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你個不要臉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

李雪梅被老板娘當(dāng)眾羞辱辭退，房東漲租一倍，前夫斷絕撫養(yǎng)費讓她帶著8歲女兒走投無路。

「你當(dāng)年為他花了那么多錢，他不會忘恩負(fù)義吧？」火車站偶遇的村民一句話，讓雪梅想起了10年前賣掉嫁妝供弟弟讀研的往事。

回到家卻遭遇前所未有的冷遇：「離了婚就離了，怎么還帶個拖油瓶回來？」父親的話如刀子般扎心。

「這是我當(dāng)年賣掉供你讀書的鐲子，為什么會在她那里？」當(dāng)雪梅拿著金鐲子質(zhì)問弟弟時，全家徹底炸了鍋。

弟媳威脅舉報，村民流言四起，就連最親的人都站在了對立面。

可就在雪梅絕望到極點的時候，弟弟突然跪下抱住她的腿。

01

那天下午三點，我正在小超市收銀臺前算賬，老板娘突然沖進來，指著我的鼻子就開罵。

「你個不要臉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了干什么！」她的口水都快噴到我臉上了。

我愣了一下，手里的錢都掉在地上：「王姐，我做錯什么了？」

「還裝！昨天晚上我老公和你加班到12點？肯定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她越說越激動，「像你這種離過婚的女人，就是不安分！」

我氣得臉都紅了：「我什么時候和你老公有什么了？」超市里的顧客都在看熱鬧，有幾個大媽還在那竊竊私語。我再如何解釋，但王姐根本不聽，直接把我的圍裙扯下來扔在地上。

「現(xiàn)在就給我滾！工資？想都別想！」

我彎腰撿起圍裙，雙手在發(fā)抖。這份工作我做了八個月，每天早出晚歸，從沒做過對不起她的事。但我什么都沒說，只是默默收拾東西離開了。

剛走出超市，手機就響了。房東老張的聲音透著得意：「小李啊，房租得漲了，從下個月開始，一千五變?nèi)А！?/p>

我差點沒拿穩(wěn)手機：「張叔，為什么突然漲這么多？」

「最新消息，地鐵口離那房子只有300米。你要是不愿意，三天內(nèi)搬走就行。」他說得理所當(dāng)然，「你一個帶孩子的，也不好找房子，我這價格算便宜的了。」

掛了電話，我站在街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突然覺得整個世界都在旋轉(zhuǎn)。失業(yè)了，房租又漲了一倍，我手里只有不到兩千塊錢，怎么辦？

晚上七點，前夫又打來電話。一聽到他那懶洋洋的聲音，我就知道沒好事。

「雪梅，下個月的撫養(yǎng)費可能要晚幾天給。」他連個道歉都沒有，「我這邊有點經(jīng)濟糾紛，等處理完再說。」

我緊緊握著手機：「孩子的費用不能斷，她還要上學(xué)。」

「你也不是沒手沒腳的，自己想辦法。」說完就掛了。

八歲的女兒小悅放學(xué)回來，看到我坐在床邊發(fā)呆，小心翼翼地問：「媽媽，我們是不是要搬家了？」

我拉她坐到懷里，努力擠出笑容：「媽媽在想辦法。」

「那我們要去哪里住呢？」她的眼睛里滿是不安，「我還能繼續(xù)上學(xué)嗎？」

看著女兒懂事的樣子，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樣疼。這個八歲的孩子，本該無憂無慮，卻要和我一起承受這些成人世界的殘酷。

外面開始下雨，我抱著女兒站在窗前，看著雨水打在玻璃上。三天后，我們就得搬出這個小小的家。

我想過給朋友打電話求助，但撥了一半又掛了。誰愿意收留一個帶著孩子的離婚女人呢？我試著給幾個關(guān)系還算不錯的朋友發(fā)消息，得到的回復(fù)都很客氣，但意思很明確：不方便。

