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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替我爸養我18年,如今我年薪300萬,她來借錢,我: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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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地名人名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小滿,能借姑姑五十萬嗎?"電話里的聲音顫抖著,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辦公室外的雨打在玻璃窗上,模糊了整個城市的輪廓。

林小滿握著電話,看著桌上那張童年時與姑姑的合影,照片已經泛黃,姑姑的笑容依然清晰。她緩緩開口:"明天到我公司來吧。"

電話掛斷后,空曠的辦公室里只剩下雨聲和她急促的呼吸聲...

01

八月的菜市場總是彌漫著一股混雜的腥臭味,魚腥、菜葉的腐爛味、還有汗水的酸澀,這些味道像無形的網罩在整個市場上空。

林秀蘭蹲在魚攤前,用沾滿魚鱗的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動作熟練地將一條草魚敲暈,放在案板上開始刮鱗。



"秀蘭,今天怎么沒見小滿?"隔壁賣菜的李嬸探過頭來,眼中帶著那種特有的好奇。

"在家寫作業呢。"林秀蘭頭也不抬,手中的刀子在魚身上劃過,魚鱗紛紛飛濺。

李嬸嘖嘖兩聲:"這孩子真是命苦,沒了娘,爹又跑了,還好有你這個姑姑。"

林秀蘭的手停了一下,然后繼續刮魚鱗,聲音平靜如水:"都過去了。"

其實,八歲的林小滿就趴在不遠處的一個紙箱子后面,她聽見了李嬸的話,也看見了姑姑瞬間僵硬的背影。那一刻,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卻又什么都不明白。她只是覺得鼻子發酸,眼眶發熱,然后悄悄地跑回了家。

那是一個不到二十平米的出租屋,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幾乎沒有別的家具。墻上貼著一些林小滿從課本上撕下來的風景畫,那是她能想到的最便宜的裝飾方式。

晚上,林秀蘭回到家時,林小滿已經在昏暗的燈光下寫完了作業。她坐在小板凳上,用針線在給林小滿縫補書包上一個新裂開的口子。那個書包是從表姐那里接手的,已經縫補過很多次,每個補丁都有不同的顏色和花紋,像一幅奇異的拼貼畫。

"姑姑,我想要個新書包。"林小滿突然開口,聲音很輕,像是害怕什么。

林秀蘭的手停在半空中,針尖在燈光下閃爍著細微的光芒。她看了看林小滿,然后低下頭繼續縫補:"這個還能用,等不能用了再買新的。"

林小滿沒有再說話,她轉過身去做作業,肩膀微微顫抖著。林秀蘭看到了,卻假裝沒看到,只是手中的針線速度快了一些。

那天晚上,林小滿聽到姑姑在廚房里收拾東西的聲音,還有一些細微的抽泣聲。她知道姑姑在哭,但她不知道為什么。她只是抱著枕頭,在黑暗中睜著眼睛,想著白天在菜市場聽到的那些話。

第二天早上,林秀蘭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起床給林小滿做早飯。稀飯配咸菜,還有一個煮雞蛋。雞蛋是姑姑特意買的,她說小孩子要多吃雞蛋才能長高。林小滿看著那個白生生的雞蛋,想起昨晚姑姑的哭聲,突然食不下咽。

"不想吃?"林秀蘭問。

"想吃。"林小滿連忙拿起雞蛋,一口一口地吃下去。雞蛋有些燙,她的眼睛被燙出了眼淚,但她沒有說話。

林秀蘭看著她吃完雞蛋,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開始收拾碗筷。她的動作很快,仿佛在趕時間,其實她是在躲避林小滿的目光。她怕從那雙清澈的眼睛里看到質疑,看到責怪,看到她無法回答的問題。

從那以后,林小滿再也沒有主動要求過什么。她開始學會觀察姑姑的臉色,學會在姑姑累了的時候主動幫忙,學會在姑姑心情不好的時候保持安靜。她變得懂事,也變得小心翼翼。

冬天的時候,林小滿的棉襖袖子短了一截,露出瘦小的手腕。林秀蘭看在眼里,心疼得要命,但銀行卡里的余額讓她無能為力。她只能在袖口縫上一圈花邊,那是從舊衣服上拆下來的,雖然顏色有些不搭,但總算遮住了露出的手腕。

