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2024年3月15日上午10點32分，民政局離婚登記處。

"張建國，李美華，請到3號窗口辦理。"工作人員的聲音在大廳里回響。

56歲的張建國和54歲的李美華起身走向窗口，兩人神色平靜得不像是來辦離婚的夫妻。整個過程不到20分鐘，當紅色的離婚證遞到兩人手中時，張建國突然開口："美華，記住取報紙。"

李美華的手微微一顫，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隨即點了點頭。

這句看似平常的提醒，背后卻隱藏著一個足以震撼所有人的秘密。

01

事情要從半年前說起。

2023年9月，張建國剛剛從供電局退休。28年的電力工人生涯結束后，他本該享受悠閑的退休生活，但不知為何，整個人變得越來越沉默。

李美華在社區當清潔工，每天早上五點就要起床工作。夫妻倆的生活節奏一直很規律，張建國負責買菜做飯，李美華負責打掃衛生。

"老張，今天買什么菜？"李美華下班回家，看到張建國坐在沙發上發呆。

"隨便吧，你想吃什么就買什么。"張建國的回答有些敷衍。

這種對話在他們家越來越常見。以前張建國總是很用心地準備一日三餐，現在卻變得漫不經心。

李美華起初以為丈夫是退休綜合癥，畢竟從忙碌的工作狀態突然閑下來，很多人都會不適應。

10月份的一個周末，兒子張強帶著媳婦回家吃飯。

"爸，你最近在家都做什么？"張強關心地問道。

"沒做什么，就是在家看看電視，有時候出去遛彎。"張建國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嘴里。

"那挺好的，終于可以休息了。"兒媳婦曉雯笑著說。

"是啊，休息了。"張建國的語氣有些低沉，"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生活少了點什么。"

張強注意到父親的情緒有些低落。

"爸，是不是退休后不習慣？要不找點事情做？"

"能做什么？我這個年紀了，誰還要我？"張建國搖搖頭，"就這樣過吧。"

飯后，張強拉著母親到廚房幫忙洗碗。

"媽，爸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我看他有些消沉。"

李美華擦著盤子，猶豫了一下："你爸可能是退休了不適應，在家閑著沒事干，有些失落。"

"那你們平時都聊什么？"

"也沒什么好聊的，他話越來越少了。"李美華嘆了口氣，"有時候我說話，他都是嗯嗯啊啊地應付。"

"要不給他找點興趣愛好？"

"我也這么想，但他對什么都不感興趣。"

張強覺得父親可能需要時間來適應退休生活，也沒有多想。

11月份，張建國的行為越來越奇怪。他開始經常一個人出門，說是去散步，但一去就是半天。

"老張，你去哪了？怎么這么晚才回來？"李美華問道。

"就在公園里坐坐，看看別人下棋。"張建國避開了妻子的目光。

"坐了這么久？都下午三點了。"

"公園里人多，比較熱鬧。"張建國說，"在家里太安靜了，有些悶。"

李美華理解丈夫的心情。退休后從熱鬧的工作環境突然到安靜的家里，確實需要一個適應過程。

12月份，張建國開始對一些事情表現出異常的關注。他會突然問李美華一些奇怪的問題。

"美華，你覺得人這一輩子活著是為了什么？"

"為了什么？"李美華正在看電視，"為了家庭，為了孩子，為了過好日子啊。"

"那如果有一天，我們不在一起了，你會怎么辦？"

"什么叫不在一起了？"李美華轉過頭看著丈夫，"你要去哪里？"

"就是假設，假設我們分開了，你會不會重新開始？"

"你怎么問這種奇怪的問題？"李美華有些不高興，"好好的為什么要分開？"

"我就是隨便問問。"張建國說，"人生無常，誰知道明天會發生什么。"

這種話讓李美華心里很不舒服，但她以為丈夫只是退休后胡思亂想。

進入2024年，張建國的變化更加明顯。他開始整理家里的物品，把一些舊東西分類收拾。

1月份的一天，李美華下班回家，發現張建國正在整理書柜。

"你在找什么？"

