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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趙,門口有個穿西裝的男人找你。”林淑華隔著防盜門喊道。
“什么男人?”趙國安從書房里匆匆走出,臉色瞬間變得凝重。
“說是你們公司的,還提到什么董事會?!?/p>
趙國安的手停在門把上,轉(zhuǎn)身看向妻子:“淑華,你先回房間休息,我處理點事情?!?/p>
“可是——”
“聽話。”他的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威嚴(yán)。
01
上海的梧桐葉正黃的時候,林淑華在一個中老年交友網(wǎng)站上注冊了賬號。頭像是女兒幫她拍的,背景是外灘的黃浦江,她穿著一件藏青色的毛衣,笑容溫和而真誠。
屏幕那端傳來提示音,有人發(fā)來私信。
“您好,看您的照片很親切,像我故去的老伴?!卑l(fā)信人的昵稱是“京城老趙”,頭像是一只畫眉鳥。
林淑華點開他的資料,北京人,68歲,退休干部,愛好養(yǎng)鳥遛彎。照片里的男人戴著眼鏡,頭發(fā)花白但梳理得很整齊,穿著中山裝,站在一個古典園林里。
“謝謝夸獎,您的畫眉養(yǎng)得真好。”林淑華回復(fù)道。
從此,兩人開始了每日的網(wǎng)絡(luò)聊天。趙國安總是在晚飯后準(zhǔn)時上線,和林淑華分享北京的天氣、胡同里的趣事,還有他那只叫“小黃”的畫眉鳥的日常。林淑華則會說說上海的變化,菜場里的見聞,以及獨居生活的點點滴滴。
“今天小黃學(xué)會了一首新曲子,是《茉莉花》,可惜您聽不到?!壁w國安在聊天框里打字。
“等有機會當(dāng)面聽?!绷质缛A回復(fù),然后立刻覺得這話說得有些突兀。
“那可太好了,我一定讓小黃為您唱最美的歌。”
三個月后,他們約在北京見面。林淑華坐了十四個小時的硬座火車,在北京站下車時,看到一個穿著灰色呢子大衣的男人舉著寫有她名字的紙牌。
趙國安比照片里顯得更加精神,聲音溫和,說話慢條斯理。他帶林淑華去了王府井,請她吃了烤鴨,然后送她到提前訂好的賓館。
“明天我?guī)タ纯次易〉牡胤?。”趙國安說。
“會不會太冒昭?”
“都這個年紀(jì)了,還有什么好避諱的?!?/p>
第二天,趙國安領(lǐng)著林淑華走進(jìn)一個老式的居民區(qū)。院子里種著幾棵槐樹,樓道有些昏暗,但很干凈。他住在三樓,一套兩居室,家具雖然陳舊但擺放得很有序。
最引人注目的是陽臺上那只畫眉鳥籠。小黃看到主人回來,立刻開始啁啾。
“這就是小黃。”趙國安打開鳥籠,畫眉鳥飛到他的手指上。
林淑華伸出手,小黃猶豫了一下,也飛到她的手上。
“它喜歡您?!壁w國安笑著說。
那天下午,他們坐在客廳里聊了很久。趙國安泡了一壺茶,說起自己年輕時的工作,但總是語焉不詳,只說在一個單位上班,具體做什么從不細(xì)說。
一周后,林淑華回到上海,但兩人的聯(lián)系更加頻繁了。除了網(wǎng)上聊天,趙國安還會定期給她打電話,聲音通過話筒傳來時,帶著特別的溫暖。
“淑華,我想您了。”某個夜晚,趙國安在電話里說。
“我也是?!绷质缛A看著窗外的霓虹燈,突然覺得這座生活了五十多年的城市變得陌生了。
“那您愿意嫁給我嗎?”
電話里安靜了很久。
“愿意。”林淑華說。
女兒知道這個消息時,正在公司加班。
“媽,您瘋了嗎?網(wǎng)戀?還要嫁到北京去?”女兒的聲音在電話里顯得尖銳。
“我都想好了?!绷质缛A坐在沙發(fā)上,面前擺著一堆要打包的物品。
“您對他了解多少?他的家庭背景?工作經(jīng)歷?存款多少?房產(chǎn)情況?”
