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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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師，求求您了，小雅數學實在太差了，您能不能幫幫她？”鄰居張大姐站在我門口，眼里滿是著急。

“沒問題，鄰里鄰居的，應該幫。”我爽快地答應了。

那時候我怎么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乖巧的高三女孩，會在高考后把我舉報到相關部門，說我違規收費補課。

更想不到的是，成績公布的那天晚上，她會哭著跑到我家來......

01

我叫王學華，今年五十八歲，退休前是市三中的數學教師。老伴去世得早，兒子在外地工作，我一個人住在這個老小區里。

日子過得平靜，每天買菜做飯，偶爾和樓下的大爺下下棋。直到去年九月，鄰居張大姐敲響了我的門。

“王老師，真的不好意思打擾您。”張大姐搓著手，臉上寫滿了焦慮，“小雅今年高三了，數學成績一直不好，我們也沒文化，實在幫不上忙。”

我放下手里的茶杯，看著這個平日里話不多的鄰居。張大姐夫妻倆都是普通工人，為了供女兒讀書，兩人每天起早貪黑。

“成績有多差？”我問。

“上次月考，數學只考了42分。”張大姐的聲音有些哽咽，“王老師，您看能不能幫幫她？我們實在沒辦法了。”

看著張大姐紅紅的眼眶，我心軟了。我想起自己當年教書時遇到的那些孩子，有些天賦異稟，有些需要額外的關照。

“行，讓她過來吧。”我點點頭，“不過我說好，我不收費，就是鄰居間的互相幫忙。”

“那怎么行！”張大姐立刻擺手，“王老師您這么辛苦...”

“別說了，就這么定了。”我擺擺手打斷她。

第二天傍晚，小雅來了。

這是個看起來挺乖巧的女孩，梳著馬尾辮，穿著校服，怯生生地站在門口。

“王老師好。”她鞠了個躬。

“進來吧。”我讓她坐到書桌前，“把你最近的數學卷子拿出來看看。”

小雅從書包里翻出一沓試卷，我接過來一看，心里大概有數了。基礎知識掌握得不扎實，解題思路混亂，計算也經常出錯。

“你覺得數學難在哪里？”我問她。

小雅低著頭：“什么都不會，一看題目就頭疼。”

我笑了笑：“別急，咱們從最基礎的開始。”

我拿出筆和紙，開始給她講最基本的函數概念。小雅聽得很認真，不時點頭，眼里還閃著光。

“王老師，您講得真清楚。”她說，“比我們老師講得好懂多了。”

那一刻，我內心涌起一種久違的成就感。當老師這么多年，最開心的就是看到學生豁然開朗的表情。

“那就好，以后每天晚上七點來，咱們慢慢補。”我說。

小雅使勁點頭：“謝謝王老師！”

補課開始的第一個月，小雅表現得很不錯。每天準時到，作業也認真完成，我布置的練習題她都會仔細做。

“王老師，這道題我還是不太懂。”小雅指著一道關于二次函數的題目。

我耐心地再講一遍，換了個角度，用更通俗的方式。小雅聽完后，眼里又有了那種恍然大悟的光。

“明白了！原來是這樣！”她興奮地說。

看著她開心的樣子，我也跟著高興。那段時間，我每天都會提前準備教案，把重點難點整理出來，生怕講得不夠清楚。

張大姐偶爾會送些自家種的蔬菜過來。

“王老師，這是我們在鄉下種的白菜，您嘗嘗。”她總是這么說。

“太客氣了，真的不用。”我推辭。

“就是些菜，不值什么錢。”張大姐堅持要我收下，“小雅說您教得特別好，她現在對數學有信心了。”

確實，那段時間小雅的狀態很好。每次來補課，她都會主動說起學校里的事情。

“王老師，今天數學課老師夸我了，說我進步很大。”

“王老師，我昨天做了您給的練習題，全對了！”

