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 聲明：本文根據真實社會事件改編，涉及人物均為化名處理，部分情節采用文學手法進行藝術加工。
  

"小李，你別走，留下來照顧我幾天。"病床上的老人顫抖著伸出手。

"奶奶，我真的不能......"

"你是小雯的男朋友，就是我的孫女婿，這有什么不對的？"

年輕男子后退一步，聲音清晰而堅決："奶奶，我跟她只是朋友。"

病房瞬間陷入死寂。

小雯手中的保溫盒掉在地上，湯汁濺了一地，她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01

李明第一次見到小雯是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店。

那天下午陽光正好，小雯穿著粉色護士服匆匆走進來，臉上還帶著工作后的疲憊。

她點了一杯最便宜的美式咖啡，坐在角落里默默刷著手機。

"不好意思，能借個充電器嗎？"小雯走到李明桌前，聲音輕得像羽毛。

李明抬頭看見一張清秀的臉龐，眼中有種說不出的溫柔。"當然可以。"

就是這樣簡單的開始，兩個人開始了頻繁的聯系。

小雯在市中心醫院做護士，三班倒的工作讓她總是顯得很疲憊。

李明是程序員，朝九晚五的規律生活讓他覺得小雯的世界充滿了未知。

"我奶奶說想見見你。"交往三個月后，小雯小心翼翼地提出這個要求。

"見家長？會不會太早了？"李明有些緊張。

"不是見家長啦，就是......奶奶一個人住，有點孤單。她聽我說起你，很好奇。"

小雯的臉微微紅了，"而且我只有奶奶一個親人了。"

李明這才知道，小雯的父母在她讀大學時就因為車禍去世了，奶奶把她從小養大。

84歲的老人獨居在老房子里，身體還算硬朗，但心臟有些問題。

02

那是個周末的下午，李明跟著小雯走進那棟老式居民樓。樓道里彌漫著消毒水和中藥的味道，讓人有些壓抑。

"奶奶，我男朋友來了。"小雯推開門，聲音里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

"哎呀，快進來快進來！"老人顫顫巍巍地從沙發上站起來，眼睛瞇成一條縫，臉上滿是皺紋但笑容很溫和。

"奶奶好。"李明有些拘謹地問好，遞上買好的營養品。

"看這孩子多懂事！小雯，你眼光不錯。"老人拉著李明的手不放，"長得多英俊，一看就是個好孩子。"

整個下午，奶奶都在問東問西。工作怎么樣？家里幾口人？什么時候結婚？每個問題都讓李明有些招架不住。小雯在旁邊不停地提醒奶奶別問太多，但老人顯然興致很高。

"小李啊，我就小雯這一個孫女，從小就懂事。她父母走得早，我把她當親生女兒養。"奶奶握著李明的手，聲音有些哽咽，"我最大的心愿就是看著她出嫁，有個好歸宿。"

李明感到手心出汗，但還是點點頭："奶奶放心，我會對小雯好的。"

回去的路上，小雯特別開心："奶奶很喜歡你呢，以前我帶同學回去，她都沒這么熱情過。"

"她人很好。"李明回答得有些敷衍，心里卻在想，這老人對他的期待是不是太高了？

03

接下來的幾個月里，奶奶總是讓小雯帶李明回去吃飯。

每次去，老人都要拉著李明聊很久，話題永遠圍繞著結婚、生孩子、買房子。

"小李啊，你們年輕人要趁早，我這把年紀了，就想抱重孫子。"

"奶奶，我們還年輕，不著急。"李明總是這樣回答。

但奶奶顯然不滿意這個答案："年輕什么？小雯都26了，再不結婚就成老姑娘了。你們現在感情這么好，趁熱打鐵多好。"

每次從奶奶家回來，李明都覺得壓力很大。

小雯似乎也察覺到了什么，開始小心翼翼地提醒奶奶別問太多。

"奶奶，你別總催我們，感情的事不能急。"

"什么感情不能急？我年輕的時候，見面三次就定親了。你們都交往一年多了，還要等什么？"奶奶顯然不理解現在年輕人的想法。

李明開始找各種理由推脫。

加班、朋友聚會、身體不舒服......

