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shí)關(guān)聯(lián)
終于迎來了期待已久的婚禮。
可即將成為我丈夫的魏澤如卻在婚禮上頻頻走神。
我問他怎么了,他猶猶豫豫只說是這些天籌備婚禮太累。
我笑著安慰他說:“等婚禮結(jié)束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可就在我們即將交換戒指的那一刻。
一個小女孩突然跑到臺上,伸手奪下了戒指。
她死死攥住戒指,看向魏澤如大喊:“爸爸,我來自未來,你不能和這個女人結(jié)婚!”
1
“爸爸,媽媽現(xiàn)在在機(jī)場!你快帶我去找她啊!”
魏澤如聽見這話整個人都慌了神,我下意識拽住他,聲音拔高:“今天是我們的婚禮!”
他推開我,冷冷看了我一眼,:“你沒看到這個孩子要我?guī)フ覌寢寙幔炕槎Y重要還是孩子重要?你自己走流程吧,我先帶著孩子去找她媽媽。”
魏澤如抱起小女孩,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離開。
我看著他們的背影,突然感覺一陣眩暈,身子支撐不住地跪倒在地上。
恐慌和心痛在瞬間席卷了我,我愣愣地握了握拳頭,好像感覺到了什么東西在悄然流逝。
爸媽一臉怒氣地走上來,怒斥魏澤如不是好東西,我木訥地回頭,才發(fā)現(xiàn)賓客們不知道什么時候全部離開了。
我忍著眼淚將爸媽勸走,隨意坐在地上掏出手機(jī)就給魏澤如打電話。
我有很多話想問,可打過去的電話沒有一個接通的。
我機(jī)械的重復(fù)著撥打的動作。
突然,微博彈出來的熱搜吸引了我的注意。
【魏氏總裁今日大婚卻現(xiàn)身機(jī)場,原來真愛另有其人。】
我的眼淚下意識涌了出來,艱難地輸入評論。
“魏澤如的真愛另有其人,那身為今天和他舉行婚禮的我算什么?”
評論發(fā)出去的一瞬間,雪花般的回復(fù)就將我淹沒。
“你算什么,算人家真愛路上的絆腳石!”
“霸道總裁為真愛截停飛機(jī),你應(yīng)該趁早退出祝福他們兩個人才對。”
“惡心!不要在這里找存在感了!太耽誤我們磕霸道總裁的神仙愛情了。”
我的淚水一滴滴落在手機(jī)屏幕上,模糊了這些評論。
不知道坐了多久,我的下半身已經(jīng)麻木。
酒店的保潔人員上邊嘆息邊拉我起來。
我搖搖晃晃站直身子,道了聲謝后就邁步走進(jìn)了雨里。
大雨傾盆,在一瞬間就澆濕了我的身體。
我的眼淚瞬間滾落,和雨水匯聚到一起。
回到家后,我脫掉沉重的婚紗,一頭栽進(jìn)了沙發(fā)里,沒過多久就感覺渾身滾燙。
我發(fā)燒了。
剛想翻身下沙發(fā)去拿退燒,大門處就傳來指紋解鎖的聲音。
魏澤如順手開了燈,懷里還抱著一個小女孩。
他看見我的一瞬間,臉上的喜色全部消弭,只剩下淡淡的不耐煩。
他聲音涼涼地質(zhì)問:“你不開燈還躺在這里,是要嚇?biāo)勒l?”
我感受到了他的冷漠,只覺得陌生。
從前魏澤如每次見我窩在沙發(fā)上都會大步走過來將我抱進(jìn)懷里,一個接一個的吻落在我額頭上,輕柔地詢問我有哪里不舒服。
我扯了扯嘴角,想說話卻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魏澤如皺了皺眉,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的觀察著我,然后問了句:“不舒服?”
我咳嗽得說不出話來,魏澤如只好彎下腰抱起我將我送到了臥室的床上。
他的聲音還是帶著一股不耐煩的勁:“這么大個人了,照顧自己都不會。”
話音落下,他轉(zhuǎn)身拉開床頭柜的抽屜開始找藥。
剛剛拿出來想要遞給我,他的手機(jī)就響了起來。
他的表情從冷漠轉(zhuǎn)變?yōu)闇厝幔慌缘男∨⒁姷竭@樣連忙奪過藥,歡快道:“爸爸,是媽媽給你打的電話吧?你快去接,我照顧阿姨就好了!”
魏澤如干脆利落的轉(zhuǎn)身離開。
小女孩甜甜的表情在魏澤如轉(zhuǎn)身的那一刻消失。
她冷著臉隨手將藥扔在我枕頭邊,輕蔑開口:“爸爸是我媽媽的,我不允許你破壞爸爸媽媽的感情!我告訴你,我媽媽叫姜妍,我爸爸暗戀了他七年!你的出現(xiàn)就是個錯誤!”