“這些重要嗎?我們相處得很好?!?/p>
“當(dāng)然重要!媽,您別犯糊涂,現(xiàn)在騙子這么多,萬一他是想騙您的房子呢?”
林淑華的房子是女兒最擔(dān)心的。這套位于靜安區(qū)的老洋房,雖然只有六十平米,但價值不菲。
“房子我不賣,先租出去,如果北京待不下去,我還能回來?!?/p>
女兒在電話那端沉默了一會兒:“您一定要去?”
“一定要去。”
女兒請了假,陪母親收拾行李??粗质缛A把那些穿了多年的衣服一件件疊好放進(jìn)箱子,女兒的眼圈紅了。
“媽,您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人這一輩子不容易,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合適的人,我不想錯過。”
臨行前,女兒去銀行給母親辦了一張卡,里面存了十萬塊錢。
“這是應(yīng)急用的,如果那邊有什么不對勁,您立刻回來?!?/p>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火車緩緩駛出上海站,林淑華坐在窗邊,看著熟悉的城市景色逐漸遠(yuǎn)去。她沒有哭,只是握緊了手里的車票。
趙國安在北京站接她,身邊還跟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
“這是小王,我侄子,來幫忙搬行李的?!壁w國安介紹道。
小王很客氣地叫了一聲嬸嬸,然后默默地拎起行李箱。林淑華注意到這個年輕人的衣著很講究,手上戴著一塊看起來價格不菲的手表。
“趙叔,車在外面等著?!毙⊥跽f。
“還叫車了?”林淑華有些意外。
“今天是特殊日子嘛?!壁w國安笑著說。
車是一輛黑色的轎車,司機穿著制服,見到趙國安很恭敬地打招呼。林淑華覺得有些奇怪,但沒有多想。
回到那套老房子,一切都和上次來時一樣。陽臺上的小黃看到林淑華,立刻開始鳴叫,似乎在歡迎她的到來。
“從今天起,這里就是您的家了?!壁w國安說。
當(dāng)天晚上,他們舉辦了一個簡單的婚禮。就在客廳里,小王當(dāng)證婚人,樓下的張大媽和隔壁的李大爺做見證人。沒有婚紗,沒有鉆戒,只有一頓豐盛的晚餐和大家的祝福。
“以后就拜托您照顧我們老趙了?!睆埓髬尷质缛A的手說。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绷质缛A連連點頭。
“老趙這個人啊,平時不愛說話,但人很好的?!崩畲鬆斞a充道。
那天夜里,林淑華躺在陌生的床上,聽著胡同里偶爾傳來的狗叫聲和遠(yuǎn)處的汽車鳴笛聲。趙國安在身邊均勻地呼吸著,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臉,胡須有些扎手。
一切都是新的開始。
婚后的生活很快進(jìn)入了軌道。趙國安每天早上六點起床,先去陽臺上看看小黃,然后下樓買菜?;貋砗蠛土质缛A一起吃早飯,看新聞,然后各自忙各自的事情。
林淑華負(fù)責(zé)收拾家務(wù),趙國安則在書房里待著。他說是在整理以前的一些文件資料,為單位寫回憶錄。
“您以前的單位挺重視歷史資料的。”林淑華一邊拖地一邊說。
“是啊,現(xiàn)在都講究傳承?!壁w國安從書房里應(yīng)道。
但林淑華很快發(fā)現(xiàn)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首先是電話。趙國安每天都會接到好幾個電話,而且通話時間很長。他總是拿著電話走到陽臺上,聲音壓得很低,有時候還會用一些林淑華聽不懂的專業(yè)術(shù)語。
有一次,林淑華正在廚房洗菜,聽到趙國安在電話里說:“這個項目不能停,資金方面我來想辦法。”
“什么項目?”林淑華好奇地問。
“哦,沒什么,老同事閑聊。”趙國安匆匆掛了電話。
其次是郵件。幾乎每天都有快遞員送來各種信件和包裹,大多是厚厚的文件袋,還有一些看起來很正式的信函。趙國安總是親自去門口取,從不讓林淑華代勞。
“這些都是什么?”林淑華問。
“單位的一些材料,需要我審閱一下?!?/p>
“您都退休了,怎么還有這么多工作?”
