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shí)關(guān)聯(lián)

聲明資料：本文內(nèi)容純屬虛構(gòu)，如有雷同，純屬巧合。文中所涉及的人物、事件、地點(diǎn)均為虛構(gòu)，不代表任何現(xiàn)實(shí)中的個人或組織。本文僅供娛樂閱讀，請勿對號入座。

"陳桂芳，你真的要走？"我站在門口，看著這個照顧母親二十一年的護(hù)工收拾行李。

"是的，我已經(jīng)決定了。"她頭也不抬，繼續(xù)整理著自己的東西。

"可是母親離不開你啊，這么多年來......"我的聲音有些哽咽。

陳桂芳停下手中的動作，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神情。"有些事情，該結(jié)束了。"

就在她即將踏出家門的那一刻，我突然叫住了她。因?yàn)槲蚁肫鹆四赣H昨天悄悄告訴我的那句話，那句讓我至今還感到震驚的話......

陳桂芳正在收拾她的行李。

那個破舊的帆布包已經(jīng)跟了她很多年，包角都磨得發(fā)白了。

她動作很輕，生怕驚擾了正在午睡的母親。

這個習(xí)慣她保持了整整二十一年。

我站在門口看著她，心情復(fù)雜得難以言喻。

這個女人已經(jīng)五十一歲了，比我還要大三歲。

但在我眼里，她永遠(yuǎn)是那個三十歲時初來乍到的陳桂芳。

她的頭發(fā)早已花白，臉上也爬滿了皺紋。

這些年來，她把最好的青春年華都留在了這個家里。

"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

我忍不住又問了一遍。

陳桂芳搖了搖頭，繼續(xù)折疊著她那幾件簡單的衣服。

"我想好了，是時候該走了。"

她的聲音很平靜，但我聽出了一絲顫抖。

"可是母親的身體狀況你比誰都清楚，她現(xiàn)在離不開你。"

我走到她身邊，試圖勸說她改變主意。

陳桂芳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了我一眼。

"你們家人都很好，會照顧好老人的。"

"但是你不一樣啊！"

我有些急了。

"這么多年來，母親最信任的就是你，她把你當(dāng)成了自己的女兒。"

聽到這話，陳桂芳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

她很快低下頭，繼續(xù)收拾東西。

"該走的終究要走，不能總是這樣下去。"

我不明白她這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不能總是這樣下去"？

這二十一年來，她在這個家過得不好嗎？

我們一家人都把她當(dāng)成親人看待，從來沒有虧待過她。

就連她的工資，也比市面上的護(hù)工高出不少。

每年過年過節(jié)，我們都會給她額外的紅包。

她生病的時候，我們帶她去醫(yī)院看病。

她的生日，母親總是記得比誰都清楚。

這樣的日子有什么不好？

為什么突然就要離開？

我想不通。

陳桂芳似乎看出了我的困惑，但她沒有解釋。

只是默默地把最后一件衣服放進(jìn)了包里。

"陳姨，你在收拾東西嗎？"

我妻子端著一盆剛洗好的水果走了進(jìn)來。

看到陳桂芳在整理行李，她也愣住了。

"你這是要去哪里？"

"我要離開了。"

陳桂芳站起身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什么？"

我妻子差點(diǎn)把手中的果盆摔在地上。

"為什么？是不是我們哪里做得不好？"

"不是的，你們都很好。"

陳桂芳搖頭。

"只是我覺得該走了。"

"可是媽媽怎么辦？她的身體這么不好，你走了誰來照顧她？"

我妻子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這些年來，正是因?yàn)橛嘘惞鸱荚冢覀儾拍馨残墓ぷ鳌?/p>

母親的飲食起居，全都由她照料。

母親的藥什么時候吃，每天要做什么康復(fù)訓(xùn)練，這些我們都不如她熟悉。

如果她走了，我們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

"你們可以再找一個護(hù)工。"

陳桂芳說得很輕松，但我能感覺到她內(nèi)心的掙扎。

"哪有那么容易？"

我忍不住提高了聲音。

"像你這樣盡心盡責(zé)的護(hù)工，上哪里找去？"

