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劉大媽，求求您了，我女兒馬上就要高考了，能不能這幾天早上別跳舞了？”王慧站在小區(qū)廣場邊上，滿臉懇求地看著正在調(diào)試音響的劉大媽。

“憑什么？”劉大媽頭也不抬，手里的動作更加利索，“我們在公共場所鍛煉身體，有什么問題？你家孩子睡得晚是你們自己的事，不能因為你們一家就讓整個廣場舞隊改時間！”

王慧的聲音開始顫抖：“可是她真的需要休息，昨天晚上又是凌晨三點才睡著，早上六點就被音樂吵醒了...”

“那是你們管教不嚴！”劉大媽終于抬起頭，眼神中帶著毫不妥協(xié)的堅決，“我們跳舞又不犯法，法律也沒規(guī)定早上六點不能放音樂！”

看著劉大媽轉(zhuǎn)身離開的背影，王慧緊握雙拳，眼中閃過一絲別樣的光芒。

沒人知道，這位看似溫和的銀行職員，正在醞釀一個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計劃...

01

這一切的起因，要從一個月前說起。

六月初的天氣已經(jīng)有些燥熱，梧桐小區(qū)里的月季花開得正艷。十八歲的小雯坐在書桌前，手里握著筆卻遲遲寫不下一個字。墻上的臺歷顯示著“距離高考還有30天”，這幾個紅色的數(shù)字讓她的心跳加速。

“媽，我又睡不著了。”小雯推開房門，眼圈發(fā)黑地走向客廳。

王慧正在整理第二天要帶的銀行資料，看到女兒這副模樣，心疼得不行：“寶貝，要不要吃點安神的藥？”

“不要，我怕影響白天的狀態(tài)。”小雯在沙發(fā)上蜷縮成一團，“媽，我是不是廢物？別人家的孩子都能正常睡覺，就我這樣...”

“別胡說！”王慧趕緊放下手頭的工作，走過去抱住女兒，“你只是壓力大了，這很正常。媽媽陪你，咱們慢慢來?！?/p>

母女倆就這樣在客廳里待到了凌晨兩點多，小雯才勉強有了睡意。王慧小心翼翼地陪著女兒回房間，看著她安靜的睡臉，默默地許下心愿：一定要讓女兒有個安靜的環(huán)境，好好準備高考。

命運總是愛開玩笑。

第二天早上六點整，劉大媽準時出現(xiàn)在小區(qū)廣場上。她今年五十八歲，退休前是紡織廠的車間主任，習慣了指揮別人，退休后自然而然地成了廣場舞隊的隊長。

“姐妹們，今天我們練新舞！”劉大媽的聲音洪亮，在清晨的小區(qū)里格外刺耳。她熟練地打開音箱，《最炫民族風》的前奏響徹整個廣場。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

音樂聲穿透了小區(qū)里每一扇窗戶，也毫不留情地鉆進了小雯的耳朵里。剛剛睡著不到四個小時的小雯猛地睜開眼睛，眼中滿是血絲。

“又來了...”小雯無力地抱著枕頭，眼淚忍不住流下來。

王慧聽到音樂聲也醒了，看到女兒這副模樣，心里的火氣蹭蹭往上冒。她穿上拖鞋就往樓下跑，一邊跑一邊在心里想著怎么和劉大媽商量。

“劉大媽，您好?！蓖趸郾M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客氣，“我是樓上的住戶，想和您商量個事?！?/p>

劉大媽正在教其他大媽動作，聽到有人找自己，停下來打量著王慧：“什么事？”

“是這樣的，我女兒馬上要高考了，晚上復習到很晚，早上需要多睡一會兒。您看能不能...”

