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根據真實社會事件改編，人物姓名均為化名，情節有藝術加工，旨在反映社會現象，引發思考。

"大娘，無證擺攤，罰款五千！"

"五千就五千。"

王桂花從懷里掏出一個破布包，嘩啦啦倒出一堆百元大鈔，當著管理員的面一張張數著：

"一千、兩千、三千..."

"等等，您這..."

"五千，數好了。"她把錢推過去，收拾好籃子就走，"下次還來。"

管理員愣愣地看著手里的錢，又看看那個消失在人群中的佝僂身影。

一個賣野菜的農村老太太，怎么可能這樣？他的手開始微微發抖。

01

凌晨四點，天還沒亮。

王桂花已經在自家后山里忙活了兩個小時。六十歲的年紀，動作卻出奇地利索。她提著竹籃，在山坡上游走，專門尋找那些城里人愛吃的"野味"。

"這些野蘑菇，城里能賣二十塊一斤。"她蹲在一棵老槐樹下，小心翼翼地把肥厚的蘑菇裝進籃子。

王桂花的兒子三年前車禍去世，兒媳婦帶著孫女改嫁了。老伴也在去年因病離世。一個人守著三間破瓦房，靠著幾畝薄田和山里的這些"寶貝"過活。

鄰居李嬸經常勸她："桂花，你一個老太太，別老往城里跑了。在村口擺攤不是一樣賣？"

"村里人誰買這些？"王桂花總是這么回答，"城里人有錢，愿意花高價買新鮮的。"

確實如此。王桂花進城賣山貨已經有兩年了。每次都能賺個三四百塊，比在村里強多了。她熟悉城里幾個菜市場的規律，知道哪里人多，哪里管得松。

太陽剛露頭，王桂花就背著兩個大籃子出發了。她要趕早班車，七點前到城里，找個好位置。

"桂花嬸，又進城？"村口等車的小伙子王強問道。

"嗯，采了不少好東西。"王桂花拍拍籃子，"你們年輕人不懂，這些山貨在城里可值錢了。"

王強湊近看了看："這蘑菇真不錯，又大又新鮮。不過嬸子，你一個人進城，要小心點。城里套路深，別被人騙了。"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王桂花笑著擺手，"賣了兩年了，什么場面沒見過？"

早班車來了，王桂花熟練地上車，找了個靠窗的位置。車子顛簸著向城里開去，她透過車窗看著遠山，心里盤算著今天的收成。

"野蘑菇二十一斤，土雞蛋十五一盒，山核桃二十五一斤..."她在心里默默計算，"今天至少能賺四百塊。"

這點錢對城里人來說不算什么，但對王桂花而言，夠她一個月的生活費了。她每個月都要進城三四次，風雨無阻。

八點半，王桂花到了城里最大的農貿市場——東華市場。這里人流量大，生意好做。但同時，管得也嚴。

她在市場外面找了個角落，鋪開塑料布，把籃子里的山貨一樣樣擺好。新鮮的野蘑菇散發著泥土的清香，讓過路的行人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大娘，這蘑菇多少錢？"一個中年婦女停下腳步。

"二十塊一斤，城里買不到這么新鮮的。"王桂花熱情地介紹，"昨天剛從山上采的，看這顏色，這大小。"

"確實不錯。"婦女挑了挑，"給我來兩斤。"

"好嘞！"王桂花麻利地稱重、裝袋，"四十塊，謝謝您。"

生意一開張就有好兆頭，王桂花心情不錯。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陸續有人來買山貨。土雞蛋特別受歡迎，很快就賣了一大半。

"大娘，您這是從哪里來的？"一個年輕女孩好奇地問。

"山里來的，開車兩個小時呢。"王桂花擦著汗，"為了給城里人送點好東西。"

"真不容易。"女孩買了一盒土雞蛋，"您這么大年紀還這么辛苦。"

"不辛苦，習慣了。"王桂花笑得很開心，"能賺點錢就行。"

九點半左右，生意正熱鬧，突然有人喊："工商來查了！工商來查了！"

幾個無證攤販立即收拾東西跑路，現場亂成一團。王桂花動作也很快，但她年紀大了，籃子又沉，沒來得及跑掉。

"別跑了！"一個穿制服的年輕人走了過來，"您有營業執照嗎？"