"沒找什么，就是覺得家里東西太亂了，需要整理一下。"張建國把一些舊書分類擺放，"這些書有些該扔的就扔了。"

李美華走過去看了一眼，發現被整理的都是一些過期的雜志和舊書。

"你怎么想起來整理這些？"

"人老了，就想把生活整理得簡單一點。"張建國說，"東西太多了，看著心煩。"

"那你慢慢整理，不急。"

但是接下來的幾天，張建國幾乎把家里的每個角落都整理了一遍，連李美華都沒見過的一些舊物件都被重新歸類。

"老張，你這是要大掃除??？"

"嗯，新年新氣象。"張建國說，"把不需要的東西都清理掉，生活會更輕松。"

春節期間，張強一家回來過年。李美華發現張建國的話比平時更少了，而且經常一個人坐在陽臺上看遠方。

"爺爺，我們一起放煙花吧！"4歲的孫女拉著張建國的手。

"爺爺陪你放，但是你要小心點。"張建國牽著孫女的手，神情特別溫柔。

那天晚上，張建國陪孫女放了很久的煙花，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有耐心。

"爸，你今天心情不錯啊。"張強笑著說。

"是啊，和孩子在一起很開心。"張建國看著孫女，眼中有種說不出的溫柔，"時間過得真快，她都這么大了。"

"是啊，一轉眼就長大了。"

"人生就是這樣，一晃就過去了。"張建國的語氣有些感慨，"所以要珍惜當下。"

晚上，一家人圍坐在電視前看春晚。張建國看得很認真，偶爾還會和大家聊幾句，這是很久以來他最活躍的一次。

"爸，你今天話挺多的。"張強開玩笑說。

"過年嘛，應該熱鬧一點。"張建國笑了笑，"平時話少，不是因為心情不好，而是不知道說什么。"

"那以后多說說話，悶在心里不好。"

"好的，我會的。"

但是正月一過，張建國又恢復了沉默。而且這次的沉默和之前不同，他似乎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

正月初五，張強要回去上班了。臨走前，他注意到父親的神情有些復雜。

"爸，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沒什么心事，就是在想一些人生的問題。"張建國說。

"什么問題？"

"比如說，人到了我這個年紀，應該怎么過剩下的日子。"張建國看著兒子，"你覺得呢？"

"當然是好好享受生活啊，你和媽身體都還好，還有很多年的好日子過呢。"

"是啊，還有很多年。"張建國重復著這句話，但語氣聽起來并不輕松。

過了幾天，張強接到母親的電話。

"強子，你爸最近又開始整理東西了，這次整理的是重要證件。"

"整理證件？"

"對，把房產證、戶口本、存折什么的都拿出來，說是要分類保管。"李美華說，"我覺得挺奇怪的，這些東西一直放得好好的，為什么要重新整理？"

"可能是退休了，想把家里的事情管理得更有條理吧。"

"也許吧，但我總覺得他最近有些不對勁。"

"哪里不對勁？"

"說不上來，就是感覺他好像在準備什么事情。"

這個感覺讓李美華很不安，但她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詢問。

2月14日，情人節。張建國和李美華結婚28年來第一次沒有任何表示。

"老張，今天情人節。"李美華試探著說。

"是嗎？我都忘了。"張建國頭也沒抬，"要不要出去吃頓好的？"

"算了，在家吃就行。"李美華有些失望，"外面人多，我們也不愛湊熱鬧。"

實際上，她是察覺到了丈夫的冷淡，不想勉強他。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爸，媽，我們回來看你們了！"兒子張強帶著媳婦推門而入，手里還提著補品和鮮花。

"今天情人節，給媽媽買的。"兒媳婦甜甜地說著，將玫瑰花遞給李美華。

李美華接過花，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謝謝曉雯，有心了。"

張建國在一旁看著，沒有任何表示。這個細節讓張強皺了皺眉頭。

"爸，你今天心情不好？"

"沒有，挺好的。"張建國勉強笑了笑，"你們能回來就很好。"

