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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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這里不能擺攤,趕緊收拾走人!”城管隊長李強指著路邊的菜攤說道。
大爺抬起頭,笑了笑:“小伙子,我就賣點自家種的菜。”
李強開出罰單:“已經違規了,罰款五百!”
讓所有人沒想到的是,大爺居然笑著掏出錢包交了罰款。
可當李強得知大爺的身份后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01
東街的早晨總是熱鬧的。
菜販子們天還沒亮就開始忙活,各種叫賣聲此起彼伏。這條街連著城里最大的農貿市場,每天都有數不清的人從這里經過。
張大爺也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他選擇了市場門口最顯眼的位置,鋪開一塊藍色的塑料布。塑料布有些舊了,邊角還有幾個小洞,但收拾得很干凈。他從三輪車上搬下幾個竹筐,里面裝著青菜、蘿卜、土豆,還有一些時令蔬菜。
蔬菜看起來很新鮮。青菜的葉子還帶著露水,蘿卜白白胖胖的,土豆上還粘著泥土。
“這菜多少錢一斤?”一個中年婦女停下腳步。
“青菜三塊,蘿卜兩塊五。”張大爺笑著回答,聲音很和氣。
中年婦女蹲下來挑菜:“這菜看著不錯,哪里種的?”
“自家地里種的,不打農藥。”張大爺一邊說一邊幫她裝袋,“您放心吃。”
很快就有更多人圍了過來。
張大爺的菜確實好,價格也公道。更重要的是,他這個人讓人覺得踏實。說話輕聲細語,從不跟人爭吵,給人稱菜的時候手還會抖一抖,生怕少了分量。
“大爺,您這么大年紀還出來賣菜,家里人不管嗎?”一個買菜的大姐問道。
張大爺放下稱:“閑著也是閑著,出來透透氣。”
“兒女們呢?”
“都忙。”張大爺的回答很簡單,“我也不想給他們添麻煩。”
買菜的人聽了都很感慨。現在這個社會,像張大爺這樣的老人不少。子女忙著工作,老人閑在家里沒事做,出來賣點菜既能打發時間,又能貼補家用。
生意越來越好。
不到兩個小時,張大爺的菜就賣了大半。他數了數收到的錢,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這就是最普通的老百姓生活。沒有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就是這樣平平淡淡,卻又實實在在。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太陽越升越高,街上的人也越來越多。張大爺不知道的是,有一雙眼睛已經注意到了他。
上午十點鐘,城管執法隊開始了例行巡查。
李強今年三十二歲,當城管隊長已經五年了。這五年里,他處理過各種各樣的違法經營,見過太多商販的眼淚和憤怒。從最初的心軟到現在的鐵面無私,李強覺得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個合格的執法者。
天氣有些悶熱,李強的制服已經有些濕了。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著前方熙熙攘攘的人群。
“隊長,前面有個老頭在擺攤。”副隊長小王指著張大爺的方向。
李強順著小王的手指看過去。果然,在距離農貿市場門口不到五十米的地方,一個老頭正在路邊擺攤賣菜。攤位雖小,但確實占據了人行道的一部分。
“又是占道經營。”李強皺了皺眉頭,“走,過去看看。”
三個城管執法人員朝張大爺走去。李強走在最前面,表情嚴肅。另外兩個隊員緊隨其后,手里拿著執法記錄本。
路上,小王小聲說:“隊長,那老頭看起來年紀挺大的。”
“年紀大就可以違法?”李強頭也不回,“執法就是執法,不能因為對方是老人就網開一面。”
這是李強一直堅持的原則。在他看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能因為同情心而破壞執法的嚴肅性。
走到張大爺面前,李強停下腳步。
“老頭,這里不能擺攤!”李強的聲音很大,故意讓周圍的人都聽到。這樣做一是為了震懾其他可能違法的商販,二是為了讓圍觀群眾見證執法過程。
張大爺正在給一個顧客裝菜,手里的動作很熟練。聽到李強的聲音,他緩緩抬起頭。
“小伙子,我馬上就收。”張大爺的聲音很平靜,沒有慌張,也沒有不滿。
李強感到有些意外。一般的商販聽到城管來了,不是趕緊跑就是開始爭辯。像張大爺這樣平靜的,確實不多見。
“馬上收?”李強冷笑一聲,心里的疑惑更重了,“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主干道!你這樣擺攤影響交通,還影響市容。”
張大爺慢慢站了起來。他個子不高,大概一米六五左右,在一米七五的李強面前顯得有些瘦小。
“我知道不對,這就收拾。”張大爺一邊說一邊開始收拾菜品。
李強觀察著張大爺的反應。沒有恐懼,沒有憤怒,甚至沒有討價還價的意思。這種配合讓李強感到不安。
“收拾?晚了!”李強從包里掏出罰單本,“已經違規了,必須按規定處罰。”
02
周圍買菜的人都停下了腳步,開始圍觀這一幕。
人群中有人開始議論:“怎么又來抓攤販了?”“這老頭也不容易。”
一個穿著圍裙的大媽擠到前面:“算了算了,大爺年紀這么大。”
“就是啊,賣點菜也不容易。”另一個人也附和道,“都是為了生活。”
李強聽到這些話,臉色更加難看。他最討厭這種道德綁架式的勸說。
“什么叫算了?”李強提高了聲音,“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老人就可以違法嗎?”
