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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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您真的決定了?三套房子全給志強?"
秋日的夕陽斜照在王家老宅里,大兒子陳建國站在堂屋門口,手里拿著那份剛簽完字的拆遷協議,聲音里帶著難以置信。
"怎么,有意見?"王秀英放下茶杯,瞪了大兒子一眼,"這房子是我的,我愿意給誰就給誰。志強要結婚了,需要房子。你們在鎮上不是租得好好的嗎?"
"可是媽..."
"可是什么?"小兒子王志強從外面走進來,身后跟著女朋友張麗,"哥,你不會是眼紅吧?媽養了我三十年,給我幾套房子怎么了?"
張麗挽著王志強的胳膊,笑得甜蜜:"建國哥,阿姨這是為了我們的將來考慮。你和嫂子有工作有收入,我們現在什么都沒有。"
陳建國張了張嘴,最終什么也沒說。他轉頭看向廚房,妻子李梅花正在洗碗,背影安靜得像一座雕塑。
"梅花,你覺得呢?"王秀英故意提高聲音問道。
李梅花停下手中的動作,緩緩轉過身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您是長輩,您做主就好。"
"看看,還是我兒媳婦懂事。"王秀英滿意地點點頭。
"不過..."梅花擦了擦手上的水,走到客廳,平靜地看著眾人,"有些事情,不是您做主就算的。"
"什么意思?"王志強皺眉問道。
梅花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有種讓人看不透的深意:"沒什么意思。只是覺得,做人做事都要憑良心,該是誰的就是誰的。您說呢,媽?"
王秀英總覺得兒媳這話里有話,但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當然了,該是誰的就是誰的。這房子本來就是我的,我給志強天經地義。"
"是嗎?"梅花的聲音很輕,但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那如果有一天發現,有些東西并不是您想象的那樣呢?"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微妙。陳建國不解地看著妻子,王志強和張麗面面相覷,王秀英更是一臉困惑。
只有梅花,依然保持著那種平靜的微笑,轉身回到廚房繼續洗碗,仿佛剛才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但她心里清楚,搬家的那一天,就是揭曉答案的時候。
王秀英一生生了兩個兒子,大兒子陳建國比小兒子王志強大五歲。按照傳統觀念,長子應該承擔更多的家庭責任,但在王秀英的心里,小兒子永遠是最寶貝的那一個。
"建國從小就皮實,摔了跌了從來不哭,志強就不一樣了,人家心細著呢。"這是王秀英經常掛在嘴邊的話。事實上,王志強從小到大確實"心細"——心細到從來不做家務,心細到工作三天兩頭換,心細到三十歲了還要母親貼補生活費。
陳建國十八歲就出去打工,每個月都會往家里寄錢。二十五歲那年,他帶回了李梅花。梅花是鄰村的姑娘,高中畢業,在鎮上的服裝廠上班,長得清秀,性格溫和。王秀英起初對這個兒媳婦還算滿意,直到她發現梅花竟然有自己的主見。
"媽,我覺得志強應該出去找個正經工作,總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結婚第二年,梅花小心翼翼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王秀英當時就變了臉色:"你一個外人,管得著嗎?志強的事我自有安排。"
從那以后,婆媳關系就開始變得微妙起來。梅花學會了閉嘴,學會了忍耐,學會了在王秀英面前永遠點頭稱是。但陳建國知道,妻子心里并不好受。
"梅花,我媽就是那個脾氣,你別往心里去。"深夜時分,陳建國總是這樣安慰妻子。
"我沒往心里去。"梅花總是這樣回答,然后轉身背對著丈夫,眼淚悄悄滑落在枕頭上。
拆遷的消息是在春天傳來的。政府要在這片老城區建設新的商業中心,所有的居民都要搬遷。王秀英起初是拒絕的,這房子是她和已故丈夫一磚一瓦建起來的,承載著太多的回憶。但當她聽說可以得到三套安置房的時候,態度立刻發生了轉變。
"三套房啊,在新區,帶電梯的那種!"王秀英興奮得幾乎睡不著覺。
陳建國和梅花也很興奮。他們現在租住在鎮上一套不到六十平米的小房子里,房租占了收入的很大一部分。如果能分到一套安置房,不僅可以改善居住條件,還能節省一大筆開支。
但是,當王秀英鄭重其事地宣布三套房子全部給王志強的時候,興奮瞬間凝固成了失望。
"媽,這不合適吧?建國也是您兒子啊。"梅花第一次在分配問題上開口。
"什么合適不合適的?志強要結婚,需要婚房。再說了,建國在外面有工作,有收入,志強什么都沒有,我不幫他誰幫他?"王秀英理直氣壯。
"可是媽,我們也要生活啊。志強哥可以自己努力買房子,為什么一定要..."
