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桂芳啊，你跟你女兒住得好嗎？"

"哎呀，還是我兒子孝順，昨天又給我買了補品！"

王桂芳笑呵呵地說完，林秀垂下眼睛，默默走開了。

林秀看著母親眉飛色舞的樣子，默默收拾著春節(jié)要用的行李箱，眼里閃過一絲堅定。

01

王桂芳站在女兒家的陽臺上，目光久久停留在遠(yuǎn)處的那片老舊小區(qū)。

那里，有她和老伴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家。

自從老伴因病去世后，她的生活便像斷了線的風(fēng)箏，飄零無依。

"媽，進(jìn)來吃飯了。"林秀輕聲喚道，打斷了王桂芳的回憶。

"來了來了。"王桂芳應(yīng)聲轉(zhuǎn)身，跟著女兒走進(jìn)溫馨的客廳。

餐桌上，一家三口圍坐在一起。

林秀的丈夫周明杰禮貌地給岳母盛了一碗湯。

"媽，嘗嘗這個冬瓜排骨湯，我熬了兩個小時呢。"林秀笑著說。

王桂芳抿了一口，點點頭："不錯，就是鹽放少了點。"

周明杰和林秀對視一眼，默默地繼續(xù)吃飯。

這已經(jīng)是他們習(xí)以為常的日常了。

三年前，王桂芳剛搬來時，對女兒家的一切都充滿了感激。

那時候，林強因為自己生意忙、房子小等各種理由，推脫了贍養(yǎng)母親的責(zé)任。

"媽，你就住我這里吧，我們房子大，照顧你也方便。"當(dāng)時林秀這樣對母親說。

王桂芳記得，那天她哭了，感動于女兒的孝心。

她還記得，剛來的那段日子，每次林秀下班回來，總會帶些她愛吃的點心。

周明杰也經(jīng)常陪她下樓散步，聊天解悶。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一切似乎變得理所當(dāng)然了。

"桂芳，聽說你現(xiàn)在住女兒家？感覺怎么樣啊？"小區(qū)花園里，鄰居劉大媽問道。

王桂芳立刻挺直了腰板："我兒子其實也想接我去住，不過他工作太忙了。你知道嗎，上個月他送我一個進(jìn)口按摩椅，好幾萬呢！說是專門給我緩解腿疼的。"

"哎呀，真是孝順啊！"劉大媽羨慕地說。

"那可不，我兒子現(xiàn)在生意做得可大了，全國各地跑。前天還從香港給我?guī)Я吮＝∑罚貏e貴的那種！"王桂芳越說越來勁，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來。

在一旁陪母親散步的林秀聽到這些話，只是苦笑。

十年來，母親口中的"孝順兒子"，一年到頭也見不了幾次面。

那些所謂的貴重禮物，多是林強在重要節(jié)日才會寄來的，平日里連個電話都難得有一個。

而林秀，卻日復(fù)一日地照顧著母親的飲食起居，陪她看病，陪她聊天，甚至調(diào)整工作時間，只為能多陪陪她。

"媽，吃完飯我?guī)闳タ纯茨莻€中醫(yī)，上次他開的藥挺管用的。"林秀柔聲說道。

王桂芳點點頭："行，不過待會兒得先去接個快遞，你哥又給我寄東西來了。"

周明杰放下筷子，忍不住說："媽，您上次腰疼，是秀秀每天給您按摩，還專門請假帶您去醫(yī)院檢查的。大哥連個電話都沒打來問候。"

"你這孩子，懂什么？你哥他是真的忙！做大生意的人，哪有那么多閑工夫？他心里記著我就行了。"王桂芳立刻反駁道。

林秀趕緊打圓場："好了好了，吃飯吃飯，菜都涼了。"

這樣的對話，幾乎每周都會上演一次。

周明杰越來越不滿，而林秀只能夾在中間調(diào)和。

但她知道，丈夫的耐心正在一點點被消磨殆盡。

02

春節(jié)前兩周，林秀接到了哥哥林強的電話。

"喂，秀秀，最近好嗎？媽身體怎么樣？"林強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依舊是那么親切溫和。

"都挺好的，媽最近腿腳利索多了。"林秀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對了，媽的生日快到了，我想送她一套茶具，她不是愛喝茶嗎？"

"嗯，挺好的。不過媽最近其實更希望你能回來看看她。"林秀試探性地說。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哎，你也知道，我這邊實在是走不開。前段時間簽了個大單，客戶要求很嚴(yán)格，我得盯著。這樣吧，等忙完這陣子，我一定抽時間回去看媽。"