圍觀的人被李強的態度震住了,議論聲小了一些。
李強打開罰單本,開始填寫。他的字寫得很工整,每一筆都很用力。筆尖在紙上飛快地移動,發出“沙沙”的聲音。這聲音在相對安靜的街道上顯得特別刺耳。
填寫罰單的過程中,李強偷偷觀察張大爺的反應。大多數商販在看到城管寫罰單時,都會變得緊張或者憤怒。但張大爺依然很平靜,甚至還在慢慢收拾自己的菜品。
“占道經營,妨礙交通,根據相關法規,罰款五百元。”李強撕下罰單,遞給張大爺。
周圍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五百塊錢,對于賣菜的老人來說確實不是小數目。可能要賣好幾天的菜才能賺到這些錢。
人群中開始有更多的議論聲:“這也太狠了。”“五百塊啊,老頭子哪來這么多錢?”“就是個老頭子,至于嗎?”
李強沒有理會這些議論。他把罰單遞給張大爺,等待對方的反應。
按照以往的經驗,接下來應該是一場討價還價的拉鋸戰。商販會哭窮,會求情,會找各種理由要求減免罰款。李強已經準備好應對這一切。
張大爺接過罰單,戴上老花鏡,仔細看了看。
所有人都以為他會求情,會講價,會哭訴自己的不容易。這是大多數被罰款的商販會做的事情。畢竟五百塊錢不是小數目,哪個老人會輕易接受?
沒想到,張大爺看完罰單,摘下老花鏡,抬起頭看著李強笑了起來。
這個笑容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行,應該的。”
張大爺說完這句話,伸手往兜里掏錢。
李強愣了一下。這種反應他還是第一次遇到。以往的商販接到罰單,不是哭就是鬧,要么就是各種求情。像張大爺這樣平靜接受的,真的很少見。
“大爺,您這...”一個圍觀的大媽想要勸說什么。
張大爺擺擺手:“沒事,該罰就罰。”
他從兜里掏出一個舊錢包。錢包是黑色的,邊角都磨白了,看起來用了很多年。張大爺打開錢包,里面裝的都是零錢,有十塊的,有二十的,還有幾張五十的。
他開始一張一張地數錢。
“十塊、二十塊、三十塊...”張大爺數得很認真,每數一張就放在一邊。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這老頭有點意思。”有人小聲議論。
“一般人哪能這么淡定。”
“不對勁啊,肯定有問題。”
李強也覺得不對勁。他執法這么多年,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商販被罰款后,就算最后交錢,也會先爭辯一番,討價還價一下。
像張大爺這樣直接交錢的,真的很奇怪。
“...四百八十、四百九十、五百。”張大爺數完錢,把五百塊遞給李強,“小伙子,你數數。”
李強機械地接過錢,快速數了一遍:“沒錯,五百。”
“那我就收攤了。”張大爺開始收拾東西。
他的動作很慢,但很有條理。先把剩下的菜裝回竹筐,再把竹筐搬到三輪車上,最后收起塑料布。整個過程中,他的表情一直很平靜,甚至還跟圍觀的人聊天。
“大爺,您這菜明天還賣嗎?”一個沒買到菜的顧客問道。
“不一定,看情況吧。”張大爺笑著回答。
“您在哪住?改天我去您家買。”
“不用麻煩了。”張大爺擺擺手,“你們去市場里買就行,那里菜多。”
李強在一旁看著,心里越來越不安。
這個老頭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會有這種反應?
收拾完攤位,張大爺走到李強面前:“小伙子,你們執法辛苦了,注意身體。”
說完,他推著三輪車慢慢走了。
李強站在原地,手里還握著那五百塊錢。這錢拿在手里,感覺格外燙手。
“隊長,這老頭不簡單啊。”小王湊過來說道。
“怎么個不簡單法?”李強問。
“一般人哪能這么配合。”小王分析道,“要么是有背景,要么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在演戲。”
李強沒有說話,但心里已經開始懷疑了。
這個賣菜的老頭,到底是怎么回事?
