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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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塊，一分不能少！這是對你屢教不改的懲罰！"

城管方志遠冷笑著揮舞著罰單。

75歲的厲春蓮佝僂著腰，顫抖著從破舊的布袋里掏出一沓皺巴巴的鈔票。

"我交。"

她的聲音平靜得讓人心寒。

圍觀的人都炸鍋了，一萬塊對這個賣菜的老太太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

然而更讓人震驚的是，交完錢后，厲春蓮竟然對著方志遠深深鞠了個躬...

豫北春城的老街口，每天凌晨6點，總會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厲春蓮拖著一輛破舊的三輪車，車上堆滿了剛從地里收來的新鮮蔬菜。她動作麻利地在路邊擺開一塊塑料布，將菜品一樣樣擺放整齊。

白菜、蘿卜、韭菜、菠菜...每一樣都帶著晨露，新鮮得讓人忍不住想要購買。可奇怪的是，厲春蓮的菜價便宜得離譜，一斤白菜只要5毛錢，蘿卜1塊錢能買3斤，菠菜8毛錢一把。

"厲奶奶，您這菜怎么賣得這么便宜啊？"一個年輕的媽媽蹲下來挑選著韭菜。

厲春蓮笑瞇瞇地看著她，"閨女，我這菜種得多，吃不完就拿出來，大家能買點就買點，買不起也沒關系。"

"那怎么能行呢，您這樣不是虧本了嗎？"年輕媽媽有些不好意思。

"不虧不虧，能有個伴兒說說話就挺好的。"厲春蓮邊說邊熟練地用塑料袋裝菜，"對了，最近睡得怎么樣？上次說的那個方子試了嗎？"

年輕媽媽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試了試了，真的管用！現在晚上能睡著了，您真是太厲害了！"

這樣的對話每天都在老街口上演。厲春蓮不僅菜賣得便宜，還總是能給買菜的人一些生活上的建議。有人說她懂得多，有人叫她"厲奶奶"，還有人親切地喊她"厲醫..."但話總是說到一半就停下了。

上午10點，正是買菜的高峰期。厲春蓮的小攤圍了不少人，大家都習慣了在這里買菜，一來菜新鮮便宜，二來和厲春蓮聊幾句總能學到點什么。

就在這時，一陣刺耳的哨聲響起。

"都散開！都散開！這里不允許擺攤！"幾個穿著制服的城管隊員走了過來，為首的是一個三十出頭的男子，胸前的牌子上寫著"副隊長方志遠"。

方志遠環顧四周，目光最終鎖定在厲春蓮的小攤上。他快步走過來，語氣嚴厲地說："老太太，你又在這里擺攤！我說過多少次了，這里是禁擺區域！"

厲春蓮緩緩站起身，彎腰向方志遠鞠了個躬，"領導，我知道這里不讓擺攤，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方志遠不耐煩地打斷她，"規定就是規定，沒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

圍觀的人群開始竊竊私語。有人看不下去了，站出來說："這位同志，厲奶奶她也不容易，賣點菜維持生活，你們能不能通融一下？"

方志遠冷笑一聲，"通融？我跟你們說，現在是年底考核的關鍵時期，市容市貌必須嚴格管理！今天我要是通融了她，明天是不是整條街都要擺滿攤位？"

厲春蓮見氣氛越來越緊張，趕緊說："大家別為難領導了，是我不對，我這就收攤。"

她開始收拾地上的菜，動作有些慌亂。幾個經常買菜的鄰居見狀，紛紛上前幫忙。

"厲奶奶，我要這把菠菜。""我買兩斤白菜。""蘿卜給我裝兩袋。"

大家明顯是想幫厲春蓮快點把菜賣完，好早點脫身。

可方志遠哪里肯讓她這么輕松離開。他掏出一個小本子，開始在上面寫寫畫畫，"老太太，你這是第幾次在禁擺區域擺攤了？"

厲春蓮低著頭，小聲說："這是...第五次了。"

"第五次！"方志遠故意提高聲音，"你看看，屢教不改！按照相關規定，初次違規罰款500，第二次1000，第三次2000，第四次4000，現在第五次，應該罰款8000！"

聽到這個數字，圍觀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氣。8000塊，對于一個靠賣菜維生的老太太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

"8000？這也太多了吧？"有人忍不住說道。

"多嗎？"方志遠冷冷地看著眾人，"這是按照條例執行的，一分都不能少。而且我告訴你們，如果再有下次，罰款還要翻倍！"