任何事情都比去奶奶家更重要。小雯起初還會撒嬌，后來也不再勉強。

"奶奶又問你什么時候去呢。"小雯的語氣越來越小心。

"最近真的很忙，項目要上線了。"李明頭也不抬地看著電腦。

"那......下周末呢？"

"下周末公司團建。"

小雯沉默了很久："你是不是不想去了？"

李明停下敲鍵盤的手，轉過頭看著小雯："不是不想去，就是覺得......壓力有點大。"

"什么壓力？"

"你奶奶總是問結婚的事，我們交往才一年多，談結婚太早了。"

小雯咬著嘴唇："那你覺得什么時候合適？"

這個問題讓李明沉默了很久。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合適。或者說，他開始懷疑他們是否合適。

04

春節剛過，小雯接到鄰居的電話，奶奶在家里暈倒了。

醫生說是心臟病發作，需要住院觀察。

小雯請了假，每天守在醫院里。李明去看過幾次，每次都是匆匆來匆匆去。

"小李，你怎么瘦了？"病床上的奶奶握著李明的手，滿眼心疼，"是不是工作太累了？要注意身體啊。"

"我沒事，奶奶，您好好養病。"李明有些不自在地抽回手。

"小雯這孩子，每天守著我，我都心疼死了。"

奶奶轉頭看向正在削蘋果的小雯，"她從小就孝順，從來不讓我操心。就是這感情的事......"

李明知道奶奶又要開始了，趕緊起身："奶奶，我還有事，先走了。"

"哎，你等等......"奶奶想叫住他，但李明已經走到門口了。

小雯追出來："你怎么走這么急？"

"公司有事。"李明頭也不回。

接下來的幾天，李明只去了一次醫院，還是因為小雯再三請求。奶奶的病情時好時壞，醫生說需要做手術，但風險很大。

"奶奶年紀大了，手術風險很高，但不手術的話......"醫生的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很明顯。

小雯哭了，李明站在旁邊不知道該說什么。

"小雯別哭，奶奶不怕。"奶奶反過來安慰小雯，"我這把年紀了，生死看開了。就是放心不下你......"

"奶奶，您別這么說，手術會成功的。"小雯握著奶奶的手。

"小李啊，你過來。"奶奶朝李明招手。

李明走到床邊，奶奶拉著他的手，聲音有些微弱："如果我有什么三長兩短，小雯就交給你了。

她從小沒爹沒娘，只有我這個老太婆陪著。我走了，她就真的孤單了。"

"奶奶，您別這么說，會好起來的。"李明覺得手心發汗。

"答應我，好好照顧她。她是個好女孩，跟著你不會后悔的。"

奶奶的眼中含著淚，"我最大的心愿就是看著她出嫁，穿上婚紗的樣子一定很美......"

李明點點頭，但心里卻五味雜陳。

05

手術定在周三進行。周二晚上，小雯一夜沒睡，一直守在病床邊。李明本來說要來陪夜，但臨時又有事情推掉了。

"他怎么沒來？"奶奶問。

"他加班呢，項目很急。"小雯替李明找借口。

"這孩子工作太拼了，要注意身體。"奶奶嘆了口氣，"小雯，你說他是不是嫌棄奶奶了？"

"怎么會呢？他很尊敬您的。"小雯趕緊否認，但聲音有些顫抖。

"我看得出來，最近幾次他來都很匆忙，不像以前那么親熱了。"奶奶很敏感，"是不是我說結婚的事太多，讓他有壓力了？"

小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說實話，她也感覺到了李明的疏遠，但她不愿意承認。

"奶奶，您別胡思亂想，安心手術。"

"小雯，你告訴奶奶實話，你和小李是不是有問題了？"奶奶突然問道。

小雯愣住了，眼淚不爭氣地掉下來："沒有，我們很好。"

"傻孩子，奶奶活了這么多年，什么看不出來？"

奶奶心疼地撫摸著小雯的頭，"如果他不愛你，你也別勉強。奶奶不想看你受委屈。"

"他愛我的，只是......只是工作太忙了。"小雯哽咽著說。

奶奶沒有再說什么，但眼中滿是擔憂。

06

周三早上七點，小雯已經在手術室外等著了。李明八點才趕到，手里還拿著早餐。

"怎么樣了？"李明問。

"還在手術。"小雯的聲音有些沙啞，顯然一夜沒睡好。

"你吃點東西吧。"李明把早餐遞給她。

小雯搖搖頭："吃不下。"