這是實(shí)話。

二十一年前，我們家剛雇傭陳桂芳的時候，也換過幾個護(hù)工。

有的嫌工資低，有的嫌工作累，有的照顧得不夠細(xì)心。

只有陳桂芳，從第一天開始就像照顧自己的母親一樣照顧我們的母親。

她每天凌晨五點(diǎn)起床，為母親準(zhǔn)備早餐。

她會根據(jù)母親的身體狀況調(diào)整飲食搭配。

她會陪母親聊天，給母親講故事，哄母親開心。

母親半夜起床上廁所，她總是第一時間醒來攙扶。

母親生病的時候，她比我們還要著急。

這樣的護(hù)工，真的是可遇不可求。

陳桂芳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背起了自己的包。

"你至少告訴我們?yōu)槭裁匆撸?

我攔在門口，不讓她離開。

"是不是工資的問題？我們可以給你加工資。"

"不是錢的問題。"

陳桂芳搖頭。

"那是什么問題？"

我真的想不通。

"有些事情說不清楚，反正我必須要走。"

她的態(tài)度很堅(jiān)決。

我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固執(zhí)的樣子。

平時的陳桂芳很好說話，我們有什么要求她都會盡量滿足。

但今天的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二十一年前，陳桂芳來到我們家的時候，正好三十歲。

那時候母親剛剛中風(fēng)，左半身癱瘓，生活完全不能自理。

父親去世得早，家里就我一個兒子。

我和妻子都要上班，根本沒有時間照顧母親。

請護(hù)工成了唯一的選擇。

通過熟人介紹，我們認(rèn)識了陳桂芳。

她當(dāng)時穿著一身洗得發(fā)白的衣服，看起來很樸素。

說話的時候有些緊張，但眼神很真誠。

她說自己家在農(nóng)村，為了生計(jì)出來打工。

之前在一個老人院工作過幾年，有照顧老人的經(jīng)驗(yàn)。

我們當(dāng)時也沒有多想，試用了一個星期就決定雇傭她。

事實(shí)證明，這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陳桂芳不僅工作認(rèn)真負(fù)責(zé)，人品也很好。

她從來不亂動家里的東西，也不會偷偷拿走什么。

即使家里沒人的時候，她也會把母親照顧得很好。

有時候我們回家晚了，她會主動幫忙做晚飯。

逢年過節(jié)，她總是推說要回老家，把時間讓給我們一家團(tuán)聚。

但實(shí)際上，我們從來沒有見過她的家人來看過她。

她也很少提起自己的家庭情況。

問起來，她總是說"家里都很好"，然后就轉(zhuǎn)移話題。

時間長了，我們也就不再多問。

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我們沒有理由過分探究。

只要她能好好照顧母親，其他的都不重要。

這些年來，陳桂芳確實(shí)做得很好。

她對母親的照顧，甚至比我們這些做兒女的還要細(xì)心。

母親愛吃什么，不愛吃什么，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母親的作息時間，她比我們掌握得還要準(zhǔn)確。

母親情緒不好的時候，她總是能想辦法哄母親開心。

母親生病的時候，她會整夜守在床邊，比我們還要擔(dān)心。

有好幾次，母親半夜突然發(fā)病，都是陳桂芳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及時送醫(yī)院搶救。

如果沒有她，母親能不能撐到現(xiàn)在都很難說。

更讓我們感動的是，陳桂芳對金錢看得很淡。

有一次家里遇到困難，我們想暫時減少她的工資。

她不僅同意了，還主動說可以再少一些。

后來情況好轉(zhuǎn)，我們想補(bǔ)給她，她卻堅(jiān)決不要。

還有一次，母親想吃一種很貴的補(bǔ)品。

我們當(dāng)時手頭緊，沒有立即買。

結(jié)果第二天，陳桂芳就買回來了。

她說是用自己的錢買的，讓母親試試看喜不喜歡。

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

慢慢地，我們已經(jīng)把她當(dāng)成了家里的一員。

母親更是把她當(dāng)成了女兒。

有時候母親會對我們說："還是桂芳貼心，比你們幾個孩子都孝順。"

