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小說，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社保局門口的臺階上，68歲的慕天祥癱坐在地，雙手顫抖，臉色慘白如紙。剛才工作人員的那句話，如同晴天霹靂，讓這個老實了一輩子的農(nóng)民徹底崩潰了。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啊..."他喃喃自語，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20年了，整整20年！他省吃儉用，靠打零工維持生計，苦苦等待著失地保險的消息。村干部方富貴一直說"還要等等"，他就這樣等了20年。

可是今天，真相終于大白。那個讓他癱坐在地的真相，比他想象的還要殘酷...

01

"爸，您再想想，當年到底誰幫您辦的手續(xù)？"我握著父親顫抖的手，病床上的他眼神空洞，嘴唇不停地哆嗦。

"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啊..."父親慕天祥喃喃自語，淚水順著滿是皺紋的臉頰流下，"建華，爸這輩子就是個老實人，從來沒害過任何人，為什么老天要這樣對我？"

看著父親這副模樣，我心如刀絞。三天前那一幕，至今還歷歷在目。我陪著他走出社保局大樓，他整個人癱坐在臺階上，圍觀的路人紛紛側(cè)目，有人議論紛紛，有人搖頭嘆息。

"慕建華，你趕緊扶你爸起來，這么多人看著呢。"鄰居展玉花急忙跑過來幫忙。

"玉花嫂子，我爸他..."我想解釋，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這種事情，怎么跟外人說得清楚？

"老慕這是怎么了？剛才不是好好的嗎？"展玉花一臉擔憂，"我看他臉色這么難看，不會是身體出了什么毛病吧？"

"沒事，沒事的。"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攙扶著父親慢慢站起來，"爸，咱們回家吧。"

父親的身體軟得像面條一樣，完全是我在支撐著他。他的嘴里還在不停地重復著："不可能...這不可能..."

回到家里，父親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整整一個下午都沒說話。晚飯時間到了，我盛了一碗粥端到他面前。

"爸，您先喝點粥墊墊肚子。"

"建華。"父親忽然抬起頭看著我，眼中滿含淚水，"你說，我這輩子是不是太老實了？"

"爸，您怎么這么說？"

"我從小就聽我爸說，老實人不吃虧，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墒?.."父親的聲音哽咽了，"可是為什么吃虧的總是我們這些老實人？"

我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說實話，那一刻我的內(nèi)心也充滿了憤怒和不解。二十年來，父親一直相信村干部方富貴會幫他辦好失地保險的事情，他從來沒有懷疑過，甚至連查都沒查過。

"爸，您別這么想。咱們明天就去找方富貴問個清楚。"

"找他？"父親苦笑了一聲，"建華，你覺得他會承認嗎？人家現(xiàn)在是大老板，開著豪車住著別墅，會把我們這些泥腿子放在眼里嗎？"

"不管怎樣，咱們都要討個說法。"我握緊了拳頭，"爸，您放心，這件事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說起來，這件事的起因還要從一個月前說起。那天鄰居展玉花來串門，無意中提到了失地保險的事情。

"老慕，你們家當年不是也被征地了嗎？怎么還不去查查失地保險？"展玉花一邊嗑著瓜子，一邊說道，"隔壁村的老張上個月去查了，發(fā)現(xiàn)每個月能拿一千多呢！"

父親當時就愣住了："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老張拿到通知書的時候，高興得跟什么似的，逢人就說。"展玉花壓低聲音，"你想想，一個月一千多，一年就是一萬多，這可不是小數(shù)目啊。"

父親聽了心動不已，但又有些擔心："這么多年了，檔案會不會丟了？"

"不會的，現(xiàn)在都是電腦記錄，丟不了。"展玉花拍著胸脯保證，"老慕，你明天就去查查，說不定能拿到一大筆錢呢。"

那天晚上，父親翻來覆去睡不著覺。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把我叫了過來。

"建華，玉花昨天說的那個事情，你覺得靠譜嗎？"

"什么事情？"

"就是失地保險的事情。"父親的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她說隔壁村的老張每個月能拿一千多。"

我仔細想了想："爸，既然當年辦過手續(xù)，肯定有記錄。咱們?nèi)ゲ椴橐矝]什么壞處。"

"那你明天陪我去一趟社保局吧。"父親顯得有些緊張，"我一個人去，怕說不清楚。"

"好，明天我陪您去。"我爽快地答應了。

誰知道，正是這一去，徹底改變了我們父子倆的生活。

02

第二天上午，我開車帶著父親來到了縣社保局。一路上，父親顯得特別興奮，不停地跟我說著二十年前的事情。

"建華，你還記得嗎？當年征地的時候，你還在外地上學。"父親的眼中閃爍著回憶的光芒。

"我記得很清楚，那是2005年的春天，村里到處貼著征地公告。當時村干部方富貴拍著胸脯對我說：'老慕，你放心，失地保險的事我來辦，保證讓你老有所養(yǎng)。'"