“不能?！眲⒋髬屜攵紱]想就拒絕了，“我們六點開始跳舞是有科學依據(jù)的，早起鍛煉對身體最好。你們家孩子高考，難道我們就不能鍛煉身體了？”

王慧深吸一口氣：“我不是要您停止鍛煉，只是希望能不能稍微調(diào)整一下時間，或者把音量調(diào)小一點？”

“音量小了我們怎么跟節(jié)拍？”劉大媽擺擺手，“這事沒得商量，我們又沒犯法。”

說完，劉大媽轉(zhuǎn)身繼續(xù)教舞，音樂聲又響了起來。王慧站在原地，看著這群大媽扭腰擺臀的身影，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

回到家里，小雯正坐在床邊哭。

“媽，我真的受不了了。好不容易睡著，又被吵醒，我感覺腦子里一團漿糊?！毙■┑穆曇魩е耷?，“這樣下去，我肯定考不好?！?/p>

王慧緊緊抱住女兒，心疼得眼淚都要掉下來。她在銀行工作十幾年，見過各種各樣的客戶，處理過無數(shù)復雜的問題，但面對這個情況，她卻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

“寶貝，媽媽再想想辦法。”

“有什么辦法？”小雯擦著眼淚，“她們根本不聽勸，我們又不能報警，畢竟人家確實沒違法?！?/p>

王慧沉默了。女兒說得對，廣場舞在法律上確實沒問題，但這不代表在道德上沒問題。她決定再試一試。

第二天，王慧買了一盒高檔茶葉，又一次來到廣場。

“劉大媽，這是我從茶葉店新買的鐵觀音，您嘗嘗?！蓖趸坌χf過去茶葉。

劉大媽接過茶葉看了看，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有什么事就直說吧?！?/p>

“還是昨天的事情?！蓖趸郾M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誠懇，“我女兒這幾天狀態(tài)特別不好，昨天模擬考試成績下降了三十多分。求您了，就這一個月，等高考結(jié)束了，您想怎么跳都行。”

劉大媽把茶葉放在音像上，語氣依然強硬：“王女士，我理解你關心孩子的心情，但你也要理解我們。我們這些老年人，退休在家沒什么娛樂活動，就指著每天跳跳舞鍛煉身體、交朋友。你讓我們改時間，說得輕松，但我們已經(jīng)習慣了這個時間，而且晚上跳舞不安全，下午太熱?！?/p>

“那音量呢？能不能小一點？”

“音量小了跟不上節(jié)拍，而且我們這么多人，不放大聲音根本聽不清?！眲⒋髬寭u搖頭，“再說了，公共場所就是大家的，不能因為個別人的需求就改變大家的習慣?！?/p>

02

王慧還想再說什么，劉大媽已經(jīng)轉(zhuǎn)身去調(diào)音響了。音樂聲再次響起，比昨天還要大聲。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

王慧站在廣場邊，看著這群大媽踢腿扭腰，心中的怒火已經(jīng)快要壓制不住了。她拿出手機，錄下了這一幕。

回到家，小雯正趴在書桌上，手里握著筆，但眼神渙散，明顯沒辦法集中注意力。

“媽，她們又開始了對不對？”小雯沒有回頭，聲音里帶著絕望，“我聽到音樂聲了?！?/p>

王慧心疼得不行，走過去抱住女兒：“寶貝，媽媽不會放棄的?！?/p>

“算了吧，媽?！毙■┺D(zhuǎn)過身，眼中滿是疲憊，“她們不會妥協(xié)的，我看出來了。昨天那個劉大媽的眼神，就是要和我們較勁到底。”

“那我們就換個方式?！蓖趸垩壑虚W過一絲堅決，“媽媽去找物業(yè)，找居委會，總有人能管得了她們?！?/p>

第三天，王慧請了半天假，先去了物業(yè)公司。

“張經(jīng)理，您好，我想反映一個問題?！蓖趸圩谖飿I(yè)經(jīng)理辦公室里，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冷靜。

張經(jīng)理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聽王慧說完情況后，露出了為難的表情：“王女士，您說的這個情況我們也接到過投訴，但確實不好處理。廣場舞在法律上沒問題，我們物業(yè)也沒有權(quán)力禁止?！?/p>

“那就沒有任何辦法了嗎？”

“我們試過勸說，但效果不明顯?！睆埥?jīng)理攤攤手，“劉大媽她們覺得自己有理，而且廣場舞隊人多勢眾，我們也不敢得罪。”

王慧失望地離開物業(yè)公司，又去了居委會。

居委會的李主任是個五十多歲的女人，聽完王慧的訴說后，同情地點點頭：“我理解你的心情，高考確實是大事。這樣吧，我去和劉大媽她們談談，看能不能找個折中的辦法?！?/p>