“你不過就是他們愛情的一個墊腳石而已,如果我是你,早就收拾東西滾的遠(yuǎn)遠(yuǎn)得了,真不知道你哪來的臉賴在這里!”
2
我撐起身子,打量的視線落在小女孩身上。
“你真來自未來?你怎么證明?我又為什么要相信你?”
“證明?我站在這里就是最好的證明,你嫁給我爸爸三年之后就會和他離婚,然后我媽媽帶著我回國,我們一家三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至于你,早就不知道滾哪去了。”
我的臉上還掛著一抹不信任,小女孩有些急了,她絞盡腦汁想著什么。
最后冷笑一聲::“你不信我也沒關(guān)系,但等一會兒我爸爸就該給你打電話了!”
幾乎是在她話音落下的后一秒,我的手機(jī)鈴聲就響了起來。
真是魏澤如的電話。
我猶豫著點(diǎn)了接聽。
魏澤如的聲音焦急不已:“瑤瑤,你哥呢!你哥為什么不在醫(yī)院,快讓他來救救我的孩子!”
我的心臟猶如巨錘擊打般劇痛,啞著聲音:“什么孩子?”
魏澤如顧不上感知我即將崩潰的情緒,一個勁嘶吼著要我給我哥打電話去醫(yī)院救他的孩子。
掛了電話后,我盯著熄滅的手機(jī)屏幕后看了許久。
如果姜妍已經(jīng)懷孕了,那豈不是說明,我和魏澤如在一起這幾年間,他一直都和姜妍在糾纏嗎?
我們是在大四那一年認(rèn)識的。
那時候他是將要出社會野心勃勃的有志青年,在演講臺上閃閃發(fā)光,我在臺下一見鐘情。
我也有屬于我的光環(huán),追了他一段時間后,他主動向我表白,說愿意照顧我的一輩子。
那時候我覺得突然,可卻被愛情沖昏了頭腦,來不及細(xì)想就答應(yīng)了他的告白。
從那之后的三年,我們可以稱得上是如膠似漆,每一個見到我們的人都會打趣我們好像總在熱戀中。
但今天卻突然有人告訴我,這美好的三年中,魏澤如一直在和別人糾纏甚至還有了孩子。
可明明在婚禮不久前,魏澤如還和我一起窩在床上,溫?zé)岬氖终圃谖业男「股洗蜣D(zhuǎn)。
他的聲音低沉而又溫柔,向我描繪了一幅婚后一家三口生活的甜蜜畫卷。
他說:“我想要一個女兒,那樣的話家里就有兩個公主了,想想就覺得下班回家的時候有兩個公主等著我抱就覺得幸福。”
我看向和他肖似的女孩,心臟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
現(xiàn)在,他真的有了一個女兒。
小女孩對上我的視線,洋洋得意的笑了起來:“怎么樣?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相信了吧?我爸爸和媽媽是天生一對!”
我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這時候魏澤如的電話又打來,他催促我趕緊叫哥哥去醫(yī)院。
我只思索了一秒,決定撥通哥哥的電話。
小女孩蹦了一下坐到床邊,兩條小腿悠閑地晃悠著。
看到我撥打電話的動作咯咯笑了起來:“還真是個圣母啊。”
“我媽媽和我說過,爸爸的前任是一個舔狗圣母,沒想到真的是這樣。”
我厭惡這兩個詞,冷冷看著小女孩:“我不是舔狗,我也不是圣母,我打這通電話只不過是因?yàn)槟阍谖颐媲埃銒寢尪亲永锏暮⒆邮悄悖揖筒荒苎郾牨牭乜粗闳ニ馈!?br/>然后小女孩翻了個白眼:“這還不圣母?我看你都快成為圣母本人了!”
我沒心思理會她,撥通電話催我哥去醫(yī)院后我也下床拿起衣服,看向小女孩:“走吧,我把你送回你爸媽身邊。”
到了醫(yī)院的時候,姜妍已經(jīng)被推著進(jìn)了手術(shù)室。
魏澤如一臉頹靡地坐在走廊里。
他看到我的一瞬間,情緒瞬間激動起來:“你來干什么?如果不是因?yàn)槟惴且臀医Y(jié)婚,妍妍也不會因?yàn)榍榫w激動而動了胎氣!”
我看著他的臉,只覺得心中泛起難以遏制的痛。
他靠近一步,扯著我的胳膊:“滾!你給我滾!”
他用了狠勁,扯得我疼得尖叫出聲:“魏澤如,你放開我!你到底還記不記得我是你的未婚妻!這三年你都干了什么?”
他聽見我的話,手忽然松開。
我以為他終于能好好說話,可他卻發(fā)出令人難以忍受的譏笑。
“我這三年都做了什么?我和我喜歡的人在一起有什么錯?”
