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盯著手機屏幕，雙手不住地顫抖，那冰冷的兩個字像刀子一樣刺入我的心臟。

“一輩子的積蓄，四十年的心血，就換來這兩個字？”我扶著墻壁，聲音嘶啞得幾乎不像我自己。

我踉蹌著沖向車庫，發動汽車向兒子家駛去，手指緊握方向盤，骨節發白。

當我站在他們家窗前，看到兒媳正對著鏡子欣賞一個新買的奢侈品包包時，我體內的最后一根理智之弦徹底崩斷。

“爸，您怎么不提前說一聲就來了？”兒媳打開門，臉上掛著假笑。

下一秒。

我將手中的房產證重重摔在她臉前，發出震耳欲聾的怒吼...

01

那是十五年前的一個深秋，我的妻子因心臟病突發離世，留下我和正在上高中的兒子兒子。

天還沒亮，我就得起床準備早餐。

兒子王嘉豪那時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每天都要吃兩個雞蛋和一杯牛奶。

“爸，我今天晚上可能回來得晚一點，補習班要加課。”兒子一邊匆忙系著校服扣子，一邊對我說。

“沒事，我給你留飯。記得別太累，身體要緊。”我遞給他準備好的午餐盒。

送走兒子后，我馬上穿戴整齊，趕往銀行上班。

作為支行的營業部主任，我每天要處理大量的業務和客戶投訴。

同事們都知道我的情況，偶爾會勸我找個伴。

“老王啊，孩子總會長大離開你的，你得為自己考慮考慮。”

我只是笑笑：“等兒子大學畢業再說吧，現在孩子正是需要人管的時候。”

每天晚上八點，不管多忙，我都會準時回家。

有時兒子還沒回來，我就先做好飯菜，熱著等他。

周末，其他同事都在休息，我卻常常去給幾家小企業做財務顧問，每月能多賺三四千塊錢。

這些錢全部存起來，為兒子將來上大學做準備。

兒子高三那年，成績一直不太穩定。

我省下一部分工資，給他請了家教。

每天晚上，我都會在他房門外輕輕問一句：“還需要什么幫助嗎？”

“爸，您就放心吧，我一定會考上好大學的。”兒子經常這樣回答我。

功夫不負有心人，兒子最終考上了省里最好的財經大學。

那天拿到通知書，我笑得嘴都合不攏，立刻買了一條上好的煙，挨個給單位的同事發了一支。

“老王，恭喜啊！看來這些年的辛苦沒白費！”同事們紛紛向我祝賀。

我心想，是啊，再苦再累也值得，只要孩子有出息。

送兒子去大學報到那天，我特意請了一天假。

幫他收拾行李，準備了各種日用品，還塞給他一張銀行卡。

“里面有兩萬塊錢，夠你一學期的生活費了。有什么需要隨時跟我說，別舍不得花錢。”我囑咐道。

兒子接過銀行卡，笑著說：“謝謝爸，您放心，我會好好學習的。”

誰知道，兒子上大學后，變化很大。

第一個學期結束，他打電話說需要買專業書籍和電腦配件，又要了五千塊錢。

我二話沒說就轉了過去。

轉眼過了一個星期，一個老同學打來電話。

“老王，我昨天在校門口看到你兒子了，開著一輛不錯的車啊！”

我愣住了：“什么車？兒子沒有車啊？”

“二手的寶馬，雖然有點舊，但在學生里已經很拉風了。”老同學說。

當晚，我打電話質問兒子。

他支支吾吾地承認，用我給的錢和之前積攢的生活費，買了一輛二手跑車。

“爸，您別生氣。這車特別劃算，才三萬多一點。以后我實習找工作也方便。”兒子解釋道。

我深吸了一口氣：“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學習，不是開什么車。下次有這種大額消費，必須先跟我商量！”

兒子的聲音立刻低了下去：“知道了，爸。”

大學四年，類似的事情發生了不少。

一會兒說參加投資比賽需要啟動資金，一會兒說和教授做項目要交保證金...

