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后悔死我了，早知道就不中那1500萬！”

四川的王樹民蹲在出租屋的陽臺上，手里夾著根半截煙，沒點火，就那么干巴巴地咬著，樓下傳來孩子的哭聲和電動車喇叭聲，熱浪從水泥地面一股一股往上翻，他汗濕的背心貼在身上，像糊了層濕布。

一個月前，他中了彩票一等獎，1500萬現金，當晚朋友圈刷屏，手機被祝福和借錢的消息塞爆，他那時候怎么想的來著？

“這輩子翻身了！”、

“誰再看不起我，誰就是傻子！”

“房子要買、車要換、全家人一個都不落下！”

現在呢，他蹲在這不到三十平的出租屋里，連臺像樣的風扇都沒有，老婆跑了，孩子沒了，他打個電話都不敢打太久，怕欠費停機，他真的沒想到，1500萬，也能花完，還能把一個人掏空，他以為這叫贏，結果是……真正的開始敗。

王樹民只是個修水電的師傅，工資三四千元，即便日子緊巴，飯錢少兩塊錢，彩票也要風雨無阻，每期必買，不過他手氣臭，一般只中十塊二十塊，最多中過幾千塊，妻子常罵他：“你這是給國家送錢呢！”

妻子說著說著就拍桌子，吵著鬧著要離婚，可他就是不聽，心里總有點執念——總得有一次，輪到他翻身。

那天晚上，他像往常一樣買了兩注復式，機器打完票，他順手折好塞進褲兜，轉身去買菜，中獎那晚他沒看電視，手機上的彩票開獎軟件刷到一半卡住了，直到凌晨兩點多，他被熱醒了，才重新點開一看。

前區號碼一排排對過去，他先是一愣，然后整個人像觸電似的彈起來，連拖鞋都踢飛了。

“中、中了……我中了……”

他反復核對了三遍，確定自己眼睛沒花，號碼一個不差，獎金1500萬整。

妻子被嚇懵了，以為家里失火，迷迷糊糊地捂著被子，“干什么？幾點了你瘋了吧？”

“起來！起來！快起來！”王樹民一把把妻子拽起來，把彩票貼她臉上：“你看清楚！我、我中了1500萬！一等獎！”

妻子本來想罵他，可一看他眼神通紅、渾身顫得跟篩子似的，連語氣都變了：“你別逗我啊，哪有……”

“真的！”王樹民聲音都破了，“我數了五遍了！每個號都對上了！你快幫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妻子一下坐起來，打開手機，眼睛一行一行對著號碼數過去，數到第三行的時候，嘴巴已經張成了圓形，半天沒合上。

“真、真的啊……你這瘋了二十年，真瘋成了啊！”

倆人當場抱著在床上蹦，像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樣瘋叫，吵得樓下熟睡的大爺都仰頭罵了一句：“半夜叫魂呢？”

王樹民哪管得了，沖到陽臺上，光著膀子朝外喊了一聲：“我中獎了！1500萬！我王樹民翻身了！！”

樓道里有狗叫了兩聲，緊接著鄰居推開窗子喊：“你瘋啦？幾點了？！”他也不惱，哈哈大笑著：“瘋了！我這是喜瘋了！”

妻子拽著他進屋，啪地把門一關，反手就摟住他脖子：“你說說……咱這不是做夢吧？！”王樹民把臉貼著妻子腦門，興奮得直喘氣：“不是夢……真的不是夢……咱們家要轉運了！”

“噓！”

妻子忽然一把捂住了王樹民的嘴，聲音戛然而止，眼神也一下變得嚴肅起來：“你瘋了？大半夜嚷什么嚷，彩票還在呢！要是讓別人知道了，被人偷了怎么辦？”

王樹民一愣，嘴巴張著，半天才咽下那口狂喜的氣，點頭如搗蒜：“對對對，還是你想得周全……不能亂說，絕對不能走漏風聲。”