這就是市場管理員李明，二十八歲，做這份工作三年了。他見多了各種攤販，但像王桂花這樣的農村老人，他通常都會網開一面。

"什么照？"王桂花裝糊涂，"我就是賣點自家的東西。"

"大娘，您知道的，在這里擺攤需要證件。"李明的語氣很溫和，"這樣吧，您收拾一下，換個地方，我就當沒看見。"

"小伙子，我知道你也是為了工作。"王桂花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但我大老遠跑來，總不能白跑一趟吧？"

李明有些為難。按規定，無證擺攤要罰款，但看著這個花白頭發的老太太，他實在下不去手。

"要不這樣，您把東西收起來，我們就當什么都沒發生。"

"那可不行。"王桂花搖頭，"我這些山貨不賣掉，回去就壞了。損失更大。"

就在這時，李明的對講機響了："李明，東門那邊有舉報，說有人無證擺攤還拒不配合。"

"收到。"李明看了看王桂花，"大娘，您聽到了吧？有人舉報。我不處理的話，我的工作也保不住。"

王桂花四下看了看，確實有幾個人在遠處指指點點。她明白了，這是有人故意找茬。

"那按規定辦吧。"王桂花的語氣突然變得平靜，"該罰多少？"

李明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個老太太會這么配合。

"按規定，無證擺攤罰款...五千元。"他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覺得過分，"大娘，要不您還是收拾東西吧，我就說您已經走了。"

"不用。"王桂花擺擺手，"五千就五千，我有錢。"

02

李明以為自己聽錯了。一個賣山貨的農村老太太，說有五千塊錢？

"大娘，您說什么？"

"我說我有錢。"王桂花重復了一遍，"五千塊，對吧？"

李明點點頭，心里卻犯嘀咕。他見過太多攤販，被罰款時不是求情就是耍賴，還沒見過這么爽快的。尤其是五千塊這個數目，對一個農村老人來說絕不是小錢。

"大娘，您確定？五千塊不是小數目。"

"我知道。"王桂花一邊說，一邊從懷里掏出那個破布包。

李明原本以為她是要掏身份證或者什么證件，沒想到布包打開后，里面竟然是厚厚一摞鈔票。

"我的天..."李明吃了一驚。

王桂花沒有理會他的驚訝，開始一張張地數錢："一百、二百、三百..."

她數錢的動作很熟練，手指翻動鈔票的速度不像是一個農村老人該有的。李明在一旁看著，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這些鈔票都是嶄新的百元大鈔，沒有破損，沒有污漬，甚至連褶皺都很少。一個在山里刨食的農村老太太，哪來這么多新鈔票？

"大娘，您這錢..."

"怎么了？假鈔？"王桂花抬頭看了他一眼，"你可以驗一下。"

李明接過幾張鈔票仔細看了看，確實是真鈔，而且都是2019年版的新版人民幣。

"不是假鈔的問題。"李明猶豫了一下，"我是說，您一個賣山貨的，怎么會有這么多現金？"

"我攢的。"王桂花回答得很干脆，"賣山貨兩年了，每次都攢一點。"

這個理由聽起來合理，但李明總覺得哪里不對。他快速計算了一下：如果王桂花每次進城能賺三四百塊，一個月四次，一年下來最多一萬多。除去生活費，能攢下來的錢有限。

更重要的是，一般人不會把所有積蓄都換成現金隨身帶著。

"四千八、四千九、五千。"王桂花數完錢，把五千塊推到李明面前，"夠了嗎？"

李明看著桌上的錢，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按程序，他應該開具罰款單，但現在的情況明顯有些異常。

"大娘，按規定我需要登記一下您的身份信息。"

"我不識字，也沒帶身份證。"王桂花開始收拾攤位，"錢給你了，我可以走了吧？"

"等等。"李明攔住她，"至少要留個聯系方式。"

"我沒有手機。"王桂花背起籃子，"家里也沒有電話。"

這話讓李明更加懷疑。現在是2023年，別說城里人，連農村老人大多也有手機了。一個能隨身帶著幾萬塊現金的人，怎么可能連手機都沒有？

"那您家住哪里？"

