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人名地名皆是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人生總是會遇到意想不到的事。有些人，你以為再也不會見到了，結果在最沒想到的時候又出現了。

“你這是怎么了......”她看著我，露出復雜的笑容。

“這次你往哪里躲？”她嬌嗔地問道。

有些話，在心里放了三年，以為永遠不會說出來了。有些人，以為已經忘記了，見面的時候才發現，其實什么都沒變。

01

我叫張偉，二十八歲，在縣紡織廠當技術員。工作還算不錯，但最近老是加班，胃疼得厲害。

那天下午，胃疼得實在受不了，只好請假去縣人民醫院看病。排隊掛號的時候，疼得我冷汗直冒，心里還在想著廠里那批貨的問題。那批貨是出口訂單，技術要求特別嚴格，我已經連續加班一個星期了。

“內科，三號窗口。”掛號員把病歷本給我。

我捂著胃走進內科診室，醫生是個中年男人，戴著老花鏡。他讓我躺在檢查床上，按了按我的肚子。

“疼嗎？”

“疼。”我咬著牙回答。

“這里呢？”他又按了另一個地方。

我疼得出了一身汗：“疼得厲害。”

醫生皺了皺眉頭，開了個化驗單：“先查個血，然后打一針。估計是胃炎，最近是不是老熬夜？”

“是的，加班比較多。”我如實回答。

“年輕人要注意身體。”醫生搖搖頭，“賺錢重要，命更重要。”

拿著單子去化驗室抽了血，護士是個小姑娘，手法不太好，扎了兩次才扎進去。我疼得齜牙咧嘴，她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你的血管有點細。”

抽完血，我拿著化驗單回到治療室準備打針。治療室里有幾個護士在忙，我找了個位子坐下等著。旁邊坐著一個老大爺，也在等打針，不停地咳嗽。

我閉著眼睛休息，胃還是疼得厲害。忽然聽到腳步聲，睜開眼睛準備叫護士，結果一抬頭就愣住了。

“張偉？”

一個熟悉的聲音讓我渾身一震。我仔細一看，看到一個穿白大褂的護士站在我面前，手里拿著針管。

林婉兒。

我的前女友。

三年了，整整三年沒見面，她還是那么好看。只是比以前成熟了一些，臉上多了幾分干練的樣子。頭發盤得整整齊齊，白大褂很合身，看起來很專業。

“你這是怎么了......”林婉兒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露出復雜的笑容。她的聲音還是那么溫柔，一下子把我拉回到從前。

我下意識想起身離開，但肚子疼得厲害，剛站起來就有點暈。林婉兒眼疾手快，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膊。

“你干什么？”她有些緊張，“身體不舒服還亂動。”

我重新坐下，心跳得很快。她的手還是那么溫暖，讓我想起了很多往事。

“這次你往哪里躲？”她嬌嗔道，語氣里帶著撒嬌和調侃。

這句話一下子把我拉回到三年前。那時候我們吵架，我總是不知道怎么哄她，就想逃避。每次都是她主動找我，然后半開玩笑半埋怨地說：“你又想往哪里躲？”記得有一次我們在公園里吵架，我氣得轉身就走，她在后面追著我，一邊跑一邊喊：“張偉，你又想往哪里躲？”最后我還是回頭去哄她。

“我......我沒想躲。”我尷尬地說，“我是來看病的。”

“看得出來，臉色這么差。”林婉兒收起了剛才的調皮，認真地看著我，“胃疼？”

“嗯。”我點點頭，“連續加班，吃飯不規律。”

“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體。”她說著，開始準備打針的東西，“先打一針消炎的。”

“會疼嗎？”我問。以前我最怕打針，每次都要她陪著。

“你還是這么怕疼。”她笑了，“放心，我手法很輕的。”

她的手法確實很輕，就像三年前她幫我處理小傷口時一樣溫柔。我記得有一次我在廠里干活，手被鐵絲劃破了，回家后她小心翼翼地給我清洗傷口，還不停地問我疼不疼。

打針的時候，治療室里很安靜，我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林婉兒專心工作，偶爾抬眼看我一下，目光里有種說不清的感覺。

“好了。”她貼上膠布，“按住十分鐘，別碰水。”

我點點頭，不知道該說什么。空氣有些尷尬，我們都在努力裝作很自然的樣子。

“你還在紡織廠？”林婉兒先開口問道。

“嗯，剛升了技術員。”我回答，“工作還算穩定。”

