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還是回老家吧，你年紀大了，這里不適合你。"

兒媳冷冷的話語在我耳邊回響，我永遠都忘不了她嫌棄的眼神。

我拖著行李站在樓道里，望著那扇緊閉的防盜門，淚水模糊了視線。

兒子出差在外，我竟無處可去。

最終，我只能帶著八千萬財產，獨自踏上回鄉的路。

01

我叫李桂芳，今年六十二歲。

老伴走得早，這些年我就靠著種地和做點小生意，含辛茹苦把兒子明軒拉扯大。

說起明軒，他打小就懂事，知道家里不容易，學習特別用功。

高考那年他考上了省城的重點大學，全村的人都來祝賀，夸我教子有方。

我永遠記得那天，明軒拿著錄取通知書，眼睛亮晶晶地對我說：

"媽，等我畢業了，一定讓您過上好日子。"

這孩子確實沒有辜負自己的承諾。

大學畢業后，他留在省城的一家大公司工作，沒兩年就當上了主管。

去年，他認識了同一個單位的林嫣然，兩人很快就談起了戀愛。

雖然兩人談了很久的戀愛，可我第一次見嫣然還是在他們訂婚的時候。

她穿著高跟鞋、妝容精致，一看就是城里姑娘。

我有些忐忑地叫她："嫣然啊......"

"阿姨好。"她禮貌地回應，卻始終和我保持著距離。

明軒看出我的不安，悄悄對我說："媽，嫣然在銀行工作，性格要強些，但人很好。"

婚后，他們在省城買了房子。

我本想著孩子們工作忙，讓他們好好過自己的小日子就行。

直到去年冬天，明軒打電話說嫣然懷孕了，問我能不能去城里幫忙。

"當然去！"我一口答應。

其實我早就想去照顧他們，只是怕添麻煩才一直忍著。

臨行前，村里老姐妹勸我："桂芳啊，城里不比農村，你可得處處小心些。"

"我知道，我就是去幫幫忙，不會給孩子們添麻煩的。"

我笑著回答，心里卻暗暗告訴自己，一定要好好表現。

02

到了城里，眼前的一切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三十層的高樓大廈，寬敞明亮的電梯，還有滿屋子我叫不上名字的電器。

明軒熱情地接我回家，可嫣然只是淡淡打了聲招呼。

"媽，你先在這住。"明軒把我領到一個堆滿雜物的儲物間。

房間雖小，但我絲毫不介意，能和兒子住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可生活并沒有我想象的那么順利。

第一次用微波爐，我不懂操作，把牛奶熱得溢出來，弄壞了機器。

嫣然看著冒煙的微波爐，臉色鐵青："阿姨，這些電器很貴的，您要是不會用就別碰。"

我連聲道歉，心里卻酸澀難忍。

明軒心疼我，買了新的微波爐，還專門教我使用。

但從那以后，我總是戰戰兢兢，生怕再出什么差錯。

嫣然懷孕反應很大，整天吃不下、睡不好。

我想起自己懷明軒時，婆婆給我煲的土雞湯，就想給她也補補。

可她嘗了一口就皺眉："太油膩了，我喝不下。"

我又趕緊換成清淡的瘦肉湯，她還是不滿意：

"現在的營養學都講究科學搭配，您這樣亂補不行。"

就這樣，我小心翼翼地過了幾個月。

每天早起給他們準備早餐，打掃衛生，連走路都是踮著腳尖。

晚上躺在那張窄小的床上，我總是輾轉反側，想著該怎么做才能讓嫣然接納我。

03

有天下午，我在樓下買菜回來，電梯里碰到一位和我年紀相仿的老太太。

聊天才知道，她也是來照顧兒媳婦的。

"我兒媳婦對我可好了，非要給我收拾出一間朝陽的房間。"老太太笑著說。

我勉強扯出一絲笑容，心里卻泛起陣陣苦澀。

同樣是婆婆，怎么差距就這么大呢？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和嫣然之間的隔閡不但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深。

起初我以為是她懷孕心情不好，可等她生完孩子，情況卻更糟了。

記得小孫子出生那天，我激動得一宿沒睡，在醫院走廊里來回踱步。

等護士抱著孩子出來，我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嫣然的媽媽卻搶先一步把孩子抱在懷里。

"讓我也看看......"我怯生生地說。

"您手上有土氣味，先去洗手。"親家母皺著眉頭說。

我低頭看看自己的手，明明早就用肥皂仔仔細細洗過，哪有味道呢？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在她們眼里，我永遠都是那個配不上這個家的農村老太太。

小家伙滿月后，我主動承擔起照顧他的重任。

農村帶孩子的經驗我有很多，可在嫣然眼里，這些都是"落后"的表現。

有天早上，我照老法子用米湯給孩子沖奶粉。

嫣然看見頓時就炸了："你是想害死我兒子嗎？現在誰還用這么原始的方法！"

"我帶明軒的時候就是這樣，他不也好好的嗎......"