"好看嗎?"林秀蘭問林小滿。

林小滿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袖口的花邊確實很突兀,但她還是點了點頭:"好看。"

那天去學校,同班的女孩們圍著一個穿新羽絨服的同學嘰嘰喳喳,羽絨服是粉色的,上面有亮片裝飾,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林小滿遠遠地看著,然后低頭看了看自己袖口的花邊,突然覺得它們很可笑。

放學后,她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在街上轉了很久。她看到商店櫥窗里擺著各種漂亮的衣服,還有精美的玩具和文具。那些東西對她來說就像是另一個世界的存在,遙遠而美好,卻永遠觸碰不到。

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林秀蘭正在門口等她,臉上寫滿了焦急。

"去哪了?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沒去哪,就是走走。"林小滿的聲音很平靜,但眼中有著與年齡不符的冷漠。

那天晚上,林秀蘭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她知道林小滿在想什么,也知道自己的無能為力正在傷害這個孩子。但她能做的只有更加努力地工作,更加節省地生活,希望能給林小滿一個稍微好一點的未來。

第二年春天,林小滿過生日的時候,林秀蘭給她買了一個新書包。雖然不是名牌,但是新的,還有著好聞的新布料味道。林小滿抱著新書包,眼中閃爍著久違的光芒。

"喜歡嗎?"林秀蘭小心翼翼地問。

"喜歡。"林小滿的聲音有些顫抖,她緊緊抱著書包,就像抱著一個珍貴的寶物。

那一刻,林秀蘭覺得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但她不知道的是,在林小滿心中,這個書包不僅僅是一個生日禮物,更像是一種補償,一種愧疚的表達。這種感覺讓林小滿更加明確地認識到,她和姑姑之間的關系并不是簡單的親情,而是夾雜著太多復雜情感的糾纏。

02

十五歲的林小滿站在鏡子前,打量著鏡中的自己。身高已經接近一米六,但身材依然瘦弱,那件從表姐那里接手的校服在她身上顯得過于寬大。表姐林小雅比她大三歲,已經上了高中,身材豐滿,所以這件校服在林小滿身上就像是套了一個口袋。

"小滿,過來吃飯。"林秀蘭在廚房里喊道。



餐桌上擺著四菜一湯,算是相當豐盛了。自從搬到這個兩室一廳的房子后,生活條件確實改善了不少,至少林小滿有了自己的房間,不用再和姑姑擠在一張床上。

林小雅已經坐在餐桌前,她穿著一件嶄新的粉色毛衣,頭發燙成了當時流行的波浪卷,整個人看起來光鮮亮麗。相比之下,林小滿的樸素穿著就顯得格外刺眼。

"小滿,你看看小雅這件毛衣,多漂亮。"林秀蘭邊盛飯邊說,聲音里帶著一種不易察覺的炫耀。

林小滿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她知道姑姑是在向她展示,生活變好了,家里也能買得起漂亮衣服了。但那件毛衣是給表姐買的,不是給她的。

"媽,我同學說下個月有個鋼琴比賽,我想參加。"林小雅夾了一塊排骨,隨口說道。

"鋼琴比賽?那要花錢嗎?"林秀蘭問。

"報名費兩百,還要買比賽服裝,大概一千多吧。"林小雅說得很輕松,仿佛這些錢對她來說不算什么。

林秀蘭皺了皺眉,但還是點了點頭:"行,明天我給你錢。"