掛斷電話后，林秀嘆了口氣。

她已經(jīng)聽了太多次類似的承諾，卻很少看到兌現(xiàn)。

果然，在母親王桂芳生日那天，林強只是寄來了一套精美的茶具和一張生日賀卡，人卻沒有出現(xiàn)。

"看，這是你哥給我買的生日禮物，多精致啊！"王桂芳愛不釋手地?fù)崦杈撸蚯皝響c祝的鄰居們炫耀。

"你兒子真有心，這茶具看著就不便宜。"鄰居們附和道。

"那當(dāng)然了，我兒子做生意做得好，眼光高著呢！"王桂芳得意地說。

林秀和周明杰在一旁相視無言。

明明是林秀精心準(zhǔn)備的生日宴會，請來了母親的老朋友們，準(zhǔn)備了母親最愛吃的菜肴，甚至還買了一個特制的生日蛋糕。

但在母親眼里，似乎這些都不如哥哥寄來的那套茶具重要。

晚上，客人們都散去后，周明杰終于忍不住了。

"媽，您知道今天這個生日宴會是誰安排的嗎？是秀秀啊！她提前一個月就開始準(zhǔn)備了，專門請了假，還聯(lián)系了您多年未見的老朋友。可您今天，從頭到尾，只顧著夸您兒子送的禮物，連一句謝謝都沒對秀秀說過！"

王桂芳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夸我兒子怎么了？我兒子孝順我，我高興不行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媽。"周明杰壓抑著怒氣，"我是說，秀秀這么多年來一直照顧您的生活起居，任勞任怨，從來沒有抱怨過一句。可您呢？您眼里只有您兒子，好像他才是世界上最孝順的子女。"

"夠了！"王桂芳猛地站起身，"我知道了，你是嫌我在你們家住得太久了，是不是？行，我這就回兒子家去住！"

"媽！"林秀連忙過來勸阻，"明杰不是那個意思，您別生氣。"

王桂芳?xì)夂艉舻鼗氐阶约悍块g，重重地關(guān)上了門。

那晚，林秀和周明杰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秀秀，對不起，我不該那么沖動。"周明杰握著妻子的手說。

林秀搖搖頭："不怪你，我知道你是為我抱不平。只是，媽她年紀(jì)大了，思想觀念不同，我們多包容一點就好。"

周明杰沉默片刻，說道："可是這十年來，你付出了那么多，她卻視而不見。我看著心疼啊。"

"沒關(guān)系的，她畢竟是我媽媽。"林秀輕聲說，眼角卻悄悄滑下一滴淚水。

第2天， 王桂芳還在生氣，一整天都沒怎么說話。

林秀試圖打電話給哥哥，希望他能來勸勸母親，但電話那頭，依舊是一連串的借口。

"秀秀，最近真的走不開啊。你知道的，年底了，生意上的事情特別多。要不你先安撫安撫媽，等過完年我一定回去看她。"

林秀無奈地掛斷了電話。這時，她意外地發(fā)現(xiàn)母親的房門虛掩著。她剛想敲門，就聽見母親在和什么人通電話。

"強強，媽這次是真的受不了了。你妹夫他...他居然說我偏心眼，說我只知道夸你！"王桂芳的聲音中帶著委屈。

"媽，您別生氣，氣壞了身體不值得。"林強在電話那頭安慰道。

"我早就說了，還是跟兒子住舒心。女婿畢竟是外人，哪有自己兒子親啊！"

"是是是，媽說得對。這樣吧，您要是實在不想住那兒了，就來我這住幾天？"林強提議道，但語氣中明顯帶著敷衍。

"真的可以嗎？那我..."

"不過媽，您也知道，我家那房子小，張麗那脾氣您也清楚...要不咱們先過了這個年再說？"林強趕緊補充道。

"哦...那好吧。"王桂芳的聲音明顯失落了。

林秀站在門外，心如刀絞。

她多希望哥哥能夠體諒一下自己，多希望母親能夠理解自己的苦衷。

03

接下來的日子，家里的氣氛變得異常壓抑。

王桂芳雖然不再提"回兒子家"的事，但明顯對周明杰愛理不理。

周明杰為了不刺激岳母，也刻意減少了在家的時間。

眼看著春節(jié)臨近，林秀心里越來越不是滋味。

十年了，她無怨無悔地照顧母親，付出了那么多，卻換不來一句認(rèn)可。

她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做錯了什么？

就在這時，一個意外的發(fā)現(xiàn)徹底改變了林秀的想法。

那天，林秀提前下班回家，想給母親準(zhǔn)備一頓豐盛的晚餐，希望能緩和一下家里的氣氛。

剛進(jìn)門，她就聽見母親在房間里說話。

"強強，錢我已經(jīng)給你轉(zhuǎn)過去了，你記得按時還啊。"