"山里。"王桂花的回答依然簡單。

"具體哪個村？"

"反正很遠，你也找不到。"王桂花已經走了幾步，"下次再見。"

李明想要跟上去，但被圍觀的群眾擋住了。等他擠過人群，王桂花已經消失在市場的人流中。

他回到攤位前，看著桌上的五千塊錢，心里的疑慮越來越重。

"小李，這老太太有點意思啊。"同事張華走了過來，"我在旁邊看了半天，這老太太不簡單。"

"怎么說？"

"你沒注意她剛才收拾東西的動作嗎？太熟練了。"張華壓低聲音，"而且她那個布包，里面的錢絕對不止五千。我看到至少有兩三萬。"

李明想起剛才的情況，確實如張華所說。王桂花收拾攤位的動作很熟練，不像是偶爾為之。而且她對罰款金額沒有任何討價還價，這在以往的執法中幾乎沒有過。

"還有一點。"張華繼續說，"她說下次還來。一般人被罰了五千塊，還會再來同一個地方擺攤嗎？"

這句話提醒了李明。對于普通攤販來說，被罰款是很痛苦的事情，他們通常會選擇別的地方，避免再次遇到執法人員。

但王桂花不僅沒有任何畏懼，甚至明確表示還會再來。這種態度很不正常。

"我覺得這事有問題。"李明拿起桌上的錢，"走，我們去看看監控。"

03

東華市場的監控室里，李明和張華調出了上午的錄像。

"你看這里。"李明指著屏幕，"王桂花八點半到的，直接走到東門那個角落。她好像很熟悉這個地方。"

錄像顯示，王桂花進入市場后沒有任何猶豫，徑直走向一個相對隱蔽的位置。這個位置既有人流，又不容易被管理人員發現。

"再看這個。"張華倒回畫面，"她擺攤的手法很專業。"

確實如此。王桂花鋪塑料布、擺放商品的動作都很標準，完全不像是臨時攤販的做法。她甚至還知道把最吸引人的商品放在最顯眼的位置。

"這是幾點的畫面？"李明問。

"八點四十五。"張華看了看時間軸，"你看她和顧客的交流。"

畫面中，王桂花和第一個顧客討價還價，表情自然，動作熟練。完全看不出是第一次在這里擺攤的樣子。

"調一下前面幾天的錄像。"李明有了想法。

張華切換到三天前的錄像，快速搜索。

"找到了！"張華停下畫面，"你看，還是她，還是同一個位置！"

李明湊近屏幕，果然看到了王桂花的身影。時間顯示是三天前的上午九點，她同樣在東門角落擺攤，賣的也是山貨。

"再往前調。"

一周前，王桂花又出現了。兩周前，還是她。一個月前，依然是她。

"這老太太是這里的常客啊。"張華驚訝地說，"至少來了一個月了。"

李明的表情越來越嚴肅。如果王桂花經常在這里擺攤，那她今天的表現就更加可疑了。一個經常來的攤販，不可能不知道需要證件的規定。

"她每次都是在同一個位置嗎？"

張華快速翻閱錄像："不是，她換過幾個地方，但都在這個區域附近。"

"查一下她有沒有被處罰過。"

張華調出處罰記錄系統，輸入時間和地點進行搜索。

"沒有記錄。"張華搖頭，"至少在我們市場，她從來沒有被罰過。"

這就奇怪了。如果王桂花經常在這里擺攤，按理說應該遇到過其他執法人員。為什么今天第一次被抓到？

"會不會是她運氣好，之前都沒被發現？"張華猜測。

"不對。"李明想起了什么，"調一下今天早上八點到八點半的錄像。"

張華照做。畫面顯示，八點十分左右，有兩個男人在市場入口附近轉悠。他們的行為很可疑，一直在觀察周圍，像是在等什么人。

八點半，王桂花出現后，這兩個男人就消失了。

"繼續看后面的。"李明緊盯屏幕。

九點二十分，就在李明準備執法之前，其中一個男人重新出現，在人群中指指點點，似乎在向什么人示意。

"是他們舉報的！"張華明白了，"這是有預謀的！"

李明的心沉了下去。如果這是一個預謀，那王桂花絕不是簡單的農村老太太。她很可能是整個計劃中的一環。

"她為什么要主動被罰款？"張華不解，"這對她有什么好處？"

"這才是問題的關鍵。"李明站起身，"一個正常人不會花五千塊錢買一張罰款單。除非..."