賓館一晚上就要兩百塊，我們能住幾天？

夜里十一點，女兒已經(jīng)睡著了。我坐在床邊，翻著手機通訊錄，不知道該給誰打電話。

就在這時，微信提示音響了。是弟弟志強發(fā)的朋友圈：一張高檔餐廳的照片，桌上擺著精致的菜品，還有一瓶紅酒。配文寫著：「項目成功，慶祝一下！」

我盯著這張照片，想起了十年前的那個冬天。那時候志強剛考上研究生，家里拿不出學(xué)費。我記得很清楚，他坐在我面前，眼圈紅紅的說：「姐，我不想放棄。」

于是我把準(zhǔn)備結(jié)婚用的嫁妝都賣了，一共湊了三萬多塊錢，全部給了他。

現(xiàn)在他成功了，有豪車，住大房子，經(jīng)常在高檔餐廳吃飯。而我，卻帶著女兒流落街頭。

我看了看熟睡的女兒，又看了看弟弟的朋友圈，心里升起一絲希望。

也許，是時候讓弟弟知道我現(xiàn)在的處境了。畢竟，血濃于水，他應(yīng)該不會見死不救吧？

我點開了和弟弟的聊天界面，手指在屏幕上懸停了很久，最終還是打了一行字：「志強，我想和你聊聊。」

02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好行李，帶著女兒去火車站。說是行李，其實就是兩個旅行袋，裝著我們母女倆的全部家當(dāng)。

弟弟昨晚回了我的消息，只有簡單幾個字：「有事打電話。」我盯著這幾個字看了很久，總覺得他的態(tài)度有點冷淡，但也許是我想多了。

買了回家的火車票，我心里其實還是忐忑的。十年了，我沒有主動向家里要過一分錢，這次帶著孩子回去，算是第一次低頭求助。

剛進候車室，就聽到有人喊我：「雪梅？真的是你！」

我回頭一看，是鄰村的王阿姨。她快步走過來，上下打量著我，眼神里帶著那種看熱鬧的興奮。

「聽說你離婚了？」她壓根沒有寒暄，直接就問，「你弟弟現(xiàn)在發(fā)達(dá)了，怎么不幫你？」

我拉緊小悅的手，勉強笑了笑：「我自己能行。」

王阿姨卻不肯放過我：「你當(dāng)年為他花了那么多錢，賣了嫁妝供他讀書，他不會忘恩負(fù)義吧？」她的聲音很大，周圍好幾個人都回頭看我們。

我的臉一下子紅了，想要解釋什么，但又不知道說什么好。小悅緊緊抓著我的衣角，可能感覺到了我的緊張。

「王阿姨，我們要檢票了。」我拖著行李箱就要走。

「哎呀，你別急啊！」王阿姨還在后面喊，「你弟弟現(xiàn)在多有錢啊，開豪車住大房子，幫幫姐姐應(yīng)該的！」

我頭也不回地走了，但那些話像釘子一樣扎在心里。

上了火車，我以為終于可以安靜一會兒。小悅坐在我旁邊，開始還很乖，后來可能是無聊了，就跟我聊天。

「媽媽，舅舅那么有錢，為什么從來不給我買玩具？」她歪著小腦袋問我，聲音清脆響亮。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對面坐著一個中年大姐，正好奇地看著我們。

小悅繼續(xù)說：「爸爸說舅舅開的是豪車，比爸爸的車還貴呢！」

旁邊幾個乘客都朝我們這邊看過來。我急忙拿出手機給小悅看動畫片，想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但她還是大聲問：「媽媽，舅舅是不是不喜歡我們？」

這句話像一根針，直接扎進我的心里，疼得我差點掉眼淚。

我把小悅抱在懷里，在她耳邊小聲說：「舅舅很忙，等見到他你就知道了。」

但說這話的時候，我自己都沒有底氣。

快到家的時候，我給弟弟打了個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背景很吵，好像在什么娛樂場所。

「喂，姐？」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匆忙。

我深吸了一口氣：「志強，我?guī)偦丶伊耍胍娨娔恪！?/p>

「回家？」他愣了一下，「你怎么突然回來了？有什么事嗎？」

我本想直接說出自己的困難，但聽到電話里有女人在笑，話就卡在嗓子眼里了。

「我...我遇到點困難，想和你聊聊。」

「姐，我最近真的很忙，有個大項目要談。」他的語氣很敷衍，「你先回家住著，我改天去看你。」

「志強，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幫助...」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改天再說。」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看著手機屏幕，手指有些發(fā)抖。電話里那個聲音，真的是我那個從小跟在我屁股后面，管我叫"姐姐姐姐"的弟弟嗎？