林小滿在一旁默默地吃著飯,心中五味雜陳。她也學過鋼琴,雖然只學了一年就因為學費問題停了,但她知道自己的天賦并不比表姐差。可是現在,連想都不敢想參加什么比賽。

"小滿也想學鋼琴吧?"林小雅突然轉向她,眼中帶著一種似有似無的挑釁。

"我不想學。"林小滿低著頭說,聲音很輕。

"不想學就對了,你看你這手指,又短又粗,不適合彈鋼琴。"林小雅笑著說,聲音里帶著不懷好意的輕蔑。

林小滿的手停在半空中,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確實沒有表姐的修長漂亮。那一刻,她感到一種深深的羞辱,不是因為表姐的話,而是因為姑姑在一旁的沉默。

"小雅,別胡說。"林秀蘭終于開口,但語氣很輕,更像是在敷衍。

晚飯后,林小滿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坐在書桌前發呆。房間很小,除了一張床和一張書桌,幾乎沒有多余的空間。墻上貼著一些獎狀,都是她從小學到現在獲得的各種獎項,密密麻麻的,幾乎貼滿了一面墻。

她拿出一張白紙,開始在上面寫字。不是作業,而是一首詩,關于孤獨,關于渴望,關于那些無法言喻的復雜情感。寫完后,她把紙條疊成小船的形狀,放在書桌上。這是她的秘密,一個只屬于她自己的世界。

第二天是周末,林小雅要去參加鋼琴課的預賽選拔。林秀蘭陪她去,穿著最好的衣服,臉上帶著自豪的笑容。臨走前,她對林小滿說:"你在家好好寫作業,我們下午回來。"

林小滿點了點頭,看著她們出門,然后慢慢關上了門。

一個人在家的時候,林小滿做了一件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她打開了表姐的衣柜。里面掛著各種顏色的衣服,有毛衣、外套、裙子,每一件都很新,每一件都很漂亮。她伸手摸了摸那件粉色毛衣,材質柔軟,手感很好。

她站在鏡子前,把那件毛衣放在身前比劃著。毛衣在她身上顯得有些大,但顏色很適合她的膚色。她想象著自己穿上這件毛衣的樣子,想象著同學們羨慕的目光,想象著走在街上時的自信從容。

但只是想象而已。她很快就把毛衣放了回去,整理好衣柜,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間繼續寫作業。

下午,林秀蘭和林小雅回來了,表姐臉上帶著興奮的紅暈。

"怎么樣?"林小滿問。

"通過了!下個月就能參加正式比賽了!"林小雅興奮地說,然后沖進房間換衣服。

林秀蘭在廚房里忙碌著,準備晚飯。她心情很好,嘴里哼著小曲,偶爾還會笑出聲來。

"姑姑,我想買幾本課外書。"林小滿走到廚房門口說。

"什么書?"林秀蘭頭也不抬地問。

"就是一些文學名著,老師推薦的。"

"要多少錢?"

"一套大概兩百多。"

林秀蘭的手停了一下,然后繼續切菜:"改天再說吧,最近花錢的地方太多。"

林小滿站在門口,看著姑姑忙碌的背影,心中涌起一陣說不出的酸澀。她知道兩百塊錢對現在的家庭來說不算什么,但姑姑拒絕了她,卻爽快地答應給表姐買比賽服裝。

那天晚上,她在日記里寫道:"我開始明白,我在這個家里的位置了。"

一個月后,表姐參加鋼琴比賽的那天,林小滿也有一個重要的演講比賽。但姑姑選擇了陪表姐去參加鋼琴比賽,對林小滿說:"你這么聰明,一個演講比賽肯定沒問題的。"

林小滿在臺上演講的時候,眼神不由自主地在觀眾席中搜尋姑姑的身影。她講的是關于夢想的演講,聲音清晰,條理分明,但心中卻空蕩蕩的。臺下坐著其他同學的家長,他們的眼中都帶著驕傲和鼓勵,但她找不到那雙應該為她驕傲的眼睛。