"方富貴當時還挺熱心的。"我一邊開車一邊說。

"可不是嗎！"父親點點頭，"他當時說，這個保險要好幾年才能拿到，讓我耐心等著。我想著人家是村干部，不會騙我們老百姓，就一直等到現(xiàn)在。"

我聽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父親這個人就是太老實，太相信別人了。這二十年來，他從來沒有主動去查過失地保險的事情，完全是在被動等待。

"爸，您當時給了方富貴什么材料？"

"身份證、戶口本、征地協(xié)議，還有什么土地證明。"父親掰著手指頭數(shù)，"他說需要各種證明，我跑了十幾趟才把材料湊齊。"

"那些材料的復印件您還留著嗎？"

父親搖搖頭："都給他了，他說統(tǒng)一保管，到時候一起上報。"

我的心里開始有些不安。這么重要的材料，怎么能全部給別人呢？就算要上報，也應該留個復印件啊。

"建華，你說我們能拿到多少錢？"父親滿懷期待地問。

"這個不好說，得看當時的政策。"我不想讓他期望太高，"爸，您先別想太多，咱們?nèi)チ嗽僬f。"

車子很快就到了社保局。這是一棟新建的辦公大樓，看起來很氣派。父親下車后，整理了一下衣服，顯得有些緊張。

"建華，我這身衣服會不會太破了？"

"爸，您這樣挺好的，樸素大方。"我安慰他道，"走吧，咱們進去。"

社保局里人不少，大廳里有幾個工作人員在接待辦事的群眾。我們找到了失地保險的咨詢窗口，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熱情地接待了我們。

"大爺，您好，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小姑娘笑容可掬。

"我想查一下我的失地保險。"父親有些拘謹?shù)卣f。

"好的，請您提供一下身份證號碼。"

父親趕緊掏出身份證遞了過去。小姑娘熟練地在電腦上輸入了身份證號碼，然后開始查詢。

過了一會兒，她皺了皺眉頭："奇怪，怎么沒有您的失地保險記錄？"

"不可能啊！"父親急了，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我當年明明辦了手續(xù)！"

"大爺，您別著急。"小姑娘安慰道，"您再想想，當時是誰給您辦的？有沒有什么憑證？"

父親翻遍了所有的口袋，只找到一張當年的征地補償協(xié)議。協(xié)議上面寫著：失地保險將按照相關程序辦理。

"您看，這里寫得很清楚，失地保險會按程序辦理。"父親把協(xié)議遞給小姑娘。

小姑娘仔細看了看協(xié)議，又在電腦上查了一遍："大爺，這個協(xié)議確實證明您當年被征地了，但是失地保險的辦理需要另外的手續(xù)。您當時有沒有填過申請表？"

"申請表？"父親愣住了，"什么申請表？"

"就是失地保險的申請表，上面需要填寫個人信息、家庭情況等等。"

父親想了想："好像有這么個表，當時方富貴說他幫我填，我就沒管。"

"方富貴是誰？"

"我們村的村干部，當時負責征地的事情。"

小姑娘又在電腦上查了一會兒："大爺，您這種情況比較復雜。建議您聯(lián)系一下當時的經(jīng)辦人，看看是不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

從社保局出來，父親的臉色很難看。我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但還是努力安慰他。

"爸，您別擔心，可能是系統(tǒng)的問題。咱們回去找找當年一起失地的村民，問問他們的情況。"

"嗯，也只能這樣了。"父親有氣無力地說。

03

回到村里，我們開始走訪當年一起失地的幾個村民。結(jié)果讓人更加困惑：有的人說自己的失地保險早就在拿了，有的人說還在等消息。

第一個我們?nèi)フ业氖亲≡诖鍠|頭的老王。老王今年70歲，當年也是被征地的農(nóng)戶之一。

"老王，我想問問您，當年失地保險的事情辦得怎么樣了？"父親開門見山地問。

老王一聽就來了精神："老慕，你可算想起來查這個事了！我的失地保險三年前就開始拿了，每個月八百多塊錢。"

"三年前？"父親瞪大了眼睛，"為什么這么晚才拿到？"

"聽說是政策調(diào)整，之前的手續(xù)有問題，后來重新辦的。"老王解釋道，"當時方富貴挨家挨戶通知，說要重新填表。"

"重新填表？"我和父親對視了一眼，"方富貴有沒有通知我爸？"

老王想了想："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是重新填了表，沒過多久就開始拿錢了。"