那晚他們誰都沒再睡，守著那張彩票跟守著金子似的，誰也不肯離開臥室一步。天亮后，王樹民把彩票裝進一個牛皮紙信封，又用塑料袋套了三層，揣在胸前，還專門拿膠帶封住，貼在貼身背心上，他甚至連洗澡都沒洗，生怕弄濕。

為了防止別人發現他發財，那幾天他還是照常去上班，但整個人像踩著風走路似的，眼睛直放光，連經理罵他都不還口，嘴角一直翹著，經理問他你笑什么，他就忍不住插一句：“你說，我要是中了個一等獎……1500萬……你說那該多美？”

經理人笑他做夢，還1500萬，一千塊他都中不到，不如好好干活，爭取年底拿個獎金，而王樹民心里比誰都清楚，他不是做夢，他是被餡餅砸中的“幸運兒”。

為了保險起見，王樹民領獎，特地拖到最后一天才去，前幾天彩票中心還接受媒體采訪，說本地有個人中了一等獎，卻遲遲不來領獎，是不知道自己中獎了，還是不要了，搞得報社連著報道三天，標題一個比一個夸張：

天降橫財卻無人問津？本市千萬大獎成謎！

中獎彩票無人認領，會否成為“棄獎”最大額？

距離兌獎截止僅剩1天！千萬獎金或打水漂

王樹民每天看著報紙，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就是讓你們急，等你們把風頭都炒出來，我再悄悄地去領。”

到了最后一天，王樹民終于去領獎，卻把領獎中心的保安嚇了一大跳：“你是……？”

原來，王樹民為了遮住臉，特地提前訂了一套巨大的卡通人偶服，是個憨態可掬的大熊貓，腦袋又大又圓，只要戴上，臉被遮得嚴嚴實實，他早早套上，汗水一穿上就順著脖子往下流，但他死活不摘頭套。

“我是來領獎的。”

記者趕來時，彩票中心門口圍了一圈人，他們隔著玻璃門看進去，大廳里站著一只憨態可掬的“熊貓”，身上的毛絨服被熱得塌塌的，背后汗濕一片，但“熊貓”站得筆挺，雙手戴著厚厚的白手套，正一筆一劃在兌獎文件上簽字。

工作人員遞給他筆時，忍了半天，還是沒憋住笑，問了一句：“您這是……怕人認出來啊？”

“熊貓”歪了歪頭，沒說話，只伸出一個大拇指，又比了個“拉拉鏈”的手勢，意思是：嘴巴要嚴。

攝像師一邊拍一邊低聲嘀咕：“我還以為中了獎都是穿西裝打領帶，誰知道是玩偶……這人比電影還會演。”

“各位觀眾我們現在看到的，就是本市那位遲遲未領獎的1500萬大獎得主——他今天現身領獎了！但以這樣的方式，出乎所有人意料……”

鏡頭拉近，“熊貓”從包里小心翼翼取出那張彩票，手套掀了一角，把彩票舉得像捧圣物一樣遞過去。工作人員檢查完號碼、拍照留檔、當場刷出中獎信息，電子屏上幾個大字跳出來——“一等獎，獎金：15,000,000元”

全場一片嘩然，工作人員輕聲說：“請您核對銀行賬戶信息，簽個字。”

“熊貓”點頭，寫得格外慢，字跡一筆一劃，像小學生寫作業，簽完還重新檢查了一遍，才點頭示意。

隨后，“熊貓”接過那張厚重的兌獎回執和銀行轉賬單，一頁一頁翻完，最后做了個“OK”的手勢，轉身離開。

家里，妻子坐在客廳包餃子，一邊看一邊笑得直捶沙發墊：“這死鬼，還真給我穿上了……這臉藏得比賊都緊。”她嘴上罵得歡，眼睛卻亮得像要滴出水來。

獎金沒過幾天就到賬了，王樹民一手揣著銀行卡，一手死死攥著轉賬單，胸口發燙，腳底發飄，整個人像踩在云上。他第一件事，就是走進商場，他踏進商場那一刻，像換了個人，以前進門先看打折標牌，現在直接走進高端珠寶柜臺，一眼掃過去就說：“把你們這兒最貴的拿出來看看。”