聽到這話，我們不僅不會吃醋，反而很高興。

有這樣一個人陪伴母親，我們也放心了很多。

但最近幾個月，我發(fā)現(xiàn)母親的狀態(tài)有些奇怪。

她的身體并沒有什么大問題，但精神狀態(tài)時好時壞。

有時候神志很清醒，能夠正常交流。

但有時候又會陷入沉思，半天不說一句話。

最奇怪的是，她總是盯著陳桂芳看。

那種眼神很復(fù)雜，有疼愛，有歉疚，還有一種說不清的情感。

每當(dāng)這個時候，陳桂芳就會顯得很不自在。

她會故意避開母親的目光，找借口離開房間。

有幾次，母親會突然對陳桂芳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比如："你還記得嗎？"

比如："這些年苦了你了。"

比如："該讓他們知道了。"

每次聽到這些話，陳桂芳的反應(yīng)都很激烈。

她會趕緊岔開話題，或者找借口離開。

我當(dāng)時以為是母親年紀(jì)大了，說話有些糊涂。

也以為陳桂芳是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所以才會躲避。

但現(xiàn)在想起來，事情好像沒有那么簡單。

陳桂芳要離開的決定，會不會和這些有關(guān)系？

"桂芳，你是不是因?yàn)槟赣H最近說的那些話才要走的？"

我試探性地問道。

陳桂芳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

"什么話？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她的否認(rèn)來得太快，反而讓我更加懷疑。

"就是母親最近總是對你說的那些奇怪的話。"

我繼續(xù)說道。

"如果你覺得困擾的話，我可以和她談?wù)劇?

"不用了，老人年紀(jì)大了，說話有時候不太清楚。"

陳桂芳很快恢復(fù)了平靜。

"我要走不是因?yàn)檫@個。"

"那是因?yàn)槭裁矗?

我追問道。

陳桂芳沉默了很久，最后只是說了一句："時候到了。"

什么叫"時候到了"？

我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么。

但我能感覺到，她的離開絕不是心血來潮的決定。

而是她深思熟慮之后的選擇。

只是這個選擇背后的原因，她不愿意告訴我們。

"媽媽知道你要走嗎？"

我妻子問道。

"我還沒有告訴她。"

陳桂芳搖頭。

"我打算離開之后再打電話解釋。"

"你這樣不辭而別，媽媽會很傷心的。"

我妻子有些責(zé)備。

"她那么信任你，把你當(dāng)成女兒一樣看待。"

聽到"女兒"這個詞，陳桂芳的眼中再次閃過復(fù)雜的情感。

"我知道，但我真的必須要走。"

她的聲音有些哽咽。

"有些事情，不能再繼續(xù)下去了。"

又是這句話。

我越來越覺得她的離開另有隱情。

但無論我怎么問，她都不肯說出真正的原因。

正在這時，母親房間里傳來了咳嗽聲。

陳桂芳條件反射般地向房間走去。

"老人家醒了，我去看看。"

但她剛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

"算了，還是你們?nèi)グ伞?

這種猶豫不決的樣子，讓我更加確定她心里有事。

平時的陳桂芳聽到母親的任何動靜，都會第一時間沖過去。

從來不會有這種遲疑。

我和妻子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擔(dān)憂。

"我去看看媽媽。"

妻子向母親房間走去。

我則繼續(xù)站在陳桂芳面前，不讓她離開。

"你至少等到我們找到合適的護(hù)工再走。"

我最后嘗試挽留她。

"給我們一點(diǎn)時間，好嗎？"

陳桂芳搖了搖頭。

"不用了，你們很快就會理解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種解脫的表情。

就好像卸下了什么重?fù)?dān)一樣。

這讓我更加困惑。

什么叫"很快就會理解"？

還有什么事情是我們不知道的？

就在我準(zhǔn)備繼續(xù)追問的時候，妻子從母親房間里走了出來。

"媽媽想見桂芳。"

她對我們說道。

陳桂芳聽到這話，臉色頓時變得蒼白。

"我......我還是不去了。"

"為什么？"

我妻子很奇怪。

"媽媽專門點(diǎn)名要見你。"

