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李明,你爸的醫(yī)藥費還欠著呢,你還有臉坐在這里上課?"張薇的聲音在教室里格外刺耳。
"就是,窮鬼就別來學校丟人現(xiàn)眼了!"王浩跟著起哄,引來一片嘲笑聲。
"夠了!"我猛地站起來,拳頭緊握,課桌被撞得咣當一響。
整個教室瞬間安靜下來,四十多雙眼睛齊刷刷投向了我。李明低著頭,肩膀在輕微顫抖。
"你們知道什么叫做人嗎?"我的聲音在寂靜的教室里顯得格外響亮。
但我萬萬沒想到,接下來我說出的那句話,會讓在場的每個人都目瞪口呆...
李明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手中的筆無聲地掉在了地上。
01
三個月前的春節(jié)剛過,高二(3)班還是那個充滿歡聲笑語的班級。我叫陳陽,坐在靠窗的第三排,同桌是李明。
李明是我們班的學習委員,成績一直排在年級前十。他身材瘦高,戴著一副黑框眼鏡,說話溫和有禮。每次考試前,他總是主動幫助那些學習吃力的同學整理筆記。
"陳陽,這道數(shù)學題你會做嗎?"李明指著練習冊上的一道函數(shù)題問我。
"不會,你教教我吧。"我撓撓頭。
李明拿過我的草稿紙,工整地寫下解題步驟:"你看,這里先要判斷函數(shù)的定義域..."
我們的友誼就是在這種日常的學習互助中建立起來的。李明家住在學校附近的老小區(qū),父親在一家制造廠做車間主任,母親是小學老師,家境算不上富裕,但也過得安穩(wěn)。
我家的情況要好一些。父親在市里開了一家建材公司,母親是銀行的客戶經(jīng)理。春節(jié)期間,光是壓歲錢我就收了將近五萬塊,其中三萬是爺爺奶奶給的,說是要我好好讀書,將來考個好大學。
開學那天,李明比往常晚到了半個小時。我注意到他的眼圈有些發(fā)紅,精神狀態(tài)也不太好。
"怎么了?生病了嗎?"我關心地問。
"沒事,就是昨晚沒睡好。"李明勉強笑笑,拿出課本準備上課。
但是那種異樣的感覺一直持續(xù)著。平時愛笑愛說話的李明變得沉默寡言,上課也經(jīng)常走神。數(shù)學老師提問時,他好幾次都沒能回答上來。
"李明同學,你最近怎么了?注意力集中一點。"數(shù)學老師王老師皺著眉頭說。
"對不起老師,我會注意的。"李明低著頭道歉。
下課后,我拍拍他的肩膀:"真的沒事嗎?有什么困難可以跟我說。"
李明沉默了很久,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沒什么,就是家里有點事。"
那時候我并不知道,李明口中的"有點事",是他的整個世界都要坍塌了。
李明的父親李建國,在正月十五那天突然倒在了工廠的車間里。送到醫(yī)院一檢查,是急性心肌梗塞并發(fā)嚴重的心律不齊。醫(yī)生說需要立即做心臟搭橋手術,費用至少需要十五萬。
這個數(shù)字對于李明家來說,簡直是天文數(shù)字。
李建國住院期間,李明的母親王素芳為了照顧丈夫,不得不請長假。原本就不寬裕的家庭,一下子失去了兩個人的收入。更要命的是,手術費、治療費、護理費像流水一樣花出去。
李明每天放學后都要去醫(yī)院幫忙,回到家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他的作業(yè)質(zhì)量明顯下降,上課時經(jīng)常打瞌睡。
"李明,你的數(shù)學作業(yè)怎么空了這么多題?"王老師把他叫到辦公室。
"老師,我昨晚...沒來得及做完。"李明的聲音很小。
"最近你的狀態(tài)很不對,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李明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我爸爸生病住院了。"
王老師的表情軟了下來:"那你要注意調(diào)整,不要因為家里的事影響學習。有困難可以跟老師說。"
"謝謝老師,我會努力的。"
但是困難遠比想象的嚴重。
我開始注意到李明的變化。他的校服開始有些皺巴巴的,像是沒有認真洗過。中午吃飯時,他總是買最便宜的套餐,有時候甚至只吃一個饅頭配咸菜。
"你怎么吃這么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我問他。
"我不太餓,而且我在減肥。"李明苦笑著說。
我知道他在說謊。一個一米七五的男孩子,體重還不到一百二十斤,哪里需要減肥。
更讓我擔心的是,李明開始變得敏感和自卑。
那天下午,班長劉穎在黑板上寫課程表,無意中聽到了幾個同學的竊竊私語。
"聽說李明他爸住院了,花了好多錢。"
"真的嗎?難怪最近他看起來這么憔悴。"