比賽結束后,她獲得了第一名。拿著獎狀走出會場的時候,她看到其他同學都被家長擁抱著,贊美著,而她只是一個人靜靜地走在街上。

回到家的時候,姑姑和表姐還沒有回來。她把獎狀放在桌上,然后回到房間開始寫作業。

晚上,姑姑她們回來了,表姐獲得了第三名,全家人都很高興。林秀蘭忙著準備慶祝晚餐,表姐在電話里和朋友分享喜悅,沒有人注意到桌上的那張獎狀。

直到第二天早上,林秀蘭才發現了那張獎狀。

"小滿,這是你的獎狀?"她拿起獎狀問道。

"嗯,昨天的演講比賽。"林小滿平靜地說。

"第一名啊!怎么昨天不說?"林秀蘭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愧疚。



"忘了。"林小滿背著書包,準備上學。

那天,林秀蘭把獎狀貼在了墻上,和其他的獎狀排在一起。但林小滿知道,那種被忽視的感覺已經在她心中生根發芽,再也無法抹去。

從那以后,她更加努力地學習,更加專注地追求優秀,但同時也更加疏遠了姑姑。她開始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很少和家人交流,就連吃飯的時候也是匆匆忙忙,吃完就回房間。

林秀蘭察覺到了她的變化,但不知道該怎么辦。她試圖和林小滿聊天,但總是得到簡短的回應。她試圖關心林小滿的學習,但林小滿總是說"還行"或者"沒問題"。漸漸地,她也放棄了努力,以為這只是青春期的正常反應。

高考那年,林小滿以全市第三名的成績考上了北京的一所名牌大學。當錄取通知書到達的那天,全家人都很興奮,林秀蘭更是激動得掉了眼淚。

"我們小滿真厲害!"她抱著錄取通知書說,眼中滿含著驕傲和不舍。

林小滿看著姑姑激動的樣子,心中涌起一陣復雜的情感。她知道姑姑是真心為她高興的,但這種高興來得太晚了,那些被忽視的歲月已經在她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臨行前的那個晚上,林秀蘭坐在林小滿的床邊,拉著她的手說話。

"小滿,到了北京要好好照顧自己,天冷了記得多穿衣服,沒錢了就給姑姑打電話。"

"我知道。"林小滿的聲音很輕,眼睛看著窗外。

"姑姑知道這些年委屈你了,等你大學畢業,我一定給你買最漂亮的衣服。"林秀蘭的聲音有些顫抖。

林小滿轉過頭看著姑姑,看到她眼中的愧疚和不舍。那一刻,她想說很多話,想說自己不在乎衣服,只在乎被重視;想說自己不需要補償,只需要平等的愛;想說這些年雖然辛苦,但她理解姑姑的不容易。

但最終,她只是點了點頭,說:"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第二天,林小滿拖著行李箱走出了家門。林秀蘭站在門口送她,眼淚不停地流。林小滿回頭看了一眼,然后堅決地轉身離開。她知道,這一走,她和這個家的關系就徹底改變了。

03

北京的秋天來得很早,梧桐葉剛剛泛黃,林小滿就已經在這座城市里站穩了腳跟。從名牌大學畢業后,她憑借出色的專業能力和不懈的努力,在一家知名外企找到了工作。五年時間,她從一個初級員工成長為部門經理,年薪從五萬漲到了三百萬。

她在二環內買了一套一百二十平米的公寓,裝修簡約而精致,每一件家具都是她精心挑選的。站在落地窗前,可以俯瞰半個城市的夜景,燈火通明,繁華璀璨。這是她曾經夢想過無數次的生活,如今終于實現了。

每個月,她都會準時給姑姑轉賬兩萬塊錢,從不間斷。這筆錢對她來說不算什么,但對姑姑一家來說已經是相當可觀的收入。她也給家里買了一套一百平米的房子,讓姑姑搬出了那個老舊的出租屋。

但是,她很少回家。

工作太忙,這是她給自己和姑姑的理由。確實,作為一個部門經理,她的工作節奏很快,經常要加班到深夜,周末也常有會議和出差。但真正的原因,連她自己也不愿意承認——她不想回到那個地方,不想面對那些復雜的情感和回憶。

電話里,姑姑的聲音總是小心翼翼的。

"小滿,最近工作怎么樣?"