"梅花!"陳建國趕緊打斷妻子的話,"媽決定的事情,我們就聽著吧。"
梅花看著丈夫,眼中閃過一絲失望。這么多年來,陳建國從來沒有為她在母親面前爭取過什么。他總是說理解,總是說包容,但從來不知道她心里的委屈有多深。
王志強的女朋友張麗聽說這個消息后,興奮得恨不得當場就領證結婚。她是市里人,本來還嫌棄王志強家在鄉下,現在知道未來要有三套新房,立刻改變了態度。
"阿姨,您真是太明智了。志強這么優秀,確實應該得到最好的。"張麗甜言蜜語地拍著王秀英的馬屁。
王秀英聽得心花怒放,對這個未來兒媳婦更加滿意了。
搬家的日子定在了深秋。王秀英已經把三套房子的鑰匙都交給了王志強,自己選擇和小兒子住在一起。陳建國默默地收拾著行李,準備搬回鎮上的出租房。
"建國,你別怪媽偏心。等以后志強有錢了,肯定會孝敬你們的。"王秀英多少有些心虛。
"媽,我理解。"陳建國苦笑著說。
梅花在一旁收拾東西,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她把衣服一件件疊好,把書籍一本本裝箱,動作平靜而有序。但細心的人會發現,她的手在微微顫抖。
就在搬家的前一天晚上,梅花突然開口說話了:"建國,你還記得我們結婚的時候,媽說過什么嗎?"
陳建國愣了愣:"她說過很多話,你指的是什么?"
"她說,既然嫁進了這個家,就要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要和家里人一條心。"梅花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清晰可聞。
"是的,媽確實說過。"
"那你覺得,她現在把我當成家里人了嗎?"
陳建國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想說當然了,但話到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夜深了,梅花起身走向那個裝文件的抽屜。她輕輕拉開,從里面取出一張紙,在月光下仔細看了看,然后重新折好,放進了貼身的口袋里。
搬家的那天,秋雨綿綿。
王志強和張麗已經搬進了最大的那套房子,王秀英也住了進去。陳建國開著借來的小貨車,準備把最后的行李拉走。
鄰居們都來看熱鬧,大家都知道老王家的房子分配問題,不少人暗地里為陳建國夫婦感到不平,但當著王秀英的面誰也不敢多說什么。
梅花最后一次走進這座即將被拆除的老房子,目光掃過每一個角落。
十年的婆媳生活,這里記錄了她太多的委屈和無奈。
她在堂屋的八仙桌前停了下來,那里還放著前幾天的拆遷協議。
"梅花,走吧,沒什么好收拾的了。"陳建國催促道。
"等一下。"梅花走到王秀英面前,從口袋里掏出了那張紙,"媽,有個東西我覺得應該還給您。"
王秀英接過那張紙,低頭一看,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張麗和王志強湊過來想看,但王秀英緊緊握住了紙張,手開始劇烈顫抖。
"這...這你怎么會有?"王秀英的聲音都變了調。
鄰居們也圍了上來,氣氛突然變得緊張起來。
梅花依然是那副平靜的模樣,但眼中卻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