導購一開始還愣了下，等他掏出黑卡那一刻，立馬笑得跟春風似的，他先給自己挑了一條粗得能晃眼的黃金項鏈，又選了一塊八萬多的機械表，試戴的時候咧嘴笑著說：“戴上這個，我連走路都覺得腳下響。”

接著換衣服，他原本那套褪色工服早扔進垃圾桶，換了一身修身款的深灰西裝，西褲筆挺，襯衫扣子系到最頂。頭發也不亂剪了，坐在理發店里足足燙了兩個小時，弄了個“港式紋理油頭”，理發師還送他兩瓶造型膏，說：“哥，您這氣質，走哪都能壓場。”

試衣間的鏡子里，他盯著自己看了好一會兒，小聲嘟囔了一句：“現在是有點像大老板。”

再就是給妻子買，進珠寶店，妻子拽著他袖子小聲說：“別沖動，買太貴的戴出去也不安全。”王樹民卻擺擺手：“安全不安全的，是有錢人該操心的事，咱現在——就是有錢人。”

說完他一口氣挑了套18K紅寶石系列，手鏈、戒指、吊墜全齊活，最后還補了對耳釘，說是“搭配才成套”。出了珠寶店還沒完，他領著老婆去了對面奢侈品區，指著香奈兒柜臺就說：“給我拿這個月的限量款。”

柜姐拿出來，他連看都沒多看一眼，直接刷卡，妻子捧著那只包，眼圈都紅了，一路上走三步就回頭看一眼玻璃倒影里的自己，嘴里喃喃的：“以前我連摸都不敢摸，現在是我老公送的……”

王樹民聽著，心里像灌了熱油，冒著泡的那種爽。

家人那邊，他也沒手軟，把母親從老家接來后，在市里給她買了套南北通透的大戶型，家具全新，冰箱洗衣機選的全是進口款，陽臺地磚鋪得一塵不染，還特意裝了個小茶桌，說是“讓媽曬太陽喝茶有個地兒坐”。

母親坐在沙發上，一開始還有點拘謹，后來看見廚房里自動升降吊柜，嘴巴張得老大：“哎喲，吊柜還會動啊！”王樹民笑：“媽，你以后就住這兒，回村干嘛？咱現在不差這個。”

弟弟是個跑貨運的，之前車又舊又破，他一咬牙，給他直接提了一輛寶馬X3，還選了金屬灰，說這樣“耐臟，跑活兒也體面”。提車那天，弟弟愣在駕駛座不敢動，喃喃了半天：“哥……你這不是哥，你是我親爹啊！”

王樹民中獎的事，終究還是瞞不住，車是新的，房是新的，穿戴也換了風格，街坊鄰居再遲鈍，也看得出來他“發了”，不到一星期，陸陸續續有人找上門，借錢、套近乎：“樹民啊，你嬸兒去年摔斷了腿，這不想換個電動護理床，家里實在拿不出這錢來……你要是方便，就借個三萬五萬的，我們肯定記賬，一有錢馬上還你。”

還沒等王樹民開口，隔壁的老楊也跟著來了，一邊剝橘子一邊笑：“樹民現在不是當年那個攢十塊錢買彩票的老王了，人家中了頭獎，1500萬啊！借你三五萬，就跟咱平時請頓飯差不多，有啥大不了的？”

第二天，表哥打電話來了：“樹民，我兒子想出國留學，差個頭期，怎么都湊不齊。你幫幫忙，借八萬，真不是多大數目，等他學成回來賺錢了，我第一個還你。”

這些話，王樹民聽得腦殼疼，臉上得陪笑，心里卻像貓爪子抓，錢是他中到的，可現在，人人都覺得，他兜里那錢，理所當然要分他們一點，更過分的是，有人連借都不說了，直接張嘴就“要”：“咱們以前不是喝過酒嗎？我孩子考上大學了，你就當送份禮，意思意思，十萬夠不夠？”

王樹民這些天活得像被人連根拔起的草，腳下一點不踏實，家里是借錢的，樓下是要錢的，電話一天二十個，全是熟人打來試探口氣，他實在受不了，就干脆躲回單位，結果辦公室更鬧心。