晚飯時，一家四口圍坐在餐桌前，氣氛卻異常沉悶。

"媽，你和爸是不是有什么事？"張強試探著問道。

李美華夾菜的動作頓了一下："沒什么事，就是...最近你爸話比較少。"

"為什么話少？是不是在家待著悶了？"

"可能是吧。"李美華看了張建國一眼，"你爸說想一個人靜靜。"

"靜什么？"張強不理解，"退休了就應該享受生活，干嘛要靜？"

張建國終于開口了："強子，人到了一定年紀，就會想很多事情。比如這輩子活得有沒有意義，剩下的日子應該怎么過。"

"當然有意義??！你把我養大成人，現在又有了孫女，這不是很好的人生嗎？"

"是很好。"張建國點點頭，"但是我在想，是不是應該換一種生活方式。"

"什么生活方式？"

"比如說...一個人生活。"

這句話一出，餐桌上的氣氛瞬間凝固了。

"什么叫一個人生活？"張強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就是我想一個人過日子，不想被任何人束縛。"張建國的語氣很平靜，"我想看看一個人的生活是什么樣的。"

李美華放下筷子，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建國，你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就是覺得我們這樣的生活太平淡了，我想換一種方式。"

張強完全無法理解父親的想法。

"爸，你是不是退休后太閑了，胡思亂想？一個人生活有什么好的？"

"不是胡思亂想。"張建國搖頭，"我認真考慮過的。人生苦短，我想在剩下的時間里做一些不同的事情。"

"什么不同的事情？"

"比如說，不用考慮別人的感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每天準時回家，不用報告行蹤。"

這些話讓李美華的心像被刀割一樣疼。

飯后，張強借故留下來幫忙洗碗，趁機和母親單獨聊天。

"媽，爸剛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李美華手中的碗差點滑落："我也不知道，他最近經常說這種話。"

"什么話？"

"說什么人生苦短，要趁著還能動的時候做點不同的事情。"李美華的聲音有些顫抖，"我感覺他好像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怎么可能？你們結婚28年了，怎么會不想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李美華擦拭著眼角，"可能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讓他厭煩了。"

"媽，你別胡思亂想。爸可能就是退休后不適應，說話沒經過大腦。"

"希望是這樣吧。"

但是接下來的幾天，張建國的話越來越讓人擔心。

02

2月底，張建國開始公開討論"一個人生活"的話題。

"美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分開生活會是什么樣？"

"為什么要分開生活？"李美華停下手中的活兒，"我們現在不是挺好的嗎？"

"挺好是挺好，但是有些單調。"張建國說，"我們每天的生活都是重復的，沒有什么新鮮感。"

"那你想要什么新鮮感？"

"我想一個人出去旅行，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張建國的眼中閃爍著某種光芒，"想去那些我們從來沒有去過的地方。"

"那我們一起去啊，為什么要一個人？"

"一起去不一樣。"張建國搖頭，"一個人的旅行更自由，想去哪就去哪，想停就停。"

李美華聽出了丈夫話里的意思。

"你是想離開我？"

"不是離開，是想要一些個人空間。"張建國說，"美華，我們在一起28年了，難道就不能有一些各自的生活嗎？"

"什么叫各自的生活？"

"就是你過你的，我過我的。偶爾見面，但不用天天在一起。"

這個想法對李美華來說太過沖擊。

"建國，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不滿？"

"沒有不滿，我只是覺得我們都需要一些改變。"張建國說，"你不覺得這樣的生活有些無聊嗎？"

"我不覺得無聊。"李美華堅定地說，"我覺得和你在一起很幸福。"

"幸福是幸福，但是缺少激情。"

"什么激情？我們都這個年紀了，還要什么激情？"

"年紀大了就不能有激情嗎？"張建國反問，"我覺得人不管多大年紀，都應該有自己的追求。"

這種對話在他們家越來越頻繁。張建國似乎在為某個決定做鋪墊，而李美華則越來越不安。

3月初的一個晚上，張建國突然提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震驚的要求。

"美華，我想和你商量個事。"