火車到站了，我抱著小悅，拖著行李走出車廂。夕陽西下，遠(yuǎn)山如黛，這里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但此刻卻讓我感到陌生。

站在村口的那個路牌下，我回頭看了看來時的路，又看了看前面通往家的小徑。小悅仰頭看著我：「媽媽，到家了嗎？」

我拉緊她的小手，深吸了一口氣：「走，我們回家。」

心里卻在想：這個家，還會是我記憶中的那個溫暖的家嗎？

03

推開家門的那一刻，我以為會看到父母驚喜的笑臉，就像小時候每次放學(xué)回家一樣。

但是沒有。

母親從廚房探出頭來，看到我和小悅，臉上沒有一絲笑意：「怎么不提前說一聲？家里沒準(zhǔn)備你的房間。」

我愣在門口，手里還拖著行李箱。小悅怯生生地叫了聲「外婆」，母親只是點了點頭，連抱都沒抱一下。

父親從屋里走出來，看到我們，直接皺起了眉頭：「離了婚就離了，怎么還帶個拖油瓶回來？」

聽到父親這么說小悅，我的火騰一下就起來了：「什么叫拖油瓶？她是你外孫女！」

「外孫女又怎么樣？」父親背著手，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你弟弟馬上要買新房了，別讓人家看笑話。」

我把行李箱重重地放在地上，發(fā)出很大的聲響：「我回自己家還要看別人臉色？」

就在我們爭吵的時候，弟媳婦從外面回來了。她一看到我，臉色立馬就變了：「怎么不提前說？我們明天要帶客戶回家談生意，你們住這里不合適。」

我盯著她那張精心化過妝的臉，想起十年前她剛進門時對我的恭敬模樣，現(xiàn)在卻是這副嘴臉。

「這是我家，我為什么不能住？」我一字一句地說。

「你家？」弟媳婦冷笑一聲，「你都嫁出去了，還回來干什么？」

小悅被我們的爭吵嚇到了，躲在我身后瑟瑟發(fā)抖。我蹲下來抱住她，對著弟媳婦說：「我是離婚了，但我還是這家的女兒！」

「離婚的女兒就該有離婚女兒的樣子！」弟媳婦越說越過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不就是想來分家產(chǎn)嗎？」

我猛地站起來，手指著她：「你說什么？」

鄰居李嬸這時候也湊過來看熱鬧，院子里圍了好幾個人。父母看到這么多人圍觀，臉上都掛不住了。

就在爭吵最激烈的時候，弟弟回來了。他看到院子里的情況，馬上裝出一副和事佬的樣子：「吵什么吵？都是一家人。」

然后他走到我面前，拉著我的胳膊說：「姐，你別和她一般見識。」

我甩開他的手：「我一般見識？是她在趕我走！」

弟弟左右看了看，把我拉到一邊，壓低聲音說：「你看，我現(xiàn)在處境也難，她娘家有錢有勢，我不能得罪她。你先住幾天，我給你找個工作，你自己租房住。」

我看著面前這個男人，簡直不敢相信這是我從小疼到大的弟弟。我記得小時候他生病，我背著他走了十幾里山路去看醫(yī)生。我記得他上學(xué)沒錢買書，我把自己的零花錢都給了他。

「志強，我是你姐！」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知道你是我姐，但是現(xiàn)在情況復(fù)雜。」他避開我的眼神，「你先忍忍，等過段時間再說。」

當(dāng)晚，我和小悅被安排住在雜物間里。弟媳婦說其他房間都有用，只能委屈我們一晚。

我在收拾雜物的時候，從一個舊盒子里翻出了一個首飾盒。打開一看，里面放著幾件金飾。

我的手突然停住了。其中有一只金鐲子，上面刻著精細(xì)的花紋，我太熟悉了——這是我當(dāng)年的嫁妝，為了給弟弟湊學(xué)費，我忍痛賣掉的那只。

我拿起鐲子，手在發(fā)抖。鐲子內(nèi)側(cè)還刻著我的名字「雪梅」。

原來，弟弟用我給他的錢，又把這只鐲子買了回來，送給了他老婆。

我坐在那堆舊物中間，捧著這只金鐲子，眼淚終于掉了下來——不是因為傷心，而是因為我終于看清了這個家的真面目。

小悅在一旁睡著了，她不知道媽媽此刻心里有多么憤怒。我看著這只鐲子，想起十年前自己站在當(dāng)鋪門口，忍著眼淚把它交給老板的情景。

那時候弟弟抱著我哭，說等他有錢了，一定把姐姐的嫁妝都買回來。現(xiàn)在他確實買回來了，但不是給我的，而是給了他老婆。

我把鐲子緊緊握在手里，心里暗暗發(fā)誓：明天，我一定要當(dāng)面問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04

