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為虛構文學作品，情節均為作者想象創作，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你瘋了嗎？"

"我很清醒。"

"可是你根本不了解他！"

"我了解的比你想象的多。"

"那你告訴我，你圖什么？"

"圖什么..."女人停頓了一下，"也許圖的就是你們都看不起的那些東西。"

"你會后悔的！"

"后悔的人不是我。"

01

1989年10月15日

秋風蕭瑟，梧桐葉黃。

當張建軍拖著沉重的步伐踏進梅花鎮的那一刻，整條街仿佛都靜了下來。

"哎呀，這不是建軍嗎？回來了！"李婆婆放下手中的針線活，透過老花鏡仔細打量著他。

"回來了。"張建軍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聲音有些沙啞。

"聽說你在部隊受了傷？"隔壁的王大爺湊了過來，眼神中混雜著同情和好奇，"嚴重不？"

"沒事，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張建軍下意識地把左手藏在身后，快步朝家的方向走去。

身后傳來竊竊私語：

"你看他那個樣子，哪像沒事的..."

"聽說手臂受了重傷，怕是廢了..."

"可惜了，這么好的小伙子..."

"小雯怎么辦呀，都說要結婚了..."

張建軍的腳步越來越快，這些聲音如針刺般扎在心頭。兩年前離開時，他是全鎮的驕傲——年輕有為的軍官，前途無量。如今歸來，卻成了別人口中的"可惜"。

推開家門，母親正在廚房忙碌著。聽到開門聲，她連忙跑了出來。

"建軍！你怎么不說一聲就回來了？"母親蘇梅花眼眶瞬間紅了，"瘦了，瘦了好多..."

"媽，我沒事。"張建軍強顏歡笑，但那蒼白的臉色和明顯消瘦的身形，讓他的話顯得那么無力。

"小雯呢？她怎么沒和你一起回來？"母親四處張望，"她不是說要來接你的嗎？"

張建軍的表情僵了一下："她...有事情。"

實際上，在醫院的最后幾天里，小雯已經很少出現了。即便來了，也是匆匆忙忙，總是有各種理由要早點離開。張建軍心里清楚，但不愿意承認。

"那孩子最近也忙，在縣里找了份工作。"母親似乎察覺到了什么，連忙解釋道，"她說等你回來了，一定要好好照顧你。"

張建軍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晚飯時，父親張國強從工廠回來了。看到兒子，這個平時話不多的男人眼中也閃過一絲濕潤。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父親拍拍張建軍的肩膀，"身體最重要，其他的都不算什么。"

一家三口圍坐在飯桌前，卻都有些沉默。母親不停地給張建軍夾菜，父親埋頭吃飯，偶爾抬頭看看兒子。

"爸媽，我想去看看小雯。"張建軍放下筷子。

"這么晚了，明天去吧。"母親擔心地說，"你剛回來，應該好好休息。"

"沒關系，我想她了。"

父母對視了一眼，最終還是同意了。

小雯家在鎮子的東頭，是一棟兩層的小樓。張建軍熟悉地走到門前，正要敲門，卻聽到里面傳來說話聲。

"...我說了多少次了，建軍現在這個樣子，你們還指望什么？"這是小雯父親林大海的聲音。

"可是他們都已經..."母親林秀芝的聲音有些猶豫。

"已經什么？定親了？那又怎么樣！"林大海的聲音越來越大，"我可不想我女兒一輩子守著一個廢人！"

"爸，你說話注意點！"這是小雯的聲音，但聽起來底氣不足。

"我說錯了嗎？他現在還能做什么？工作沒了，人也廢了，拿什么養活你？"

"他會好起來的..."小雯的聲音越來越小。

"好起來？你看他那只手，醫生都說了，很難完全恢復。這樣的人，你跟著他有什么前途？"

張建軍握緊拳頭，左臂傳來一陣刺痛。他想推門進去，為自己辯護，但腳卻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小雯，聽爸的話，現在趁早分了，還來得及。縣里那個小王不是一直在追你嗎？人家條件多好，大學生，還是公務員..."

