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劉慧芳緊緊攥著手中的銀行存折，上面的數字讓她心潮澎湃——80萬整。

這是她二十年來省吃儉用攢下的全部積蓄。

兒子劉明軒下個月就要結婚了，她想給兒子一個驚喜。

"明軒，雅婷，你們坐下。"

劉慧芳把存折鄭重地放在茶幾上，臉上滿是慈愛的笑容。

"媽已經想好了，你們的婚房婚車，我全包了！這80萬，夠你們買套像樣的房子，再添輛車。"

劉明軒和張雅婷對視了一眼，臉色瞬間變了。

"媽，你這樣管得也太多了吧..."

張雅婷皺著眉頭，語氣帶著明顯的不耐煩。

"我們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

劉慧芳愣住了。

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的一片心意換來的竟然是這樣的回應。

01

劉慧芳今年五十五歲，在這個城市的一家紡織廠工作了三十多年。丈夫劉建國在兒子三歲時因車禍去世，她一個人把劉明軒拉扯大。

那些年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白天在廠里干活，晚上還要給別人洗衣服補貼家用，手上的老繭一層又一層。

"媽媽，我想吃肉。"五歲的明軒曾經這樣撒嬌。

"好，媽媽明天給你買。"劉慧芳摸著兒子的頭，心里卻在盤算著這個月的開銷。

為了省錢，她自己一年到頭都舍不得買一件新衣服。明軒的學費、生活費、補習費，每一分錢都是她從牙縫里摳出來的。

"慧芳，你這樣下去身體會垮的。"鄰居李阿姨心疼地看著她。

"沒事，只要明軒好好讀書，將來有出息就行。"劉慧芳總是這樣回答。

明軒也爭氣，從小學到大學，成績一直名列前茅。大學畢業后在一家IT公司工作，月薪八千，在這個城市算是不錯的收入了。

劉慧芳覺得自己的苦沒有白吃，兒子終于成才了。

"媽，我要結婚了。"去年春節，明軒帶著女朋友張雅婷回家過年。

張雅婷長得很漂亮，說話聲音軟軟的，看起來是個乖巧的女孩子。劉慧芳第一眼就很喜歡這個準兒媳。

"雅婷，以后就把這里當自己家，想吃什么盡管說。"劉慧芳拉著張雅婷的手，眼里滿是慈愛。

"謝謝阿姨。"張雅婷甜甜地笑著。

那幾天，劉慧芳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變著花樣給兩個孩子做飯。她想讓未來兒媳感受到家的溫暖。

02

年后，明軒正式提出了結婚的打算。劉慧芳高興得一夜沒睡，開始盤算著婚禮的事情。

"媽，我們打算今年十月份辦婚禮。"明軒在電話里說。

"好好好，媽早就等著這一天了！"劉慧芳激動得聲音都顫抖了。

掛了電話，她立刻開始籌劃。首先要給兒子準備一套像樣的房子，不能讓兒媳委屈了。其次要買輛車，結婚怎么能沒有婚車呢？

她悄悄去看了幾個樓盤，新房要120萬左右，二手房便宜一些，80萬能買到一套不錯的兩居室。車子的話，二十萬左右的就夠用了。

"這樣算下來，100萬差不多夠了。"劉慧芳在紙上計算著。

她翻出所有的存折，加起來正好80萬。這是她這些年省吃儉用，一分一分攢下來的。每次發工資，她都會存大部分，只留下最基本的生活費。

"還差20萬。"劉慧芳有些犯愁。

她想到了老房子。那是和丈夫結婚時買的，雖然面積不大，但地段不錯。如果賣掉，應該能賣40萬左右。

"反正我一個人住，要那么大的房子干什么。"劉慧芳下定了決心。

第二天，她就聯系了中介，準備把房子掛牌出售。

"阿姨，您這房子地段很好，應該很快就能賣掉。"中介小伙子很熱情。

"那就好，我急著用錢。"劉慧芳說。

03

房子很快就有人看中了，對方出價38萬。雖然比預期少了一些，但劉慧芳還是同意了。

加上存款，她手里總共有118萬，足夠給兒子買房買車了。

想到兒子看到驚喜時的表情，劉慧芳心里美滋滋的。她開始幻想著兒子兒媳搬進新房子的樣子，想象著抱孫子的日子。

"明軒一定會很高興的。"她對著鏡子練習著要說的話。

為了給兒子一個驚喜，她什么都沒有透露，只是說要去看看他們。

那天早上，劉慧芳特意換了一件相對較新的衣服，拿著存折興沖沖地出門了。

在公交車上，她一路都在想象著兒子的反應。明軒從小就很懂事，從來不向她要錢，即使上大學時生活費緊張也不抱怨。

"這次媽要讓你知道，媽媽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她在心里默默地說。

到了明軒住的小區，她爬上六樓，在門前整理了一下衣服，深深吸了一口氣。

"明軒，是我。"她輕輕敲門。

門很快就開了，明軒和張雅婷都在家。

"媽，您怎么來了？"明軒有些意外。

"來看看你們。"劉慧芳笑著走進屋里。

這是一間租來的一居室，家具都很簡單。劉慧芳看在眼里，更加堅定了要給兒子買房的想法。

04

"坐下吧，媽有事要跟你們說。"劉慧芳神秘地笑著。

明軒和張雅婷在沙發上坐下，有些好奇地看著她。

劉慧芳鄭重地把存折拿出來，放在茶幾上，臉上滿是自豪的表情。

"你們要結婚了，房子和車子是必須的。媽這些年攢了一些錢，正好夠你們用。"