看著她越來越自信的樣子，我心里很欣慰。這就是當老師最大的快樂，看著學生一點點進步。

可是，好景不長。

大概過了一個多月，我開始察覺到小雅的變化。

首先是時間觀念變差了。原本七點準時到，后來開始七點十分、七點二十分。有時候我問起來，她總有各種理由。

接著，我發現她上課時注意力不夠集中。

我開始覺得有些失望。不是因為她學不會，而是因為她的態度。

02

進入冬天后，小雅的變化更明顯了。

我講得口干舌燥，她卻心不在焉。好幾次我發現她在看手機。

“小雅，把手機收起來。”我說。

“馬上就看完了。”她頭也不抬。

我走過去，看到她在和同學聊微信，聊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八卦。

“現在是上課時間。”我的語氣有些嚴厲。

她這才不情愿地把手機收起來，但臉上明顯寫著不高興。

那天晚上，她提前二十分鐘就要走了。

“王老師，今天就到這吧，我還有別的事。”她開始收拾書包。

“還有幾道題沒講完。”我說。

“下次再說吧。”她已經背起了書包。

看著她急匆匆離開的背影，我心里五味雜陳。

這樣的情況越來越頻繁。小雅經常遲到早退，上課時玩手機，對我布置的作業也是應付了事。

有一次，我實在忍不住了。

“小雅，你最近的狀態不太對。”我嚴肅地說，“這樣下去，成績不會有提高的。”

她撇撇嘴：“我已經很努力了好吧。”

“努力？”我指了指她剛剛收起的手機，“上課玩手機也叫努力？”

她的臉瞬間紅了：“我就看了一眼而已，有必要這么小題大做嗎？”

“小題大做？”我有些生氣了，“你知不知道離高考還有幾個月？”

“知道啊，還有好幾個月呢，不急。”她滿不在乎地說。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制住內心的怒火。

“小雅，你要明白，我教你是出于好心，不是我的義務。”我說，“如果你不認真對待，我們就別浪費彼此的時間了。”

她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會說這么重的話。

“王老師，我...我知道錯了。”她的語氣軟了下來。

看著她委屈的樣子，我心又軟了。也許是我太嚴厲了，畢竟她還是個孩子。

“算了，你好好想想吧。”我嘆了口氣，“如果真的想學，就拿出該有的態度。”

她點點頭：“我會的，王老師。”

可是第二天，她又是老樣子。

春天來了，小雅的狀態反而更差了。

那段時間，我經常能聽到她在樓道里和同學大聲聊天。

“補課太累了，每天晚上都要去那個老頭家里。”

“他收費很貴吧？”

“可不是，一個小時好幾百呢。”

聽到這話，我愣住了。我什么時候收過她的費？

我想下樓去澄清，但又覺得和一個孩子計較這些沒什么意思。也許她只是在朋友面前吹牛，年輕人都愛面子。

但這件事在我心里留下了陰影。

03

接下來的幾次補課，我明顯感覺到小雅對我的態度更加敷衍了。她開始頻繁地看表，問什么時候能結束。

我看著她，心里涌起一陣無名火。

“小雅，你最近的態度太不認真了。”我忍不住說，“你知不知道我為了給你補課，推掉了多少自己的事情？”

她停下收拾東西的動作，抬頭看著我：“我又沒求您教我。”

這句話像一把刀，狠狠地扎在我心上。

“好，很好。”我努力保持冷靜，“既然你這么想，那我們就到此為止吧。”

“到此為止就到此為止，誰稀罕啊。”她嘀咕著，聲音不大，但我聽得一清二楚。

那一刻，我真的被傷到了。這個我用心教了大半年的孩子，此時像一個陌生人一樣對我說話。

“你可以走了。”我說。

她背起書包，頭也不回地走了。

第二天晚上，張大姐帶著小雅來道歉了。但她的道歉很不情愿。

我看著她，知道這個道歉并不真心，但還是點了點頭。

“好，我們繼續上課吧。”

可是接下來的日子里，小雅的態度并沒有好轉。相反，她似乎更加叛逆了。

四月份，距離高考只有兩個月了。

我決定加大輔導力度，每天晚上的補課時間延長到兩個小時，周末也增加了一次。

“王老師，為什么突然增加這么多課？”小雅不滿地問。

“因為時間不多了，需要抓緊。”我說，“你的基礎還不夠扎實。”

“我覺得已經夠了。”她撇撇嘴。

“夠不夠不是你說了算。”我語氣嚴厲，“這是最后沖刺階段，容不得半點馬虎。”

小雅明顯不高興，但也沒有直接反對。

有一天，我發現她又在偷偷玩手機。

“把手機給我。”我伸出手。

“憑什么？”她抱著手機不撒手。

“上課時間不許玩手機，這是規矩。”我堅持道。

“什么破規矩，你又不是我老師！”她大聲說。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我。

“對，我不是你老師，我只是個收你錢的補課老頭，對吧？”我冷笑道。

小雅的臉瞬間變得通紅。她沒想到我知道她在外面說的那些話。

“我...我沒那么說...”她支支吾吾。

“你說沒說，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看著她，“小雅，我教你這么久，從來沒收過你家一分錢，你卻在外面說我收費很貴。你覺得這樣對嗎？”

她低下頭，不敢看我的眼睛。

“王老師，我...”