"我不想談這個。"小雯的聲音有些煩躁。

"你不想談，可現實就擺在那里！"林大海拍桌子的聲音傳了出來，"你以為愛情能當飯吃？你以為光有感情就夠了？"

張建軍再也聽不下去了，轉身離開。

秋夜的風格外刺骨，他一個人走在空蕩蕩的街道上，心里比天氣還要冷。

"建軍？你怎么這么早就來了？"小雯開門時顯然有些意外，眼中還有沒完全消散的睡意。

"想你了，所以早點來。"張建軍努力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自然一些。

小雯穿著一件粉色的睡衣，頭發有些凌亂。以前張建軍覺得這樣的她特別可愛，但今天卻感覺有些陌生。

"你等等，我去洗個臉。"小雯轉身進了屋，"你先坐會兒。"

客廳里很安靜，林大海和林秀芝都去上班了。張建軍坐在沙發上，看著墻上掛著的他和小雯的合影。照片里的兩個人笑得那么開心，仿佛擁有全世界。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不提前說一聲？"小雯洗漱完畢，換了一身衣服。

"昨天晚上到的。本來想給你個驚喜。"

"驚喜..."小雯重復了一遍這個詞，神情有些復雜。

兩人相對而坐，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說不清的尷尬。

"你的手...怎么樣了？"小雯的目光落在張建軍的左臂上。

"醫生說恢復得不錯，再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張建軍下意識地活動了一下左手，但動作明顯有些僵硬。

小雯點點頭，但眼中的擔憂并沒有因此消散。

"小雯，我聽說你在縣里找了工作？"

"嗯，在銀行做柜員。"小雯的語氣有些生硬，"總不能一直閑著。"

"那挺好的，穩定。"張建軍努力找著話題，"等我身體好了，我們就..."

"建軍。"小雯突然打斷了他，"我們談談吧。"

張建軍的心一沉，這個語氣，這個表情，他太熟悉了。在醫院的時候，每當小雯要說什么讓他不愿意聽的話時，就是這樣的表情。

"談什么？"

小雯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氣："我覺得...我們需要重新考慮一下我們的關系。"

"什么意思？"張建軍明知故問。

"你知道我的意思。"小雯避開他的目光，"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我們都需要時間來思考。"

"情況不一樣了？"張建軍的聲音有些顫抖，"什么情況不一樣了？因為我受傷了？"

"不是因為這個..."

"那是因為什么？"張建軍站了起來，"小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了解我的。我只是暫時受了點傷，并不代表我就廢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很努力..."小雯的眼圈紅了，"但是，但是我們都要面對現實。"

"現實？什么現實？"

"現實就是..."小雯咬咬嘴唇，"就是我們可能不合適了。"

這句話如晴天霹靂，讓張建軍愣在原地。

"不合適？小雯，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兩年前你明明說會等我的！"

"兩年前是兩年前，現在是現在！"小雯終于爆發了，"你知道這兩年我是怎么過的嗎？每天擔心，每天害怕，生怕接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可是我回來了！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小雯苦笑了一聲，"拿什么重新開始？你現在連工作都沒有，我們拿什么生活？"

"我可以找工作，我可以..."

"你能找什么工作？"小雯的話越來越刻薄，"誰會要一個受過傷的退伍軍人？"

這句話深深刺痛了張建軍的心。他想反駁，想證明自己，但卻發現自己什么都說不出來。

接下來的幾天，張建軍試圖挽回這段感情，但每一次的見面都讓他更加絕望。

小雯變了，變得他都快認不出來了。以前那個溫柔體貼、愿意為他等兩年的女孩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現實、冷漠，處處計較得失的陌生人。

"建軍，你要明白，愛情不能當飯吃。"這是小雯最常說的一句話。

"我們需要考慮未來，考慮現實。"這是第二句。

每當張建軍試圖用回憶來喚起她心中的感情時，她總是這樣回應。仿佛過去的那些美好時光，都成了幼稚的游戲。

更讓張建軍痛苦的是，他開始聽到一些風言風語。有人說看到小雯和縣里的一個年輕公務員一起逛街，有人說她在銀行的表現很好，已經被領導看中了。

最痛苦的是，連張建軍自己都開始懷疑了。也許小雯說得對，也許他們真的不合適了。也許他確實不能給她想要的生活。

02

"對不起，我們暫時不招人。"

"謝謝，我們會考慮的，有消息會通知你。"

"你的條件很好，但是..."

