(wǎng)約車司機陳志強剛想收工,卻接到一個高價訂單。上車的是一個身穿航空制服的美麗空姐,舉止優(yōu)雅但神情焦急。
可當他開到目的地時卻傻眼了——所謂的機場竟是一片廢墟,雜草叢生,明顯荒廢多年!
「這里哪有什么航班?你是不是搞錯了?」陳志強質(zhì)疑道。
空姐卻堅持說航班就要起飛,跪在他面前哀求:「求你了,就這最后一次!」
正當陳志強左右為難時,趕來的交警老劉臉色大變:「20年前這里確實有架飛機失事,機上127人全部遇難。你車上那個女人...她不可能還活著!」
01
凌晨兩點,我正準備收工回家。
跑了十二個小時的車,腰酸背痛,眼皮打架。媳婦兒懷著二胎,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我也不能再這么拼命了。
剛要關(guān)閉接單軟件,手機突然震動——一個高價訂單彈了出來。
目的地:城郊老機場,車費三百塊。
我愣了一下。這個時間點,誰會去那個鬼地方?老機場早就停用了,周圍連個鬼影都沒有。但三百塊錢,夠我平時跑一天的。
媳婦兒昨天剛說想買個嬰兒車,我一直沒舍得。
我咬咬牙,點了接單。
五分鐘后,我在市中心的一棟高檔寫字樓下等著。
一個身影從樓里快步走出來,我差點沒認出來——那是個穿著航空制服的女人,一身藏青色套裝,頭發(fā)盤得一絲不茍,就像電視里的空姐一樣。
她拉開車門坐進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飄進車里。我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心跳莫名快了幾拍。
長得真好看,眉眼如畫,皮膚白得發(fā)光。
「師傅,能開快點嗎?我真的很急,必須趕上三點的航班。」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如果錯過了,我就再也回不了家了。我手機沒電了,給你現(xiàn)金可以嗎?」
我點點頭,發(fā)動了車子。
開車這么多年,什么樣的乘客都見過。但像她這樣的,還是頭一回。不光是長得好看,更重要的是那種氣質(zhì)——就像是從電影里走出來的人。
我這個開車的糙老爺們,平時連話都不敢跟這樣的女人說。
「那個...小姐,你真的要去老機場嗎?」我忍不住問,「聽說那里早就停用了。」
她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眼里有種說不出的焦急。
「是的,就是那里。求你了,一定要在三點前到達。」
車子駛出市區(qū),路上的車越來越少。
我看著后視鏡里的她,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樣的女人,本來跟我是兩個世界的人。但現(xiàn)在,她坐在我的車里,需要我的幫助。
突然,她伸手輕輕握住了我的手。
「謝謝你愿意幫我。」她的眼里含著淚水,「你是個好人。」
我的心一下子軟了。
那雙手很涼,但握住我的那一刻,我感覺整個世界都暖了。
從小到大,除了媳婦兒,從來沒有這樣漂亮的女人夸過我是好人。我突然覺得,就算今晚不睡覺,也要幫她趕上那班飛機。
「沒事,這是我應該做的。」我用力踩了踩油門,「我一定讓你準時到達。」
她松開手,靠在座椅上,閉上了眼睛。
我從后視鏡里看她,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的眼睛睜開了,但那眼神...
空洞,沒有焦點,就像是看著很遠很遠的地方。更詭異的是,她的眼珠子一動不動,就那么直勾勾地盯著前方。
我的手開始冒汗。
剛才那雙溫暖的手,現(xiàn)在想起來怎么那么涼?而且,她說要趕三點的航班,可是老機場早就沒有航班了。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
我偷偷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快三點了。
按理說,這個時候她應該更著急才對。但她就那么安靜地坐著,一動不動,連呼吸聲都聽不見。
我想起了兒時聽過的那些故事,關(guān)于深夜里搭車的女人...
不對,這怎么可能?
我搖搖頭,想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但越想甩掉,心里就越不安。
前面就是老機場了,我能看到那些廢棄的建筑在月光下顯得格外陰森。
我到底載了個什么人?