"還行,挺忙的。"

"要注意身體,別太累了。"

"我知道。"

"什么時候回來看看?"

"等忙完這段再說吧。"

每次通話都很短,內容也很簡單。林秀蘭想問的很多,想說的也很多,但總是找不到合適的話語。她想問林小滿有沒有男朋友,想問她在北京的生活是否習慣,想問她是否想家。但這些話到了嘴邊,總是變成了關于工作和健康的簡單詢問。



春節的時候,林小滿回了一次家。她開著剛買的奧迪車,穿著價值不菲的羊絨大衣,整個人看起來光鮮亮麗,成功的氣息撲面而來。姑姑一家人都很高興,鄰居們也紛紛來看熱鬧,夸贊林小滿有出息。

但林小滿始終保持著一種疏離的禮貌。她坐在客廳里,和大家聊著北京的工作和生活,語調平和,內容豐富,但總讓人感覺有一層無形的隔膜。

"小滿,你看起來瘦了。"林秀蘭心疼地說。

"工作壓力大,瘦一點正常。"林小滿回答得很輕松。

"要不要姑姑給你燉點湯補補?"

"不用了,我在北京有保姆,什么都不缺。"

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客廳里突然安靜了一下。林秀蘭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很快又恢復了笑容。

第三天,林小滿就要回北京了。臨走前,姑姑想和她單獨談談。

"小滿,姑姑想問你個事。"林秀蘭的聲音有些猶豫。

"什么事?"

"就是......你表弟想在北京找個工作,你看能不能幫忙介紹一下?"

林小雅的弟弟林小偉剛大學畢業,學的是計算機專業,但在家鄉找不到合適的工作。林秀蘭覺得,以林小滿現在的地位,幫忙介紹一個工作應該不是什么難事。

林小滿的臉色瞬間變了,雖然只是微妙的變化,但林秀蘭還是察覺到了。

"我們公司不招這個專業的。"林小滿的聲音很平靜,但帶著明顯的拒絕。

"不一定是你們公司,你在北京認識的人多,隨便介紹一下就行。"林秀蘭繼續說道。

"姑姑,你覺得在北京找工作很容易嗎?"林小滿轉過身看著她,眼中有著一絲冷漠,"我能有今天的成就,是因為我比別人更努力,更專業。不是隨便誰都能在北京混下去的。"

這句話說得很重,林秀蘭被噎住了。她想說什么,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說。最終,她只是點了點頭:"算了,當我沒說。"

那天下午,林小滿就離開了。開車離開小區的時候,她在后視鏡里看到姑姑站在樓下目送她,身影顯得有些蕭瑟。那一刻,她的心中涌起一陣說不清的情緒,但很快就被理智壓了下去。

回到北京后,她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她開始接受更有挑戰性的項目,經常出差,和客戶吃飯,參加各種商務活動。她的社交圈也在不斷擴大,認識了很多有背景、有實力的人,事業蒸蒸日上。

但與此同時,她和家里的聯系越來越少。電話從一周一次變成一個月一次,內容也越來越簡單。每次給姑姑轉賬的時候,她都會附上一句"注意身體",然后就不再多說什么。

有一次,林秀蘭在電話里提到表姐林小雅要結婚了,希望林小滿能回來參加婚禮。

"什么時候?"林小滿問。

"下個月十五號。"

林小滿翻了翻自己的日程表,那天正好有一個重要的客戶會議。

"我那天有個很重要的會議,可能來不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林秀蘭說:"那......算了,工作要緊。"

掛了電話后,林小滿坐在辦公室里發了一會兒呆。其實,那個會議是可以推遲的,她完全有能力調整時間回去參加婚禮。但她不想回去,不想面對那些復雜的親情關系,不想在一群人面前裝出和睦的樣子。

她給表姐發了一個紅包,數額很大,足以表達祝福。但她沒有回去。

林小雅結婚那天,林秀蘭給她發了很多照片。新娘很漂亮,新郎很帥氣,現場布置得很溫馨。但在所有的照片里,林小滿都能看到姑姑眼中的一絲遺憾,那是因為她的缺席而產生的不完美。

六個月后,林秀蘭再次提到工作的事情。這次是她自己想在北京找個工作,說是想離林小滿近一點,也想見見世面。

"姑姑,你在家鄉待得好好的,為什么要來北京?"林小滿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我就是想......想和你在一個城市。"林秀蘭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種近乎祈求的意味。

"北京的生活成本很高,而且你也不適應這里的節奏。"林小滿的話聽起來很理性,但實際上是在拒絕。

"我不用你養,我自己可以找工作......"