"我怕見到她會舍不得離開。"

陳桂芳低聲說道。

但我覺得不僅僅是這個原因。

她的表情看起來更像是害怕，而不是不舍。

"去吧，就當(dāng)是最后見一面。"

我勸說道。

"這么多年的感情，不能連個正式的告別都沒有。"

陳桂芳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好吧，我去和她說個再見。"

她放下手中的包，向母親房間走去。

我和妻子跟在后面。

母親正半躺在床上，看到陳桂芳進(jìn)來，眼中立刻露出了慈愛的光芒。

"桂芳，你來了。"

"老人家，您醒了。"

陳桂芳走到床邊，聲音有些顫抖。

"我聽說你要走了？"

母親的聲音很平靜，但我能感覺到她內(nèi)心的不舍。

陳桂芳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敢看母親的眼睛。

"是的，我覺得該走了。"

"為什么？"

母親問出了我們都想知道的問題。

"這些年你在這里過得不好嗎？"

"不是的，您對我很好，大家都對我很好。"

陳桂芳連忙搖頭。

"只是我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什么不能再這樣下去？"

母親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

"桂芳，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說？"

聽到這個問題，陳桂芳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

"沒有，我沒有什么要說的。"

"真的沒有嗎？"

母親繼續(xù)追問。

"這么多年來，你從來沒有想過要告訴我什么嗎？"

陳桂芳的眼中涌出了淚水。

"老人家，我真的沒有什么要說的。"

"那好吧。"

母親嘆了一口氣。

"既然你決定要走，我也不勉強(qiáng)你。"

"謝謝您的理解。"

陳桂芳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這些年承蒙您的照顧，我會記住您的恩情的。"

"應(yīng)該是我謝謝你才對。"

母親握住了陳桂芳的手。

"這些年你辛苦了。"

兩個人的對話讓我感覺有些奇怪。

總覺得她們之間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但我又說不出具體哪里奇怪。

"那我就先走了。"

陳桂芳站起身來。

"您保重身體。"

"等等。"

母親突然叫住了她。

"桂芳，你過來，我有句話要對你說。"

陳桂芳猶豫了一下，還是重新走到了床邊。

母親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我看不到母親的表情，但能看到陳桂芳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說完之后，母親拍了拍陳桂芳的手。

"去吧，該做什么就做什么。"

陳桂芳點(diǎn)了點(diǎn)頭，匆匆離開了房間。

我和妻子緊跟著出來。

"媽媽剛才對你說了什么？"

我忍不住問道。

"沒什么，就是讓我路上小心。"

陳桂芳的回答很敷衍。

但我能看出來，母親剛才說的絕不是這么簡單的話。

陳桂芳重新拿起了自己的包。

這一次，她的腳步更加堅(jiān)決。

"我真的要走了。"

她說道。

"再見。"

說完，她就向門口走去。

我和妻子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么。

看著這個照顧了母親二十一年的女人即將離開，我們的心情都很復(fù)雜。

就在陳桂芳即將走出門口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昨天發(fā)生的事情。

昨天下午，母親趁著陳桂芳去買菜的時候，把我叫到了房間里。

她的神志很清醒，拉著我的手說了一些話。

當(dāng)時我以為她只是在感慨，沒有太在意。

但現(xiàn)在想起來，那些話似乎很重要。

我深吸一口氣，決定把母親的話告訴陳桂芳。畢竟她照顧母親這么多年，有權(quán)知道一些事情。

"陳桂芳，等一下。"我快步走到她面前，"昨天母親神志清醒的時候，她拉著我的手說了一句話。"

陳桂芳放下手中的行李，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什么話？"

我看著她那張熟悉的臉龐，那張二十一年來日日夜夜陪伴在母親身邊的臉龐，心情五味雜陳。

"母親說......"我停頓了一下，聲音開始顫抖。

"她說什么？"陳桂芳追問道，聲音里帶著一種我從未聽過的急切。

我凝視著她的眼睛，緩緩重復(fù)著母親的話："她說，有件事情必須要告訴我，關(guān)于你的事情。"

陳桂芳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手中的行李袋掉在了地上。她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眼中涌出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