"我看他連午飯都吃不起了,太可憐了。"
李明正好走進教室,聽到了這些話。他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匆忙走到座位上,把頭埋得很低。
"李明..."我想安慰他,但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沒事的。"李明的聲音有些顫抖。
從那天開始,班級里的氛圍開始微妙地發(fā)生變化。
起初,同學們只是在私下里議論。李明家的情況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班級。有人同情,有人好奇,也有人開始表現(xiàn)出不屑。
"李明家是不是快破產(chǎn)了?"張薇在課間休息時大聲說道。
"聽說他爸爸的醫(yī)藥費都付不起了。"王浩接話道。
"那他還來上學干什么?直接去打工算了。"
這些話讓李明越來越沉默。他開始主動疏遠同學,下課后也不再參與任何討論。原本作為學習委員的他,也開始推脫收作業(yè)的工作。
"李明,今天的英語作業(yè)你怎么沒收?"英語老師陳老師問。
"對不起老師,我忘了。"李明低著頭說。
"你最近怎么回事?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李明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點點頭。
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我想幫助他,但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直接給錢?那樣會傷害他的自尊心。裝作不知道?那樣又顯得太冷漠。
02
情況在一周后變得更加糟糕。
那天,班級里來了一個新的轉(zhuǎn)學生,叫做趙剛。他的父親是房地產(chǎn)老板,家里很有錢。趙剛的到來,讓班級里的"階層意識"變得更加明顯。
很快,趙剛就和幾個家境較好的同學走到了一起。他們經(jīng)常在一起討論最新的手機、名牌衣服和各種高檔消費品。
"我爸剛給我買了最新款的iPhone,要不要看看?"趙剛在課間炫耀著。
"哇,好酷啊!我也想要一臺。"幾個女生圍了過來。
"沒關系,改天我請大家去KTV,用我的卡。"趙剛大方地說。
這種炫富的行為,讓李明顯得更加格格不入。他的手機還是兩年前的老款,書包也是初中時買的。和這些"新貴"比起來,他就像是另一個世界的人。
更糟糕的是,一些同學開始有意無意地排斥李明。
體育課分組時,李明總是最后一個被選中。午餐時,原本和他一起吃飯的幾個同學也開始借口有事離開。甚至連問作業(yè)這種小事,大家也開始避開他。
"李明,你知道今天的化學作業(yè)是什么嗎?"我問坐在后面的張薇。
"你問他干什么?問我不行嗎?"張薇翻了個白眼。
"我就是順便問問。"
"順便?他現(xiàn)在自己的作業(yè)都做不完,還指望他幫別人?"
李明聽到這話,臉色變得很難看。他默默地收拾書包,提前離開了教室。
我意識到,事情正在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fā)展。
那個周五下午,發(fā)生了讓我永遠難忘的一幕。
放學后,大部分同學都走了,教室里只剩下幾個人在收拾東西。李明正在整理他的課桌,突然發(fā)現(xiàn)數(shù)學課本不見了。
"我的數(shù)學書呢?明明放在這里的。"李明焦急地翻找著。
"會不會掉在地上了?"我?guī)退黄鹫摇?/p>
找了十分鐘,還是沒有找到。李明急得滿頭大汗,因為數(shù)學課本里夾著他花了很長時間整理的復習資料。
"算了,明天再找吧。"我安慰他說。
第二天早上,李明的數(shù)學書出現(xiàn)在了垃圾桶里。書頁被水浸濕了,復習資料也模糊不清。
"這是誰干的?"李明握著濕漉漉的課本,眼睛里含著淚水。
教室里一片安靜,沒有人回答。但是我注意到,張薇和王浩交換了一個眼神,嘴角帶著不易察覺的冷笑。
"可能是清潔工不小心掃進去的。"班長劉穎尷尬地說。
"清潔工會把書從課桌里拿出來扔掉?還用水浸濕?"我忍不住質(zhì)疑。
"你什么意思?"張薇瞪了我一眼。
"我什么意思你們自己清楚。"
氣氛變得很緊張。李明拿著濕透的課本,默默走回了座位。
從那天開始,我意識到班級里的一些同學已經(jīng)不再把李明當作平等的同伴對待。在他們眼中,李明成了一個"拖后腿"的存在,一個讓人感到尷尬和不安的提醒。
更讓我憤怒的是,這種排斥和歧視開始變得明目張膽。
"大家周末去看電影吧,新上映的那部很好看。"趙剛提議。
"好啊,去哪個影院?"