"姑姑,我覺得你還是在家鄉好好生活比較合適。我會繼續給你們錢的,生活上不會有問題。"林小滿打斷了她的話。

那天晚上,林小滿做了一個夢。夢里她又回到了小時候那個狹小的出租屋,姑姑在昏暗的燈光下給她縫補書包,一針一線,非常認真。醒來的時候,她的枕頭濕了一片。

但白天的時候,她又恢復了那種冷靜和疏離。她告訴自己,她只是在保護自己,保護那個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新生活。她不想讓過去的陰影影響現在的成就,不想讓那些復雜的情感關系破壞她現在的平靜。

她繼續給姑姑轉賬,繼續偶爾打電話問候,繼續在表面上維持著一個孝順外甥女的形象。但她的心,已經離那個家越來越遠了。

04

三月的北京還帶著初春的寒意,林小滿坐在三十層的辦公室里,透過落地窗看著樓下車水馬龍的街道。桌上放著一杯剛沖好的藍山咖啡,香氣繚繞,這是她多年來養成的習慣,每天下午三點鐘,必須要喝一杯好咖啡。

電話突然響起,是個陌生的號碼。林小滿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請問是林小滿嗎?"電話里傳來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緊張。

"我是,您哪位?"

"我是你姑姑林秀蘭的朋友,她現在在醫院,情況不太好,讓我給你打電話。"

林小滿的手一顫,咖啡杯差點掉在地上:"什么情況?怎么會在醫院?"

"今天早上她在菜市場突然暈倒了,現在還在急救室。醫生說可能是勞累過度,但具體情況還要檢查。她一直喊著要見你......"

林小滿立刻站了起來,腦子里一片空白。她匆忙收拾了一下東西,和秘書交代了幾句,就直奔機場。在飛機上,她的心情五味雜陳,擔心、愧疚、恐懼,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四個小時后,她出現在醫院的病房里。林秀蘭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老了很多。看到林小滿的那一刻,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你怎么來了?不是說工作很忙嗎?"林秀蘭的聲音很虛弱。

"聽說你住院了,就趕緊回來了。"林小滿在床邊坐下,伸手想摸摸姑姑的額頭,但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

"沒什么大事,就是有點貧血,休息幾天就好了。"林秀蘭勉強笑了笑,"你工作那么忙,不用特意回來的。"

但林小滿從醫生那里了解到的情況卻不是這樣。姑姑不僅貧血嚴重,還有高血壓和心臟病,這些年一直在硬撐著,從來沒有正規治療過。醫生說,如果再不注意休息,后果會很嚴重。

"為什么不早點去醫院檢查?"林小滿問表姐林小雅。

"你也知道我媽的性格,說醫院花錢,自己吃點藥就行了。"林小雅一邊削蘋果一邊說,"而且這兩年她壓力特別大。"

"什么壓力?"