“算了，不用解釋了。”我擺擺手，“今天就到這里吧。”

她默默收拾東西走了。

04

第二天，張大姐又來了。

“王老師，小雅回去哭了一晚上。”她說，“她知道自己做錯了。”

我嘆了口氣：“張大姐，不是我想為難她，是她的態度真的讓我很失望。”

“我知道，都是我們教育不好。”張大姐紅了眼圈，“王老師，求您了，再堅持一個月，等她高考完就好了。”

看著張大姐懇求的樣子，我又一次心軟了。

“好吧，最后一個月。”我說。

五月底，小雅的最后一次模擬考試成績出來了。數學考了98分，比剛開始時提高了50多分。

我心里還是有些欣慰的。不管過程怎么樣，至少結果是好的。

“王老師，謝謝您。”小雅難得地主動說了句感謝的話。

“好好考試吧。”我點點頭，“這段時間學的東西，考試時要記得用。”

六月七日，高考開始了。

我在家里，不自覺地想著小雅的考試情況。不管我們之間發生了什么不愉快，我還是希望她能考出好成績。

三天后，高考結束了。

那天傍晚，我在樓下遇到了張大姐。

“王老師，小雅今天考完了。”她笑著說，“她覺得考得還不錯。”

“那就好。”我也跟著笑了笑。

“王老師，真的太感謝您了。”張大姐說，“等成績出來，我一定要好好請您吃頓飯。”

我擺擺手：“不用那么客氣。”

看著張大姐開心的樣子，我心里也松了一口氣。總算是結束了。

可是我沒想到，這只是另一個開始。

高考結束一周后，一個陌生的電話打到了我家。

“請問是王學華老師嗎？”對方的聲音很嚴肅。

“是的，您是？”

“我是市教育局的工作人員。有人舉報您違規收費補課，請您明天上午到我們局里配合調查。”

我愣住了。舉報我收費補課？這是什么情況？

“同志，您是不是搞錯了？我沒有收費補課。”我急忙解釋。

“具體情況我們明天詳細了解。請您準時到場。”對方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拿著話筒，半天回不過神來。

第二天上午，我按時到了教育局。接待我的是一個中年女干部。

“王老師，有人舉報您長期給學生有償補課，每小時收費三百元。”她直接開門見山。

“這絕對不可能！”我激動地說，“我給鄰居家孩子補課，從來沒收過一分錢！”

“舉報人說得很詳細，說您從去年九月開始，每天晚上給她補課，收費很高。”

“舉報人是誰？”我問。

“這個我們不能透露，但舉報人是當事學生本人。”

當事學生？那不就是小雅？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我萬萬沒想到，小雅會做出這種事情。

“同志，我可以發誓，我真的沒有收費。”我急得直冒汗，“您可以去問她的家長，問她媽媽！”

“我們會調查清楚的。”工作人員說，“在調查期間，請您停止一切補課活動。”

我懷著沉重的心情回到家。

下午，張大姐敲響了我的門。她的臉色很難看。

“張大姐，您說說，我有沒有收過你們家的錢？”我問。

“當然沒有！”張大姐立刻說，“您從來沒收過我們一分錢，我還一直覺得過意不去呢！”

“那您女兒為什么要舉報我？”

張大姐的眼淚一下子流出來了。

“王老師，我真的不知道她為什么要這么做。”她哭著說。

我苦笑了一下。這孩子為了撒謊，連自己媽媽都要騙。

“張大姐，您不用難過，清者自清。”我安慰她，“教育局會調查清楚的。”

“王老師，您別生氣，我一定讓她去澄清。”張大姐擦著眼淚。

“算了，讓她說實話吧。”我擺擺手。

05

可是接下來幾天，小雅不但沒有澄清，反而更加堅持自己的說法。

好在教育局的調查很快有了結果。

“王老師，經過我們的調查，沒有發現您收費的證據。”工作人員對我說，“學生家長也證實了您沒有收費。”

我長長松了一口氣。

雖然被澄清了，但我的心情并沒有好起來。因為這件事已經在小區里傳開了。

鄰居們看我的眼神變了。有些人指指點點，有些人躲著我走。

“聽說王老師被舉報了，說是亂收費。”

“哎呀，看起來挺老實的人，沒想到...”

