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死后十年,向來溫柔的妻子變成了瘋批,擾亂這個世界的秩序。
系統派去數十個攻略者穩住她,全都鎩羽而歸。
無奈之下系統將我復活。
忘記一切的我被丟到她面時,眼前出現了一排彈幕。
“系統瘋了吧,之前攻略者要么長得像女主前夫,要么性格一樣,再不濟也是雙商在線的大帥哥。”
“都這樣也不能讓她的攻略值動百分之一!”
“這個除了和前夫性別相同,其他平平無奇,恐怕一天就被會殺了吧。”
1.
系統說我叫顧琛,23歲。
它要我去救贖那位比我大十歲,性格狠厲的女主謝梔。
“你可不要前面這些攻略者一樣犯錯啊,會死掉的!”
它將過完所有攻略者的經歷翻出來給我看,無一沒有好下場。
手機息屏之后,我看向自己平庸的臉。
“我和他們差太多了,能行嗎?”
系統沉默良久,久到我想重復時。
“你行的。”
它頓了頓。
“只有你行了。”
我不明白的它的意思。
剛按照系統的提示找到謝梔所在的餐廳里,還沒靠近就被她身邊的保鏢警告。
謝梔穿著一件紅色大衣,坐在窗邊等女兒來一起吃飯。
她低垂著眼,連余光都沒分過來。
可我望著她冷漠的眉眼,下意識想要想要大喊她的名字。
心底悲傷和欣喜逐漸將我淹沒。
我愣在原地。
還沒反應過來,我就被她的保鏢一腳踹開,丟得遠遠的。
其中一人戳著我的腦門,語氣兇狠。
“不該肖想的人別肖想!”
“這次只是警告,下次就不會這么輕易放過你了。”
天空忽然由晴轉為陰,一場大雨兜面砸了下來。
我擦擦嘴角的血跡,慢慢撐著自己站起。
不遠處一輛豪車停在餐廳門口,謝梔的女兒蹦蹦跳跳的下車了。
謝梔見到她女兒,站起來去迎接,只是臉上依舊沒有笑容。
或許是我的眼神太熾熱。
女孩牽著她的手進去時,忽然朝我望來。
我愣愣,努力站直身體,朝她揚起溫和的笑。
女孩和她媽媽不一樣,會禮貌回禮。
但也只是一眼。
保鏢擋住她的視線。
兩人的身影在我眼前消失。
心臟忽然陷下去一塊,強烈的空洞感讓我茫然焦躁。
我還沒思考出什么,眼前忽然出現一排黑色的文字,一點點浮現在我眼前又消失。
“系統瘋了吧,他憑什么能當攻略者?”
“系統是真的怕謝梔毀滅世界啊,為了穩住她什么手段都用上了。”
“可惜謝梔因為前夫去世才瘋的,她超愛。”
“都已經派過數百位攻略者了,有的長相一樣,有的性格一樣,還有的帶著所有記憶前來,再不濟也是雙商在線的大帥哥啊……”
2.
我呆呆看著眼前每一條出現又消失的文字。
反應過來后想將一切關鍵信息記住。
原來他們口中的謝梔這么危險啊……
這么多失敗過的攻略者。
怪不得系統一直叮囑我要小心,前期多刷刷臉為主。
系統看起來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不然也不會選擇我。
可平平無奇沒有任何優點的我,憑什么能救贖謝梔呢。
想到這里后,眼前的彈幕又討論起我來了。
“但現在這個世界還沒有爆炸,和系統沒關系吧?”
“也是,她亡夫只留下了個孩子。”
“要不她懷了亡夫的孩子,早就引爆全世界跟她一起陪葬了。”
“畢竟亡夫是謝梔初戀白月光啊,也只有亡夫會認為謝梔溫柔善良了。”
“所以人家一去世后謝梔裝都不想裝了,誰敢頂著他的東西來找她,無一例外沒有好下場。”
“那眼前這個怎么辦?”
“除了性別哪哪都不一樣,長相平平無奇,怎么攻略謝梔啊?”
“之前還以為他第一天就會被殺,沒想到他挺過來了,那我賭他第二天就和前輩們團聚。”
“我跟。”
“我也跟!”
“如今天寒地凍還下雨,可別在沒有和謝梔見過面后受傷,不然怎么熬呢?”