他話音落下的一瞬間,這三年來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都在我腦海劃過。
他說愛我的時候眼中流露的愛意不像作假,現(xiàn)在卻說姜妍才是他喜歡的人。
我咬著牙,瞪大眼努力不讓眼淚流下來。
魏澤如的話卻越說越過分:“如果當(dāng)初不是因?yàn)殄芙^了我,我怎么會和你在一起白白蹉跎三年?”
強(qiáng)行壓制住的情緒終于在這一刻爆發(fā),我用盡全身力氣甩了他一巴掌。
聲嘶力竭的質(zhì)問:“白白蹉跎三年!魏澤如,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他陰沉著臉一言不發(fā),任由我的拳頭一下又一下落在他的胸膛上。
直到我徹底沒了力氣,意識陷入黑暗。
3
在夢里,我好像又回到了我們剛剛在一起的那一年。
我陪著魏澤如創(chuàng)業(yè),我們兩個人擠在狹小的出租屋里同吃一桶泡面。
一起為了一個訂單喝到趴在街頭嘔吐。
那個時候的魏澤如會牽著我的手,醉醺醺的許下鄭重地諾言:“付瑤,以后我一定要給你風(fēng)光的生活,一定會讓你幸福!”
我還沉浸在感動中,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下一刻畫面一轉(zhuǎn),變成了魏澤如牽著另一個女人,懷中還抱著一個孩子漸行漸遠(yuǎn)。
我像落進(jìn)深海里,看著他們一家三口的背影喘不上氣,發(fā)不出聲音,只能流著淚哭泣。
我猛地睜開眼,坐直身子大口喘氣。
身旁的小女孩咬著一根棒棒糖看著我。
“你可算是醒了,我媽媽說想見見你呢。”
“魏澤如呢?”
嗓子干的發(fā)疼,問完之后我趕緊端起一旁的水杯灌了一口。
小女孩輕嗤一聲:“你怎么總問廢話,我爸爸當(dāng)然陪在我媽媽身邊了,你能不能站起來,能的話就跟我去見我媽媽。”
我沒有動作,輕輕闔上了眼:“她叫我去我就去?憑什么?”
我又沒有綠帽癖,非要上趕著去看未婚夫和另一個女人甜蜜恩愛。
小女孩看了我一會,然后噔噔噔跑到門口沖我做了個鬼臉:“想不到你還有點(diǎn)骨氣,既然我叫不動你,那我就找一個能叫動你的人!”
她一溜煙跑出去。
我甚至都能想象到她拉著魏澤如的衣角告狀的畫面。
不過就算魏澤如親自來請我,我也不會去見姜妍的。
我躺在床上閉著眼假寐休息,可突如其來的輪椅聲讓我不得不睜開眼睛。
魏澤如推著姜妍走了進(jìn)來,小女孩緊隨其后。
看著這三個人,真像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
最先開口的是魏澤如,他的聲音一如既往地低沉,卻染上了濃重的厭惡:“付瑤,妍妍現(xiàn)在需要臥床靜養(yǎng),如果她因?yàn)閬碚夷阌殖隽耸裁词拢液湍銢]完!”
聽見他維護(hù)別的女人的聲音,我的心臟還是止不住的鈍痛。
“是她要見我的,我拒絕了她就來我病房,我還沒說我煩呢!”
魏澤如聽見我的反駁猛然瞪大了雙眼。
這是我第一次這么和他說話,從前我都是很溫柔的。
姜妍感知到了我們之間的火藥味,拉住魏澤如,楚楚可憐的看向我:“付小姐,對不起,但我是真的喜歡澤如,從前我們兩個錯過了,但今后的日子我們不想再錯過了。”
小女孩歡呼一聲,鼓著掌。
我冷聲開口:“怎么,你們來我這里是特意來追我要新婚祝福嗎?”
姜妍鄭重的點(diǎn)頭:“我希望你能放手并且祝福我們。”
我真是氣笑了,直勾勾盯著魏澤如:“你也是這么想的?”
“當(dāng)然,我愛姜妍,我就一定要給她最盛大的婚禮!”
魏澤如說完,兩只手就拉著姜妍和孩子,堅(jiān)定不移道:“我們退婚,我已經(jīng)有了屬于我的家人!”
“我知道從前你對我很好,但我更愛妍妍。”
他拉著姜妍的手,堅(jiān)定不移的和她站在一起。
我突然覺得,和他在一起三年,經(jīng)歷了那么多風(fēng)風(fēng)雨雨,我都沒有看清他。
這三年的時光放在他身上,還不如去養(yǎng)一條狗。
起碼給狗一個罐頭它都會沖我搖尾巴,而不是說一句你是我的主人,但別人需要我的陪伴。
我用力拽緊被子,努力揚(yáng)起一個得體的微笑。
“魏澤如,我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