"萬達吧,那里環(huán)境好。票價有點貴,不過沒關系。"
說話間,幾個人有意無意地避開了李明的目光。信息很明確:這種"高消費"的活動,不適合某些人參加。
李明坐在位子上,假裝在看書,但我能看出他的手在微微顫抖。
這種明顯的排斥讓我無法忍受。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李明是一個善良、努力的人,他不應該因為家庭的不幸遭遇而被歧視。更讓我難過的是,那些平時受過他幫助的同學,現(xiàn)在都選擇了冷漠和疏遠。
我想起了壓歲錢的事。三萬塊錢對我來說可能只是一個數(shù)字,但對李明家來說,可能意味著希望。
但是直接給錢肯定不行,李明的自尊心不會讓他接受。我需要找個合適的機會和方式。
機會很快就來了,但卻是以我最不愿意看到的方式。
那個周一的上午,李明遲到了二十分鐘。他匆忙跑進教室時,頭發(fā)還沒梳理好,校服上還有明顯的褶皺。
"李明,為什么遲到?"班主任王老師嚴肅地問。
"對不起老師,我...我爸爸昨晚病情加重,我陪我媽在醫(yī)院呆了一夜。"李明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疲憊。
"那你應該提前請假。"
"對不起,當時太急了,忘記了。"
"下次注意?;氐阶簧险n吧。"
李明低著頭走回座位。我注意到他的眼睛布滿了血絲,顯然一夜沒有休息好。
下課后,張薇故意大聲說:"有些人啊,明明家里有事,還要勉強來上學。影響別人上課,何必呢?"
"就是,既然照顧不了學習,干脆別來了。"王浩跟著附和。
李明聽到這些話,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他默默地拿出課本,假裝在預習下一節(jié)課的內(nèi)容。
我再也忍不下去了。
"你們說夠了沒有?"我站起來,聲音比預期的要大。
"怎么了?我們說錯什么了嗎?"張薇一臉無辜。
"你們有什么資格說這種話?"
"我們只是實事求是。有些人確實不適合繼續(xù)待在這個班級里。"王浩得意地說。
"不適合?憑什么你們說了算?"
"憑我們不會拖累班級的整體水平。"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我。
"拖累?李明的成績比你們高,人品比你們好,哪里拖累了?"
"那是以前,現(xiàn)在呢?你看看他最近的表現(xiàn)。"
"他最近的表現(xiàn)?他父親生病住院,他還能堅持上學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那是他家的事,為什么要讓我們承擔?"張薇冷冷地說。
"承擔什么?他要求你們做什么了嗎?"
教室里的其他同學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專注地看著這場爭執(zhí)。李明的臉色變得越來越白,他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算了,不要吵了。"班長劉穎試圖勸和。
"是啊,為了某些人和朋友吵架,不值得。"王浩意有所指地說。
這句話讓我徹底爆發(fā)了。
"某些人?你說誰是某些人?"
"我沒指名道姓,你這么激動干什么?"
"你們這些人,平時享受李明的幫助時,怎么不說他是某些人?現(xiàn)在他家里出了事,你們就開始翻臉不認人?"
"我們什么時候享受他的幫助了?"張薇不服氣地說。
"你忘了上學期期末考試前,你數(shù)學不會,是誰整整給你補了一個星期?你忘了王浩,你的英語作文是誰幫你修改的?"