一連串的哈哈大笑忽然冒出,我低垂著眼撐著往不遠處走去。
只是我沒想到下次和謝梔有關聯,是她女兒主動找上方門。
我走出診所后被她攔在原地。
“停下。”
她昂起頭,眼睛緊緊盯著我。
“你是不是認識我?”
為什么這么問我?
可我還是老老實實回答了真實想法。
“我不認識你。”
一瞬間,小女孩的笑容微滯,眼底帶著茫然。
眼前稀稀拉拉的彈幕瞬間密集的出現了。
“不行,我厭蠢癥犯了。”
“系統到底是從哪找到的天才來做任務的。”
“他怎么連基礎知識都不知道,就算不知道也可以裝一下吧!”
和彈幕不同的反應,女孩急切得開口。
她指指自己,又拿出一個藍色小鏡子塞我手里。
“你看看我們的眼睛呢?”
彈幕又冒出來了。
“所以系統是要告訴謝梔,我找到一雙和你亡夫同樣眼睛的人的對嗎?”
“別招笑了,除了這哪哪都不一樣好吧,眼睛哪有什么特別的啊!”
我這才真正審視起來。
原來謝梔的亡夫還有這個特征嗎。
見我沒有任何反應,她嘴角一點點向下。
神情和謝梔如出一轍只有眼底帶著失望。
有一位穿著職業裝的女士匆匆跑來。
“小姐,你怎么在這里?”
“快回去吧,不然夫人看不見你又該生氣了。”
女孩低垂著頭,被帶著轉過身去。
走了幾步后,她頓了頓,語氣冷漠。
“去,給那個男人安排一下暫時休息的地方吧。”
“他聞起來好臭,絕對三天沒洗澡了。”
被他戳穿之后,我臉色一紅。
確實,系統沒有給我任何福利。
我能活到現在,全靠口袋里遺留的人民幣夠我吃幾天。
3.
女孩離開了,只留下我拖著殘缺的雙腿往前。
系統說我十年前死于一場綁架里。
按理來說,我死后,會有一位男主出現在女主謝梔身邊。
可偏偏謝梔骨子里是個瘋的,我一死就黑化。
誰來攻略她就殺誰,逐漸掌控這個世界的大部分錢與權。
這個世界一旦崩塌,系統也會跟著消失。
這些年來它為了維護世界不斷用自己的能量消耗。
因此它復活我的時候只能胡亂的將我身體拼湊,只留下和死前一樣眼睛。
還有當初的傷疤。
不怪我被嘲笑。
就連我自己都看不見攻略成功的希望。
但這是我活下去的唯一機會。
在此之前,我得想辦法活下來。
我厚著臉皮求來謝梔小區門口的保安職位。
因為年輕,經常會上夜班。
有時候會遇到她的女兒,她沒有立即那么禮貌,看見我時都是冷著臉。
又是一天凌晨。
我坐在保安亭里喝著剛蹭來的溫水暖身。
兩分鐘后,謝梔的白色寶馬從我面前穿過。
我能知道,是因為沉寂許久的彈幕又涌現了。
“夠了,第十天我終于見到謝梔了。”
“這哥們怎么就知道上班一點活不干啊……”
“系統怎么回事,都不催促一下的嗎?”
我心臟咚咚直跳。
好慌。
再抬頭時,謝梔已經消失在我眼前了。
一個月后,我終于不用再睡在保安亭。
物業接到投訴讓我上去解決。
我看了一眼投訴房號。
心底帶了些緊張。
是謝梔家。
隨著電梯一天天上升,我透過反光看見自己緊繃的臉。
剛到樓層,我就聽見一道微弱的急促的呼吸。
我立即沖到謝梔家猛敲門鈴。
彈幕還在不停的發問號。
“他在干嘛,準備強入民宅嗎?”
“有這動力不如下樓去蹲謝梔,她要回來了。”
我頓了一瞬,望向眼前的門。
回應我的只有更猛烈的呼吸聲。
我確定里面是謝梔。
沉默了一瞬后,我隨意試了一下密碼直接進入。
彈幕直接看呆了。
不但驚訝于我為什么能一次入門,還驚訝于眼前的場景。
昏暗的燈光下,謝梔穿著長裙蜷縮在沙發里。
她緊緊抱著自己,滿眼不知所措。
在家門打開后,她顫抖著轉頭。
明明渾身脫力。
但她還是在驚愕之后滿眼警惕。
我將屋子的燈光全部打開,再然后拉開窗簾。
看著她緩了一點點后問。
“你的藥呢?”