經理一見他進門，笑著點頭，嘴里卻酸得不行：“喲，王總今天怎么有空來上班啊？咱們這點死工資，您還看得上眼啊？”

他還沒來得及回嘴，后頭幾個同事就起哄：“王哥，中了獎還跟咱們苦哈哈混一個辦公室，是不是該請頓大的？別說我們貪你便宜，這也是給你慶祝嘛！”

王樹民臉上陪著笑，假裝看手機躲開話題，心里卻堵得慌，他中了獎，卻活得越來越像個笑話，那天下班，他低著頭回到家，想著到家了，總算能清靜一會兒，結果一推開家門，就愣住了。

“王哥您好，我是靜靜的老同學，早就聽她說過您。”

客廳沙發上坐著個陌生男人，穿得西裝革履，手里端著茶杯，一看見他就站起來，露出一口白牙。

王樹民轉頭看妻子，眼神里全是疑問，妻子趕忙笑著解釋：“我看你這幾天煩得不行，與其把錢借出去，不如把錢拿去投資，這位是我高中的老同學，現在做房地產，項目特別穩，他說只要投入，穩賺不賠。”

老同學趕緊打開平板電腦，切出一堆圖紙和數據，嘴皮子飛快：“我們這個項目是市里重點規劃區域，拿地便宜，政府批文也下來得快，您這時候進，等同于撿錢！”

王樹民聽得頭發都炸了，一句沒聽懂。項目周期、回報率、原始股、內部份額，全像外語。他盯著那圖紙幾秒，突然抬頭冷聲說：“我不投。”

空氣頓時安靜下來，妻子的笑容一僵：“你……不想聽完就拒絕？”

王樹民皺眉：“我不懂這些，更不信那種穩賺的事，錢是我的，我說了不投。”

說完，王樹民轉身進了臥室，把門砰地一關，他心里有點煩躁，也第一次，覺得自己這彩票中的……真不是什么好事。

過了沒幾天，一大早又有人來敲門，穿西裝、帶工牌，上門就說是某行的私人財富顧問，聽說王樹民最近資產比較充裕，他們可以幫王樹民最定制一套專屬理財方案，保值、增值、避稅一體化……

王樹民眉頭一皺：“你們怎么知道我住這？”

財富顧問笑了笑：“是您愛人聯系我們的，她說您正好有投資需求，我們這是主動上門服務。”

王樹民臉一下拉下來，轉身回屋：“你們先等著。”

妻子正在臥室化妝，涂口紅，王樹民看著都有點陌生，問她銀行的人，是你找的？

妻子看了他一眼，神情平靜：“你既然不投項目，那我就找他們來做理財，把錢存進銀行，你總放心了吧。”

王樹民盯著她，忍了幾秒，語氣冷下來了：“你現在是我老婆，還是別人安排來管我錢的？”

妻子也不笑了，把口紅一合，語氣冷了：“我也是這個家的主人，我怕你不懂被人騙，才提前安排好的。你要不愿意，直說，別每次都拿我當敵人。”

兩人眼神對峙，氣氛僵得像拉滿的弓，那之后，家里氣氛就變了，王樹民白天出去躲債，妻子越來越愛打扮，香水味一天一換，頭發燙了又染，指甲都做了花樣。

“干嘛去？”王樹民問。

妻子頭也不抬：“朋友聚會。”

“又出去？”

“在家能悶死。”妻子甩下一句，拎著包走人，回來時已經半夜十二點，鞋跟踩在地板上咯咯響，王樹民裝作睡著，心里頭一片冰涼，他突然發現，中大獎仿佛一個空殼子，除了錢一點溫度都沒有，第二晚，他沒再裝傻，妻子一出門，他就悄悄跟在后頭，跟到市中心那家西餐廳門口，看見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笑著跟對面那男的碰杯。

那男的年輕，白凈，說話時，還伸手幫妻子把頭發攏到耳后，原來妻子拿著王樹民的錢在外面養了一個小白臉，王樹民站在馬路邊，風一吹，渾身發冷，妻子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來，王樹民坐在餐桌邊，桌上放著一份離婚協議：“簽了吧，我也不鬧。”