車子在黑暗中繼續(xù)前行,而我的心跳越來越快。
02
車子在一片廢墟前停了下來。
我看著眼前的破敗景象,整個人都愣住了。這哪里是什么機場?分明就是一片荒地。
鐵絲網(wǎng)銹跡斑斑,大門早就歪歪扭扭地垮在一邊。候機樓的玻璃碎了一地,墻上爬滿了藤蔓。跑道上長滿了齊膝高的雜草,在夜風中搖擺。
我掏出手機照了照,確認沒走錯地方。GPS顯示這里就是老機場,但看這樣子,起碼荒廢了十幾年。
「小姐,你確定是這里嗎?」我回頭看著她,「這地方根本沒有飛機。」
她推開車門就下去了,踩著高跟鞋走向那片廢墟。
我趕緊跟上去。這大半夜的,讓一個女人獨自走進這種地方,我良心過不去。
「航班就要起飛了!」她站在廢棄的候機樓前,聲音里帶著哭腔,「我不能錯過,絕對不能錯過!」
我看著四周的荒草和廢墟,腦袋都大了。
「大姐,你清醒一點!這里哪有什么航班?」我指著那些破敗的建筑,「你看看這些,都爛成什么樣了?」
她轉(zhuǎn)過身瞪著我,眼神變得冰冷。
「你一個開車的懂什么?」她的語氣突然變得尖銳,「我是空姐,我的工作你永遠不會理解!」
我的手猛地攥成拳頭。
這話就像一巴掌,狠狠甩在我臉上。原來在她眼里,我就是個不配跟她說話的底層司機。剛才車上的那些溫暖,全都是假的。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火氣。畢竟她是乘客,我得保持職業(yè)操守。
「行,你是空姐,我是開車的。」我退后一步,「但事實就是事實,這里確實沒有航班。」
她突然蹲在地上,抱著頭痛哭起來。
「我必須回家...媽媽還在等我...我已經(jīng)答應了她...」
看著她哭得那么傷心,我又心軟了。雖然她剛才說話難聽,但一個女人大半夜在這種地方哭,我總不能不管。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
是媳婦兒打來的。
「你死哪去了?」她的聲音里滿是焦急,「兒子發(fā)高燒,我一個人抱不動他,你趕緊回來送醫(yī)院!」
我的腦袋嗡的一聲。
兒子才三歲,媳婦兒懷著孕,這個時候最需要我。我這個當?shù)模谕饷婀苁裁撮e事?
「我馬上回去。」我對著電話說,然后轉(zhuǎn)向還在哭的她,「對不起,我家里有急事,得先走了。」
沒想到她突然跪在我面前。
就那么撲通一聲跪下了,雙手抓著我的褲腿。
「求你了,就這最后一次!」她抬起頭看著我,眼淚流了滿臉,「我真的回不了家了!求你幫幫我!」
我整個人都石化了。
從小到大,除了給父母磕頭,我從來沒見過有人跪在我面前。
這一跪,把我的魂都給跪散了。
電話里傳來孩子的哭聲,媳婦兒在那頭急得直罵人。
眼前這個女人跪在地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站在中間,進退兩難。
幫她?我兒子在發(fā)燒,媳婦兒一個孕婦照顧不了。不幫她?一個女人跪在我面前求我,我怎么能走?
我蹲下來,想把她扶起來。
「你先起來,有話好說。」
她死死抓著我的手不放。
「你是好人,我看得出來。」她哽咽著說,「只有你能幫我了。」
我看著她的眼睛,忽然覺得里面有種說不出的絕望。
那不是普通的絕望,而是一種...死人般的絕望。
我的后背開始冒冷汗。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她為什么要來這個荒廢的機場?為什么堅持說有航班要起飛?
更重要的是,她為什么要跪下求我?
我想起剛才在車上,她握我手時的那種冰涼。想起她在后視鏡里的空洞眼神。
一切都太詭異了。
但她現(xiàn)在跪在我面前,眼淚流得那么真實。如果我就這么走了,良心能安嗎?