林小雅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算了,這些事你也幫不上忙。"

這句話讓林小滿很不舒服,但她沒有追問。在醫院陪了兩天后,她就準備回北京了。臨走前,她給了姑姑十萬塊錢,說是住院費和營養費。

"太多了,我用不了這么多。"林秀蘭推拒著。

"你好好養病,不要舍不得花錢。"林小滿的語氣很平靜,就像在處理一筆普通的業務。

回到北京后,她加大了每月轉賬的數額,從兩萬增加到了五萬。她覺得這樣就足夠了,姑姑的生活不會有任何問題,自己也算是盡到了責任。

但她沒想到的是,三個月后,姑姑竟然主動來了北京。

那天下午,林小滿正在開會,秘書敲門進來說有人找她。她以為是客戶,就讓秘書請到會議室等候。半小時后,會議結束,她推開會議室的門,看到的卻是坐在角落里的姑姑。

林秀蘭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外套,手里拎著一個舊旅行包,整個人看起來非常局促不安。豪華的會議室里,她就像一個格格不入的異類。

"姑姑?你怎么來了?"林小滿驚訝地問。

"我......我想和你說點事。"林秀蘭站了起來,聲音有些顫抖。

林小滿看了看四周,幾個同事正在好奇地打量著林秀蘭,她感到一陣尷尬。

"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她帶著姑姑走出會議室,來到自己的辦公室。

辦公室很大,裝修得很精致,墻上掛著幾幅名畫,書架上擺著各種獎杯和證書。林秀蘭環顧四周,眼中露出一絲震撼,她沒想到外甥女會有這么好的工作環境。

"坐吧,想喝點什么?"林小滿指了指沙發。

"不用了,不用了。"林秀蘭小心翼翼地坐在沙發邊上,就像害怕弄臟了什么。

"到底什么事?怎么不提前說一聲?"林小滿在對面坐下,語氣有些不耐煩。

林秀蘭低著頭,雙手不停地搓著衣角,好久才開口:"小滿,能......能借姑姑一些錢嗎?"

"借錢?"林小滿皺了皺眉,"要多少?"

"五十萬。"林秀蘭的聲音很輕,幾乎是在嘀咕。

"五十萬?"林小滿的聲音提高了八度,"這么多錢干什么用?"

"是小偉,他想開個工作室,搞那個什么互聯網創業。已經找好了合伙人,就差啟動資金了。"林秀蘭說話的時候不敢看林小滿的眼睛。

林小滿靠在椅背上,冷冷地看著姑姑。她想起了上次姑姑要她幫表弟介紹工作的事情,想起了自己的拒絕,想起了這些年姑姑對表弟表姐的偏愛。

"姑姑,你覺得我的錢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她的聲音很平靜,但話語中帶著明顯的諷刺。

"我知道這筆錢不少,但小偉說了,生意做起來就還錢,不會讓你虧的。"林秀蘭急忙解釋。

"創業?他有什么經驗?有什么技術?有什么資源?"林小滿連續問了三個問題,"姑姑,創業不是過家家,不是說想做就能做的。"

"可是他的同學都說這個項目很有前景......"

"他的同學?"林小滿冷笑了一聲,"姑姑,你知道現在有多少大學生想要創業嗎?你知道有多少人最后血本無歸嗎?"



林秀蘭被問得啞口無言,她確實不懂這些,只是覺得兒子想要努力,做母親的應該支持。

"而且,你憑什么覺得我應該借給你們這筆錢?"林小滿站了起來,走到窗邊,"這些年我每個月給家里五萬塊錢,還給你們買了房子,我覺得我已經盡到責任了。"

"小滿......"林秀蘭想要解釋什么。

"姑姑,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林小滿轉過身,眼神冷得像冰,"我不欠你們什么。當年你收留我,是因為你是我的親人,這是你應該做的。而我現在給你們錢,是因為我感激你的養育之恩,但這不意味著我有義務滿足你們的所有要求。"

這些話說得很重,字字如刀。林秀蘭坐在沙發上,整個人都在顫抖。

"你......你這是什么意思?"她的聲音里帶著哭腔。

林小滿看著姑姑,心中涌起多年積累的怨恨和委屈。她想起了童年時被忽視的那些時光,想起了表姐得到的特殊待遇,想起了那些讓她感到卑微和屈辱的瞬間。

"意思就是......"她深吸了一口氣,說出了那句痛徹心扉的話,"你不配。"

這三個字說出來的時候,整個辦公室都安靜了。林秀蘭的臉瞬間變得煞白,眼中的震驚和痛苦讓林小滿都為之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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