從老王家出來，我和父親又去了村西頭的老李家。老李的情況和父親類似，到現(xiàn)在還沒拿到失地保險。

"老慕，你也是來問失地保險的事情吧？"老李一看到我們就苦笑道，"我也奇怪呢，都這么多年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您當年的材料交給誰了？"我問。

"當然是方富貴了，他是村干部，這種事情都是他負責。"老李嘆了口氣，"前兩年我去問過他，他說還在辦理中，讓我再等等。"

"那您有沒有想過自己去社保局查查？"

老李搖搖頭："我們這些農(nóng)民，哪懂那些程序啊。再說方富貴是村干部，他說的話應該可信吧。"

接下來我們又走訪了幾戶人家，情況都差不多：有的拿到了失地保險，有的還在等。但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所有的手續(xù)都是方富貴代辦的。

最讓人奇怪的是，那些拿到失地保險的人，都說是后來重新辦理的手續(xù)，而像父親這樣還在等的人，根本就沒有收到重新辦理的通知。

晚上回到家，我和父親坐在客廳里商量對策。

"爸，我覺得這里面有問題。"我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懷疑，"同樣是失地，為什么有的人能拿到保險，有的人卻連記錄都沒有？"

父親沉默了很久才開口："建華，你的意思是..."

"我懷疑方富貴在這件事上做了手腳。"我壓低聲音說，"您想想，當年所有的材料都在他手里，如果他故意不給某些人辦理，或者把材料弄丟了，誰能知道？"

"不會吧？"父親顯然不敢相信，"富貴雖然有時候愛占小便宜，但不至于做這種缺德事啊。"

"爸，您想想他這些年的變化。"我提醒道，"二十年前他還是個普通的村干部，現(xiàn)在呢？開豪車，住別墅，兒子都出國了。這些錢哪來的？"

父親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你的意思是..."

"我覺得咱們有必要直接找他問個清楚。"

第二天上午，我們來到了方富貴的公司。這是一家建筑材料公司，位于縣城的開發(fā)區(qū)，門面很氣派。

方富貴的辦公室在三樓，裝修得很豪華。他本人也變化很大，穿著名牌西裝，戴著金表，完全是一副成功商人的派頭。

"哎呀，老慕，建華，你們怎么來了？"方富貴一見我們就笑容滿面地迎了上來，"快坐快坐，喝茶喝茶。"

"富貴，我們今天來是有事要問你。"父親開門見山。

"什么事？你們盡管說。"方富貴一邊泡茶一邊說，但我注意到他的手有些顫抖。

"就是我的失地保險，到底辦得怎么樣了？"

方富貴的動作明顯停頓了一下，然后若無其事地說："還在辦理中，你再等等。"

"等等？"我忍不住了，"方叔叔，都二十年了，還要等到什么時候？"

"這個...政策一直在變，手續(xù)比較復雜。"方富貴支支吾吾地解釋。

"那為什么老王他們都拿到了？"父親追問道。

方富貴的臉色變了變："老王？他們的情況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我步步緊逼，"同樣是失地，同樣是您代辦的手續(xù)，為什么會不一樣？"

"這個...這個我也說不清楚。"方富貴顯然有些慌了，"要不我改天幫你們再問問？"

看著方富貴閃爍其詞的樣子，我心里的懷疑更深了。但是沒有證據(jù)，我們也不能把他怎么樣。

"方富貴，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這件事必須給我一個說法。"父親站起身來，聲音有些顫抖，"我等了二十年，不能再等下去了。"

"老慕，你別著急，我一定會辦好的。"方富貴陪著笑臉，"你們先回去，我馬上就去相關部門問問情況。"

從方富貴的公司出來，父親的情緒很低落。

"建華，你覺得富貴說的話可信嗎？"

"爸，我覺得他在撒謊。"我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判斷，"他剛才的表現(xiàn)很不正常，明顯是在掩飾什么。"

"那我們該怎么辦？"

"咱們再去一次社保局，這次找個年紀大一點的工作人員，仔細查查當年的記錄。"

04

這一次，我們運氣比較好，遇到了一個在社保局工作了十幾年的老同志。這位姓李的大叔很熱心，當他聽說我們的情況后，決定幫我們仔細查查。

"老大爺，您這種情況確實比較少見。"李大叔一邊查詢一邊說，"按理說，當年被征地的農(nóng)戶都應該有失地保險記錄才對。"

"會不會是我爸的材料沒有及時上報？"我問。

"這個可能性很大。"李大叔點點頭，"當年的手續(xù)比較繁瑣，需要村里統(tǒng)一上報。如果村干部沒有及時上報，或者材料有問題，就可能出現(xiàn)這種情況。"

李大叔在電腦上查了很久，突然"咦"了一聲："奇怪，這里有個問題。"

"什么問題？"我和父親同時緊張起來。

"我查到了一個批次記錄，時間是2005年，也就是您說的征地那一年。"李大叔皺著眉頭說，"這個批次里確實有您的名字，但是..."