“謝謝李主任！”王慧終于看到了希望。

第四天上午，李主任真的來到了廣場。

“劉大媽，我來和你們商量個事?！崩钪魅巫叩絼⒋髬屆媲?，語氣很客氣。

“李主任，什么事？”劉大媽停下動作，其他大媽也圍了過來。

“是這樣的，樓上有居民反映，說音樂聲影響了孩子復習?，F(xiàn)在是高考沖刺階段，你們看能不能稍微配合一下？”

劉大媽臉色一沉：“李主任，我們跳廣場舞有什么錯？這是公共場所，人人都有使用權(quán)。憑什么要我們配合他們？”

“我不是說你們有錯，就是希望能相互理解...”

“沒什么好理解的！”劉大媽打斷了李主任的話，“我們這些老年人容易嗎？退休了就想找個地方鍛煉身體，還要被人指手畫腳。今天讓我們配合這個，明天讓我們配合那個，那我們還有什么權(quán)利？”

其他大媽也紛紛附和：

“就是，我們又沒犯法！”

“憑什么要我們改時間？”

“公共場所就是大家的，不是他們家的！”

李主任被這群大媽圍在中間，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尷尬。她試圖再次勸說，但劉大媽根本不給她機會。

“李主任，這事就不用您操心了。我們會繼續(xù)跳我們的舞，誰有意見可以去法院告我們！”

說完，劉大媽一揮手，音樂聲又響了起來，比之前還要大聲。

李主任無奈地搖搖頭，離開了廣場。

王慧站在樓上的窗戶邊，看著這一幕，心中的最后一絲希望也破滅了。她轉(zhuǎn)身看看女兒，小雯正戴著耳機試圖復習，但音樂聲實在太大，耳機根本沒用。

“媽，我頭疼?！毙■┱露鷻C，揉著太陽穴，“我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p>

03

王慧走過去抱住女兒，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她這輩子很少哭，即使離婚時也只是在深夜偷偷掉眼淚，但現(xiàn)在看著女兒痛苦的樣子，她真的控制不住了。

“對不起，寶貝，是媽媽沒用?！?/p>

“不是媽媽的錯?！毙■┮部蘖耍笆撬齻兲^分了。明明知道會影響到別人，還那么理直氣壯?！?/p>

母女倆抱在一起，聽著樓下傳來的音樂聲，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

這天晚上，王慧一夜沒睡。她坐在客廳里，反復思考著解決辦法。報警？沒用，人家確實沒違法。找媒體？太大張旗鼓，萬一影響了女兒高考怎么辦？搬家？來不及了，而且為什么要我們搬？

凌晨三點，王慧突然想起同事李姐說過的一句話：“對付不講理的人，就不能和她們講理?！?/p>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王慧腦海中浮現(xiàn)。

第二天，王慧沒有去上班，而是在小區(qū)里轉(zhuǎn)悠。她仔細觀察著廣場的布局，計算著音響的位置，心中的計劃越來越清晰。

下午，王慧去了電子市場。

“老板，我要買幾套音響?！蓖趸圩哌M一家音響店。

“您要什么樣的？”店老板熱情地迎了上來。

“要聲音特別大的那種，越大越好?！蓖趸鄣难壑虚W著從未有過的光芒。

“這套怎么樣？戶外活動專用，聲音絕對夠大?！崩习褰榻B著一套專業(yè)音響。

“多少錢？”

“八千八。”

“我要四套?！?/p>

老板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您說什么？”

“我說我要四套，一模一樣的。”王慧掏出銀行卡，“可以刷卡嗎？”

“當然可以！”老板興奮得不行，這么大的單子可不常見。

“對了，還要各種類型的音樂，搖滾、民歌、戲曲、兒歌，什么類型都要。”王慧補充道。

“沒問題，我給您準備最全的音樂庫。”

回到家，王慧把這個計劃告訴了小雯。

小雯聽完后，眼睛亮了起來：“媽，你這是要以毒攻毒？”

“對，既然她們說公共場所人人都能使用，那我們也去使用?！蓖趸畚樟宋张畠旱氖?，“寶貝，媽媽這次一定要為你出這口氣?！?/p>

“可是媽媽，萬一出事了怎么辦？”小雯有些擔心。

“不會出事的，我們也是在公共場所進行正當?shù)膴蕵坊顒樱退齻円粯??！蓖趸鄣恼Z氣很堅決，“最多就是雙敗俱傷，大家都別想跳。”