這樣的話，張建軍在短短一個星期內聽了無數遍。

每一次面試都以失敗告終。有些雇主一聽說他是因傷退伍，立刻就變了態度。有些雖然表面客氣，但眼中的懷疑和猶豫卻顯而易見。

最讓他受打擊的是在鎮上的機械廠的面試。

"小張，你的履歷很不錯。"廠長李振華看著他的簡歷，"部隊的經歷也很好，我們需要有紀律性的員工。"

張建軍心中一喜，以為終于有希望了。

"但是..."李振華的話音一轉，"我聽說你的手受了傷？"

"是的，但已經基本恢復了，不影響正常工作。"張建軍連忙解釋。

"你能舉起多重的東西？"

張建軍試著舉起桌上的一個文件夾，但左臂明顯有些吃力。

李振華搖搖頭："小張，不是我不想要你，但是我們這里的工作需要體力，你現在這個狀況..."

又是一次失敗。

走出工廠大門時，張建軍看到了正在等公交車的小雯。她穿著一身職業裝，手里拿著公文包，整個人看起來干練而自信。

"小雯！"張建軍跑了過去。

"建軍？你怎么在這里？"小雯有些意外。

"來面試，不過..."張建軍苦笑了一下，"又沒成功。"

小雯的表情變得復雜起來。

"你別太著急，慢慢來。"她的安慰聽起來有些敷衍。

"你下班了？"張建軍努力轉移話題。

"嗯，今天開會比較晚。"小雯看了看手表，"我還有事，先走了。"

公交車來了，小雯匆忙上了車。透過車窗，張建軍看到她在車上接了一個電話，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那種笑容，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

回到家，父母正在客廳里小聲討論著什么。看到張建軍進門，他們立刻停了下來。

"怎么樣？"母親蘇梅花關切地問。

"還是不行。"張建軍頹然坐在沙發上。

父親張國強抽了一口煙，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建軍，要不...你考慮一下去我們廠里？"

"爸，你們廠不是已經效益不好了嗎？"

"雖然效益不好，但總比沒工作強。而且我認識人，可以安排個輕松一點的崗位。"

張建軍心里清楚，父親這是在照顧他，但這樣的照顧讓他感覺更加沮喪。

"我再想想。"

"建軍，你也別太有壓力。"母親坐到他身邊，"身體要緊，工作的事慢慢來。"

"媽，小雯她..."張建軍猶豫了一下，"她最近是不是對我有什么意見？"

父母又對視了一眼。

"孩子，有些事情..."母親欲言又止。

"什么事情？你們是不是知道什么？"張建軍追問道。

"前幾天小雯的媽媽來了，說..."父親停頓了一下，"說讓你們先冷靜一段時間。"

"冷靜一段時間？"張建軍的心沉了下去。

"她說現在情況特殊，希望你們都能好好考慮一下未來。"母親小心翼翼地說。

張建軍明白了，這不是小雯一個人的意思，而是她們全家的態度。

"我出去走走。"他站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夜晚的梅花鎮顯得特別安靜，路燈下偶爾有幾個晚歸的人匆匆走過。張建軍漫無目的地走著，心里亂成一團。

當他走到鎮中心的小廣場時，遠遠地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小雯，她正和一個年輕男人站在廣場的涼亭里說話。

那個男人穿著得體，戴著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他們談得很投機，小雯不時發出清脆的笑聲。

張建軍的心如刀絞。他想走過去，想質問她，但腳卻像被釘在地上一樣。

就在這時，那個男人突然握住了小雯的手。小雯掙扎了一下，但沒有用力，很快就停止了反抗。

這一幕徹底擊垮了張建軍。他轉身就走，再也不想看到這樣的畫面。

鎮上唯一的酒館還亮著燈，張建軍推門走了進去。

"這么晚了還不睡？"老板娘吳大姐認識他，"要點什么？"

"來瓶酒。"

"別喝太多，對身體不好。"吳大姐一邊拿酒一邊勸道。

張建軍沒有回答，一個人坐在角落里悶頭喝酒。

酒精讓他的思緒更加混亂，各種畫面在腦海中閃過：小雯的冷漠、面試官的拒絕、父母的擔憂、街坊鄰居的議論...