電話里,媳婦兒還在催促。
地上,她還在哀求。
我這輩子從來沒有這么糾結(jié)過。
03
我掏出手機,撥了110。
實在沒辦法了,一個女人跪在我面前不起來,兒子在家發(fā)燒,我一個人處理不了這種事。讓警察來處理,總比我在這里干耗著強。
十分鐘后,一輛警車開了過來。
下來一個五十多歲的交警,姓劉,我見過他,平時在市區(qū)執(zhí)勤。老劉走過來,用手電筒照了照現(xiàn)場,第一句話就讓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大半夜帶個漂亮女人到荒郊野外,你們在搞什么?」
我的臉刷的一下紅了。
「警察同志,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趕緊解釋,「我是網(wǎng)約車司機,她是我的乘客,說要來這里趕飛機。」
老劉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我,又看了看還跪在地上的女人。
「趕飛機?這地方十幾年前就沒飛機了。」他掏出記錄本,「你們是不是在演戲?想當網(wǎng)紅?」
好人沒好報,這話一點不假。我好心載她過來,現(xiàn)在倒成了騙子。
老劉讓我們都站到路邊,他回到警車里開始查資料。
我偷偷看了一眼還在抽泣的女人,心里越來越?jīng)]底。她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要來這個鬼地方?
過了幾分鐘,老劉從車里出來,臉色變得很難看。
他走到我身邊,壓低聲音說:「你跟我過來。」
我們走到一邊,老劉點了根煙,深深吸了一口。
「20年前這里確實有架飛機失事。」他的聲音很輕,「127個人,全死了。」
我的腿一軟,差點沒站穩(wěn)。
「那...那她...」
「你車上那個女人,她不可能還活著。」老劉死死盯著我,「你到底從哪里接的她?」
我回頭看去,女人正站在廢棄的候機樓前。月光照在她身上,整個人顯得特別蒼白,就像是...就像是從電影里看到的。
我的嘴唇開始哆嗦。
「我...我在市中心接的她。她說要趕飛機,還給了我三百塊錢。」
老劉掐滅了煙頭。
「三百塊錢在哪?」
我摸了摸口袋,空的。明明她上車時給了我錢,現(xiàn)在怎么沒了?
我想起平時跑車時遇到的怪事,其他司機都是怎么說的。
記得上個月,老王說他半夜在郊區(qū)見過奇怪的女人招手,但一踩剎車人就不見了。當時大家都笑他眼花,說他「大半夜見鬼了」。
還有小李,說他有次載客到墳地附近,嚇得半死不敢去。司機群里一堆人嘲笑他「膽子小,這種錢都不敢賺」。
現(xiàn)在輪到我了,如果讓他們知道我現(xiàn)在的處境,肯定也會說我瘋了。
我趕緊打電話給平臺客服。
「你好,請問有什么可以幫你?」客服的聲音甜得發(fā)膩。
「我遇到了特殊情況,需要平臺幫忙處理。」
「不好意思,這不在我們服務范圍內(nèi),建議你報警處理。」
嘟嘟嘟,電話掛了。
我看著手機屏幕,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墻倒眾人推。
老劉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
「小伙子,我干了二十年警察,什么怪事都見過。」他指了指還站在廢墟前的女人,「但這種事,你最好別管。」
「那我怎么辦?」我的聲音都變了調(diào),「她跪在我面前求我,我總不能不管吧?」
「你管了又能怎么樣?」老劉搖搖頭,「死人的事,活人管不了。」
他說完就上車走了,留下我一個人站在這片荒地上。
媳婦兒又打來電話,哭著說兒子燒得更厲害了。司機群里還在嘲笑我。平臺不管我。警察也走了。
我這輩子從來沒有這么孤獨過,就像被整個世界拋棄了一樣。
女人慢慢向我走來,月光下她的臉顯得格外蒼白。
「只有你能幫我了。」她的聲音空洞得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求你了。」
我看著她,腦子里一片空白。
幫她?她可能已經(jīng)死了20年。不幫她?她跪在我面前求我。
走?我的良心過不去。留?我可能再也回不了家。
我站在這片廢墟中間,前后都是絕路。
天邊開始泛白,馬上就要天亮了。而我還在這里,跟一個可能已經(jīng)死了20年的女人糾纏。
這一切到底是怎么開始的?
