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引言:
“老陳,你就簽了吧,體面點離職,拿n+1補償不香么?”
看著老公那傷心的樣子,我就來氣。
七年青春,無數個加班的深夜,換來的竟是新領導一句輕飄飄的“優化”!
看著他被排擠、被孤立,甚至連功勞都被竊取,我心里那團火越燒越旺。
我發誓,絕不能讓我老公,被職場小人如此踐踏!
我拿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1.
我叫蘇云,以前也算是在科技圈子里混得風生水起,
不過自從嫁給老陳后,就退隱江湖了。
現在自己經營著一家小設計工作室。
今天下午三點,我正在工作室里調試新的設計方案,突然聽到門鎖轉動的聲音。
老公陳強回來了。
這不對勁。
平時他在天工科技加班到半夜是常事,今天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我放下手中的工作,走向客廳。
陳強站在門口,手里拎著公文包,臉色蒼白得像張白紙。
他的眼神空洞無神,整個人看起來像失了魂一樣。
“怎么了?”我走過去接過他的包。
他沒說話,只是搖搖頭,走到沙發上坐下。
我給他倒了杯溫水,他接過來卻沒喝,就那么捧在手里發呆。
“到底出什么事了?”我在他身邊坐下。
陳強深深吸了口氣:“公司被巨鯨互聯收購了?!?/p>
我心里咯噔一下。
巨鯨互聯這個名字我聽過,科技圈里的大鱷,專門收購中小企業然后重組。
“新來的管理層要把我們這些老家伙都換掉?!标悘姷穆曇艉茌p。
“裁員?”
“比裁員更慘?!标悘娍嘈Γ八麄儾恢苯硬?,而是用鈍刀子割肉的方式。”
“今天新來的項目經理林總找我談話,給了我一份'體面離職'協議?!?/p>
他從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我接過來快速瀏覽。
協議內容寫得冠冕堂皇,什么“為了員工更好的職業發展”、“公司轉型期的人員優化”,實際就是變相逼退。
“這個林總什么來頭?”
“空降兵。”陳強揉著太陽穴,“帶著一幫年輕人過來,說是要給公司注入新活力。
他最喜歡說的一句話就是'思想要新潮,團隊要年輕'?!?/p>
我把協議放在茶幾上:“你在天工科技干了七年,項目經驗豐富,技術過硬,憑什么要你走?”
“因為我們這些老員工被貼上了'思想僵化'的標簽?!标悘姷穆曇衾飵е酀?,
“林總提拔了一批剛畢業的小年輕,說他們有活力,有創新精神?!?/p>
接下來的幾天,陳強每天回來都是一副憔悴的樣子。
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他告訴我公司里發生的一切。
在項目會議上,陳強發言時經常被林總直接打斷:
“老陳,你這想法太傳統了,我們需要更有創意的方案。”
然后轉頭問旁邊的年輕同事:“小李,你覺得呢?”
陳強提出的技術建議,沒人理會。
他負責的核心項目,一個個被轉交給新來的年輕員工。
最讓人心寒的是午餐時間,食堂里一桌子空位,
同事們寧愿擠在其他桌子,也沒人愿意坐他旁邊,好像他身上帶著什么傳染病。
“他們怕沾上晦氣?!标悘娮猿暗匦πΓ芭卤涣挚偪吹礁疫@個'過氣'的老員工走得太近?!?/p>
我聽了氣得直罵:“這群王八蛋!”