兩個人坐在走廊里，氣氛有些尷尬。李明拿出手機開始看新聞，小雯一直盯著手術室的門。

"小雯，我跟你說個事。"李明突然開口。

"什么事？"小雯轉過頭。

"我可能要出差一段時間，公司派我去上海參與一個項目。"

"多久？"

"三個月左右。"

小雯沉默了，三個月，奶奶手術后的恢復期正好需要人照顧。

"什么時候走？"

"下周。"

小雯點點頭，沒有說話。她知道李明是在逃避，逃避奶奶，逃避這個家庭，也逃避她。

手術室的門開了，醫生走出來："手術很成功，病人情況穩定。"

小雯長長地松了一口氣，眼淚又掉了下來。李明在旁邊拍拍她的肩膀："別哭了，奶奶沒事了。"

但小雯哭得更厲害了，因為她知道，奶奶沒事了，但他們的感情可能真的有事了。

07

奶奶的恢復比預期的要好，但醫生說需要靜養，不能過度勞累。小雯申請了長假，專門照顧奶奶。

李明如約去了上海，臨走前來醫院看了奶奶一次。

"小李啊，你去上海工作，奶奶支持你。年輕人就要有上進心。"奶奶拉著李明的手，"就是苦了小雯，一個人照顧我這個老太婆。"

"奶奶，您別這么說。小雯她......她很孝順。"李明的聲音有些不自然。

"是啊，從小就孝順。"奶奶嘆了口氣，"小李，你們感情怎么樣？我看小雯最近總是心事重重的。"

李明愣了一下："挺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奶奶滿意地點點頭，"我最擔心的就是你們的感情。我這把年紀了，最大的心愿就是看著小雯幸福。"

"奶奶，您放心，我會對她好的。"李明說著違心的話。

"我相信你。"奶奶笑了，"等我身體好一些，就給你們辦婚禮。我已經想好了，就在老房子里辦，雖然地方小，但有意義。"

李明的心一緊，勉強笑了笑。

08

李明在上海的三個月里，和小雯的聯系越來越少。

起初還每天視頻通話，后來變成了簡單的信息問候，再后來連信息都懶得回了。

小雯每天照顧奶奶，晚上回到自己的小屋，總是盯著手機發呆。

她給李明發了很多信息，大多數石沉大海。

"奶奶今天胃口很好，吃了一大碗粥。"

"醫生說恢復得不錯，可能下周就能出院了。"

"上海的天氣怎么樣？記得加衣服。"

"想你了。"

李明偶爾會回一兩個字："好的。""知道了。""嗯。"

小雯知道他們的關系在悄悄發生變化，但她不愿意面對這個現實。

奶奶出院后，身體恢復得很快，但她明顯感覺到了小雯的不對勁。

"小雯，小李怎么這么久不來電話了？"

"他工作忙，項目很重要。"小雯還在為李明找借口。

"工作再忙，也不能不關心家里啊。"奶奶有些不高興，"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沒有。"小雯搖頭。

"那為什么他連個電話都不打？我想跟他說說話都沒機會。"

小雯說不出話來，眼淚又開始往下掉。

奶奶看出了端倪："小雯，你告訴奶奶，到底出什么事了？"

"真的沒事，可能是......可能是我想多了。"小雯抹掉眼淚。

"傻孩子，有什么事不能跟奶奶說？我雖然老了，但不糊涂。"奶奶心疼地抱住小雯，"是不是他變心了？"

小雯終于忍不住，抱著奶奶大哭起來："我也不知道，他好像不愛我了。"

奶奶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但很快又變成了心疼："別哭了，奶奶在呢。如果他真的變心了，那是他沒眼光，我們小雯這么好的女孩，不愁找不到更好的。"

但小雯哭得更厲害了，因為她不想要更好的，她只要李明。

09

三個月后，李明回到了城市。但他沒有第一時間去看小雯和奶奶，而是先回了自己的公寓。

小雯知道他回來了，但等了兩天都沒等到他的電話。

第三天，她終于忍不住主動聯系。

"你回來了？"

"嗯，昨天到的。"

"奶奶很想你，你什么時候有空過來看看？"

"這幾天比較忙，要整理工作......"

