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天色漸黑，她拿著掃帚站在玉米地邊，眼眶紅潤。"你這個臭小子，偷了我的玉米還敢狡辯！"她氣得發抖。

我抱著牛繩，撒腿就跑。十五年后，她披著紅蓋頭坐在我家的婚床上，我終于理解了命運的奇妙。那個曾經追著我打的寡婦，如今成了我的妻子。

01

夏末的村莊，蟬鳴聲此起彼伏。十四歲的我牽著家里的老黃牛，慢悠悠地走在田間小路上。那年我家窮，吃不飽穿不暖，整日里放牛是我的主要工作。

對于一個正處于長身體階段的少年肚子總是填不飽的。

那天，我看到村東頭的玉米地里，一個穿著藍布衣裳的女人正在收玉米。她背對著我，身姿苗條，背影看起來很年輕。我知道那是李寡婦的玉米地，村里人都喊她"李寡婦"，雖然她才二十七八歲，卻已經守寡三年了。

李寡婦原名李秀珍，嫁到我們村才三年，丈夫就出了意外。這些年她一個人種田織布，硬是撐起了一個家。村里人對她又敬又怕，敬她的堅強，怕她的脾氣。

據說她的玉米是村里產量最高的，肯定甜。

我的肚子不爭氣地叫了起來，老黃牛似乎聽懂了我的心思，朝著玉米地邊緩緩走去。我看李寡婦已經走到地的另一頭，便壯著膽子摘了一穗還沒完全成熟的玉米，急急忙忙地剝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誰讓你偷我的玉米！"

一聲厲喝從背后傳來，我回頭一看，李寡婦不知何時已經站在我身后，手里還拿著一把用來割玉米的鐮刀。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臉上寫滿了憤怒。

"我...我肚子餓了..."我支支吾吾地解釋。

"餓了就偷東西？你爹娘沒教過你做人的道理嗎？"她一把奪過我手中的玉米，眼睛里似乎有淚光閃爍，"你知不知道我辛辛苦苦種這點地有多不容易！"

我被她突如其來的情緒嚇到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李寡婦見我不說話，更加來氣，隨手抄起地頭的掃帚就朝我打來。我連忙躲閃，可還是被打中了背。

02

"你這個臭小子，以后別讓我再看見你！"李寡婦追著我打，我拼命地跑，老黃牛也被驚得跟著跑了起來。

村里的幾個老人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了起來："瞧瞧，小順子又惹禍了！"

回到家后，我沒敢把這事告訴爹娘。當晚睡覺時，背上的傷痕火辣辣地疼，我卻在心里默默地記住了李寡婦的樣子——生氣時皺起的眉頭，說話時微微抖動的嘴唇，還有那雙明明含著淚卻強裝堅強的眼睛。

第二天，我故意繞遠路放牛，就是不想碰到李寡婦。可老天似乎跟我開了個玩笑，我剛拐過村口的大槐樹，就迎面撞上了背著竹簍的李寡婦。她看見我，先是一愣，隨后冷哼一聲，抬頭就要走。

"李...李嬸，對不起。"我鼓起勇氣道歉，"昨天是我不對，我不該偷您的玉米。"

李寡婦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我，眼神中的怒氣少了幾分："知道錯就好，下次再有這種事，我就直接去找你爹娘。"

我點點頭，忽然注意到她的竹簍里裝著幾個饅頭和一包粽葉包的東西。她看出了我的好奇，眼神柔和了一些："這是去給住在山腳下的李大爺送飯，他年紀大了，子女又不在身邊。"

我這才知道，原來平日里看起來冷漠的李寡婦，其實一直在默默幫助村里的孤寡老人。那一刻，我對她的印象完全改變了。

接下來的日子，我常常找借口經過李寡婦家門前。有時候會看到她在院子里洗衣服，有時候會看到她在門前納鞋底。每次看到她，我都會恭恭敬敬地喊一聲"李嬸好"，然后快速走開，生怕她又記起我偷玉米的事。

03

轉眼間，三年過去了。我已經十七歲，開始在村里的磚窯廠打工。那天收工回家，路過李寡婦家時，聽到院子里傳來爭吵聲。

"秀珍，你都守寡五年了，該改嫁了！村里的張木匠人老實，家底也殷實，正好他媳婦去年走了，你們倆湊一對多好！"是村里的媒婆在說話。

"我不嫁！請你出去！"李寡婦的聲音帶著哭腔，"我自己過得好好的，不需要誰來可憐我！"

我站在墻角，不知道該不該上前。突然，李寡婦沖出院子，一頭撞在我胸口。她抬頭看見是我，愣了一下，隨即擦了擦眼淚，強作鎮定："你...你站在這干什么？"

"我...路過。"我結結巴巴地回答，心里卻像打翻了五味瓶，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李寡婦看了看我，忽然問道："小順子，你覺得我該改嫁嗎？"

我被問得措手不及，只能老實回答："李嬸，我覺得您應該按照自己的心意，不要管別人怎么說。"

她看著我，眼神復雜，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然后快步走開了。

那天晚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想起李寡婦問我的話，想起她含淚的眼睛，心里莫名地酸澀。我暗暗發誓，一定要努力賺錢，讓自己變得更好。

04

春節前，我在磚窯廠干了一年，存了些錢。臨近過年，我決定去鎮上給家人買些年貨。在集市上，我看到了一條紅色的圍巾，想起李寡婦冬天總是穿著那件褪色的藍棉襖，便鬼使神差地買下了。

回村的路上，我忐忑不安，不知道該如何將圍巾送給李寡婦。最終，我決定趁著給鄰居拜年的機會，順便去她家。

"李嬸，過年好！"我站在李寡婦家門口，局促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