陳強卻反過來安慰我:“職場就這樣,人走茶涼很正常。”
更過分的事情還在后面。
林總提拔了一個叫小張的應屆畢業生,技術水平稀爛,但特別會拍馬屁。
這個小張接手了陳強的核心項目——一個關系到公司主營業務的重要系統。
“小張的代碼寫得一塌糊涂?!标悘姼嬖V我,“變量命名不規范,邏輯混亂,連基本的異常處理都不會。”
結果可想而知。
系統上線第二天就崩了,影響了幾千個用戶。
林總火急火燎地給陳強打電話,讓他趕緊去公司修復。
那天晚上十一點,陳強被電話吵醒,匆匆趕到公司。
他在辦公室里忙到凌晨四點,終于把系統修復好。
第二天一早,系統恢復正常運行。
一周后,系統又崩了。
這次是因為小張在代碼里加了一個新功能,但沒有做充分測試。
陳強又被半夜叫醒,又是通宵達旦地修復問題。
“為什么不讓小張自己解決?”我問。
“他解決不了。”陳強搖頭,“關鍵時刻還得靠我們這些'老油條'。”
最讓人憤怒的是第二次系統修復后的總結會。
林總當著全體員工的面,把功勞全部攬到自己頭上:
“這次系統故障雖然給我們帶來了一些困擾,但通過團隊協作,我們很快就解決了問題?!?/p>
然后他轉向小張:“特別要表揚小張同學,面對技術難題毫不退縮,展現了年輕人的拼搏精神,成功解決了這個重大技術難題?!?/p>
臺下響起了掌聲。
小張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站起來鞠躬致謝。
陳強坐在角落里,雙手緊握成拳,手指關節發白。
我從他口中聽到這些時,心里像刀絞一樣疼。
“你為什么不站出來說明真相?”我問。
陳強疲憊地搖頭:“有什么用?現在公司是他們的天下,我一個邊緣人物,說了也是白說。”
“而且,就算我說了,誰會信?林總會說我在邀功,同事們會覺得我在爭功奪利?!?/p>
他看著窗外,聲音很輕:“我在天工科技干了七年,見過太多這種事?!?/p>
“職場就是這樣現實,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p>
“現在風向變了,我這種老員工就是被淘汰的對象?!?/p>
那天晚上,我看著陳強在書房里整理自己這些年的工作資料,一份份技術文檔,一個個項目記錄,每一樣都凝聚著他的心血。
他動作很輕,像是在整理自己的青春年華。
七年時間,從一個剛入職的新人成長為技術骨干,從單身漢到已婚男人,從意氣風發到現在的疲憊不堪。
這七年的青春和努力,真的要被一紙協議一筆勾銷嗎?
我走到他身邊:“簽那個協議嗎?”
陳強停下手中的動作,沉默了很久:
“不簽的話,他們會想別的辦法讓我待不下去?!?/p>
“簽了的話,至少還能拿到一些補償金?!?/p>
他的聲音里滿是無奈和疲憊。
這就是職場的殘酷現實,當你被邊緣化時,反抗和妥協都是痛苦的選擇。
第二天早上,陳強整理好西裝,拿起公文包準備出門。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里五味雜陳。
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在職場摸爬滾打這么多年,最終還是要面對被淘汰的命運。
2.
老陳的處境越來越糟糕。
第二周,人事部門發來通知,說是要“優化辦公空間布局”,
直接把他的位置從開發區調到了離打印機最近的角落。
那臺破打印機一天到晚嗡嗡響,吵得人腦仁疼。
更要命的是,這個位置離核心開發區隔了整整一層樓,想參與個技術討論都得專門跑上去。
我心里明白,這就是赤裸裸的邊緣化。
果然,沒幾天,老陳發現自己的名字從所有新項目的人員名單中消失了。
組織架構圖更新后,他被挪到了“技術支持”部門,而不再是“研發團隊”的一員。
這種操作我見多了,就是想逼你主動離職。
諷刺的是,雖然公司這么對待老陳,但每當系統出問題時,那幫新人還是會偷偷跑來找他。
小張那個草包,代碼寫得一塌糊涂,三天兩頭系統報錯,自己解決不了就裝聾作啞,等到問題鬧大了才想起老陳。
上個月底,公司主系統在一次例行更新后直接崩了。
客戶數據庫連接不上,訂單系統癱瘓,后臺管理界面一片空白。
林總急得團團轉,因為這關系到幾百萬的訂單數據。
小張和他那幫小弟們圍著電腦干瞪眼,折騰了半天毫無進展。
最后還是有人偷偷給老陳打電話。
得知他放下手機就往公司跑,心里五味雜陳。
明明被人當成邊緣人物,關鍵時刻還得去救火。