林秀愣住了，她悄悄靠近母親的房門。

"我知道你最近生意不好做，但媽這兒也不寬裕啊。這兩萬是我這幾年的積蓄了。"王桂芳嘆息道。

"媽，您放心，等我這邊資金周轉(zhuǎn)過來，立馬還您。"林強在電話那頭信誓旦旦地保證。

掛斷電話后，王桂芳長嘆一口氣，從床頭柜拿出一個小本子，仔細(xì)記下了什么。

林秀悄悄退開，心里五味雜陳。

她不知道母親竟然偷偷給哥哥周濟(jì)錢，更不知道母親居然有積蓄。

這十年來，母親的一日三餐、衣食住行，全都是她和丈夫在負(fù)擔(dān)，母親本應(yīng)該多想著她才對。

抱著疑惑，林秀開始留意母親的一舉一動。

幾天后，她趁母親午睡時，輕輕打開了那個小本子。

一行行清晰的數(shù)字映入眼簾： "2月5日，給強強轉(zhuǎn)賬5000元" "4月18日，給強強轉(zhuǎn)賬8000元" "7月3日，給強強轉(zhuǎn)賬10000元" ...

最后一筆記錄就是前兩天的："1月15日，給強強轉(zhuǎn)賬20000元"

林秀震驚地合上本子。

她粗略一算，這一年來，母親居然給哥哥轉(zhuǎn)了七八萬元！這對一個靠養(yǎng)老金生活的老人來說，簡直是天文數(shù)字！

更讓林秀困惑的是，母親的養(yǎng)老金卡一直是自己保管的，每月只會取出一部分給母親做零花錢。那這些錢，母親是從哪里來的？

帶著疑問，林秀去銀行查詢了母親的養(yǎng)老金賬戶。

結(jié)果讓她如墜冰窟——原來，母親還有另一張養(yǎng)老金卡，是直接寄到哥哥家的。

而這張卡上的錢，每月都會被取走大部分，只剩下小部分來應(yīng)付女兒可能的查詢。

這一刻，林秀心如死灰。

回到家后，林秀看著正在看電視的母親，突然覺得無比陌生。

"媽，我問您個事。"林秀平靜地說。

"什么事啊？"王桂芳頭也不回地應(yīng)道。

"您最近是不是經(jīng)常給哥轉(zhuǎn)錢？"

王桂芳明顯愣了一下，隨即恢復(fù)正常："有時候會給他一點，他畢竟做生意，資金周轉(zhuǎn)不開也正常。"

"那您的錢是從哪里來的呢？"林秀繼續(xù)問道，聲音依舊平靜，但手已經(jīng)握成了拳頭。

"就...就我的養(yǎng)老金啊，平時舍不得花，攢下來的。"王桂芳有些心虛地答道。

林秀深吸一口氣："媽，我今天去銀行了。我知道您有兩張養(yǎng)老金卡，一張在我這里，另一張...在哥哥那里。"

王桂芳的臉色瞬間變了，她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這十年，我和明杰省吃儉用，為的是什么？為的是讓您老年生活過得好一點。可您呢？您把錢都給了哥哥，還在別人面前說他孝順。

您知道嗎，我們家的房貸還沒還清，明杰的父親去年生病住院，我們連續(xù)加班三個月才湊夠醫(yī)藥費。而您，卻把養(yǎng)老金偷偷給了一個十年不管您死活的兒子！"林秀的聲音顫抖著，眼淚奪眶而出。

王桂芳低下頭，不敢直視女兒的眼睛："他...他是我兒子啊，他有困難，我這個當(dāng)媽的不幫誰幫？"

"那我呢？我就不是您的女兒了嗎？"林秀痛苦地問道。

房間陷入了沉默。

那一晚，林秀和周明杰長談了許久。

最終，他們做出了一個決定。

04

農(nóng)歷臘月二十九，除夕前一天。

林秀一大早就起來收拾東西，準(zhǔn)備年貨。

明天就是除夕了，按照往年的習(xí)慣，家里會準(zhǔn)備一桌豐盛的年夜飯，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地看春晚、守歲。

但今年，情況有些不同。

"媽，您的行李箱收拾好了嗎？"林秀敲了敲母親的房門。

王桂芳打開門，疑惑地問："收拾行李箱干什么？"

"給您一個驚喜。"林秀微笑著說，"今年過年，我們送您去哥哥家住幾天。您不是一直想去嗎？"

王桂芳眼睛一亮："真的？強強同意了？"

"嗯，我已經(jīng)跟哥哥說好了。"林秀說這話時，眼睛看向了別處。

事實上，林秀并沒有提前通知林強。

這是她和丈夫商量后的決定——讓母親親眼看看，她口中那個"孝順"的兒子，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太好了！太好了！"王桂芳激動地搓著手，"我得好好收拾收拾，帶些禮物給強強和麗麗。"