"兄弟，一個人喝酒不好玩。"

張建軍抬頭一看，是以前的同學劉明。劉明現在在縣里做生意，聽說混得不錯。

"明子？你怎么在這里？"

"談生意，剛結束。"劉明坐了下來，"你這是怎么了？失戀了？"

"沒有...就是心情不好。"

"別騙我了，我都聽說了。"劉明拍拍他的肩膀，"小雯現在在縣里上班，聽說和一個姓王的公務員走得挺近的。"

這話如一把刀直插張建軍的心臟。

"你別聽別人胡說。"張建軍強撐著說。

"兄弟，我不是要揭你傷疤，但是有些事情你得面對現實。"劉明嘆了口氣，"小雯變了，她現在看上的是那種有前途的男人。"

"她不是這樣的人..."

"人都會變的。"劉明搖搖頭，"特別是女人，她們更現實。你看你現在這樣，她跟著你有什么前途？"

"你也覺得我沒前途？"張建軍苦笑道。

"不是沒前途，是暫時看不到前途。"劉明實話實說，"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能東山再起，讓她刮目相看。"

"怎么東山再起？我現在連工作都找不到。"

"辦法總是有的。"劉明神秘地笑了笑，"不過那需要機遇，也需要膽量。"

張建軍沒有深問，兩人繼續喝酒，直到深夜才各自回家。

03

第二天一早，張建軍就來到了小雯工作的銀行。他在門口等了一個多小時，終于等到了下班的小雯。

"建軍？你怎么在這里？"小雯看到他顯然有些不高興。

"我們需要好好談談。"張建軍的語氣很堅決。

"有什么好談的？我該說的都說了。"小雯想要繞過他。

"小雯，我昨天晚上看到你和那個男人在一起。"張建軍直接說出了心中的話。

小雯的臉色瞬間變了："你跟蹤我？"

"我沒有跟蹤你，我只是碰巧看到了。"張建軍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他是誰？"

"這跟你有什么關系？"小雯的態度變得更加冷淡。

"有什么關系？小雯，我們還沒有正式分手呢！"

"分手？"小雯冷笑了一聲，"張建軍，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我們已經不可能了！"

"為什么不可能？就因為我受了傷？就因為我暫時沒有工作？"

"不只是這些..."小雯避開他的目光，"是因為我們根本就不合適。"

"哪里不合適？我們從小青梅竹馬，你說過會等我的！"

"那是以前！"小雯終于爆發了，"以前的我太天真了，以為愛情就是一切。但是現在我明白了，沒有物質基礎的愛情就是空中樓閣！"

"所以你就選擇了那個姓王的公務員？"

"王斌是個很好的人，他有穩定的工作，有前途，有未來。"小雯提到那個名字時，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他能給我想要的生活。"

"那我呢？我們這些年的感情呢？"張建軍的聲音有些哽咽。

"感情..."小雯搖搖頭，"張建軍，你長大一點好不好？這個世界不是只有感情的，還有現實，還有未來！"

"你變了，小雯。你變得我都不認識了。"

"是我變了，還是現實讓我認清了自己？"小雯的語氣變得更加冷酷，"張建軍，我勸你也認清現實吧。你現在這個樣子，配不上我了。"

這句話如雷擊一般，讓張建軍愣在原地。

"配不上？"他苦笑了一聲，"好，很好。小雯，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們就到此為止吧。"

"到此為止？"小雯似乎沒想到他會這么說。

"對，到此為止。"張建軍深深看了她一眼，"希望你能得到你想要的生活。"

說完，他轉身就走。

"張建軍！"小雯在身后叫了一聲。

張建軍停下腳步，但沒有回頭。

"我...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小雯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理解。"張建軍的聲音很平靜，"我完全理解。"

然后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那天晚上，張建軍一個人坐在家里的天臺上，看著滿天的繁星。

秋夜的風很冷，但比不上他心中的寒意。

他想起了剛入伍時的豪情壯志，想起了在部隊時收到小雯來信時的欣喜，想起了受傷時對回家的渴望...

可是現在，這一切都像泡沫一樣破滅了。

"建軍，你在想什么？"母親端著一杯熱茶走了上來。

"沒想什么，就是吹吹風。"

"和小雯的事情..."母親小心翼翼地問道。

"結束了。"張建軍的語氣很平靜，"她說得對，我們確實不合適。"

"孩子..."母親的眼圈紅了，"是媽媽沒用，如果我們家條件好一點..."