厲春蓮聽到這話，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她從懷里掏出一個破舊的小布包，里面是一些皺巴巴的鈔票。她數了數，面露難色。

"領導，我...我現在身上只有3000多塊錢，能不能先交這些，剩下的我回去想辦法？"

方志遠看都沒看那些錢，"不行！必須一次性交清，少一分都不行！"

"這不是為難人嗎？"一個中年男子看不下去了，"厲奶奶一個老人家，你們怎么能這樣？"

"怎么，你要替她交？"方志遠斜眼看著那個男子，"如果你愿意替她交，我當然沒意見。"

中年男子被問得啞口無言。雖然大家都同情厲春蓮，但8000塊錢對于普通老百姓來說也不是小數目。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方隊長，又在執法啊？"

方志遠回頭一看，是菜市場的承包商錢富貴。錢富貴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平時和方志遠關系密切。

"錢老板，您怎么來了？"方志遠的態度立刻變得恭敬起來。

錢富貴走到厲春蓮的攤位前，裝模作樣地看了看，"方隊長，我看這位老太太的菜品質量還不錯嘛，可惜在這里擺攤影響市容。"

"是啊，所以必須嚴肅處理。"方志遠點頭附和。

錢富貴意味深長地說："我的菜市場里還有幾個空攤位，如果這位老太太愿意進市場，我可以給她優惠價格。"

厲春蓮抬起頭，"謝謝錢老板好意，只是我這點菜進市場不合適..."

"不合適？"錢富貴臉色一變，"我這是給你機會，你可別不知好歹！"

圍觀的人群中有人小聲議論："錢富貴的市場攤位費一個月就要3000塊，厲奶奶哪里交得起？"

"就是，他這明擺著是為難人！"

錢富貴聽到這些議論，臉色更加難看。他湊近方志遠，小聲說了幾句話。方志遠聽后，眼中閃過一絲狠意。

"老太太，我再問你一遍，8000塊錢，你到底交不交？"

厲春蓮咬了咬牙，"領導，我真的沒有這么多錢，能不能..."

"沒有？"方志遠打斷她，"沒有就別在這里擺攤！而且我現在懷疑你還有其他違法行為，按照相關規定，我要對你從重處罰！"

說著，他重新在罰單上寫了一個數字，然后高高舉起："1萬塊！少一分都不行！"

現場頓時一片嘩然。

"1萬塊？這不是搶錢嗎？""太過分了！""欺負老人家！"

人群開始激動起來，有幾個年輕人甚至想要上前理論。

方志遠見狀，立刻掏出對講機："各單位注意，老街口有人阻撓執法，請立即支援！"

聽到要叫支援，圍觀的人群開始后退。大家雖然同情厲春蓮，但也不敢和城管正面沖突。

厲春蓮看到這個情況，突然說："我交！"

所有人都愣住了。

"厲奶奶，您別沖動啊！""1萬塊錢太多了！"

但厲春蓮的態度很堅決。她走到三輪車旁邊，從車廂底部拿出一個破舊的鐵盒子。打開盒子，里面竟然整整齊齊地放著好幾沓鈔票。

圍觀的人群更加震驚了。一個靠賣菜維生的老太太，怎么可能有這么多現金？

厲春蓮顫抖著手，從盒子里拿出錢，一張一張地數著。每數一張，她的手就顫抖一下，仿佛那不是錢，而是她的心頭肉。

"老太太，你這些錢哪來的？"方志遠突然問道，語氣中帶著懷疑。

厲春蓮停下數錢的動作，抬頭看著方志遠，"這是我的積蓄。"

"積蓄？"方志遠冷笑，"賣菜能有這么多積蓄？說，你是不是還有其他收入來源？"

厲春蓮沒有回答，只是繼續數錢。圍觀的人群中開始有人小聲議論：

"厲奶奶平時看起來挺普通的，怎么會有這么多錢？""會不會她其實不是普通的菜農？""我聽我媽說過，厲奶奶以前好像是..."