第二天一早，我就聽到弟弟和弟媳婦在客廳里說話。我握著那只金鐲子，深吸了一口氣，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小悅還在睡覺，我輕手輕腳地關(guān)上門，不想讓孩子看到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

弟弟正坐在沙發(fā)上看手機，弟媳婦在整理茶具，準(zhǔn)備迎接什么重要客人。看到我出來，弟媳婦明顯不高興，但還是沒說什么。

我走到弟弟面前，把金鐲子重重地拍在茶幾上：「這是我當(dāng)年賣掉供你讀書的鐲子，為什么會在她那里？」

弟弟看到鐲子，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慌忙站起來，想要把鐲子收起來：「姐，你怎么翻我們的東西？」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我問你話呢！這鐲子為什么在這里？」

弟弟左右看了看，開始支支吾吾地狡辯：「這...這是我后來買的，不是你那只。」

「你當(dāng)我瞎嗎？」我指著鐲子內(nèi)側(cè)，「我的名字還刻在這里呢！」

弟媳婦這時候也湊過來看，當(dāng)她看清楚鐲子內(nèi)側(cè)的字時，臉色也變了：「志強，這到底怎么回事？」

弟弟被我們兩個女人夾擊，終于撐不住了，一屁股坐回沙發(fā)上：「行了行了，是又怎么樣？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你還記著？我現(xiàn)在成功了，這些錢算什么？」

聽到這話，我的手開始發(fā)抖：「算什么？那是我的嫁妝！是我賣了給你湊學(xué)費的！」

「我又沒讓你賣！」弟弟突然站起來，聲音也大了，「是你自己非要幫我的！」

這句話像一記重錘砸在我胸口。我愣了幾秒，然后猛地抓起茶幾上的水杯，一口氣喝光了里面的水：「我自己非要幫你的？你當(dāng)時跪在我面前哭著求我的時候怎么不這么說？」

弟媳婦聽到我們的對話，臉色鐵青：「志強，你娶我時說家里條件好，原來是騙我的？」她轉(zhuǎn)頭指著我，「你們家就是靠騙女人過日子的？」

這時候父母也被我們的爭吵聲驚動了，匆匆忙忙地跑進客廳。

母親一看到這情況，立馬護著兒子：「都過去這么久了，你提這些干什么？一家人鬧成這樣像什么話？」

父親更是直接指著我罵：「你這個敗家女兒，好不容易兒子有點出息，你就來搗亂！」

我看著面前這些人，突然笑了，是那種絕望的笑：「我為這個家付出了什么？你們心里都沒數(shù)嗎？」

我指著弟弟：「我賣了嫁妝供你讀書！」

我指著父母：「我出嫁的時候連件像樣的嫁妝都沒有！」

我指著弟媳婦：「現(xiàn)在我的鐲子卻被你藏在首飾盒里！」

就在這時，院子里傳來敲門聲。村主任老王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志強在家嗎？有人舉報你公司偷稅漏稅，稅務(wù)部門明天要來調(diào)查！」

這話一出，整個客廳都安靜了。

弟弟臉色瞬間煞白，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雙手抱著頭：「完了，全完了...」

弟媳婦聽到這消息，立馬炸了：「志強，你到底還瞞著我多少事？」她一邊說一邊往外走，「我要回娘家，我要和你離婚！」

父母也慌了神，母親哭著抱住兒子：「怎么會這樣？好好的怎么會有人舉報？」

看著眼前的混亂，我突然感到一陣疲憊。我想轉(zhuǎn)身回房間，不想再看到這些人的丑態(tài)。

就在我轉(zhuǎn)身的時候，弟弟突然從沙發(fā)上滑下來，跪在地上，一把抱住了我的腿：「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