“那挺好的。”她想說什么，但又停住了，“技術員挺不錯的。”

“你......”我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問。

“我衛校畢業后就分配到這里了。”林婉兒主動說道，“已經兩年了，現在算是正式護士了。”

“醫院的工作怎么樣？”我問。

“還行，就是有時候比較累。”她說，“特別是夜班，很辛苦。但習慣了就好了。”

我們都沒有說敏感的話題，但空氣中有種微妙的感覺。我發現她成熟了不少，不再是當年那個愛撒嬌的小女孩了。她也在偷偷看我，可能覺得我也變了很多。

旁邊的老大爺咳嗽得更厲害了，林婉兒過去給他量血壓，很細心地詢問他的情況。我看著她工作的樣子，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十分鐘很快過去，我起身準備離開。

“張偉。”林婉兒叫住我。

我回過頭，她站在那里，白大褂在燈光下顯得很干凈。

“注意身體。”她輕聲說道，“別總是熬夜，對胃不好。”

我點點頭，想說什么，但最終什么也沒說，走出了治療室。

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通過窗戶，我能看到治療室里忙碌的身影。

02

走在回家的路上，往事一下子都涌出來了。

我和林婉兒是在夜市認識的。那時候她剛上衛校，我剛進紡織廠當學徒。夜市里人很多，她在一個小攤前買發卡，我在旁邊的燒烤攤吃串。

那天晚上風很大，她的頭發被吹得亂七八糟，一邊整理頭發一邊挑發卡。忽然一陣風吹過，她的錢包掉在地上，里面的錢散了一地。我趕緊過去幫她撿，她感激地對我笑了笑。就這么簡單的開始。

“謝謝你。”她當時這么說。

“不客氣。”我回答。

然后我們就聊了起來。她說她在讀衛校，以后要當護士。我說我在紡織廠當學徒，正在學技術。我們都是外地人，都是一個人在這個縣城打拼。

“你一個人住？”她問我。

“嗯，租了個小房子。”我說，“你呢？”

“學校宿舍。”她說，“四個人一間，挺熱鬧的。”

那天我們聊了很久，一直到夜市要收攤了才分開。臨走時她給了我一個小發卡，說是謝謝我幫她撿錢包。

那時候談戀愛很簡單。周末看露天電影，我們總是早早去占位子，坐在最前面。逛公園，吃路邊攤，買幾毛錢的冰棍兩個人分著吃。錢不多，但我們都很開心。

林婉兒很活潑，愛笑，也愛撒嬌。她會在看電影的時候偷偷握住我的手，會在我下班的時候跑到廠門口等我，會在我生病的時候跑前跑后地照顧我。

有一次我發燒，她跑了好幾家藥店給我買藥，還親自煮粥給我喝。我迷迷糊糊地問她：“你不怕傳染嗎？”她說：“不怕，我要當護士的，這點小病算什么。”

但好日子沒過多久。

我們交往一年多的時候，林婉兒家里給她介紹了一個對象——縣政府某個干部的兒子。那人大學畢業，有正式工作，前途不錯。

我呢，當時只是個普通學徒，工資少得可憐，連自己都養不活，更別說養家了。

林婉兒的父母堅決反對我們在一起。她媽媽專門跑到衛校來找她，在宿舍里大吵大鬧，說她被我這個窮小子騙了，會毀了自己的前程。

“你看看人家那個小伙子，大學生，在政府工作，前途無量。”她媽媽說，“你再看看這個張偉，一個學徒工，能有什么出息？”

那段時間，林婉兒夾在中間很痛苦。她喜歡我，但也受不了家里的壓力。她媽媽隔三差五就來找她，有時候還帶著那個干部兒子一起來。

我也很痛苦，但我理解她的難處。我確實給不了她什么，連基本的生活保障都做不到。

最后，我們還是分手了。

分手那天下著雨，我們在公園的亭子里坐著，都沒有說話。她一直在哭，我也想哭，但忍住了。

“對不起。”她最后說。

“我理解。”我說，“你的選擇沒錯。”

“張偉，我......”她想說什么，但最終什么也沒說。

分手后，我聽說她和那個干部兒子交往了一段時間，但最后也沒成。那個人后來調到省里去了，據說是因為工作需要。林婉兒也沒有跟著去，就這樣又成了一個人。

這三年來，我努力工作，從學徒一步步升到技術員。工資不算高，但在縣城也算穩定了。我本以為已經忘記了她，今天重新見面，才發現有些人，有些事，是忘不掉的。

03

第二天下午，我又去了醫院。

其實胃已經不疼了，但我還是去了。我在醫院門口徘徊了很久，不知道該不該進去。最后還是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你又來了？”林婉兒看到我，有些意外。她正在整理藥品，手里拿著一瓶藥水。