小雯的心一沉："那周末呢？"

"周末......再說吧。"

"李明，我們需要談談。"小雯鼓起勇氣說。

"談什么？"

"我們的關系。"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好吧，周末我過去。"

10

周六下午，李明終于來到了醫院。奶奶剛做完檢查回到病房，看到李明格外高興。

"小李！你終于回來了！"奶奶拉著李明的手不放，"想死奶奶了！"

"奶奶，您身體好些了嗎？"李明有些不自在。

"好多了，好多了！醫生說恢復得很不錯。"奶奶滿面笑容，"都是小雯照顧得好，這孩子這三個月可累壞了。"

李明看了一眼小雯，發現她確實瘦了很多，臉色也不太好。

"奶奶，您先休息，我和李明出去說幾句話。"小雯拉著李明走出病房。

走廊里，兩個人面對面站著，氣氛很沉重。

"這三個月，你是不是想清楚了什么？"小雯開門見山。

李明看著她，心里五味雜陳。小雯還是那么美，但眼中的光似乎黯淡了很多。

"小雯，我們......我覺得我們可能不太合適。"李明終于說出了憋在心里很久的話。

小雯雖然有心理準備，但聽到這句話還是感覺像被雷擊中了一樣。

"為什么？"她的聲音在顫抖。

"沒有為什么，就是感覺......感覺我們想要的不一樣。"李明不敢看她的眼睛。

"我想要什么？"

"你想要結婚，想要一個家庭，想要奶奶看到你幸福。但我......我還沒準備好。"

"那你什么時候能準備好？"小雯的聲音帶著哭腔。

李明沉默了很久："我不知道。也許永遠不會。"

小雯的眼淚掉了下來："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結束了？"

"小雯，對不起......"

"別說對不起！"

小雯突然提高了聲音，"你知道這三個月我是怎么過的嗎？

奶奶每天都在問你，我每天都要撒謊說你工作忙。她那么信任你，那么喜歡你，把你當成她的孫女婿！"

"我知道，我也很難受......"

"你難受？"小雯冷笑，"你如果真的難受，就不會消失三個月！"

李明無話可說，因為小雯說的是對的。

"好，既然你想分手，那我們分手。"小雯擦掉眼淚，"但你要親自跟奶奶說清楚，不要讓她繼續幻想了。"

"小雯......"

"這是你欠她的！"小雯轉身走回病房。

李明跟在后面，心情復雜。

11

回到病房，奶奶正在剝蘋果，看到兩人回來，高興地說："來，小李，吃蘋果。這是我特意讓小雯買的，你最愛吃的紅富士。"

李明接過蘋果，但沒有吃。

"奶奶，李明有話要跟您說。"小雯坐在床邊，聲音有些顫抖。

奶奶放下水果刀，看向李明："什么事？這么嚴肅？"

李明張了張嘴，卻發現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怎么告訴一個84歲的老人，她的孫女馬上就要失戀了？怎么告訴她，她期待的那場婚禮永遠不會到來？

"小李，你說啊，奶奶聽著呢。"奶奶滿臉期待。

"奶奶，我......"李明的聲音有些顫抖。

"是不是要跟我商量婚禮的事？"

奶奶突然眼前一亮，"我早就想跟你們說，我已經選好日子了，明年春天最合適，桃花開的時候辦婚禮多美......"

"奶奶！"小雯打斷了奶奶的話，眼淚又掉了下來。

奶奶看出了不對勁："怎么了？小雯，你怎么哭了？"

李明深吸一口氣，他知道逃不掉了。

"奶奶，其實......其實我和小雯......"

"你們怎么了？"奶奶的聲音開始緊張。

"我們可能......不太合適。"李明終于說出了實話。

奶奶愣了一下："什么叫不太合適？你們不是一直很好嗎？"

"奶奶，我們......我們準備分手了。"李明低著頭說。

奶奶的臉色瞬間變了："分手？為什么要分手？"

"因為......因為我們想要的不一樣。"李明還是那套說辭。

"想要的不一樣？"

奶奶有些激動，"你們想要什么不一樣？小雯想要的不就是一個疼她愛她的丈夫嗎？你想要什么？"

李明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小李，你告訴奶奶，是不是小雯哪里做得不好？"

奶奶拉著李明的手，"她要是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奶奶教訓她，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不是的，奶奶，小雯很好，是我的問題。"李明趕緊解釋。

"那你的問題是什么？"奶奶追問。

李明沉默了很久："我......我可能還沒準備好結婚。"

"沒準備好？"

奶奶的聲音提高了，"你們都交往兩年了，還沒準備好？那你什么時候能準備好？"

"我不知道。"

奶奶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小李，奶奶求你，別離開小雯。她從小就命苦，好不容易找到你這么好的男孩子，你不能說走就走啊。"

"奶奶......"

