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創作聲明:本文為故事創作，地名人名化名，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客廳里，女婿劉志強端著茶杯，笑瞇瞇地看著我："媽，您這些年攢了不少錢吧？養老夠不夠用??？"

我正準備如實回答："我存了88萬——"

"就8萬塊錢，哪夠??！" 女兒方欣突然插話，聲音急促得有些顫抖。

劉志強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我疑惑地看向女兒，她卻避開了我的視線，緊緊咬著下唇。

空氣瞬間凝固了。為什么女兒要撒謊？她到底在隱瞞什么？

01

這事還得從一年前說起。

我叫方雅琴，今年58歲，在建設銀行工作了三十五年，從一個普通的儲蓄員一直做到了副主任。

兩年前丈夫因肺癌去世后，我一個人住在這套位于市中心的兩居室里。

房子是九十年代單位分的，雖然不大，但地段好，現在價值不菲。

女兒方欣從小就是我的驕傲。

她性格溫和，學習優秀，大學讀的是廣告設計專業，畢業后在一家知名廣告公司工作。

雖然工資不算很高，每月七千左右，但夠她自己花銷，偶爾還能給我買點小禮物。

方欣今年32歲，身高一米六五，長得清秀可人，性格開朗活潑。

她從小就特別懂事，從來不讓我操心。

上大學時，看到別的同學都在談戀愛，她卻說要好好學習，不想分心。

工作后，也曾交往過兩個男朋友，但都因為性格不合而分手。

"媽，我不著急，緣分到了自然就有了。"她總是這樣安慰我。

作為一個單身母親，我最擔心的就是女兒的終身大事。

眼看著她都30歲了，周圍的同齡人大多已經結婚生子，我心里說不著急是假的。

02

去年春天的一個周日，方欣帶回家一個男人。

"媽，這是我男朋友劉志強，我們已經交往半年了，感情很穩定。"

方欣挽著他的胳膊，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眼神里有種我從未見過的溫柔。

劉志強看起來三十多歲，個子不高，大概一米七二的樣子，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穿著樸素但干凈。

他有些拘謹地站在門口，手里提著一盒價格不菲的茶葉。

"阿姨好，我是劉志強，在順豐物流公司擔任主管。"他的聲音很溫和，說話輕聲細氣的，看起來確實老實可靠。

我仔細打量著這個可能成為我女婿的男人。

他的長相普通，但眼神很誠懇，說話時會不自覺地推推眼鏡，顯得有些緊張。

"快進來坐，別站在門口。"我熱情地招呼他們。

劉志強進屋后，很有禮貌地換了拖鞋，還主動幫忙擺放茶具。

他的舉止很得體，說話時會看著我的眼睛，顯得很尊重長輩。

"阿姨，我知道小欣是您的寶貝女兒，我一定會好好對她的。"

他認真地說，"我雖然家境一般，但我有穩定的工作，也有上進心，一定不會讓小欣受委屈。"

那天吃飯時，劉志強表現得很好。

他主動幫忙端菜，給我和方欣盛飯，吃飯時也不挑食，還夸我做的菜好吃。

最讓我滿意的是，他很關心方欣，時不時給她夾菜，但動作很自然，不做作。

"媽，志強人真的很好。"

飯后，方欣在廚房里洗碗時偷偷對我說，"他很體貼，也很上進，我覺得他就是我要找的人。"

我看著女兒臉上的紅暈，心里暖暖的。

女兒都32歲了，能找到一個真心對她好的人不容易。

03

接下來的幾個月，劉志強經常來我家。

每次都很有禮貌，帶著各種小禮品——有時是水果，有時是牛奶，有時是一些保健品。

雖然都不貴，但能看出來他的用心。

我逐漸了解到，劉志強是外地人，父母都在老家務農，家境確實一般。

他大專畢業后就來這個城市打拼，在物流行業工作了十多年，現在月薪八千多，算是中等收入。

"阿姨，我知道我的條件不算太好，但我真的很愛小欣。"

有一次，他很誠懇地對我說，"我會努力賺錢，爭取早點買房子，給她一個溫暖的家。"

我被他的真誠打動了，覺得這個男人雖然條件一般，但人品不錯，而且真心愛我女兒。

那段時間，方欣每天都很開心，臉上總是掛著笑容。

她會和我分享他們約會的點點滴滴，說劉志強如何細心，如何體貼。

"媽，他記得我的所有喜好，知道我不愛吃辣，知道我喜歡看文藝片，知道我每個月那幾天會肚子疼。"