我只是接了一個普通的訂單,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04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走向還站在廢墟前的女人。
既然警察都說她死了20年,那我就直接問個明白。與其在這里胡思亂想,不如攤牌算了。
「你到底是誰?」我站在她面前,聲音有些發(fā)抖,「老劉說這里20年前出過空難,所有人都死了。」
她慢慢轉(zhuǎn)過身,月光照在她臉上,整張臉變得透明起來。
「我叫林雅,確實死了20年了。」她的聲音空洞得像從井底傳來,「但我只想回家見媽媽最后一面。」
我的腿開始發(fā)軟,但還是強撐著站在那里。
真的是鬼。我這輩子第一次見鬼,居然還跟她聊了半天。
「你媽媽...還在嗎?」我問。
「在,她一直在等我回家。」林雅的眼里流出了血淚,「20年了,她天天坐在門口等我。我死得太突然,連最后一面都沒見到。」
我看著她哭血的樣子,心突然軟了。
人死了都這么可憐,何況她只是想見媽媽最后一面。這有什么錯?
「行,我送你回家。」我轉(zhuǎn)身走向車子,「但你得告訴我地址。」
林雅跟在我后面,腳步輕得像沒有重量。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她的聲音里帶著哭腔,「你是這20年來第一個愿意幫我的人。」
我發(fā)動車子,心里卻打起了鼓。
載鬼送鬼,這事聽起來就邪門。但話都說出去了,總不能反悔。再說,她只是想見媽媽,又不是要害人。
「你家在哪?」
「就在市區(qū),勝利路32號。」
我點點頭,踩下油門。勝利路我熟,老城區(qū),大部分都是老房子。
車子開出廢墟,林雅坐在后座一言不發(fā)。我從后視鏡看她,發(fā)現(xiàn)她的身影越來越淡,像要消失一樣。
「你沒事吧?」我問。
「快天亮了,我撐不了多久。」她的聲音微弱得像蚊子叫,「求你開快點。」
車子剛開到勝利路路口,突然從路邊沖出一個老太太。
我趕緊踩剎車,差點撞上。
那老太太滿頭白發(fā),穿著黑色的舊棉襖,臉上全是皺紋。她沖到車前,用力拍著車窗。
「雅雅!我的雅雅!」她哭喊著,「媽媽等了你20年!」
我愣住了。這是林雅的媽媽?
林雅從車里出來,母女倆抱在一起痛哭。我坐在車里看著她們,眼眶也濕了。
20年的等待,20年的思念,這一刻終于結(jié)束了。
但下一秒,老太太突然推開林雅,指著我破口大罵。
「都是你!」她的眼神像要殺人,「20年了!為什么是你遇到她?你害了她不能安息!」
我從車里出來,想解釋幾句。
「老人家,我只是好心送她回來...」
「你必須負責送她走!」老太太沖過來抓住我的衣服,「否則我詛咒你全家不得好死!」
我被她的話震得后退了幾步。
這什么情況?我好心幫忙,怎么還成了罪人?
就在這時,一輛出租車停在路邊,媳婦兒從車上沖了下來。
「你死哪去了?」她的眼睛紅腫,聲音嘶啞,「兒子在醫(yī)院搶救,你在這里做什么?」
我的腦袋嗡的一聲響。
兒子在搶救?我到底在這里耗了多長時間?
媳婦兒看到林雅和她媽媽,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
「這...這是什么?」她指著林雅,聲音在顫抖。
林雅在月光下顯得半透明,任何人都能看出她不是活人。
「你到底在外面做什么?」媳婦兒歇斯底里地沖我喊,「為什么要管這些鬼事?孩子還在醫(yī)院等著你!」
我站在路中間,左邊是詛咒我的老太太,右邊是發(fā)瘋的媳婦兒,身后是半透明的鬼魂。
我這輩子從來沒有這么絕望過,就像被推下了萬丈深淵,永遠爬不上來。
「我...我只是想做好事...」我的聲音小得像蚊子叫。
「做好事?」媳婦兒冷笑,「你的好事差點害死兒子!現(xiàn)在孩子生死未卜,你還在這里管死人的事!」
林雅的媽媽繼續(xù)詛咒我,媳婦兒繼續(xù)罵我,林雅站在旁邊看著我,眼神里全是愧疚。
我蹲在地上抱著頭,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天快亮了,這一夜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怎么就從一個好心人變成了眾矢之的?
更可怕的是,如果兒子真的有什么三長兩短,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我只是接了一個訂單,載了一個乘客,為什么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