“昨天忘了問，需要注意什么。”我找了個借口，“這種病會不會復發？”

她看了看我，沒有拆穿：“胃炎確實容易反復。最近少熬夜，別吃太辣的東西，多喝粥。”

“好。”我點點頭，站在那里不知道該說什么。

治療室里很安靜，只有我們兩個人。她低頭整理東西，我站在一邊看著她。陽光從窗戶照進來，照在她的臉上，她還是那么好看。

“你下班了嗎？”我忽然問。

“馬上下班。”她抬起頭看了看墻上的鐘。

“要不......”我鼓起勇氣，“一起吃個飯？就當老朋友聚聚。”

林婉兒猶豫了一下，她的手停在半空中，似乎在考慮。過了一會兒，她點點頭：“好啊。我去換衣服。”

等她換好衣服出來，我們一起走出了醫院。她穿著一件藍色的外套，還是那么有氣質。

我們去了老街的一家小餐館，很普通的那種，但環境安靜，適合聊天。老板娘認識我，熱情地招呼我們坐下。

“三年了。”林婉兒感嘆道，“這家店還在。”

“是啊，三年了。”我也有些感慨，“我們以前經常來這里吃飯。”

“還記得那次你過生日，我們在這里吃面條？”她忽然說道。

我當然記得。那時候我剛發工資，就想請她吃頓好的。但我們都很節約，最后還是要了兩碗面條。她說面條代表長長久久，很有意義。

“記得。”我說，“你說面條比什么都好吃。”

“現在想想，那時候真簡單。”她笑了，“一碗面條就能開心半天。”

老板娘過來問我們要什么，我們點了幾個簡單的菜。等菜的時候，我們繼續聊天。

“你變了很多。”她說，“更成熟了，也更穩重了。”

“你也是。”我看著她，“以前的小丫頭現在成了大姑娘。”

林婉兒笑了：“什么大姑娘，都快三十的人了。”

“還沒結婚嗎？”我小心地問。這個問題我想問很久了，但一直不敢問。

她搖搖頭：“那個人......”她停了一下，“調走了。我們也就算了。”

我心里松了一口氣，但表面上還是很平靜。

“你呢？”她問我，“這三年有沒有......”

“我也沒有。”我說，“一直專心工作。”

其實這三年來，家里也給我介紹過幾個姑娘，但我總是覺得不合適。現在想來，可能是心里還放不下她。

“那時候我太年輕了。”林婉兒忽然說道，“總想著要找個條件好的，以為那樣就能過上好日子。”

我沒有接話，只是靜靜地聽著。我知道她想說什么。

“現在想想，真的很幼稚。”她苦笑道，“條件好的人不一定適合過日子。那個人雖然有前途，但我們在一起總是覺得不合適，說不上來為什么。”

“我也明白。”我說，“當時我確實給不了你什么。你的選擇沒錯。”

“給不了什么？”林婉兒看著我，眼睛有些紅，“你給了我最開心的一年多時間。那些簡單的日子，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很珍貴。”

菜上來了，我們邊吃邊聊。餐桌上的氣氛慢慢輕松起來，我們聊起了各自這三年的變化，聊起了工作，聊起了生活。好像時光倒流，回到了從前。

“時間不早了。”林婉兒看了看表，“我該回去了。明天還要上班。”

“我送你。”我說。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她擺擺手，“住的地方不遠。”

我們走出餐館，外面已經華燈初上。縣城的夜晚很安靜，偶爾有幾輛自行車經過。

“那......”我猶豫了一下，“以后有時間再聊？”

林婉兒點點頭：“好啊。”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我心里五味雜陳。三年的時光，她變了，我也變了，但有些東西好像從來沒有變過。

04

接下來的幾天，我經常去醫院。

“最近老是頭疼。”我對林婉兒說，“可能是工作壓力大。”

“胃還是不舒服。”我又找了個借口，“是不是那天的藥沒吃完？”

“血壓有點高。”我繼續編理由，“昨天量了一下，好像不太正常。”

林婉兒明知道我在找借口，但她配合著我：“你這身體真是要好好調理。工作再重要，也不能不注意健康。”