方欣像個小女孩一樣，眼睛里閃著光，"他還說要學做菜，以后做給我吃。"

看到女兒這么幸福，我心里也很欣慰。

雖然劉志強的條件不算優越，但愛情不就是這樣嗎？

兩個人相愛，愿意為對方改變和努力，這比什么都重要。

04

去年中秋節，劉志強第一次在我家過節。

他提前一周就開始準備，買了很多我愛吃的東西，還親自下廚做了幾個菜。

雖然手藝一般，但那份心意讓我很感動。

"阿姨，這是我第一次給長輩做菜，如果不好吃您別介意。"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味道很好，比我做的還香呢。"我夸獎他，看到他眼中閃過的喜悅。

那天晚上，我們三個人坐在陽臺上賞月，劉志強突然開口：

"阿姨，我想和小欣結婚，您看怎么樣？"

我和方欣都愣了一下，然后方欣臉紅得像蘋果。

"你們交往還不到一年，不著急。"我說，"感情需要時間來磨合。"

"我知道時間不長，但我很確定我的感情。"

劉志強握住方欣的手，"我已經30多歲了，不想再浪費時間。小欣也不小了，我們都希望能早點建立自己的家庭。"

方欣羞澀地點點頭："媽，我也覺得志強就是我要找的人。"

看著他們手牽手的樣子，我的心軟了。

女兒都32歲了，確實不能再等了。

而且從這幾個月的相處來看，劉志強人品不錯，對方欣也很好。

"那你們慢慢準備吧，我沒意見。"我說。

方欣高興得撲過來抱住我："媽，您真好！"

劉志強也很激動，連連向我道謝。那一刻，我真的覺得找到了一個好女婿。

05

去年10月，他們結婚了。

婚禮辦得很簡單，就在酒店擺了十桌，請了一些親朋好友。

我按照當地的習俗，給了方欣20萬元作為嫁妝。

這些錢是我這些年省吃儉用攢下來的，本來是留著自己養老用的，但女兒結婚是人生大事，我不能小氣。

劉志強家也很有誠意，他父母專門從老家趕來，給了15萬元彩禮。

雖然不多，但對于他們這樣的農村家庭來說，已經是很大的負擔了。

"阿姨，這些錢我們不會亂花的，我們準備用來買房子的首付。"劉志強保證說。

婚禮當天，方欣穿著潔白的婚紗，美得像個天使。

看著她臉上幸福的笑容，我眼含熱淚。我的女兒終于有了自己的歸宿。

新婚的頭幾個月，小兩口確實很恩愛。

他們在離我家不遠的地方租了一套一居室，雖然不大，但布置得很溫馨。

方欣經常帶劉志強回來吃飯，每次兩人都手牽手，很親密的樣子。

"媽，志強說了，以后每個星期都要來看您，不能讓您一個人太孤單。"

方欣摟著我的胳膊說，"他還說要好好孝敬您，把您當親媽一樣對待。"

我心里暖暖的，覺得女兒真的嫁對了人。

06

然而，從今年春節過后，一切都開始變得不對勁了。

最先讓我察覺到異常的是劉志強的態度轉變。

二月初的一個周六下午，我正在家里看電視，門鈴突然響了。

開門一看，是劉志強，手里提著一個精美的禮品盒。

"志強？你怎么一個人來了？小欣呢？"我有些意外。

"媽，我來看看您。"

他笑得特別燦爛，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熱情，"小欣今天加班，我想著您一個人在家可能無聊，就過來陪陪您。"

這是他第一次單獨來我家。以前他都是和方欣一起來的，從來沒有主動單獨拜訪過。

"你有心了，快進來坐。"

我讓他進屋，"但是你太破費了，以后別買這些貴重的東西。"

我接過禮品盒一看，是一盒高檔燕窩，價格至少要兩三千元。

以劉志強的收入來說，這確實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不貴不貴，您身體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劉志強殷勤地幫我把燕窩放到廚房，然后主動泡茶，"媽，您一個人住這么大的房子，晚上害怕不害怕？"

"還好，習慣了。"

我坐下來，"你爸去世后，我就一個人住，兩年多了，什么都適應了。"

"要不然我和小欣搬過來陪您吧？"

他突然提議，"反正我們租的房子也小，您這里地方大，我們住進來也能照顧您。"

我搖搖頭："不用，你們小兩口住自己的地方自在些。再說，我這里什么都有，不缺什么。"