妻子眼神閃了下，半晌才慢慢坐下，翻了翻協議，王樹民竟然把財產全部要走，只給她區區十萬的“勞務費”，她把協議丟到一邊：“財產這塊，我不認。”

王樹民冷笑：“有什么不認的，1500萬是我中的，又不是你中的，這10萬還是看你這么多年給家里打掃衛生辛苦了，才給你。”

妻子嘴角扯了扯，滿臉不屑：“獎金屬于夫妻共同財產，你說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呢？”

接下來的日子，是一場拉鋸戰，妻子找了律師，王樹民也請了律師，不過王樹民還是更眷戀這個家，中獎前雖然窮，但妻子會每天做好飯等他吃，他要是加班，妻子就把飯菜熱了一遍又一遍，可現在呢，家要散了，他每天連呼吸都覺得堵。

就在他愁得發呆時，手機響了，銀行打來的，一開口就把王樹民嚇得冷汗直流：“您好，王先生，您的賬戶近期有重大異常操作，出于安全考慮，我們已臨時凍結，如有疑問，請盡快攜帶本人身份證親自到柜臺處理。”

“重大異常？凍結？怎么了，我什么都沒干啊！”

王樹民心里一下慌了，冷汗從后背往外冒，一口氣沖動銀行，坐在銀行柜臺前，聲音都哆嗦了：“我、我賬戶怎么了？是不是被騙了？是不是有人盜刷？”

柜員看了他一眼，表情變得鄭重起來：“請跟我來，我們經理會接待您。”

王樹民一聽這話，腿都發軟了——銀行經理都驚動了，那還得了？

他咽了口口水，心里直打鼓，腦子里飛快閃過無數種可能：是不是上次網購點錯了鏈接？是不是別人找他借錢時騙他簽過什么？還是……妻子背著他做了什么？

他坐進貴賓室，椅子還沒坐熱，經理就推門進來了，神色嚴肅，連客套都省了：“王先生，感謝您今天能過來。我們在日常資金監控中，發現您的賬戶存在多項不尋常活動，根據銀行內部風控機制，目前該賬戶已被臨時凍結，屬于‘高風險狀態’。”

王樹民瞪大眼：“我又沒干什么違法的事，你們憑什么說我賬戶有風險？”

“王先生，您賬戶這幾個月資金流動頻繁，部分操作路徑異常，還有幾筆系統無法自動識別的授權記錄。”

王樹民一下從椅子上坐直了，聲音發顫：“是不是我中過獎的原因，我前段時間中了1500萬，短時間內打來一大筆錢，又買車買房，花出去很多錢，應該是這個造成的誤會。”

經理看了他幾秒，沒正面回答，只是把一份客戶風險提示單推到他面前：“目前我們正在進一步核實來源，同時建議您近期暫停所有大額支出，避免資金繼續流出，賬戶何時能恢復正常，需要根據調查結果判斷。”

王樹民低頭看著那張提示單，密密麻麻全是系統代碼、交易編號，什么都看不懂。手心開始冒汗，心跳也亂了。

“那我賬戶里的1500萬呢？”他抬頭，聲音低啞，“都還在吧？”

經理想了下說：“您賬戶里目前的具體資金情況，我們后臺無法調取，系統已進入只讀，凍結狀態。”

王樹民皺起眉頭：“你們都看不到？”

經理神情平靜：“賬戶凍結后，出于安全和隱私管理，連我們也只能查看風險標簽和交易軌跡。余額和資金明細，要您本人登錄賬戶自行確認。”

王樹民心里“咯噔”一下，連忙掏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劃得飛快，登錄網銀，驗證碼輸完，賬戶主頁緩緩彈出，他盯著屏幕，緊張得說不出話，眼睛死死地瞪著那一排數字，像在確認這是不是夢。

當他看清屏幕上的數字，整個人像被雷劈中僵在原地，手指都在發抖，臉色唰地一下白了下去："不……不可能……一定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