"什么事？"李美華正在織毛衣。

"我想...我想和你離婚。"

李美華手中的毛衣針停了下來，她抬起頭，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你說什么？"

"我說我想和你離婚。"張建國看著妻子，"我們分開生活，可能對彼此都好。"

李美華瞪大了眼睛："為什么？"

"我們在一起28年了，彼此都累了。我想一個人過日子，你也可以有自己的生活。"

"什么叫彼此都累了？我怎么不知道自己累了？"李美華的聲音在顫抖。

"美華，我們都不年輕了，剩下的日子不多了。與其這樣平淡地過下去，不如各自尋找新的生活方式。"

李美華放下手中的毛衣，眼淚開始往下流。

"建國，你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了？"

"沒有。"張建國搖頭，"我只是覺得我們應該換一種生活方式。"

"什么生活方式？"

"我想一個人住，一個人過日子。你也可以重新開始，找一個更適合你的人。"

李美華完全無法理解丈夫的想法。

"建國，我們好好的，為什么要離婚？如果我有什么做得不對的地方，你可以告訴我，我改。"

"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問題。"張建國說，"我想要一種更自由的生活。"

"什么叫更自由的生活？和我在一起不自由嗎？"

"不是不自由，是...是我想嘗試一種不同的人生。"張建國的解釋越來越牽強，"美華，我們都應該為自己而活。"

當晚，兩人誰也沒有再說話。李美華哭了大半夜，張建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但也沒有睡著。

第二天一早，李美華紅著眼睛找到了兒子。

"強子，你爸昨天跟我提離婚了。"

"什么？！"張強正在刷牙，聽到這話差點把牙刷掉進洗手池里，"為什么？"

"他說想一個人過日子，說我們彼此都累了。"李美華哽咽道。

"這是什么理由？"張強完全無法理解，"你們沒吵架，沒有第三者，為什么要離婚？"

"我也不知道。"李美華擦著眼淚，"他就是突然提出來的。"

張強立刻放下手頭的事情，跟著母親回到家里。

"爸，媽說你要和她離婚？"張強直接問道。

張建國正在廚房做早飯，聽到兒子的話，手中的鏟子停了一下。

"是的。"

"為什么？"

張建國轉過身，看著兒子："強子，我和你媽在一起這么多年，確實有些疲倦了。我們想試試分開生活。"

"什么叫疲倦了？你們又沒有矛盾。"

"沒有矛盾不代表適合在一起。"張建國說，"有時候，平靜的分開比吵吵鬧鬧的在一起更好。"

張強覺得父親像變了個人似的。

"爸，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還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們？"

"沒有困難，也沒有瞞著什么。"張建國否認得很快，"就是想換個活法。"

"什么叫換個活法？"

"一個人住，一個人過日子，不用考慮別人的感受，不用遷就任何人。"

這個理由聽起來很自私，但張建國說得很認真。

"爸，你這樣做太傷媽媽的心了！"張強有些生氣，"她跟了你一輩子，現在你說不要就不要了？"

"誰說不要了？"張建國有些激動，"離婚不代表不關心。我會給她足夠的經濟保障，房子也留給她。"

"錢能代表什么？媽媽要的是一個完整的家！"

張建國沉默了很久，最終說道："強子，有些事情你現在不理解，但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我理解什么？你們好好的為什么要離婚？"

張建國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做早飯。

接下來的幾天，張強多次嘗試勸阻父母，但張建國態度非常堅決。更讓人意外的是，李美華在痛苦了幾天后，竟然也同意了。

"媽，你怎么也同意了？"張強不敢相信。

"強子，既然你爸想要自由，那就給他自由吧。"李美華說，"強扭的瓜不甜，勉強在一起也沒意思。"

"可是你愛爸爸啊！"

"愛他就要尊重他的選擇。"李美華眼中含著淚水，"也許分開對大家都好。"