"奶奶給你跪下了！"奶奶居然要從床上下來跪下。

"奶奶，您別這樣！"李明和小雯同時阻止。

"那你答應奶奶，別離開小雯！"

奶奶哭了，"奶奶這把年紀了，最大的心愿就是看著小雯幸福。你要是走了，她怎么辦？"

"奶奶，您別求他了。"小雯哭著說，"他不愛我，求也沒用。"

"不愛？怎么會不愛？"奶奶看向李明，"小李，你真的不愛小雯了嗎？"

李明看著小雯淚流滿面的樣子，心里很難受，但他還是點了點頭："對不起，奶奶。"

奶奶愣住了，好像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既然你不愛她了，那你為什么還要來？"

奶奶的聲音開始變冷，"你來干什么？看我們祖孫倆的笑話嗎？"

"奶奶，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奶奶的眼中閃著怒火，"兩年了，整整兩年！小雯把你當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把你當成孫女婿，現在你告訴我們，你不愛她了？"

李明無話可說。

"奶奶，您別說了，是我看錯人了。"小雯擦掉眼淚，"既然他不愛我，那就算了。"

"不行！"奶奶突然激動起來，"小雯為了你，這兩年放棄了多少機會？有多少好男孩追她，她都拒絕了！現在你說不愛就不愛了？"

"奶奶，我真的很抱歉......"

"抱歉有用嗎？"

奶奶的聲音越來越高，"你知道小雯為了照顧我，已經推掉了多少加班機會嗎？她的同事都升職了，就她還是原來的位置！

她為了省錢給我買藥，自己連件新衣服都舍不得買！"

每一句話都像刀子一樣刺在李明心上。

"她這么好的女孩，跟了你兩年，你居然說不愛就不愛了？"奶奶越說越激動，"小李，你的良心讓狗吃了嗎？"

"奶奶，您別激動，注意身體。"小雯趕緊扶住奶奶。

"我不激動？我怎么能不激動？"奶奶哭了，"我把你當成孫女婿，把你當成家人，現在你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假的？"

李明看著老人哭泣的樣子，心里很難受，但他知道長痛不如短痛。

"奶奶，對不起，我辜負了您的期望。"

"辜負？"奶奶冷笑，"何止是辜負？你這是欺騙！欺騙我一個老人的感情！"

病房里的氣氛變得很壓抑，護士聽到聲音跑了進來。

"怎么了？病人不能太激動。"護士看向李明和小雯。

"沒事，我們馬上就走。"小雯趕緊說。

"不，他走，你留下。"奶奶指著李明，"從今以后，我不想再看到這個人。"

李明默默地起身，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奶奶突然叫住了他。

"小李，你等等。"

李明轉過身，奶奶的眼神變得很復雜。

"我再問你最后一次，你真的決定了嗎？"

李明點點頭："是的，奶奶。"

"好。"奶奶閉上眼睛，"那你現在就走吧，以后別再來了。"

就在李明準備走出病房的那一刻，奶奶突然又開口了。

"等等！"奶奶的聲音很虛弱，但很清晰，"小李，奶奶最后求你一件事。"

李明停下腳步。

"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你能不能......能不能這幾天留下來照顧我？"奶奶的聲音帶著哀求，"就當是......就當是給我們祖孫倆最后一個面子。"

李明回頭看向奶奶，老人的眼中含著淚水，充滿了期待和哀求。

小雯也看向他，眼神復雜。

"小李，你別走，留下來照顧我幾天。"

奶奶顫抖著伸出手，"我知道你們要分手了，但奶奶求你，就這最后幾天......"

"奶奶，我真的不能......"李明后退一步。

"你是小雯的男朋友，就是我的孫女婿，照顧我有什么不對的？"奶奶的聲音越來越急切。

李明看著病床上的老人，又看了看滿眼期待的小雯，一個令所有人震驚的決定在他心中形成。

他深吸一口氣，聲音清晰而堅決地說道。

但他接下來說出的話，卻讓小雯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