每次我都半信半疑地給了錢，之后又發現錢并沒有用在正途上。

兒子畢業那年，我動用了多年的人脈關系，把他安排進了一家不錯的投資公司。

本以為他能穩定下來，踏實工作，沒想到問題更多了。

“爸，我遇到一個絕佳的投資機會，就差啟動資金了。您能借我十萬塊錢嗎？利潤我們五五分成。”兒子某天突然對我說。

“什么項目這么好？”我問。

“一個朋友開的科技公司，現在正準備上市前融資，投進去至少翻三倍。”兒子眼睛發亮地說。

我將信將疑，還是給了他錢。

結果三個月后，兒子支支吾吾地告訴我，公司運營不善，投資打了水漂。

類似的事情一再發生，我心里很失望，但每次還是咬牙借給他錢。

心想，畢竟是自己的兒子，總要給他機會。

02

兒子三十歲那年，經朋友介紹認識了兒媳陳玲玲，一家奢侈品牌的公關總監。

第一次見面是在一家高檔餐廳，兒媳穿著得體，談吐優雅，看起來很有教養。

她主動給我倒茶，還體貼地詢問我的飲食習慣。

“叔叔，您平時有什么忌口的嗎？我來點菜。”兒媳柔聲問道。

吃飯時，她不斷給我夾菜：“聽兒子說您特別喜歡吃魚，這個清蒸鱸魚很新鮮，您嘗嘗。”

兒子在一旁看著，眼里滿是得意：“爸，玲玲怎么樣？”

“不錯，很有禮貌的姑娘。”我由衷地稱贊道。

半年后，他們結婚了。

婚禮上，兒媳挽著我的手，笑容甜美：“爸，以后您就是我的親人了，我會好好照顧您和嘉豪的。”

我心里暖暖的，覺得兒子終于有了伴侶，自己也算了卻一樁心事。

婚后第一個月，他們經常邀請我去他們租的公寓吃飯。

兒媳做的飯菜雖然一般，但看得出她是用心了。

“爸，這個紅燒肉是我特意學著做的，您嘗嘗合不合口味。”兒媳笑著說。

我連連點頭：“很好吃，很入味。”

可好景不長，隨著時間推移，兒媳的真面目逐漸顯露出來。

有一次，我帶了自己做的幾個拿手菜去他們家。

兒媳嘗了一口，立刻皺眉：“爸，您做的菜太油了，對身體不好。”

我有些尷尬：“年輕人確實應該清淡點，不過我這一輩子都這么吃過來了，一時改不了。”

兒媳放下筷子：“這么油膩的東西，我實在吃不下去。老公，我們出去吃吧。”

兒子看了看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跟著兒媳出了門，留下我一個人坐在餐桌前。

春節前，我精心挑選了一條真絲圍巾作為給兒媳的禮物，花了我將近兩千塊錢。

“這是我送你的新年禮物，希望你喜歡。”我將精心包裝的禮盒遞給她。

兒媳打開看了一眼，表情立刻變得勉強：“謝謝爸，不過我平時不太戴這種款式。”

后來，我在她的社交媒體上看到，她把那條圍巾送給了自己的表妹，還配文說：“處理閑置，全新未拆封。”

兒子看到后，和我解釋說：“爸，玲玲工作的環境比較時尚，她有自己的品味。”

我勉強笑笑：“我理解，下次我多注意。”

兒媳還喜歡在親戚面前嘲笑我的思想守舊。

有一次家庭聚會，她突然說：“我公公特別古板，上次我們想去國外旅游，他說那么遠干嘛，浪費錢，國內哪都好玩。”

親戚們都笑了，我只能尷尬地陪笑。

結婚三年后，他們有了孩子，我的孫子王小寶。

我激動得不得了，買了一堆嬰兒用品送過去。

“爸，這些東西太老土了，現在的孩子不用這些。”兒媳直接拒絕了我的好意。

我只好說：“那你們需要什么，我再去買。”

“不用了，我們自己會準備的。”兒媳冷淡地回答。

小寶滿月那天，我早早地趕到醫院，想抱抱孫子。

兒媳卻說：“爸，您年紀大了，手上有細菌，最好不要碰孩子。”