被我點名的兩個人臉色都變了。
"那...那是他自愿的,我們又沒強迫他。"張薇結結巴巴地說。
"對,他是自愿的。因為他把你們當朋友,所以愿意幫助你們。現(xiàn)在他需要理解和支持的時候,你們卻選擇了傷害他。"
整個教室安靜得可怕。所有人都看著我,也看著低著頭的李明。
"好了,不要再說了。"李明終于開口了,聲音很輕,但很堅定。"這是我自己的事,不要因為我影響你們的友誼。"
他的話讓我更加心疼。即使在這種時候,他依然選擇承擔所有的痛苦,不愿意給別人添麻煩。
但事情遠沒有結束。
午餐時間,李明依然坐在角落里,默默吃著他的簡單午餐。而在另一邊,以張薇、王浩為首的幾個同學正在大聲談論著什么。
"聽說他家欠了好多錢,連房子都要賣了。"
"真的假的?那他還怎么上學?"
"誰知道呢,說不定明天就輟學了。"
"那樣也好,省得在這里影響大家的心情。"
這些話傳到李明耳朵里,讓他的手明顯顫抖了一下。他放下筷子,默默走出了食堂。
我跟了出去,發(fā)現(xiàn)他站在教學樓后面的小花園里,雙手撐著一棵樹,肩膀在輕微地抖動。
"李明..."我走過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沒事。"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你哭了?"
"沒有,就是眼睛進沙子了。"
我們都知道這是借口,但我沒有拆穿。
"李明,你要相信,這種困難是暫時的。你爸爸的病會好起來的,你們家的情況也會改善的。"
"我知道。"李明轉(zhuǎn)過身,眼圈確實紅了。"我只是...只是沒想到,平時那些朋友會變成這樣。"
"不是所有人都這樣。真正的朋友永遠不會拋棄你。"
"謝謝你,陳陽。"李明勉強笑了笑。"不過你也不要因為我和其他同學鬧矛盾。我能處理好自己的事情。"
"可是..."
"真的,我能行的。"
但現(xiàn)實很快證明,事情并沒有李明想象的那么簡單。
03
那個周三的下午,發(fā)生了一件讓所有人都震驚的事情。
體育課時,老師安排大家踢足球。分組的時候,李明又一次成了最后一個被選中的人。更過分的是,在比賽過程中,當李明拿球時,自己隊的隊友居然不給他傳球。
"李明,這邊!"我大聲喊著,示意他把球傳給我。
但是王浩搶在李明前面,把球踢給了另一個隊友。
"為什么不傳給李明?他的位置更好。"我質(zhì)疑道。
"我沒看到他。"王浩無所謂地說。
這種明顯的排斥讓李明徹底失去了參與的興趣。他默默走到場邊,坐在臺階上發(fā)呆。
體育老師注意到了異常:"李明,怎么不參加了?"
"老師,我肚子有點疼。"
"那你到陰涼地方休息一下。"
李明點點頭,走到了更遠的地方。
我看著他孤獨的背影,心里涌起強烈的憤怒和無助。
下課后,我追上正在換衣服的王浩。
"你們這樣做過分了。"
"什么過分了?我們只是踢球而已。"
"踢球?你們明明是故意排斥李明。"
"排斥?我們有義務照顧每個人的感受嗎?"王浩冷笑著說。"再說,李明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能好好踢球嗎?"
"什么叫這種狀態(tài)?"
"你自己看不出來嗎?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家里的事,哪有心思運動?與其勉強參加,不如自己退出。"
"那是因為你們一直在傷害他!"