劉志強點點頭，但我注意到他的眼神在我家里轉了一圈，最后停留在客廳的保險柜上。

那個保險柜是我存放重要文件和一些現金的地方，平時很少有人注意到。

"媽，您平時一個人在家都做什么？"他繼續問。

"看看電視，讀讀書，偶爾出去買買菜，和鄰居聊聊天。"我如實回答。

"您退休金應該不少吧？在銀行工作這么多年。"他試探性地問。

"還可以，夠我一個人花的。"我沒有說具體數字。

那天他在我家坐了兩個多小時，問了很多關于我生活的細節問題：平時買菜花多少錢，水電費多少，有沒有什么別的開銷，身體有沒有什么毛病需要看醫生等等。

起初我覺得他是關心我，就一一回答了。

但漸漸地，我覺得他的問題有些奇怪，特別是總是往錢的話題上引。

07

從那以后，劉志強開始頻繁地單獨來我家。

有時候是周末，有時候是工作日的晚上。

他總是有各種理由：路過順便看看我，買了水果想給我嘗嘗，聽說某個保健品很好特意買給我等等。

每次來都要帶禮物，而且越來越貴重。燕窩、蟲草、阿膠、高檔茶葉，每樣都價值不菲。

我多次勸他別這么破費，但他總是說："媽，您的身體最重要，這些錢花得值。"

讓我更困惑的是，他的話題總是圍繞著我的生活和財務狀況。

"媽，您退休金一個月多少錢??？我是怕您不夠花。"

"四千八百塊，夠我花的。"

"那真不錯，我一個月才八千多，還要交房租，還要養活小欣，壓力挺大的。"

他有些羨慕地說，"您沒有房貸壓力，退休金又高，生活質量比我們強多了。"

"年輕人壓力大是正常的，等你們慢慢攢錢，日子會越來越好的。"我安慰他。

"媽，像您這樣的退休老人，手里應該都有不少積蓄吧？"

他更直接地問，"我是說，萬一生病住院什么的，總得有點儲備。"

"有一些吧，但也不多。"我含糊地回答。

"您太謙虛了。您在銀行工作35年，工資不低，又沒有太大的開銷，肯定攢了不少錢。"

他的眼睛亮了亮，"而且您這房子現在價值也不低啊，這個地段少說也得兩百萬。"

我開始警覺起來。一個女婿為什么要這么關心岳母的財產狀況？

08

更讓我困惑的是方欣的變化。

以前她一周至少回家兩次，每次都要陪我吃飯聊天，聽我嘮叨一些家長里短。

我們母女倆無話不談，她的工作、生活、感情，什么都愿意跟我分享。

可是從春節后，她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態度也越來越冷淡。

三月初的一個周日，我主動給她打電話："小欣，今天有空嗎？回來吃飯吧，媽給你做紅燒肉。"

"媽，我很忙，沒時間。"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和以前的活潑完全不同。

"忙什么??？周末也不休息？"

"公司項目多，經常要加班。"

"那你也要注意身體，別累壞了。"

我關心地說，"要不然媽給你燉點湯，你拿回去喝？"

"不用了，我什么都不缺。"

她的語氣有些不耐煩，"媽，以后您別總是擔心這擔心那的，我有丈夫照顧，用不著您操心。"

這話讓我很傷心。

以前的方欣從來不會這樣跟我說話，她總是很溫柔，很貼心，從來舍不得讓我難過。

"小欣，你怎么了？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了？"

"沒什么，就是希望您別總是打電話催我回家，我有自己的生活。"

"我沒有催你，只是想見見你。"

"那不是有志強經常去看您嗎？他對您比我還好呢。"

她的話里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您就別老想著我了，我已經結婚了，有自己的家庭。"

掛了電話后，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的女兒怎么突然變得這么陌生？結婚真的能讓一個人改變這么大嗎？

09

三月中旬，我決定主動去看看女兒。

我按照她之前給我的地址找到了他們租住的小區，但保安告訴我，那個門牌號根本不存在。

我打電話問方欣，她支支吾吾地說地址記錯了，然后給了我一個新地址。但當我趕到那里時，發現那是一棟商業大樓，根本不是住宅區。

我再次打電話給她："小欣，你給我的地址不對啊。"

"媽，我們最近搬家了，新地方還在收拾，不方便您過來。"

她的語氣很慌張，"以后我回家看您就行了。"

"為什么要搬家？原來的地方不是挺好的嗎？"

