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俗話說,冤家路窄,相愛相殺。人生中那些最讓你惱火的人,有時卻在不經意間成為你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我與妻子的初遇,便是從一場"驢禍"開始的。這個故事,直到現在想起來,仍讓我啼笑皆非。
"老三,你媳婦又來電話了,說晚上有飯局,讓你早點回去。"工地上,工頭扯著嗓子沖我喊道。
我放下手中的水泥袋,抹了把額頭的汗水:"知道了,我今天提前走。"
同事老李調侃道:"看看,當年那個騎驢滿村跑的野小子,現在成了妻管嚴,連飯局都不敢遲到。"
我笑著搖搖頭,并不反駁。娶了蘇老師這樣的媳婦,村里多少小伙子羨慕得眼紅,我有什么好辯解的?
老李擠眉弄眼:"還記得當年你那頭倒霉驢踩臟蘇老師裙子那事不?誰能想到,你們倆現在..."
"行了,別提那茬兒了,"我打斷他,臉上卻忍不住泛起笑意,"那可是我這輩子犯的最值的錯。"
收拾完工具,我騎上電動車往家趕。路過村口那片老槐樹林時,我不由自主地放慢了速度。就是在這里,十五年前,我那頭倔脾氣的老驢闖下大禍,不僅毀了蘇老師的裙子,還毀了她的婚約。
那時候的我,哪里會想到,這個被我氣得哭了一整天的女教師,會在十年后成為我的妻子?
夕陽下,家里的燈已經亮了。透過窗戶,我看到蘇老師正在廚房忙碌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回來了?"聽到門響,蘇老師轉過身,眼中滿是溫柔,"快洗手吃飯,晚上王校長請客,別讓人等著。"
我上前抱住她:"蘇老師,今天咱能不能不去?我想在家陪你。"
"別鬧,"她輕輕推開我,臉上卻泛起紅暈,"多大的人了,還這么不正經。"
看著她的笑容,我仿佛又看到了十五年前,那個站在村口,被太陽鍍上金邊的年輕女教師。誰能想到,當年那個哭著咒罵我和我那頭該死的驢的姑娘,如今已經在我懷中度過了五個春秋?
那年我十八歲,初中沒畢業就輟學在家,整天騎著老驢在村里游蕩,被村里人稱為"驢小子"。
蘇老師是那年新來的代課老師,二十出頭,城里人,大學剛畢業。她第一天踏進我們村的時候,我正騎著老驢從村口經過。
白色連衣裙,烏黑的長發束成馬尾,清澈的眼睛像山澗的泉水。我看呆了,連老驢往哪走都沒注意。
"這位同學,請問村小在哪個方向?"她禮貌地問我。
我結結巴巴地指了個方向,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沖我笑了笑:"謝謝你。"
那個笑容,在我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我做夢也沒想到,三天后,我就因為那頭老驢和她結下了梁子。
那天下午,我趕著驢車去地里拉蘿卜。路過村口的槐樹林時,看到蘇老師穿著一件雪白的裙子,站在樹下,像是在等人。她的表情很緊張,不停地整理裙擺和頭發。
我好奇地放慢速度,想打個招呼,卻沒想到老驢突然受驚,猛地沖向了蘇老師站的地方。
"哎呀!"一聲尖叫,蘇老師被嚇得往后退,卻絆倒在路邊的泥坑里。
等我好不容易控制住老驢,跑過去扶她時,蘇老師雪白的裙子已經被泥水浸透,變成了黃褐色。她一臉驚恐地看著自己狼狽的樣子,然后猛地抬頭,眼中燃起憤怒的火焰。
"你!你是故意的對不對?"她指著我,手指微微發抖。
"不是的,蘇老師,我不是故意的,驢它突然受驚了。"我慌張地解釋。
"你明知道我在等人,就是故意放任你那頭蠢驢撞過來的!"她的聲音里帶著哭腔,"現在好了,我的裙子全毀了,我還怎么見人?"
我這才注意到她手里捏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下午四點,村口槐樹林見面"??礃幼?,她是在等一個重要的人。
"對不起,蘇老師,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我賠您一條裙子?"我手足無措地說。
"賠?你拿什么賠?你知道這條裙子多少錢嗎?"她擦著眼淚,氣得渾身發抖,"你們這些沒教養的孩子,整天不務正業,就知道騎著驢到處惹禍!"
就在這時,一輛摩托車停在了不遠處。一個穿著體面的年輕男人走過來,看到這一幕,皺起了眉頭。
"小蘇,怎么回事?"男人問道,聲音里有明顯的不悅。
蘇老師看到他,又羞又急:"小林,我...我不是故意的,是這個孩子的驢把我撞倒了。"
男人叫林建國,是鎮上中學的老師,據說是蘇老師的對象,兩人已經談婚論嫁了。
林建國上下打量了一下滿身泥水的蘇老師,臉色越來越難看:"我媽還在家等著見你呢,你就穿成這樣來見?"
"不是的,我本來穿得很整齊,是剛才..."
"算了,"林建國擺擺手,明顯很不耐煩,"今天就算了吧,改天再說。"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
蘇老師急了,拉住他的袖子:"小林,你等一下,我可以回去換衣服..."
"不用了,"林建國甩開她的手,"我媽最看重一個女孩的整潔和氣質,你這樣去了只會讓她更反對我們的事。"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騎上摩托車走了,留下蘇老師站在原地,眼淚簌簌地往下掉。
我站在一旁,尷尬又內疚,不知道該說什么。
"都是你!"蘇老師突然轉向我,眼中滿是恨意,"都是你和你那頭該死的驢!你毀了我的大好姻緣!"
說完,她捂著臉,哭著跑開了。
看著她的背影,我心里又是愧疚又是不服:"不就是一條裙子嗎?至于這么大反應?再說了,那個男人也太不通情達理了吧?"
但這件事確實是我不對,所以我決定第二天去給蘇老師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