“您不懂,有些事情離不開老同志?!?/p>
林淑華注意到,這些文件趙國安從來不在客廳里看,都是拿到書房里,而且書房的門總是鎖著的。
最奇怪的是鄰居們的態(tài)度。每次林淑華出門買菜或者散步,遇到樓里的住戶,他們都會很熱情地打招呼,但說話時總是欲言又止,眼神里帶著一種說不清的東西。
有一天下午,林淑華在樓下晾衣服,隔壁的王阿姨走過來。
“小林啊,您覺得和老趙相處得怎么樣?”王阿姨問。
“挺好的,他人很好?!?/p>
“是啊,老趙人是不錯,就是……”王阿姨停頓了一下,“就是他以前的身份,您知道嗎?”
“知道啊,退休干部?!?/p>
王阿姨笑了笑:“是啊,退休干部?!?/p>
“怎么了?”
“沒什么沒什么,就是覺得您們挺般配的?!蓖醢⒁陶f完就走了,留下林淑華一個人在那里琢磨她那句話的意思。
類似的對話還有幾次。樓下的張大媽有一次拉著林淑華說:“小林啊,您知道老趙以前是做什么的嗎?”
“干部啊。”
“是啊是啊,干部?!睆埓髬屢彩悄欠N意味深長的語氣。
“張大媽,您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跟我說?”林淑華直接問道。
“沒有沒有,我就是覺得老趙找了您這樣的老伴,真是有福氣。”
這些話讓林淑華越來越困惑。她開始仔細(xì)觀察趙國安的日常舉止,發(fā)現(xiàn)了更多不尋常的地方。
比如,趙國安雖然住在這套老房子里,但家里的一些細(xì)節(jié)顯示他的生活水平并不一般。廚房里有一套很高檔的刀具,客廳里的茶具是景德鎮(zhèn)的精品,書房里那張寫字臺是紅木的,雖然式樣簡樸,但木質(zhì)很好。
再比如,趙國安的穿著。平時在家時他總是穿那件灰色的中山裝,但偶爾出門時會換上西裝,而那套西裝的面料和剪裁明顯不是普通人能買得起的。
還有就是他的談吐。雖然平時說話很隨和,但偶爾會流露出一種特別的氣質(zhì),說話的語調(diào)和用詞都透著一種上位者的習(xí)慣。
有一次,樓下的管道堵了,物業(yè)的人上來修理。那個修理工干活時有些馬虎,趙國安看不下去了,走過去說:“這樣修不行,必須把整段管道都換掉,不然過不了多久還會堵。”
修理工看了看趙國安,立刻改口說:“您說得對,我這就重新來?!?/p>
那種語氣,就像下級對上級匯報工作一樣。
林淑華把這些疑惑埋在心里,表面上仍然和平時一樣,做飯、打掃、和趙國安聊天。但她開始留意一些細(xì)節(jié),試圖拼湊出關(guān)于丈夫真實身份的線索。
02
機會來得很突然。
那天是周三,趙國安說要出門參加一個老同事的聚會,晚上可能會回來得晚一些。
“您不用等我,早點休息?!壁w國安穿上那套高檔西裝,整理了一下領(lǐng)帶。
“好的,您路上小心?!?/p>
趙國安走后,林淑華一個人在家看電視。晚上九點多,她覺得有些累了,就去書房拿一本雜志到床上看。
書房的門沒鎖,這很少見。林淑華推門進(jìn)去,打開臺燈,在書架上找雜志。
就在這時,她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茶杯,杯子倒了,茶水濺得到處都是。
“哎呀!”林淑華趕緊去拿紙巾擦拭,茶水已經(jīng)流到了桌子下面。
她蹲下身子,用紙巾擦拭桌腿,突然發(fā)現(xiàn)桌子底部有個暗格,而且暗格是開著的。
林淑華猶豫了一下,還是好奇地看了一眼。
暗格里放著一個文件夾和一本相冊。
她拿出相冊,翻開第一頁,立刻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