"房租漲價了，我們換了個便宜點的地方。"

"那新地址在哪里？媽想知道你們住在哪里，萬一有急事也好聯系。"

"媽，您別總是問東問西的，我們住得很好，您不用擔心。"

她的語氣越來越不耐煩，"以后我會定期回家看您的，您就別操心我們的事了。"

但事實上，她回家的次數更少了。

有時候一個月都見不到她一面，電話打過去不是在忙就是不方便說話。

我開始擔心起來。女兒到底怎么了？為什么突然變得這么神秘？

10

三月底的一個下午，方欣突然回來了，但她的樣子讓我大吃一驚。

她瘦了很多，臉色蒼白，眼圈發黑，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不堪。

以前那個活潑開朗的女兒不見了，站在我面前的仿佛是另一個人。

"小欣！你怎么瘦成這樣？"我心疼地拉著她的手，意外地發現她手腕上有一圈淤青。

"沒事，就是工作累的。"

方欣快速地把袖子拉下來，遮住了手腕，"媽，我今天來是想跟您說個事。"

"什么事？你先坐下，我給你倒杯水。"我想拉她坐下，但她躲開了。

"不用了，我說完就走。"

她避開我的眼神，"媽，您以后別總是給我買東西了，我什么都不缺。"

"我什么時候給你買東西了？"

我疑惑地問，"你都一個多月沒回家了，我想買也買不到啊。"

"就是希望您以后別這樣做。"

她的語氣很生硬，和以前的溫柔完全不同，"還有，別老打電話催我回家，我有自己的生活，不需要您管。"

我愣住了。這還是我那個貼心的女兒嗎？

"小欣，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和志強吵架了？"

我擔心地問，"還是工作上遇到了什么困難？"

"沒有！"

她的反應特別激烈，聲音都變了調，"媽，您別胡思亂想，我們過得很好。就是希望您別總是插手我們的事。"

"我什么時候插手你們的事了？"

我真的很困惑，"我連你們住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插手？"

"您總是問東問西的，讓志強很有壓力。"

方欣避開我的眼神，聲音在顫抖，"他說您對他不信任，總是套他的話。"

我徹底懵了。

什么叫我套他的話？明明是他主動來找我聊天的?。《颐看味际撬鲃訂栁腋鞣N問題，我什么時候套過他的話？

"小欣，你誤會了。是志強主動來看我的，而且——"

"夠了！"

方欣突然爆發了，眼淚奪眶而出，"媽，您能不能別總是挑撥我們的關系？志強已經夠累的了，回家還要聽您的告狀！"

她的話像刀子一樣刺痛了我的心。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挑撥他們的關系，更沒有告過劉志強的狀。

我甚至都沒有在女兒面前說過劉志強的壞話。

"小欣，你怎么能這樣想媽媽？"

我的眼淚也流了下來，"媽媽什么時候挑撥過你們？"

"反正就是這樣！"

她的情緒越來越激動，聲音都有些沙啞，"志強說了，您從一開始就看不起他，覺得他配不上我！"

"我什么時候這么說過？"

"您心里就是這么想的！"

她擦掉眼淚，但新的眼淚又涌了出來，"您覺得他家窮，覺得他沒本事，所以總是對他冷言冷語！"

我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什么。我對劉志強一直很客氣，從來沒有冷言冷語過。

雖然我確實覺得他家境一般，但我從來沒有表現出來，更沒有說過什么難聽的話。

"小欣，你冷靜一點，我們好好談談。"

我想拉住她，"媽媽覺得志強人挺好的，從來沒有嫌棄過他。"

"別說了！"

她用力甩開我的手，力氣大得讓我差點摔倒，"媽，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您，如果您不改變對志強的態度，那我們以后就別見面了！"

"你說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您聽清楚了，斷絕母女關系！"

她的聲音在顫抖，但語氣卻異常堅決，眼神里有種我從未見過的決絕，"我受夠了您的偏見和刻薄！"

"小欣，你怎么能說出這種話？"

我想上前抱住她，"你是媽媽的命啊，你怎么能說斷絕關系？"

"別碰我！"

她后退了一步，眼神里竟然有種恐懼，"從今天起，我沒有您這個媽，您也別認我這個女兒！"

說完，她轉身就要走。我急忙拉住她的胳膊："小欣，你別走，我們好好說話！"