明軒拿起存折看了一眼，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媽...媽，這是80萬？您怎么攢了這么多錢？"

張雅婷也湊過來看，眼睛瞪得很大："天哪，阿姨，這是您的全部積蓄吧？"

明軒的手都在顫抖："媽，您為了我們，把房子都賣了？"

"是啊，我算過了，夠買一套二手房，再買輛車。你們就別租房子了，有了自己的家才踏實。"劉慧芳滿臉期待。

張雅婷激動得眼淚都出來了："阿姨，您...您這是要把一輩子的積蓄都給我們？"

"這沒什么，只要你們好就行。"劉慧芳笑著說。

明軒深深吸了一口氣，眼中滿含熱淚："媽，您對我們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過了好一會兒，張雅婷才哽咽著說："阿姨，您的心意我們領了，但這錢我們不能要。"

"什么叫不能要？結婚怎么能沒有房子？"劉慧芳有些著急。

明軒擦了擦眼淚："媽，說實話，我們確實很需要這筆錢。現在房價這么高，光靠我們倆的工資，可能要十幾年才能買得起房子。"

"那你們為什么不要？"

張雅婷哭著說："阿姨，正是因為這筆錢太貴重了，我們才不敢收。您已經為了明軒犧牲了這么多，我們不能再讓您連養老的錢都沒有。"

明軒艱難地說："媽，您這樣管得也太多了...我們已經是成年人了，應該靠自己的努力去解決問題。"

劉慧芳愣住了，她從兒子的眼中看到了痛苦和不舍。

05

"媽，您知道我和雅婷討論過多少次買房的事嗎？"明軒哽咽著說，"我們算過賬，如果省吃儉用，三年能攢個首付，然后貸款買房。雖然會很辛苦，但這是我們應該承擔的。"

張雅婷點點頭，眼淚止不住地流："阿姨，我們每個月除了房租和基本生活費，幾乎把所有錢都存起來了。明軒連一雙新鞋都舍不得買。"

"那你們為什么還要拒絕我的幫助？"劉慧芳簡直不理解。

"因為我們不想再讓您受苦了。"明軒站起來，走到母親面前，"媽，我這些年一直在想，等我有能力了，一定要讓您過上好日子。現在您連房子都賣了，讓我怎么安心？"

"我只要你們過得好就夠了。"

張雅婷也走過來，拉著劉慧芳的手："阿姨，明軒跟我說過您這些年有多不容易。您手上的老繭，買菜時總是挑最便宜的，一件衣服穿好幾年...我們都看在眼里。"

"現在我們有工作了，雖然買房會很難，但我們可以慢慢來。"明軒說道，"先租幾年房子，等攢夠首付再買。這樣您也能留著錢安享晚年。"

劉慧芳感到一陣眩暈："可是你們這樣要等到什么時候？孩子怎么辦？"

張雅婷咬著嘴唇說："我們計劃過了，如果一切順利，五年內應該能買房子。至于孩子...我們可以晚幾年要。"

"五年？"劉慧芳心疼地看著他們，"你們已經不年輕了，還要等五年？"

明軒和張雅婷都低下了頭，顯然這個話題讓他們也很痛苦。

明軒咬著牙說："媽，您的錢留著自己用吧。我們不能讓你為了我們把一輩子的積蓄都花光。"

屋里陷入了沉默，三個人都在偷偷抹眼淚。

06

"那...那你們真的不考慮一下嗎？"劉慧芳的聲音顫抖著，"哪怕先用著，以后有錢了再還給我？"

張雅婷用力搖頭："阿姨，80萬不是小數目，我們可能一輩子都還不起。而且，如果收了您的錢，我們會覺得對不起您這些年的辛苦。"

"什么對不起？父母幫助子女不是應該的嗎？"

明軒苦笑著說："媽，正是因為您已經幫了我太多，我才不能再要這筆錢。從小到大，您為了我放棄了多少？連再婚的機會都沒有要，就是為了把我養大。"

張雅婷擦著眼淚補充道："說實話，阿姨，我們真的很想要這筆錢...有了它，我們就不用在這個小房子里擠著了，也不用為了省錢連空調都不敢開。"

"但是我們不能要。"明軒接過話，聲音很堅決，"我們不能讓您再為我們犧牲了。"

"現在我成年了，有工作了，應該輪到我來照顧您了。怎么能反過來還要你的錢？"

劉慧芳聽到這里，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可是你們這樣太辛苦了。"

"阿姨，辛苦一點沒關系。"張雅婷強笑著說，"我們年輕，能吃苦。而且這樣買來的房子，我們會更珍惜。"

明軒深吸一口氣："媽，您先回去吧，讓我們再想想。"

劉慧芳拿起存折，失落地站起身來："你們...真的決定了？"

明軒和張雅婷都很痛哭，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媽，我們知道您是為我們好，但請您理解我們的想法。"

劉慧芳走到門口，回頭看了看這對年輕人。她看到明軒在偷偷抹眼淚，張雅婷也在哭。

"明軒，媽最后問你一句，你們真的不后悔？"

明軒哽咽著說："媽，我們會后悔嗎？當然會。但我們不能讓你再為我們犧牲了。"

這句話讓劉慧芳徹底破防了。

她含著眼淚離開了兒子的家，心里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