醫院成了我們約會的地方。其他護士都開始八卦，說那個技術員怎么老來醫院，還專門找林護士。

“你們是不是認識？”有護士問林婉兒。

“以前的同學。”林婉兒淡淡地回答。

有個年輕的護士很好奇：“什么同學？看起來關系不一般啊。”

“就是普通同學。”林婉兒不想多解釋。

我們都很有默契，沒有提過去的事情，但彼此心里都明白。

周末的時候，我約她看電影。縣城剛上映了一部新片，票價不便宜，但我舍得。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看電影嗎？”在電影院里，林婉兒小聲說道。

“記得。”我說，“露天電影，《少林寺》。”

“那時候票才幾毛錢。”她笑道，“現在要好幾塊錢了。”

“現在漲價了。”我也笑了，“什么都在漲價。”

“但你也漲工資了。”她調皮地說。

電影是個愛情片，講的是一對戀人經歷波折最后走到一起的故事。看電影的過程中，我們偶爾會碰到手，都會很自然地避開，但心里都有種異樣的感覺。

電影散場后，我們去逛新開的百貨商場。里面有很多以前沒見過的新東西，林婉兒看得很興奮。

“這個護膚品不錯。”她在化妝品柜臺前停下來，拿起一瓶乳液看了看，“聽說是進口的。”

“喜歡就買。”我說。

“太貴了。”她看了看價格，有些舍不得，“要二十多塊錢呢。”

我直接掏錢買了下來：“送給你的。”

“不用了，太貴了。”她推辭，“我自己有護膚品。”

“沒關系，我現在工資還可以。”我堅持給她買，“再說，女孩子就應該好好保養。”

林婉兒最后收下了禮物，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就像以前一樣，收到禮物時總是笑得很甜。

有時候，她會到紡織廠門口等我下班。這讓同事們很好奇。

“張技術員，女朋友啊？”有同事開玩笑。

“朋友。”我回答。

“朋友能天天來接你？”老劉笑道，“小伙子，春天來了啊。”

“什么春天不春天的。”我有些不好意思。

“別不承認，我們都看出來了。”另一個同事說，“那姑娘長得不錯，是干什么的？”

“醫院的護士。”我只好實話實說。

“護士好啊，知書達理，還能照顧人。”老劉說，“你小子有眼光。”

我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我給林婉兒買了一個隨身聽，里面放著流行歌曲的磁帶。她很喜歡，經常戴著耳機聽歌，有時候還會輕聲哼唱。

聽著她的聲音，我想起了很多往事。

我們開始暢想未來。在縣城買個房子，過簡單幸福的生活。

“這次我不會再讓家里人干預了。”林婉兒認真地說，“我已經是大人了，有自己的判斷。”

“真的嗎？”我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她點點頭，“這三年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感情是自己的，不是別人的。”

“你父母會同意嗎？”我擔心地問。

“他們會同意的。”她說，“現在你有穩定的工作，收入也不錯，他們沒理由反對。”

周圍的朋友都在議論我們復合的事情，大多數人都很支持。畢竟我們以前的感情大家都看在眼里，都覺得我們很合適。

但我也注意到，林婉兒有時候會忽然沉默，眼神閃躲。每當我提到結婚的話題，她總是會岔開。

“是不是太快了？”我問她。

“沒有。”她說，“只是......”

“只是什么？”

“沒什么。”她搖搖頭，“我們慢慢來吧。先處一段時間再說。”

縣城是個熟人社會，消息傳得很快。很快就有閑話傳到我們耳中。

“聽說林婉兒和張技術員又好上了。”

“不是說她家里不同意嗎？”

“現在張技術員條件好了。”

“也不知道能堅持多久，畢竟分過一次手。”

這些話讓我心里有些不安，但林婉兒表現得很平靜，好像根本不在意。

“別聽那些人胡說八道。”她對我說，“我們過我們的就行了。”

“你不在乎別人怎么說？”我問。

“在乎有什么用？”她反問，“嘴長在別人身上，我們管不了。”

但我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只是說不清楚是什么。

05

這種平靜在一個月后被打破了。

那天下午，我提前下班，想給林婉兒一個驚喜。我買了她喜歡吃的糕點，準備去醫院找她。

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我看到林婉兒正和一個穿軍裝的男人在說話。

那個男人大概三十左右，長得不錯，身材挺拔，一看就是那種很有魅力的男人。更重要的是，他們說話的樣子很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