"好像是什么？"有人追問。

"算了，不說了，反正不是普通人。"

這些議論讓現場的氣氛更加詭異。方志遠盯著厲春蓮，眼中的懷疑越來越濃。

經過漫長的等待，厲春蓮終于數齊了1萬塊錢。她顫抖著雙手，將錢遞給方志遠。

"1萬塊，一分不少。"她的聲音很輕，但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方志遠接過錢，仔細數了一遍，確認無誤后，在罰單上蓋了章，然后遞給厲春蓮。

"記住，下次再讓我發現你在禁擺區域擺攤，罰款翻倍！"

厲春蓮接過罰單，看都沒看就裝進了兜里。然后，她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動作——她對著方志遠深深地鞠了一躬。

"謝謝領導。"她說得很認真，沒有一絲諷刺的意味。

方志遠被這個舉動弄得有些不自在，"行了行了，趕緊收攤走人！"

厲春蓮開始收拾地上的菜品。圍觀的人群中有幾個老顧客上前幫忙，但大多數人都只是遠遠地看著，不敢上前。

"厲奶奶，您這是何苦呢？"一個經常買菜的大姐小聲說道。

厲春蓮搖搖頭，"沒事的，這是我應該承擔的。"

"應該承擔的？"那個大姐不解，"您又沒做什么壞事，憑什么要承擔這些？"

厲春蓮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收拾著菜品。她的動作很慢，似乎每一樣菜都舍不得離開。

"大家別買她的菜了！"方志遠突然大聲說道，"誰知道她這些菜有沒有問題？一個來路不明的老太太，手里有這么多現金，肯定有貓膩！"

聽到這話，幾個正在幫忙的鄰居停下了動作。他們看看厲春蓮，又看看方志遠，臉上露出猶豫的表情。

厲春蓮見狀，趕緊說："大家別為難了，我自己收拾就行。"

她一個人蹲在地上，將散落的菜葉一片片撿起來，動作很輕很輕，仿佛在處理什么珍貴的物品。

錢富貴走到方志遠身邊，滿意地點點頭，"方隊長，干得好。我看這條街很快就能徹底清靜了。"

方志遠得意地笑了，"錢老板放心，我說到做到。"

兩人的對話雖然聲音不大，但還是被一些圍觀的人聽到了。大家開始明白，這次的嚴厲執法背后，還有其他的原因。

"原來如此..."有人恍然大悟。

"怪不得針對厲奶奶這么嚴厲。"

"這不是為了市容，是為了利益啊！"

半個小時后，厲春蓮終于收拾完了所有的菜品。她拖著三輪車，步履蹣跚地離開了老街口。

圍觀的人群也漸漸散去，但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今天發生的事情，讓每個人都感到不舒服。

"厲奶奶到底是什么人？"有人依然在討論這個問題。

"我覺得她肯定不簡單，普通賣菜的哪能拿出1萬塊現金？"

"而且你們注意到沒有，她最后鞠躬的時候，表情很奇怪。"

"怎么奇怪？"

"我說不上來，就是感覺...感覺她好像不是在向方志遠鞠躬，而是在向我們大家告別。"

這話說得大家都沉默了。

方志遠和錢富貴站在街頭，看著厲春蓮遠去的背影，臉上都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方隊長，你這招真厲害。"錢富貴豎起大拇指，"1萬塊的罰款，我看她還敢不敢來這里擺攤。"

"那當然，我辦事你放心。"方志遠拍拍胸脯，"過幾天這條街就徹底清靜了，到時候您的生意就更好做了。"

"放心，答應你的好處少不了。"錢富貴拍拍方志遠的肩膀，"年底考核的事情，我也會幫你說好話的。"

兩人相視而笑，似乎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然而，他們并不知道，一場風暴正在悄悄醞釀。

傍晚時分，老街口又恢復了往日的安靜。偶爾有路人經過，看到地上還殘留著一些菜葉，不禁想起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厲奶奶明天還會來嗎？"有人在心里默默地問著。

但沒有人知道答案。

夜幕降臨，老街口的路燈亮了起來。在昏黃的燈光下，那個熟悉的攤位已經空無一人，只有風吹過時偶爾卷起的幾片菜葉，訴說著今天曾經發生過的故事。

方志遠回到家，美美地睡了一覺。他做夢都在想著年底的考核評優，想著升職加薪的美好前景。

然而，第二天凌晨5點，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將他從睡夢中驚醒。

方志遠迷迷糊糊地看了看手機屏幕，是個陌生號碼。

他皺了皺眉，本想掛斷，但鈴聲響得格外急促，似乎有什么緊急的事情。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接了起來。

"喂..." 方志遠的聲音還帶著睡意。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然后傳來一個顫抖的女聲。

當方志遠聽到電話里的第一句話時，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整個人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手機差點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