看著母親歡天喜地的樣子，林秀心里不是滋味。

她知道，這個決定可能會傷害到母親，但或許，這是唯一能讓母親看清真相的方式。

下午，林秀開車載著母親前往哥哥家。

一路上，王桂芳興高采烈地說著話，不停地夸贊林強如何出息、如何孝順。

"你哥哥真的很有本事，這么年輕就做起了大生意。你看他送我的那些禮物，哪一樣不是好幾千上萬的？"

林秀沉默不語，專心開車。

"你說，你哥會不會準(zhǔn)備了餃子餡等我去包啊？我記得他最愛吃我包的三鮮餡餃子了。"王桂芳繼續(xù)說著，臉上滿是期待。

林秀的手緊握方向盤，指節(jié)發(fā)白。

終于，他們到達(dá)了林強的住處——一棟位于市中心的高檔公寓。

"哇，你哥住得真氣派啊！"王桂芳下車后，仰頭看著這棟豪華公寓，眼中滿是自豪。

林秀幫母親拿出行李，陪她走進(jìn)電梯。

"叮"的一聲，電梯到達(dá)目的樓層。林秀深吸一口氣，按響了門鈴。

門開了，林強一臉驚訝地站在門口："秀秀？媽？你們怎么來了？"

王桂芳疑惑地看看女兒，又看看兒子："強強，秀秀說好了要送我來你家過年啊，你不知道嗎？"

林強愣了一下，隨即露出勉強的笑容："啊，哦，是有這回事。我最近太忙了，給忘了。快進(jìn)來吧，外面冷。"

林秀默默地把母親的行李放進(jìn)門廊，輕聲說道："媽，那我先回去了。除夕夜我們還有很多工作。您在哥哥家好好享福。"

說完，不等母親回答，她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在電梯里，林秀終于忍不住流下了淚水。

林強家里，氣氛有些尷尬。

"媽，您怎么突然來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林強把母親領(lǐng)進(jìn)客廳，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

"是秀秀說好了的啊，你不記得了？"王桂芳疑惑地問。

林強面露難色："可能是我忘了吧。哎呀，您來就來了，住幾天也好。"

這時，林強的妻子張麗從臥室走出來，看到王桂芳時明顯愣了一下："媽？您怎么來了？"

王桂芳笑著拿出帶來的禮物："麗麗啊，我來看看你們，順便過年。這是給你買的圍巾，你看喜歡嗎？"

張麗接過禮物，笑容有些僵硬："謝謝媽，很漂亮。不過...您要在這里過年？"

林強趕緊打圓場："是啊，媽來我們家過年，挺好的。媽，您先休息一下，我去給您收拾客房。"

王桂芳環(huán)顧四周，這是她第一次來兒子的新家。

寬敞的客廳，時尚的家具，處處透著奢華。

心里更加堅定了自己的選擇是對的——兒子果然比女兒家條件好多了！

但她沒注意到的是，林強夫婦交換的那個憂慮的眼神。

晚飯時間，餐桌上只有簡單的幾個菜。

"媽，您別介意，我們臨時沒準(zhǔn)備。明天除夕，我們一定好好準(zhǔn)備一桌年夜飯。"林強歉意地說。

王桂芳滿不在乎地擺擺手："沒事沒事，能和你們一起吃飯，媽就很高興了。"

飯桌上，王桂芳不停地問東問西，而林強和張麗的回答卻越來越敷衍。

王桂芳似乎沒有察覺，依舊興致勃勃地講述著自己這些年的生活。

"你們知道嗎，上個月小區(qū)評選模范老人，我可是得了第一名呢！鄰居們都羨慕我有個孝順兒子，經(jīng)常送我貴重禮物。"

林強和張麗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吃完飯后，林強接了個電話，匆匆離開了家。

張麗簡單收拾了一下餐桌，就回房間去了，留下王桂芳一個人坐在客廳發(fā)呆。

這和她想象中的團(tuán)圓場景完全不同。

在她的想象里，兒子和兒媳應(yīng)該圍著她噓寒問暖，問她在女兒家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受委屈。可現(xiàn)實卻是，他們似乎對她的到來一點都不驚喜，反而有些煩躁。

夜深了，林強還沒有回來。

王桂芳躺在客房的床上，怎么也睡不著。

正當(dāng)她胡思亂想之際，門外傳來了動靜。

王桂芳輕手輕腳地起床，走到門邊，想聽聽他們在說什么。

可隨后王桂芳聽到的話，頓時讓她的臉色變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