"傷害?我們可沒有主動傷害誰。只是不想被某些負面情緒影響罷了。"
王浩的話讓我意識到,這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同學矛盾了。在一些人眼中,李明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負擔",一種"不吉利"的象征。
這種想法讓我感到深深的寒冷。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決定。
我要幫助李明,不管用什么方式。
我拿出那三萬塊壓歲錢,數(shù)了一遍又一遍。這些錢對我來說可能不算什么,但對李明家來說,或許是救命稻草。
但問題是怎么給。
直接給肯定不行,李明的自尊心不會允許。借給他?他現(xiàn)在的情況根本還不上。說是獎學金或者補助?太假了,容易被拆穿。
我想了一夜,最終決定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
機會在第二天就來了,但卻是以最糟糕的方式。
那天早上,李明又遲到了。這次遲到的原因是他父親再次病情惡化,被送進了ICU。
當李明匆忙趕到教室時,第一節(jié)課已經(jīng)開始了半個小時。
"李明,你怎么又遲到了?"班主任王老師顯然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
"對不起老師,我爸爸..."李明的聲音很小。
"我知道你家里有困難,但是你不能因此就放松對自己的要求。學校有學校的紀律。"
"我知道,對不起。"
"這已經(jīng)是你這個月第四次遲到了。按照校規(guī),我要給你記過處分。"
"記過處分?"李明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除非你能保證以后不再遲到。"
"我...我會努力的。"
李明回到座位上,整個人都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記過處分意味著什么,大家都很清楚。這會影響他的綜合評價,進而影響他的升學前途。
更讓人憤怒的是,下課后,張薇和王浩居然在那里幸災樂禍。
"看吧,我就說他遲早要出事。"
"記過處分,嘖嘖,這下他的前途算是毀了。"
"也好,省得拖累我們班的整體評價。"
"聽說好學生的評優(yōu)名額是有限的,他這樣,我們的機會不就更大了嗎?"
這些話徹底激怒了我。
"你們還是人嗎?"我沖過去,怒視著他們。
"你又要干什么?"張薇不以為然。
"李明都這樣了,你們還在這里說風涼話?"
"我們說的是事實。他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確實不適合繼續(xù)在這個班級里。"王浩理直氣壯地說。
"不適合?憑什么你們說了算?"
"憑我們是正常的學生,不會因為家庭問題影響學業(yè)。"
"正常?你們這樣冷血才不正常!"
"冷血?我們只是保護自己而已。和他這樣的人走得太近,遲早會被拖累。"
張薇的話徹底點燃了我內(nèi)心的怒火。
"拖累?你們怕被拖累?"我的聲音開始顫抖。
"當然怕。你看看他現(xiàn)在的樣子,整天愁眉苦臉的,誰愿意和這樣的人在一起?"
"而且聽說他家已經(jīng)欠了十幾萬的債,說不定哪天就破產(chǎn)了。和這樣的人做朋友,有什么好處?"王浩補充道。
聽到這些話,剛剛走進教室的李明停住了腳步。他站在門口,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紙。
整個教室突然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意識到李明聽到了剛才的對話。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李明緩緩走向自己的座位,每一步都顯得那么沉重。他的眼睛里沒有憤怒,只有深深的絕望和傷心。
我看著李明痛苦的表情,心里像被刀割一樣。
就在這時,張薇居然還在繼續(xù)她的惡毒言論。
"李明,你爸的醫(yī)藥費還欠著呢,你還有臉坐在這里上課?"她的聲音在安靜的教室里格外刺耳。
"就是,窮鬼就別來學校丟人現(xiàn)眼了!"王浩跟著起哄。
這兩句話徹底讓我失去了理智。
"夠了!"我猛地站起來,課桌被撞得咣當一響。
所有人都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教室里瞬間鴉雀無聲。
"你們知道什么叫做人嗎?"我的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響亮。
但此時的我,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一個瘋狂的想法。我要讓這些冷血的同學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友誼和溫暖。
我要當著所有人的面,把那三萬塊錢給李明。
讓他們所有人都看看,讓他們?yōu)樽约旱睦淠蛺憾靖械叫邜u。
我伸手去摸書包里的那個信封,那里裝著我所有的壓歲錢。
"我告訴你們什么叫做人!"我大聲說道,同時掏出了那個厚厚的信封。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手中的信封上。張薇和王浩的表情開始變化,他們意識到什么不對勁了。
李明也抬起頭看著我,眼中滿含疑惑和不安。
我深吸一口氣,從書包里猛地掏出那個厚厚的信封,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毫不猶豫地塞進了李明的手里。
"這是三萬塊錢!"我大聲說道,聲音在寂靜的教室里如炸雷般響起。
整個教室瞬間鴉雀無聲,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張薇和王浩的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
然而,當我接下來說出的那句話時,所有人都被徹底震撼了——
話音剛落,李明手中的筆無聲地滑落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他瞪大了雙眼,嘴唇在微微顫抖,整個人如遭雷擊般愣在那里,臉色瞬間變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