我愣在原地，心像被針扎了一樣疼。

小寶漸漸長大，我想多陪陪他，但兒媳總有各種理由阻止。

“您的育兒觀念太落后了，會影響孩子的成長。”

“您給孩子吃的東西太不健康了。”

“孩子現在需要培養獨立性，不能總黏著爺爺。”

種種借口，讓我和孫子的關系越來越疏遠。

我六十歲生日那天，從早上醒來就期待著兒子一家的祝福。

電話沒響，門鈴也沒有人按。

直到晚上八點多，兒子才發來一條簡短的短信：“爸，生日快樂。”

我嘆了口氣，打開手機社交媒體，無意中看到兒媳發的照片：他們一家三口正和她的父母在一家五星級酒店慶祝她父親的生日。

照片上，他們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照片配文寫著：“祝最好的爸爸生日快樂！我們永遠愛您！”

看到這一幕，我的心徹底涼了。

原來在他們眼中，我這個父親是如此不重要。

03

我的好友張國強是一名退休法官。

我們在社區太極班上認識，經常一起喝茶聊天。

“老王，看你最近心情不好啊，是不是又為兒子的事發愁？”張國強問我。

我苦笑著點頭：“是啊，總覺得兒子和兒媳把我當外人。”

張國強放下茶杯，語氣嚴肅：“老王，我得說句實話，你兒子和兒媳婦把你當提款機，你看不出來嗎？”

“有那么嚴重嗎？”我不愿相信。

“你自己想想，他們找你借錢的時候，態度多好。一旦錢到手，轉眼就忘了你這個老父親。”張國強直言不諱。

我沉默不語，心里很不是滋味。

“咱們這把年紀了，要給自己留條后路。別把所有東西都給孩子，萬一他們不管你，你靠什么養老？”張國強拍拍我的肩膀。

我知道他是為我好，但總覺得兒子再不孝順，也是我的親生的。

去年冬天，我因為肺炎住院一周。

入院第二天，兒子來看了我一次，只待了不到十分鐘，說公司有急事就走了。

“爸，您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就給我打電話。”臨走前，兒子留下這句話。

我等著他的第二次探望，可直到出院，也沒等到。

倒是張國強幾乎每天都來醫院陪我聊天，出院那天還親自開車接我回家。

“老王，現在明白了吧？”路上，張國強意味深長地問我。

我點點頭，心里很難受。

兒媳借口怕被感染，整整一周沒有露面。

出院后我在她的社交媒體上看到，就在我住院期間，她參加了好幾場奢侈品牌的晚宴，照片上打扮得光鮮亮麗，笑容燦爛。

看著這些照片，我心里冷笑：原來生病的公公不值得探望，社交活動倒是一場不落。

盡管如此，我還是不愿斷絕與兒子一家的來往，特別是因為小寶。

我很少能見到孫子，每次視頻通話都是他奶聲奶氣地叫我一聲“爺爺”，我就心滿意足了。

一個月前，小寶在視頻聊天時興奮地告訴我：“爺爺，我想去迪士尼過生日！”

兒媳立刻在旁邊插嘴：“迪士尼太貴了，媽媽帶你去游樂場就好。”

小寶頓時蔫了，小臉垮下來：“可是我的同學都去過了...”