第三天，王慧聯(lián)系了小區(qū)里其他幾位有高考生的家長。

“王姐，你這個想法太棒了！”住在三單元的李叔叔一拍大腿，“我早就看那群大媽不順眼了，天天吵得我孫子沒法午休。”

“可是這樣會不會太過激？”住在五單元的趙阿姨有些擔心。

“過激什么？”李叔叔說，“她們能跳，我們就不能鍛煉身體了？公共場所大家都有使用權(quán)，這是她們自己說的。”

“我覺得可以試試?！睆埓鬆旤c點頭，“我孫女也要高考，被吵得天天失眠。好言好語說了這么多次都沒用，那就只能用這種辦法了。”

最終，五位家長達成了一致。大家決定分工合作，每人負責一套音響，在廣場的不同位置播放不同類型的音樂。

“記住，我們的目標不是要搞破壞，而是要讓她們知道，如果大家都不考慮別人的感受，最后誰都別想有安靜的環(huán)境?！蓖趸蹚娬{(diào)道。

“明白！”大家異口同聲。

第四天是周五，距離高考還有三天。

王慧看著日歷，心中充滿了決戰(zhàn)前的緊張感。她知道，明天的行動將決定女兒能否有一個安靜的高考環(huán)境。

這天晚上，王慧失眠了。她在床上翻來覆去，腦子里反復演練著明天的計劃。萬一劉大媽報警怎么辦？萬一物業(yè)來阻止怎么辦？萬一鄰居們不理解怎么辦？

04

凌晨兩點，小雯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媽，你也睡不著？”

“嗯，明天的事情我有點緊張。”王慧坐起來，抱住女兒。

“媽，要不我們還是算了吧。”小雯有些不忍心，“我不想因為我的事情讓你和別人發(fā)生沖突?！?/p>

“不行！”王慧的語氣很堅決，“寶貝，媽媽這輩子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讓你健康快樂地成長?，F(xiàn)在你要高考了，這是決定你未來的大事，媽媽絕對不能讓任何人影響到你?！?/p>

“可是...”

“沒有可是。”王慧打斷了女兒的話，“媽媽已經(jīng)忍了一個月了，能勸的都勸了，能求的都求了。既然她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媽媽不客氣了。”

小雯看著媽媽堅決的表情，心中涌起一陣暖流。從小到大，媽媽都是這樣保護著她，從來沒有讓她受過委屈。

“媽媽，你真好?！毙■┍Ьo了媽媽。

“傻孩子，為了你，媽媽什么都愿意做。”

母女倆就這樣抱在一起，直到天亮。

第五天早上五點半，王慧就起床了。她洗漱完畢，穿上最正式的衣服，化了個淡妝。既然要戰(zhàn)斗，那就要以最好的狀態(tài)去戰(zhàn)斗。

五點四十五分，李叔叔、趙阿姨、張大爺?shù)热硕紒淼搅诵^(qū)廣場。每個人都推著一輛小推車，上面放著音響設備。

“大家都準備好了嗎？”王慧最后確認一遍。

“準備好了！”

“記住，我們不是來搗亂的，我們是來鍛煉身體的。任何人問起來，我們都是這個回答?！?/p>

“明白！”

五點五十分，大家開始布置音響。王慧站在廣場正中央，李叔叔在東南角，趙阿姨在西南角，張大爺在西北角，還有一位家長在東北角。五套音箱呈五角星形分布，剛好把整個廣場包圍起來。

五點五十九分，劉大媽準時出現(xiàn)了。她今天穿著一套鮮艷的運動服，頭發(fā)梳得整整齊齊，臉上帶著往常一樣的自信笑容。

“咦，今天怎么這么多音響？”劉大媽走近一看，發(fā)現(xiàn)廣場上多了好幾套設備。

“早上好，劉大媽。”王慧笑著打招呼，“我們也來鍛煉身體。”

“鍛煉身體？”劉大媽皺了皺眉頭，“你們要干什么？”

“和您一樣，在公共場所進行正當?shù)膴蕵坊顒?。”王慧的語氣很平靜，但眼中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堅決。

劉大媽意識到情況不對，但其他廣場舞隊員已經(jīng)陸續(xù)到了，她也不好多說什么。

六點整，劉大媽按下了音響的播放鍵。熟悉的《最炫民族風》前奏響起。

就在這時，王慧也按下了自己的播放鍵。

震耳欲聾的搖滾樂瞬間響徹整個廣場！

“We will rock you!”