03
回到城管隊辦公室,李強一直心神不寧。
他坐在辦公桌前,手里拿著一支筆,但一個字也寫不出來。腦子里全是張大爺的笑容和那句“應該的”。
“隊長,喝茶。”小王端了一杯茶過來。
“謝謝。”李強接過茶杯,但沒有喝。
“您在想什么?”小王問道。
“在想那個老頭。”李強放下茶杯,“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小王也坐了下來:“確實有點奇怪。一般的老頭被罰五百塊,不哭死才怪。”
“而且你看他數錢的動作。”李強回憶著,“很熟練,一點都不心疼。”
“會不會是個有錢人?”
“有錢人會出來賣菜?”李強搖頭,“不可能。”
兩個人陷入了沉思。
辦公室里很安靜,只有墻上的鐘表在“滴答滴答”地走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李強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
“算了,別瞎想了。”李強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該怎么樣就怎么樣,我們執法沒有錯。”
話是這么說,但他心里的疑慮并沒有消除。
下午三點鐘,老隊員王師傅從外面巡查回來。
王師傅今年快五十了,在城管隊干了十幾年,什么人什么事都見過。他一進辦公室,就看出李強的表情不對。
“小李,怎么了?”王師傅問道。
李強把上午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王師傅聽得很認真,不時點頭。等李強說完,王師傅的表情變得有些復雜。
“你說那個老頭長什么樣?”王師傅問。
“六十多歲,不高不矮,頭發花白,穿著很普通。”李強回憶著,“說話很和氣,笑起來很慈祥。”
王師傅皺著眉頭想了想:“臉型呢?”
“方臉,眼睛不大,但很有神。還有,他的手很干凈,不像常干農活的。”
聽到這里,王師傅的臉色變了。
“你說他的手很干凈?”王師傅追問道。
“對,指甲修得很整齊,手掌也沒有厚繭。”李強越想越覺得奇怪,“我當時就覺得不對,哪有種菜的人手這么干凈?”
王師傅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叫道:“小李,你可能闖禍了!”
“什么意思?”李強的心跳開始加速。
“你描述的這個人,我好像見過。”王師傅的聲音很低,“如果真的是那個人,那...”
話還沒說完,李強的電話響了。
是局長打來的。
“李強,你馬上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局長的聲音很嚴肅。
李強心里莫名一顫。
04
從城管隊到局長辦公室有五分鐘的路程。
這五分鐘,李強走得特別漫長。每一步都感覺踩在棉花上,腿有些發軟。他一邊走一邊想,局長為什么要見他?是不是真的和那個賣菜的老頭有關?
王師傅的話在他耳邊回響:“你可能闖禍了。”
到底闖了什么禍?
李強走到局長辦公室門口,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敲門。
“進來。”里面傳出局長的聲音。
李強推門進去。
局長正在接電話,看到李強進來,示意他先坐下等等。李強小心翼翼地坐在沙發上,豎起耳朵聽局長打電話。
“您放心,我會調查清楚的。”局長的聲音很恭敬,“是的,我知道您的原則,一視同仁,按規矩辦事。”
李強的心跳得更快了。
從局長的語氣可以聽出來,電話那頭的人地位很高。而且,那句“一視同仁,按規矩辦事”讓李強更加不安。
“好的,我明白。您的身體要緊,不要太累了。”局長繼續說道,“有什么情況我隨時向您匯報。”
掛了電話,局長的表情變得很嚴肅。
他看著李強,眼神復雜。有些無奈,有些擔心,還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的困惑。
“李強,你今天在東街執法了?”局長開口問道。
“是的。”李強如實回答。
“遇到了什么情況?”
李強把上午的事情詳細匯報了一遍。從發現張大爺擺攤,到開出罰單,到對方配合交錢,每個細節都沒有遺漏。
局長聽得很認真,偶爾點點頭,但臉色越來越難看。
“你確定那個老人是這種反應?”局長再次確認。
“確定。”李強點頭,“他看到罰單就笑了,然后很配合地交錢。還跟我說執法辛苦了,讓我注意身體。”
“局長,是不是出什么問題了?”李強忍不住問道。
局長停下腳步,轉身看向李強問道:
“李強,你知道你今天罰款的那個人是誰嗎?”
李強搖頭:“不就是個普通的賣菜老頭嗎?”
“普通的賣菜老頭?”局長冷笑一聲。“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