"現在都什么年代了！"她奪過奶瓶，"您要是不懂現代育兒知識，就別碰孩子！"

我站在原地，手足無措。

明軒從房間出來，看到這一幕，嘆了口氣："媽，現在育兒確實和以前不一樣了......"

我點點頭，默默走回自己房間，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流。

在這個家里，我連碰自己的孫子都需要小心翼翼。

日子一天比一天難熬。

嫣然嫌我穿著土氣，讓我別出門丟人；

嫌我說話聲音大，影響孩子睡覺；

連我用老布擦桌子都要挑剔："您能不能別把家里弄得跟農村一樣？"

被說得多了，我開始習慣性地躲在自己房間里。

無聊時，就偷偷打開電視，聲音調得很小，生怕打擾到他們。

有時候，我會想起村里的老姐妹們，不知道她們現在怎么樣了。

為了打發時間，我養成了買彩票的習慣。

每天早上出去買菜，順便買張彩票，也不指望中獎，就當是給生活添點念想。

誰知道，這個小習慣卻讓我的命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04

那是個普通的早晨，我照例去樓下買彩票。

老板核對著號碼，突然瞪大了眼睛："李大姐，你中大獎了！"

我還以為聽錯了："多少？"

"八千萬！頭獎啊！"

我渾身發抖，拿著中獎彩票的手心直冒冷汗。

八千萬！這是我做夢都想不到的數字。

第一反應就是有了這筆錢，明軒一家的生活就更有保障了。

我把彩票仔細收好，決定等明軒出差回來再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可我萬萬沒想到，第二天就發生了改變我命運的事情。

那天上午，嫣然出門購物，我一個人在家帶孩子。

看著小家伙咿咿呀呀的樣子，我忍不住教他："叫奶奶，奶奶......"

小家伙很聰明，沒一會就會喊了，我高興得不行，一遍遍地逗他。

嫣然回來，正好聽見孩子奶聲奶氣地喊我。

"誰讓你教的！"她劈頭蓋臉就罵，"孩子現在正是學說話的關鍵期，說錯了音調怎么辦？"

"我就是喜歡孩子，想聽他叫一句奶奶......"

"夠了！"她打斷我的話，"李阿姨，我們把話說清楚吧。”

“你的生活方式根本不適合這個家庭。”

“您看看您，從來不用消毒柜，天天用臟抹布擦桌子，連最基本的育兒常識都沒有......"

我想解釋，可她已經開始收拾我的行李："您還是回老家去吧，別在這添亂了。"

聽到這話我也慌了，急忙解釋道："嫣然，你聽我說......"

"不用說了！"她把我的行李箱拖到門口，"這是我家，我說了算！"

就這樣，我被推出了門外。

站在樓道里，我掏了掏口袋，中獎彩票還在。

原本打算交給兒子的八千萬，現在卻顯得那么諷刺。

看著那扇緊閉的防盜門，我第一次感到如此心寒。

我拖著行李箱，慢慢走向電梯，淚水模糊了視線。

明軒，對不起，媽媽給你準備的驚喜，可能要泡湯了......

05

回到農村老家后，我推開許久沒人住的屋子，一股霉味撲面而來。

我獨自收拾了一整天，累得腰酸背痛，卻怎么也睡不著。

躺在床上，我翻來覆去地想：這八千萬該怎么處理？

第二天一早，明軒的電話就打來了："媽，您怎么突然回老家了？也不等我回來。"

"我......"我張了張嘴，想說實話，卻又不忍心讓兒子難做。

明軒意識到了什么，追問道："是不是嫣然說什么了？"

"沒有沒有，就是想家了。"我勉強笑著說，"再說你們工作忙，我在那也幫不上什么忙。"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明軒嘆了口氣：

"媽，您別騙我了，隔壁李阿姨都告訴我了，是嫣然趕您走的對不對？"

我的眼淚一下子涌出來："明軒，你別怪她，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媽理解......"

"您等著，我馬上回來接您！"

"不用了，我在家挺好的。"我擦擦眼淚，"你要好好工作，別為我操心。"

掛了電話，我坐在院子里發呆。

下午的時候，鄰居王大娘端著剛摘的柿子來看我："桂芳啊，聽說你從城里回來了？"

我勉強笑笑："是啊，城里待不慣。"

"你那兒媳婦是不是又給你氣受了？"王大娘嘆氣，"現在這些城里姑娘，眼高手低的......"

正說著，明軒的車停在了門口，他急匆匆跑進來："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