老陳在公司待到凌晨三點,一行行代碼檢查,一個個模塊調試。
他發現問題出在數據庫版本升級時的兼容性配置上,
幾個關鍵參數設置錯誤導致連接池崩潰。
這種問題需要對整個系統架構有深度理解才能快速定位,那幫新人根本搞不懂。
等系統恢復正常,所有訂單數據都找回來了,避免了數百萬的損失。
老陳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時,天都快亮了。
我給他泡了杯茶,看著他眼睛里的血絲,心疼得要命。
第二天的總結會議上,林總站在會議室前面,對著一屋子人慷慨激昂地講話。
他先是表揚了整個技術團隊的“通力合作”,
然后重點夸獎小張“在危機中表現出色,展現了年輕人的擔當”。
對于老陳的貢獻,他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句“老員工也提供了一些技術支持”。
老陳聽到這話,臉色刷地白了。
他用力拍了下桌子,會議室里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看著他,林總皺起眉頭,小張更是一臉得意的樣子。
老陳張了張嘴,最終什么都沒說,只是搖了搖頭。
季度評估結果出來的那天,老陳拿到了最低等級的“D”。
評語寫得冠冕堂皇:“該員工融入團隊能力不足,工作積極性有待提高,建議進入績效改進計劃?!?/p>
說白了,就是被列入了“優化”名單,也就是裁員預備隊。
老陳把評估表放在桌上,對我說:“我決定接受離職協議?!?/p>
“再拖下去也沒意思,與其被羞辱性地趕走,不如主動走人。”
我看著他疲憊的眼神,心里五味雜陳。
但我知道,現在絕不是認輸的時候。
我問他:“公司現在主推的那個新項目,核心技術架構是不是你早期設計的?”
老陳點點頭:“當然是。”
“如果我繼續留在公司,很容易暴露某些人的'創新'其實是剽竊。”
“特別是小張那個所謂的'突破性算法',根本就是我兩年前提出的技術方案的翻新版?!?/p>
“當時我寫了詳細的技術文檔,還申請了相關專利?!?/p>
“那你還保留著那些設計文檔和記錄嗎?”我心里開始有了想法。
“當然有,所有項目文檔、郵件記錄、專利申請資料我都有備份?!?/p>
“做技術的,這些東西怎么能不留底?”老陳說。
我拍拍他的肩膀:“那就好,別急著認輸。我們先看看他們到底想怎么樣?!?/p>
當天晚上,老陳去洗澡的時候,我開始聯系我的朋友們。
畢竟當年,老娘在圈子里混的時候,可有著不少人脈呢!
我先給科技媒體的朋友發了信息,詢問最近有沒有關注企業內部的技術剽竊問題。
然后我聯系了法學院的同學,問他們在知識產權保護方面的最新案例。
最重要的是,我還聯系了幾個“天工科技”的早期投資人。
這些人都是我之前在項目中認識的,他們對公司的技術發展路徑非常關心。
如果讓他們知道公司的“技術創新”存在問題,事情就有意思了。
我知道這場仗不好打,但老陳被欺負成這樣,我絕對不能坐視不管。
既然他們想玩,那我就陪他們好好玩一局。
3.
第二天一早,我就收到了林總的郵件,邀請老陳去會議室“談話”。
郵件里那些詞匯我再熟悉不過:“未來的職業發展方向”、“組織結構調整”、“人員優化”
——這就是要逼老陳主動提離職的套路。
我立刻行動起來,讓老陳把所有項目細節、專利資料、關鍵技術問題統統告訴我。
我拿出筆記本,一條條詳細記錄,不時問一些看似簡單卻直擊要害的問題:
“這個算法的核心思路是什么時候確定的?”
“專利申請的時間線是怎樣的?”
“小張負責的項目用的是不是你的架構?”
老陳越說我越心里有數。
新版本系統三天兩頭出bug,小張那幫人根本駕馭不了復雜的核心技術,因為整套架構都是老陳設計的。
他們現在推的“創新項目”,說白了就是老陳早期方案的翻新版。
我合上筆記本,心中已有了完整的計劃。
第三天,我特意穿上最正式的職業裝,化了淡妝,戴上平時很少戴的珍珠耳環。
我要讓林總知道,他面對的不是一個普通的員工家屬。
我直接打電話給林總:“我們夫妻倆已經考慮好了,今天想再見一面,當面給你答復。”
老陳看著我的架勢,半信半疑地問:“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整了整衣服:“準備好看一場好戲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