張強看著母親堅強的表情，心里更加難受。他知道母親是在強忍著痛苦。

3月10日，張建國和李美華約定3月15日去辦離婚手續。

在這期間，張建國開始尋找租房信息，準備離婚后搬出去住。

"老張，你真的想好了？"李美華最后一次挽留。

"想好了。"張建國點頭，"這樣對我們都好。"

"那你搬出去以后怎么辦？一個人能照顧好自己嗎？"

"能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李美華看著丈夫堅決的表情，最終點了點頭。

3月14日晚上，夫妻倆最后一次一起吃晚飯。

餐桌上的氣氛很壓抑，兩人都在默默地吃飯，誰也不說話。

"明天辦完手續，你就搬走？"李美華問。

"嗯，東西我已經收拾好了。"張建國說。

"那以后...以后我們還能見面嗎？"

"當然能，我們還是朋友。"

朋友這個詞讓李美華的心更加疼痛。從夫妻變成朋友，這種轉變她無法接受。

"建國，你最后告訴我，為什么要離婚？"

張建國放下筷子，看著妻子："美華，有些事情現在說了你也不會理解。總之，這樣做是為了大家好。"

"什么叫為了大家好？"

"以后你就明白了。"

當晚，李美華失眠了。她躺在床上，聽著身旁丈夫的呼吸聲，想著明天之后，這張床就只有她一個人了。

張建國也沒有睡著。他背對著妻子，心里充滿了愧疚和不舍。但他知道，這是他必須要做的選擇。

03

3月15日早上，兩人都起得很早。

"走吧，去民政局。"張建國說。

李美華點點頭，跟著丈夫出了門。

路上，兩人都很沉默。李美華偷偷看了幾次丈夫的側臉，想要記住這最后的時光。

到了民政局，工作人員按照程序詢問了一些問題。

"你們確定要離婚嗎？"

"確定。"兩人同時回答。

"有沒有財產糾紛？"

"沒有。"張建國說，"房子給她，存款對半分。"

"孩子撫養權呢？"

"孩子已經成年了。"李美華說。

整個過程進行得很順利，工作人員都有些意外。一般來說，辦離婚的夫妻或多或少都會有些情緒波動，但這對夫妻表現得太平靜了。

上午10點32分，紅色的離婚證遞到兩人手中。

就在這時，張建國突然說道："美華，記住取報紙。"

這句話一出，李美華的手明顯抖了一下，眼中瞬間涌出淚水，但她很快控制住了情緒。

"我知道。"她輕聲回答。

工作人員也覺得奇怪，離婚了還提醒對方取報紙？

走出民政局，兩人站在門口，氣氛有些尷尬。

"那我先走了。"張建國說。

"嗯，你自己保重。"李美華點點頭。

張建國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后回頭看了一眼，李美華還站在原地。

"美華！"他突然喊道。

李美華轉過身。

"報紙...很重要。"他強調道。

李美華用力點頭，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

下午，張強接到母親的電話："強子，我和你爸離婚了。"

"什么？！你們真的離了？"張強簡直不敢相信。

"離了，證都拿到了。"李美華的聲音很平靜。

"媽，你現在在哪？我馬上過來。"

"我在家里。"

張強火急火燎地趕到母親家，看到李美華正坐在客廳里發呆。

"媽，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有點累。"李美華勉強笑了笑。

"爸呢？"

"他去租房子了。"

張強看著空蕩蕩的房子，心里五味雜陳。曾經溫馨的家，現在只剩下一個人了。

"媽，你真的不后悔？"

李美華沉默了很久："后悔又怎樣？有些事情是必須要做的。"

"什么叫必須要做的？"張強急了，"你們到底瞞著我什么？"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報童的聲音："送報紙！"

李美華立刻起身去開門，接過當天的報紙。

張強注意到，母親拿報紙的手在顫抖。

"媽，你干嘛這么緊張？不就是報紙嗎？"

李美華沒有回答，而是快速翻開報紙，目光在上面搜尋著什么。

突然，她的臉色變得煞白，報紙從手中滑落到地上。

張強趕緊上前查看，想知道報紙上到底有什么內容讓母親如此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