看到孫子失落的樣子，我心疼極了。

掛斷電話后，我一直在想這件事。

小寶很快就要過七歲生日了，我想給他一個難忘的禮物。

思來想去，我決定把自己住了多年的房子過戶給兒子兒媳，這樣他們就不用租房子了，也能帶小寶去迪士尼玩。

這套房子位于市中心，是我和妻子多年積蓄買下的，現在市值已經超過三百萬。

房子雖然有些年頭，但地段好，三室兩廳，足夠一家人住了。

我心想，把房子給他們，解決了住房問題，他們應該會很感激，也許家庭關系能夠有所改善。

于是，我找出房產證，拍了照片，發給了兒媳。

“玲玲，這是我的房產證。我想把房子作為小寶的生日禮物，過戶到你們名下。你們不用再租房子了，也可以帶小寶去迪士尼過生日。”我在消息里寫道。

發完消息，我滿懷期待地等待回復，心里想象著他們收到消息后會有多驚喜。

也許兒媳會立刻打電話來表示感謝，也許他們會邀請我共進晚餐慶祝這個好消息。

一個小時過去了，沒有回復。

兩個小時過去了，還是沒有回復。

整整一下午，我的手機屏幕都沒有亮起來。

直到晚上九點，手機終于響了一下。

我急忙拿起來一看，是兒媳回復的消息，只有冰冷的兩個字：

“隨便。”

04

我盯著手機屏幕上那兩個字，一時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隨便”？一套價值三百萬的房產，就值得這么敷衍的回復？

我的手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胸口像壓了一塊大石頭，呼吸變得困難。

“一輩子的積蓄，四十年的心血，就換來這兩個字？”我扶著墻壁，聲音嘶啞得幾乎不像我自己。

這兩個字仿佛一盆冷水，澆醒了我多年的自欺欺人。

我想起張國強的警告，想起這些年來的種種委屈，想起兒子兒媳對我的冷漠和利用。

手機從我顫抖的手中滑落，重重地砸在地板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屏幕上出現了一道裂紋，像我此刻破碎的心一樣。

我踉蹌著走到沙發前坐下，腦海中浮現出無數畫面：兒子一次次以投資為由借錢；兒媳嫌棄我做的飯菜油膩；六十歲生日被冷落；住院期間無人照顧...

這一切就像一部電影，在我眼前快速播放。

我突然明白，張國強是對的，他們真的只是把我當成提款機，一旦錢到手，我這個老父親就被拋到九霄云外。

“爸，生日快樂。”與“祝最好的爸爸生日快樂！我們永遠愛您！”形成了多么諷刺的對比。

在他們心中，我這個父親，竟不如她的父親重要。

想到這里，一股前所未有的憤怒涌上心頭。

我猛地站起來，抓起桌上的房產證和車鑰匙。

“好，既然你們這么不在乎，那我何必自作多情？”我自言自語道。

我踉蹌著沖向車庫，發動汽車向兒子家駛去，手指緊握方向盤，骨節發白。

車在夜色中疾馳，我的思緒也在翻滾。

這么多年來，我一直以為忍讓和付出是為了兒子好，可現在看來，我只是在縱容他們的自私和不孝。

二十分鐘后，我到達了兒子家所在的小區。

停好車，我徑直走向他們的單元樓。

走到樓下，我抬頭望去，他們的窗戶亮著燈。

我站在他們家門口猶豫了一會兒，決定先從窗戶看看他們在做什么。

我悄悄走到窗前，透過沒有完全拉上的窗簾，我看到兒媳正站在鏡子前，對著一個嶄新的奢侈品包包左看右看，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

電視上的購物頻道顯示，那個包包的價格接近十萬元。

而我的孫子王小寶則獨自坐在一旁的小桌子前寫作業，看起來無精打采。

這一幕徹底點燃了我心中的怒火。

我體內的最后一根理智之弦徹底崩斷。

我快步走到門前，使勁按響門鈴。

“誰啊？”兒媳的聲音從門內傳來。

“我，王志強。”我簡短地回答。

門開了，兒媳站在門口，臉上的驚訝很快被一個假笑取代。

“爸，您怎么不提前說一聲就來了？”她的語氣里帶著一絲不耐煩。

“我說完話就走，”我站在門口，直視著兒媳，“從過去到現在，我總是被你隨意對待。我把你當親生女兒，努力地對你好，但你從來不在意我。不，應該說沒有人關心過我的感受...”

兒媳面部神情反復變化，流露出局促、惱怒、不悅、緊張等多樣的情緒。

她好像要把我拉進屋里，但在她手剛碰到我手臂的那一刻，我再次開口說話。

“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們一件事。”

而我接下來說的話，立刻讓兒媳臉色瞬間變得十分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