"媽，這跟你們沒關系。"張建軍握住母親的手，"是我自己不爭氣。"

母子倆在天臺上坐了很久，直到深夜才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張建軍正準備出門繼續找工作，卻看到小雯的父親林大海站在門口。

"建軍，我們談談。"林大海的臉色很嚴肅。

"有什么事嗎，林叔？"張建軍雖然心里有數，但還是客氣地問道。

"關于你和小雯的事情。"林大海開門見山，"我覺得你們應該正式了斷了。"

"了斷？"

"對，了斷。"林大海拿出一個信封，"這里是你們以前的定情信物，還有一些照片，都還給你吧。"

張建軍看著那個信封，心如刀絞。里面裝著的是他送給小雯的一條項鏈，還有他們一起拍的照片。

"林叔，是小雯讓你來的？"

"不是，是我自己的意思。"林大海堅決地說，"建軍，你是個好孩子，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小雯她需要的是一個能給她穩定生活的人。"

"我不能給她穩定的生活？"

"你現在能嗎？"林大海反問道，"工作沒有，身體又有問題，你拿什么給她穩定的生活？"

張建軍無言以對。

"我知道這樣說很殘酷，但這就是現實。"林大海的語氣緩和了一些，"小雯現在有了更好的選擇，你也應該為她高興。"

"更好的選擇...是那個王斌嗎？"

"王斌是個很不錯的年輕人，有工作，有前途，最重要的是真心對小雯好。"林大海點點頭，"他們準備年底訂婚。"

這個消息如晴天霹靂，讓張建軍徹底愣住了。

年底訂婚？這才過了多長時間？

"建軍，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林大海拍拍他的肩膀，"放手吧，這對大家都好。"

張建軍機械地接過那個信封，里面裝著的是他曾經最珍貴的回憶。

"我明白了。"他的聲音很平靜，"祝她幸福。"

林大海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最終還是轉身離開了。

那天下午，張建軍一個人坐在河邊的石頭上，手里拿著那個信封。

里面的項鏈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照片上的兩個年輕人笑得那么開心。可是現在，這一切都成了諷刺。

他想起了小雯說過的話："你現在這個樣子，配不上我了。"

也許她說得對，也許他真的配不上她了。

也許從他受傷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失去了她。

張建軍站起身，走到河邊，舉起手中的項鏈。只要松開手，這一切就都結束了。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了汽車的聲音。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路邊，車門打開，走下來一個穿著優雅的年輕女人。

她徑直走向張建軍。

"請問，你是張建軍嗎？"女人的聲音很溫柔。

張建軍轉過身，看到了一張美麗的臉龐。女人看起來二十多歲，穿著得體，氣質優雅，特別是那雙眼睛，清澈而深邃。

"我是，你是？"張建軍有些疑惑。

"我叫林雅琪。"女人微笑著說，"我想和你談談。"

"談什么？"

"關于你的未來。"林雅琪看了看他手中的項鏈，"也關于你的過去。"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張建軍，我知道你現在很痛苦，也很絕望。"林雅琪的聲音很輕柔，"但是，如果我告訴你，有一個機會可以改變這一切，你愿意聽嗎？"

張建軍愣住了。這個女人是誰？她為什么會知道他的名字？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并不重要。"林雅琪神秘地笑了笑，"重要的是，我可以幫助你。"

"幫助我？"張建軍苦笑了一聲，"我現在這個樣子，誰能幫助我？"

"我能。"林雅琪的語氣很堅定，"不僅如此，我還能讓那些看不起你的人刮目相看。"

"你在開玩笑嗎？"

"我從不開玩笑。"林雅琪走近了一步，"張建軍，你相信命運嗎？"

"命運？"張建軍搖搖頭，"我只相信現實。"

"那么現實告訴你什么？"

"現實告訴我，我是個失敗者，是個廢人，連自己的女朋友都保護不了。"張建軍的聲音很苦澀。

"那如果我說，你并不是廢人，而是一個有著特殊才能的人呢？"

"特殊才能？"張建軍覺得這個女人可能有問題，"你到底想說什么？"

"張建軍，我有一個提議。"

"什么提議？"

"嫁給我。"

張建軍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

"我說，嫁給我。"林雅琪重復了一遍，"不，應該是娶我。"

張建軍自嘲地笑了笑："你不必來挖苦我。"

女人回答說："我很認真，說起來還要感謝你這條廢了的胳膊。"

林雅琪神秘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