"除非這五千塊錢本身就有問題。"張華接過話頭。

兩人對視一眼，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我們得報告領導。"李明拿起電話，"這可能涉及更大的案子。"

就在這時，張華又有了發現："你看這個！"

屏幕上顯示，王桂花離開市場后，并沒有直接回家。她在附近的一個小巷里停下，和一個陌生男子交談了幾分鐘。

"能看清楚那個男人的臉嗎？"

"角度不太好，但可以看到背影。"張華調整畫面，"這個男人一直在跟蹤她。"

畫面顯示，從王桂花進入市場開始，這個男人就在遠處觀察。執法過程中，他也在現場，只是藏在人群后面。

"這是一個團伙。"李明確信了，"王桂花只是其中一個環節。"

張華繼續操作監控系統，試圖跟蹤那個神秘男子的行蹤。

"找到了！"張華指著另一個攝像頭的畫面，"這個男人上了一輛黑色轎車，車牌號是..."

"先別說車牌號。"李明制止了他，"這事已經超出了我們的職責范圍。必須立即報警。"

他拿起電話，撥通了派出所的號碼。

"喂，我是東華市場管理員李明。我要舉報一起可疑案件..."

04

十分鐘后，派出所民警劉隊長趕到了現場。

"具體情況說一下。"劉隊長一邊記錄，一邊聽李明的匯報。

"這個王桂花絕對有問題。"李明把上午的情況詳細說了一遍，"正常人不會隨身帶著幾萬塊現金，更不會這么痛快地交罰款。"

劉隊長看了看桌上的五千塊錢："這些錢你們驗過了？"

"驗過了，都是真鈔。"張華回答，"而且都是新版人民幣，很新。"

"監控錄像呢？"

李明打開監控系統，把剛才發現的情況重新演示一遍。劉隊長看得很仔細，不時詢問一些細節。

"這個跟蹤她的男子，能確認身份嗎？"

"暫時不能。"張華搖頭，"畫面不夠清晰，而且他一直很謹慎，避開攝像頭。"

劉隊長皺著眉頭思考。從專業角度來看，這確實像是一個有組織的行為。但具體目的是什么，還需要進一步調查。

"那輛黑色轎車的車牌號看清了嗎？"

"看清了一部分。"張華調出畫面，"前三位是'京A3'，后面被遮擋了。"

"北京牌照？"劉隊長記下這個信息，"一個農村老太太，怎么會和北京的車有關系？"

李明也想不通這個問題。王桂花明明說自己住在山里，怎么會認識開北京牌照車的人？

"還有一個疑點。"李明補充道，"她說下次還會來。一般人被罰了五千塊，肯定會避開這里。她為什么還要來？"

"除非她有不得不來的理由。"劉隊長的表情越來越嚴肅，"或者說，這里有她必須完成的任務。"

就在這時，劉隊長的電話響了。他看了看號碼，接通電話。

"劉隊，有情況。"電話那頭傳來同事的聲音，"你剛才說的那個王桂花，我們查到了一些信息。"

"說。"

"根據你提供的特征，我們調取了全市的監控網絡。發現這個王桂花不只在東華市場出現過，她還在其他三個市場擺過攤。"

劉隊長和李明交換了一個眼神："什么時候？"

"最近三個月。而且每次都是類似的情況——擺攤、被查、交罰款、離開。"

"每次都交罰款？"

"對。而且都是現金，數額從三千到八千不等。"

李明倒吸一口涼氣。這已經不是巧合了，這是一個清晰的模式。

"還有更奇怪的。"電話那頭繼續說，"每次交完罰款后，她都會在附近和不同的人接觸。我們懷疑她在利用這種方式轉移什么東西。"

"轉移什么？"

"最可能的是錢。"同事的聲音很肯定，"她用擺攤作掩護，用交罰款的方式把大額現金合法化。"