與此同時，李叔叔播放的京劇也響了起來：“蘇三離了洪洞縣...”

趙阿姨那邊傳來了兒童歌曲：“兩只老虎，兩只老虎...”

張大爺播放的是豫?。骸俺枩虾玫胤?，名不虛傳...”

四種截然不同的音樂混在一起，加上劉大媽的《最炫民族風》，整個廣場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噪音場。

劉大媽愣住了，其他廣場舞隊員也愣住了。她們完全跟不上節(jié)拍，因為根本聽不清自己的音樂。

“你們這是干什么？”劉大媽沖到王慧面前，臉色漲紅。

“鍛煉身體啊。”王慧淡定地回答，“劉大媽，您不是說公共場所人人都有使用權(quán)嗎？我們也有使用權(quán)啊?！?/p>

“你們這是故意搗亂！”

“怎么能說是搗亂呢？我們和您一樣，都是在進行正當?shù)膴蕵坊顒?。”王慧指了指四周，“您看，李叔叔在練太極配樂，趙阿姨在做兒童操，張大爺在欣賞戲曲，我在聽搖滾樂放松心情。這些都是正當?shù)膴蕵坊顒樱湍鴱V場舞沒有任何區(qū)別?！?/p>

05

劉大媽氣得說不出話來。她知道王慧說得有道理，但心里就是不服氣。

“那你們音量調(diào)這么大干什么？”

“音量小了聽不清啊?！蓖趸蹖W著劉大媽之前的口氣，“而且我們這么多人，不放大聲音根本聽不清楚。”

這話正是劉大媽之前拒絕王慧時說的，現(xiàn)在被王慧原封不動地還了回去。

劉大媽臉色更紅了：“你...你們...”

“劉大媽，要不然我們一起鍛煉吧？”王慧笑著說，“反正大家都是為了身體健康，一起跳多熱鬧啊。您跳您的廣場舞，我們聽我們的音樂，大家各取所需?！?/p>

“不行！”劉大媽終于爆發(fā)了，“你們這樣我們怎么跳？”

“那我們這樣你怎么聽音樂？”王慧反問道，“劉大媽，您總不能只許您放音樂，不許我們放音樂吧？這不公平啊。”

劉大媽被問得啞口無言。她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其他廣場舞隊員都在看著她，等她拿主意。但她能拿什么主意？按照她之前的邏輯，這些家長確實有權(quán)在公共場所放音樂。

“你們到底想干什么？”劉大媽壓低聲音問王慧。

“我想干什么您應該很清楚?！蓖趸垡矇旱吐曇?，“一個月了，劉大媽。我求過您，送過您禮，找過物業(yè)，找過居委會，能想的辦法都想了。但您就是不肯讓步，哪怕一點點都不肯?！?/p>

“那是因為...”

“因為什么？因為您覺得自己有理？”王慧打斷了她的話，“好，既然您覺得在公共場所放音樂有理，那我們也有理。既然您覺得不用考慮別人的感受，那我們也不用考慮您的感受。”

劉大媽終于明白了王慧的意圖，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你這是威脅！”

“不，這不是威脅，這是同等對待?！蓖趸鄣恼Z氣依然平靜，“您怎么對待別人，別人就怎么對待您。您不讓我女兒安靜復習，我也不讓你安靜跳舞。這很公平，不是嗎？”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遠處傳來了警笛聲。

有人報警了！

王慧心中一緊，但表面上仍然保持鎮(zhèn)定。她早就想過這種可能，也做好了應對準備。

“看來有人覺得我們的音樂太吵了?！蓖趸坌χf，“劉大媽，您說警察會怎么處理呢？”

劉大媽也緊張起來。雖然她之前一直說自己沒違法，但真的面對警察時，還是有些心虛。

兩名警察走進了廣場，看到眼前的場景，都愣住了。

“這是怎么回事？”年長的警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