“現在這些老師啊，就知道錢。”

我聽著這些議論，心里五味雜陳。我教了一輩子書，到老了卻要承受這樣的質疑。

張大姐為了這事兒愁得睡不著覺。

“王老師，都是我家小雅不懂事。”她來我家道歉，“您別往心里去。”

“我沒事。”我勉強笑了笑，“清者自清，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但我心里清楚，有些東西一旦被污染了，就很難再洗干凈。

那段時間，我都一個人坐在家里發呆。我想起剛開始給小雅補課時，她那種求知若渴的眼神。我想起她第一次做對難題時的興奮。

我也想起她后來的變化，那種從內心涌出的冷漠和不屑。

我不知道是什么改變了她。也許是青春期的叛逆，也許是周圍環境的影響，也許是我自己太嚴厲了。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沒想到她會用這種方式對待我。

七月上旬，小雅和她的朋友們經常在小區里出現。她們大聲聊天，談論著對大學生活的憧憬。

“我覺得我數學應該能考120以上。”我聽到小雅說，“到時候上個好大學，專業隨便挑。”

“你真厲害，數學那么難都能考那么好。”朋友們羨慕地說。

“還行吧，主要是我自己努力。”小雅得意地說。

聽到這話，我苦笑了一下。她的數學確實進步了，但她似乎完全忘記了是誰幫助她進步的。

“聽說你舉報了那個給你補課的老頭？”有朋友問。

“對啊，那個老頭太過分了，收費那么貴還裝好人。”小雅說，“我就要讓他知道，不是所有學生都好欺負的。”

“你真勇敢。”朋友們紛紛夸贊。

小雅更加得意了：“這種人就應該被舉報，讓他以后不敢再騙別的學生。”

我在陽臺上聽著她們的對話，心情復雜得難以形容。這個孩子不但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反而認為自己做了一件正義的事情。

06

七月中旬，高考成績即將公布。

整個小區都彌漫著一種緊張的氣氛。有孩子參加高考的家庭，家長們都顯得很焦慮。

張大姐也不例外。我經常看到她在樓下來回踱步，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王老師，明天就要出成績了。”她遇到我時說，“我這心里七上八下的。”

“會考好的。”我安慰她，“小雅這段時間復習得很認真。”

張大姐點點頭，但眼神里有些復雜的東西。我知道，她對女兒舉報我的事情還是很愧疚的。

“王老師，不管成績怎么樣，我們家都欠您一個情。”她說，“小雅那孩子...唉。”

“別說這些了。”我擺擺手，“希望她能考個好成績。”

說實話，我確實希望小雅能考好。不管她怎么對我，我都不希望她的人生因為高考而受到影響。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想著明天成績公布后會是什么樣子。小雅肯定會很開心吧，她對自己的成績那么有信心。

我閉上眼睛，努力不去想這些事情。無論如何，這一切都要結束了。

七月二十四日晚上十一點，我正準備睡覺，突然聽到有人在敲門。

“咚咚咚！咚咚咚！”敲門聲很急促，很用力。

我披上衣服走到門口，從貓眼里往外看，頓時愣住了。

門外站著的是小雅，但她的樣子讓我幾乎認不出來。頭發亂糟糟的，眼睛紅腫，臉上全是淚痕。她一邊敲門一邊哭，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

“王老師！王老師您開開門！”她哭著喊，聲音里帶著絕望。

“王老師，求求您開開門，我有話要對您說！”她的哭聲更大了。

我最終還是開了門。

小雅看到我的那一瞬間，直接跪了下來。

“王老師，對不起！對不起！”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趕緊把她扶起來。

“你這是干什么？快起來。”我說。

“不，我不起來。”她跪在地上，眼淚止不住地流，“王老師，我對不起您，我不是人！”

“到底發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