謝梔緊緊盯著我,沒有出聲。
我等不及,直接在屋子里翻找出來喂給她。
她就著我的手吃下后,臉色依舊慘白。
呼吸好多了。
可我的心臟依舊緊緊揪著。
頂著她的視線站起,我只想跑。
可她抓住我的手腕,眼神死死鎖在我身上。
“為什么你都這么熟悉?”
我被她手腕的溫度冷到,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她拉著靠。
“是你,對不對?”
一抹難以察覺的光從她眸光閃過。
我倉皇躲閃,不敢直視她的雙眼。
她是將我認作亡夫了嗎?
見我沒有吭聲,她力氣松了些。
我趁著機會匆忙逃離。
謝梔依舊保持著姿勢。
脆弱,孤獨。
4.
門一被我關上后,彈幕又在罵我了。
“好不容易踩到狗屎運,他居然說走就走了?”
“天,這是我第一次見到謝梔這樣,如果是我趁亂撲到,不要臉在她家呆著伺候她好吧!”
“女魔頭能有幾時這么脆弱,錯過一次說不定等下輩子啊!”
我知道他們的想法。
不過是希望我立即得罪謝梔,想以前的攻略者一樣被殺。
他們就能看新的來了。
可我總覺得。
不能這樣。
接連幾天,謝梔也沒有像他們說的那樣找我麻煩,物理性讓我忘掉那天的事。
只是回家的次數頻繁許多。
她依舊是高高在上的謝梔,仿佛幾天前的事只是我一場夢。
有時候也會聽聽其他同事聊她的八卦。
說她十年如一日的生活,最大的變動都是關于她女兒的。
說她很難相處,只是走近兩步都會被她身邊的保鏢警告。
他們說像她這樣家產的人早就住獨棟別墅了,只有她因為亡夫一直留在這里。
說她過得這么苦,恐怕是為亡夫守節。
我總是沉默得聽著。
我在想,這樣困難的任務,還不如別活了。
反正活也活不好。
就連彈幕都懶得說別的,直接人身攻擊。
時不時都能看見每日打卡的彈幕。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好多天。
而我因為性格好,每天要做的事情越來越多。
我有時候會想,這個攻略有時間限制嗎。
我到底還要堅持多久?
我茫然,牽著業主要溜達的小貓在小區溜著。
一個沒留神,我重重撞上了
迎面匆匆趕來的男人。
文件瞬間散落一地,貓咪被男人踢了一腳嚇得亂撓。
我一邊安撫小貓,一邊蹲下身撿文件和男人道歉。
男人眉頭緊皺,看見腳邊的傷痕后又踹了我一腳。
“你工號多少,怎么做事的?”
我低頭和我解釋。
男人冷哼一聲。
“我怎么沒聽說你,新來的是吧,你們領導沒有教你規矩嗎!”
不少人的視線被吸引過來。
我將撿好的文件遞給他,低垂著頭說對不起。
“您看看這文件有沒有別的問題,我重新給您打印……”
“重新打印,你知不知道我的時間很寶貴的,現在被你浪費了你賠得起嗎,到時候謝總怪罪下來我怎么辦!”
男人不依不饒,又憤憤不平得踹我一腳。
我直愣愣站在原地,沒想過躲。
“那您想怎么解決,我都可以配合的。”
在周圍人的深吸一口氣中。
我聽見不遠處有車馳開,停在我附近。
隨著車門打開,腳步聲也跟著走近。
一道纖細的身影在我身邊停止。
男人的聲音順便沒了氣焰。
“謝總!你來的正好……”
“你剛剛踹了他多少下?”
男人不懂,但依舊老實回答。
“兩下而已,都算輕了,他這種人就是賤!”
謝梔冷哼一聲,揮揮手,三個高大的保鏢出現。
“還回去。”
謝梔的語氣淡漠,聽不出情緒。
很輕,但威壓很強。
彈幕不再是無聊的咒罵,一瞬間又密集地涌現。
無一例外,他們都在打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