她用力掙脫，在掙扎的過程中，她的袖子又往上滑了一些，我清楚地看到她的胳膊上有更多的淤青，還有一道像是指甲抓的痕跡。

"小欣，你胳膊上這是怎么回事？"我指著那些傷痕。

她慌忙拉下袖子，眼神閃躲："沒什么，不小心碰的。"

"這么多傷痕，不像是碰的。是不是志強——"

"不關您的事！"

她打斷我的話，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媽，您別管我的事了，求您了！"

她的語氣突然變得哀求，這讓我更加擔心。但她沒有給我繼續問下去的機會，頭也不回地走了。

門"砰"的一聲關上了，整個房子瞬間安靜得可怕。我癱坐在沙發上，淚如雨下。

我的女兒怎么會變成這樣？為什么要說出斷絕母女關系這種話？她胳膊上的傷痕到底是怎么來的？

11

接下來的一個月，方欣真的沒有再聯系過我。

我試著給她打電話，不是關機就是不接。發微信也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復。

我甚至去了她以前工作的公司，想通過同事聯系她，結果得知一個更令我震驚的消息。

"阿姨，方欣已經辭職兩個月了。"

她的同事小王告訴我，"她走得很突然，連離職手續都沒辦完。"

"辭職？她為什么要辭職？"我簡直不敢相信。

"我們也不知道，她那段時間狀態很不好，經常遲到早退，工作也心不在焉的。"

小王皺著眉頭說，"而且她瘦了很多，我們問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她也不說。"

"她有沒有說辭職后要做什么？"

"她說要和丈夫一起創業，不需要上班了。但是我們都覺得很奇怪，因為她以前很熱愛這份工作的。"

創業？方欣從來沒有跟我提過這件事。而且以她的性格，這么重要的決定不可能不和我商量。

"小王，她辭職前的狀態具體是怎樣的？"我追問道。

小王猶豫了一下，然后壓低聲音說："阿姨，我們懷疑方欣姐可能遇到了什么困難。她辭職前最后幾天，我們發現她身上有傷痕，胳膊上、脖子上都有，像是被人打的。"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果然，我的擔心是對的。

"我們勸她報警，但她死活不承認是被人打的，說是自己不小心摔的。"

小王繼續說，"我們也不好強迫她，只能暗中關注。但沒想到沒幾天她就辭職了。"

從公司出來后，我在車里哭了很久。

我的女兒到底遭遇了什么？她為什么不肯告訴我真相？

12

與此同時，劉志強卻變得更加殷勤了。

他幾乎每個星期都要來我家兩三次，每次都帶著各種昂貴的禮品。燕窩、蟲草、阿膠、人參，樣樣都是上千元的東西。

"媽，您的身體最重要，錢花了可以再賺，身體垮了就麻煩了。"

他總是這么說，"再說，我現在工作穩定，收入也不錯，有能力孝敬您。"

但我開始懷疑他的經濟能力。

以他的工資水平，怎么可能買得起這些昂貴的保健品？

除非他有其他收入來源，或者這些錢根本不是他的。

讓我更加警覺的是，他的話題依然圍繞著我的財務狀況。

"媽，您一個人生活，手里得有點積蓄才安心啊。"

四月初的一個下午，他又來了，"像您這樣的條件，應該存了不少錢吧？"

"有一些，但也沒多少。"我依然含糊回答。

"您太謙虛了。"

他的眼睛亮了亮，"在銀行工作35年，工資又不低，就算每個月只存一千，35年也得有40多萬了。更何況您這些年工資一直在漲，存的肯定更多。"

他的計算很精確，這讓我更加懷疑他的動機。

"而且您這房子現在值不少錢呢。"

他繼續說，"這個地段，少說也得三百萬。您真是有福氣，一輩子不用為錢發愁。"

"房子是住的，又不能當飯吃。"我淡淡地說。

"那倒也是。不過您手里的現金應該不少，放在銀行吃利息也是挺可惜的。"

他試探性地說，"現在有很多理財產品，收益比銀行存款高多了。"

我開始明白他的意圖了。他不只是想知道我有多少錢，還想讓我把錢拿出來投資。

"我年紀大了，不懂什么理財，還是老老實實存銀行比較安全。"我說。

"現在理財很簡單的，我可以幫您打理。"

他說得很熱心，"我在這方面有經驗，保證讓您的錢生錢。"

我心里冷笑。一個物流公司的主管，能有什么理財經驗？

13

四月中旬，劉志強的態度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他依然經常來我家，但不再像以前那樣客氣。

