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俗話說,生恩重如山,養恩大如天。有人認為血緣關系高于一切,也有人覺得養育之恩才最值得珍視。在這個重親情的社會里,我經歷了一場關于"親情"定義的靈魂拷問,也讓我重新思考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家人。
梨樹開滿花的季節,我站在果園里指導工人們修剪枝葉。這片兩百畝的果園是我和小叔共同的心血,也是我們賴以生存的根基。
"丫頭,回家吃飯了!"小叔站在果園邊緣,沖我招手。他已經五十多歲,臉上的皺紋像樹皮一樣深刻,卻依然精神矍鑠。
我正要應聲,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個陌生號碼。
"請問是陳雨晴嗎?"電話那頭是個中年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急切。
"是我,你是?"
"我是...我是你媽媽。"
這句話像一道閃電劈開了我平靜的生活。我愣在原地,手機差點掉在地上。十六年了,從我三歲被"丟棄"在小叔家門口那天起,我就再也沒聽到過"媽媽"這個稱呼。
"你搞錯了吧,我沒有媽媽。"我冷冷地說。
"雨晴,我們找了你很久...我和你爸爸現在就在鎮上,能見一面嗎?"女人的聲音帶著哭腔。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不必了,我的父母是死了,要么就是從未存在過。"
說完,我掛斷了電話,但手指還是忍不住發抖。
"怎么了?"小叔走過來,擔憂地看著我。
"沒事,推銷電話。"我勉強笑了笑,不想讓他擔心。小叔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也是把我從三歲養到十九歲的恩人。
回到家,我的心思卻飄得很遠。那個自稱是我媽媽的女人,為什么時隔十六年突然出現?他們當年為什么拋棄我?如今又為何要找我?
晚飯時,我心不在焉地撥弄著碗里的飯菜。小叔敏銳地察覺到了我的異常。
"丫頭,有心事就說出來,憋在心里對身體不好。"他溫和地說。
我放下筷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那通電話的事告訴了他。
小叔的臉色立刻變了,眼中閃過一絲我從未見過的慌亂:"他們...找來了?"
"小叔,你知道些什么?"我盯著他的眼睛,"那真的是我的親生父母嗎?"
小叔沉默了許久,終于點了點頭:"是的,他們是你的親生父母。"
我的心像被人狠狠揪了一下。多年來,小叔只告訴我父母去世了,我從未懷疑過。現在真相突然揭開,我不知該作何反應。
"為什么騙我?他們當年為什么拋棄我?"我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
小叔嘆了口氣:"事情很復雜...當年你父親欠下了高利貸,母親又生了重病,他們實在無力撫養你。"
"所以就把我像垃圾一樣扔掉?"我眼淚奪眶而出,"現在又為什么回來?是不是看我們果園做大了,想來分一杯羹?"
小叔搖搖頭:"別這么想,丫頭。他們當年也是走投無路..."
"走投無路?"我冷笑一聲,"那這十六年呢?他們有沒有想過我是死是活?有沒有想過你一個大老爺們帶著個小女孩有多不容易?"
小叔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我知道他是心軟的人,即使被傷害也不會記恨。但我不一樣,我恨他們,恨他們的自私和無情。
"我不會見他們的。"我斬釘截鐵地說。
小叔猶豫了一下:"丫頭,恨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不如見一面,聽聽他們怎么說。"
"你還向著他們說話?"我難以置信地看著小叔,"是不是這些年你一直和他們有聯系?是不是我一直被蒙在鼓里?"
小叔急忙擺手:"不是的!我只是前幾年偶爾收到你父親的信,知道他們在南方打工..."
"夠了!"我猛地站起身,"我不想聽!我的父母只有你一個人!"
我沖進自己的房間,重重地關上門。淚水模糊了視線,但我依然能看到墻上那張我和小叔的合影——那是在我高中畢業那天拍的,小叔穿著唯一一套正裝,驕傲地站在我身邊。
十六年來,是他含辛茹苦把我養大。從種地到賣水果,再到現在的果園,我們靠著雙手一點點打拼出來的。而那對所謂的"親生父母",憑什么時隔多年就想重新介入我的生活?
我的手機再次響起,還是那個號碼。我盯著屏幕看了許久,最終按下了接聽鍵。
"明天中午,鎮上的福滿樓,我只給你們一次機會。"不等對方回應,我就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