劉隊長明白了。這是一種新型的洗錢手段。通過制造合理的消費場景，把來路不明的現金轉換成合法收入。

"那些罰款都上交了嗎？"

"這是最關鍵的問題。"同事停頓了一下，"我們調查發現，有些市場的管理員并沒有上交全部罰款。"

李明的臉色變了。他想起了今天的情況，自己確實收到了五千塊錢。如果這些錢有問題，那他也可能被牽連進去。

"立即調查所有相關的市場管理員。"劉隊長下達指令，"這可能是一個更大的網絡。"

掛斷電話后，劉隊長看著李明："小李，你今天做得很對。如果你也把錢私吞了，現在就是共犯了。"

李明后怕不已。幸好他第一時間發現了異常，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現在怎么辦？"張華問道。

"布控。"劉隊長決定，"既然她說還會來，我們就等她。"

"如果她不來怎么辦？"

"她會來的。"劉隊長很確定，"因為她的任務還沒完成。"

就在這時，李明想起了一個細節："劉隊，我想起來了。王桂花今天說的最后一句話是'下次還來'。她說的很肯定，好像已經約好了時間。"

"什么意思？"

"我覺得她可能有固定的時間表。"李明分析道，"比如每周的某一天，或者每隔幾天。"

劉隊長點頭："有道理。張華，調出最近一個月王桂花來市場的時間記錄。"

張華快速操作，很快得出結果："她每次都是周二來，時間間隔基本是一周。"

"今天是周二。"劉隊長看了看表，"那么下周二，她很可能還會來。"

"可是她今天被抓了，會不會改變計劃？"李明擔心。

"不會。"劉隊長搖頭，"如果我猜得對，她背后有一個龐大的組織。這種組織不會因為一次意外就改變整個計劃。"

"那我們下周二繼續在這里等？"

"對。但這次不能打草驚蛇。"劉隊長開始部署，"我們要抓的不只是王桂花，而是整個網絡。"

李明點頭，心里卻還有疑慮。王桂花今天的表現太淡定了，完全不像是第一次被抓。她會不會已經發現了什么？

下午五點，李明準備下班時，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李明？"電話里傳來一個沙啞的男聲。

"您是？"

"我知道你在調查那個老太太的事。"

李明一驚，立即提高了警覺："什么老太太？"

"別裝了。王桂花，賣山貨的那個。"男聲繼續說道，"我勸你別多管閑事。"

"你是誰？為什么這么說？"

"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對你沒好處。"電話里傳來威脅的語氣，"你只是個小小的市場管理員，何必惹麻煩呢？"

李明強裝鎮定："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很好，希望你能繼續保持這種態度。"男聲停頓了一下，"記住，有些錢該收就收，有些事該忘就忘。"

"什么意思？"

"王桂花下次來的時候，你知道該怎么做。"

電話掛斷了。

李明看著手機，背后冷汗直冒。看來對方真的在監視著一切，甚至連他的電話號碼都知道。

他立即撥通了劉隊長的電話，匯報了剛才的情況。

"看來我們的調查已經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劉隊長的聲音很嚴肅，"從現在開始，你要格外小心。"

"他們會對我怎么樣？"

"很難說。"劉隊長停頓了一下，"但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我們不能半途而廢。"

"那下周二..."

"按原計劃進行。"劉隊長堅決地說，"但我們會加強保護措施。"

晚上回到家，李明一直心神不寧。他想起了王桂花交錢時那種熟練的動作，想起了她說的"下次還來"，想起了那個威脅電話。

這一切都指向一個事實：他已經被卷入了一個遠比想象中復雜的漩渦。

一周后的周二，王桂花果然又來了。

這次，李明按照計劃假裝什么都不知道，依然對她進行例行檢查。王桂花的表現和上次一模一樣——淡定、配合、痛快交錢。

但就在王桂花準備離開時，李明注意到了一個細節。

她在收拾攤位時，故意掉落了一張小紙條。李明裝作沒看見，等她走后才撿起來。

他小心翼翼地將紙慢慢打開，當他看清紙上的字時，整個人仿佛被一道閃電擊中，瞬間呆在了原地。他的嘴唇不受控制地顫抖著，臉色變得煞白如紙，眼神中滿是驚恐和難以置信。

“這，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