"但是什么？"父親急切地問。

"但是狀態(tài)顯示的是'材料不齊'，所以沒有通過審核。"

"材料不齊？"我感到很意外，"缺什么材料？"

李大叔又查了查："缺少失地保險申請表和銀行賬戶信息。"

"可是我當時明明填了申請表啊。"父親激動地說，"方富貴說他幫我填的。"

"那銀行賬戶信息呢？"李大叔問。

父親想了想："這個...好像沒有人跟我要過。"

李大叔看了看我們，語重心長地說："老大爺，我覺得您需要找當年的經(jīng)辦人問個清楚。這種情況，要么是材料確實沒有準備齊全，要么就是中間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

"李大叔，那現(xiàn)在還能補辦嗎？"我問。

"理論上是可以的，但是需要重新提交所有材料。"李大叔解釋道，"不過有個問題，如果補辦成功，保險金只能從補辦之日開始計算，之前的損失就找不回來了。"

聽到這里，父親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二十年的保險金，按每月一千元計算，那可是二十多萬啊！

"還有別的辦法嗎？"我不甘心地問。

"除非能證明當年的材料確實齊全，是因為其他原因沒有通過審核。"李大叔說，"但這需要相關的證據(jù)。"

從社保局出來，我和父親都沉默不語。車子開了很久，父親才開口說話。

"建華，我現(xiàn)在懷疑方富貴當年根本就沒有幫我辦這個手續(xù)。"

"很有可能。"我點點頭，"他收了您的材料，卻沒有按程序辦理。"

"可是為什么呢？"父親不解地問，"他這樣做對他有什么好處？"

這個問題我也想不明白。如果說方富貴貪污征地補償款，那還能理解。但是失地保險是發(fā)給農(nóng)民個人的，他又不能代領，為什么要阻止別人辦理呢？

就在我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個偶然的發(fā)現(xiàn)讓事情出現(xiàn)了轉(zhuǎn)機。

那天晚上，我在網(wǎng)上搜索相關信息，想看看有沒有類似的案例。無意中，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帖子，里面提到了一種違法行為：有些不法分子利用職務便利，冒領他人的失地保險金。

帖子里的案例和我們的情況有些相似：受害人以為自己的失地保險還在辦理中，實際上保險金已經(jīng)被別人冒領了好幾年。

看到這個帖子，我心里咯噔一下。難道...難道方富貴不是沒有幫父親辦理失地保險，而是辦理了，但是把受益人改成了別人？

想到這里，我立刻打電話給李大叔。

"李大叔，我想問您一個問題。如果有人冒領失地保險金，在系統(tǒng)里會有什么顯示？"

"冒領？"李大叔顯然也很吃驚，"這種情況很少見。如果真的有人冒領，系統(tǒng)里會顯示保險金正常發(fā)放，但是受益人的信息可能有問題。"

"那您能幫我查查，看看有沒有人冒用我爸的信息領取失地保險嗎？"

"這個...我需要更高級別的權限才能查到詳細信息。"李大叔猶豫了一下，"你們明天再來一趟吧，我找我們領導申請一下。"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又來到了社保局。這一次，李大叔專門請來了他們的主任。

"您好，聽說您要查失地保險冒領的事情？"主任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看起來很嚴肅。

"是的，我懷疑有人冒領了我爸的失地保險金。"我如實說道。

主任點點頭："這種情況如果屬實，是嚴重的違法行為。我們會認真調(diào)查的。"

05

主任親自在電腦上查詢，過了大約十分鐘，他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情況確實有些異常。"主任看著我們說，"我需要調(diào)出更詳細的記錄。"

又過了一會兒，主任突然停下了敲鍵盤的手，眉頭緊皺。

"老大爺，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主任的聲音變得低沉，"您的失地保險確實辦過了，而且這些年一直在正常發(fā)放。"

父親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真的嗎？那我現(xiàn)在能拿到多少錢？"

"可是..."主任停頓了一下，看著父親，"根據(jù)我們的記錄，受益人不是您。"

"什么？"父親的聲音都變了，"那是誰？"

主任又仔細查看了一遍系統(tǒng)記錄，然后抬起頭看著我們。

"老大爺，您認識一個叫孫翠花的人嗎？"

"孫翠花？"父親愣住了，嘴里反復念著這個名字，"孫翠花...孫翠花..."

突然，父親的臉色變得慘白，整個人開始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