有時候會不打招呼就直接進門，有時候會翻看我桌上的東西，有時候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有些強硬。

"媽，我想跟您商量個事。"

這天下午，他坐在我對面，表情很嚴肅，"我想創業，開個物流公司，但是資金有點緊張。"

終于說出來了。我心里早有準備，但還是裝作很驚訝的樣子："創業？這可是大事，你考慮好了嗎？"

"我已經考察過市場了，絕對能賺錢。"

他的眼神變得急切，搓著手說，"現在電商這么發達，物流行業前景很好。我有這方面的經驗，成功的把握很大。"

"那需要多少錢？"我明知故問。

"總共需要80萬，我現在手里有30萬，還差50萬。"

他緊盯著我，"我想著，您手里肯定有些積蓄，能不能借我一點？我保證三年內連本帶利都還給您。"

原來如此！我終于明白他為什么突然對我這么好了。所有的關心，所有的孝順，都是為了這一刻。

"志強，我是有些存款，但那是我的養老錢，不能隨便動。"

我平靜地說，"你要創業，可以去銀行貸款，或者找朋友借。"

劉志強的臉色變了變，但很快又恢復了笑容："媽，我不是外人啊，我是您的女婿。銀行貸款手續復雜，利息又高，朋友那里也借不到這么多。您借給我，我可以給您更高的利息，比銀行存款劃算多了。"

"我再考慮考慮吧。"我沒有立刻拒絕。

"您考慮多長時間？"

他有些急了，"這個項目時機很重要，錯過了就沒機會了。"

"這么重要的決定，總得想幾天吧。"

他勉強點了點頭，但我能看出他很不滿意。

離開的時候，他說了一句讓我心里發寒的話："媽，希望您能支持我們小兩口的事業。畢竟我們是一家人，應該互相幫助才對。"

那個"應該"兩個字，聽起來更像是威脅。

六月初的一個下午，方欣和劉志強突然一起上門了。

這是一個多月來，我第一次見到女兒。

她的樣子讓我心痛得要窒息——瘦得不成人形，臉色蒼白如紙，眼圈深深地凹陷著，整個人看起來弱不禁風。最讓我心驚的是，她的眼神躲躲閃閃，完全不敢看我，像一只受驚的小動物。

"媽。" 她輕聲叫了一句，聲音里帶著顫抖，聽起來隨時都會哭出來。

我的心瞬間軟了，想要上前抱抱她，問問她到底怎么了，但劉志強伸手攔住了我。

"媽，今天我們來是想最后確認一下。"

劉志強的語氣不再像以前那樣客氣，而是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強硬，"您到底有多少存款？我們需要知道具體數字。"

我看向方欣，希望她能說點什么，但她只是低著頭，雙手緊緊握在一起，指節都發白了。

我注意到她的手在微微顫抖，像是在極度恐懼中。

"為什么突然要問這個？"我試探著問。

"因為我們要做人生規劃。"

劉志強的語氣很強硬，眼神里有種迫不及待的貪婪，"您總不能一輩子把錢放在銀行里吃利息吧？現在投資機會這么好，不能浪費了。"

我猶豫了一下，看著女兒憔悴得讓人心疼的樣子，心想也許如實告訴他們，能讓他們放過方欣，讓我的女兒重新回到我身邊。

"我存了八十八萬——"

"就八萬塊錢，哪夠??！"

方欣突然搶在我前面開口，聲音急促得像是要哭出來，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劉志強愣了一下，眼中閃過明顯的失望和憤怒，聲音立刻變得冷硬："才八萬？這么點錢確實不夠用。"

我疑惑地看向女兒，她為什么要撒這樣的謊？

而且她說話時渾身都在發抖，眼神里有種說不出的恐懼和絕望。

她的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像是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小欣，你——"我想問個清楚。

"媽，我們該走了。"

方欣突然站起來，聲音里帶著哀求，"既然錢不多，就不打擾您了。"

劉志強的臉色很難看，顯然對"八萬"這個數字極其不滿，但在我面前又不好發作。

臨走時，方欣假裝整理衣服，偷偷往我手里塞了什么東西。

她的手冰涼得像死人一樣，在觸碰的那一瞬間，我感覺到她整個人都在顫抖。

"走吧。"劉志強催促著，語氣里帶著明顯的怒氣。

他們走后，我急忙攤開手心，發現是一張折得很小很小的紙條。

我顫抖著打開，看清楚上面的內容后，整個人瞬間冷汗直流，差點站不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