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1975年冬,我蹬著二八杠自行車在暴雪中艱難前行。
雪很快把我的車痕跡覆蓋,我被凍得渾身哆嗦,還面臨著隨時被野狼咬死的準備。
"進來暖暖吧。"
在我即將崩潰的時候,是她伸出了援手……
01
漫天的鵝毛大雪毫無征兆的紛紛揚揚撒落下來,1975這個冬天特別冷,山里已經(jīng)是一片銀白。
車子是沒法騎了,我只好彎腰努力推著單位的永久大輪自行車在山路上爬行。
我的手也被凍得握不住車把,但我不敢掉以輕心,生怕摔了自行車。
大雪下的已經(jīng)看不出地上的路,地上的雪已經(jīng)沒過小腿的一半,有些地方都到了膝蓋。
我每邁出一步,都要使出全力。
這時候,自行車仿佛有千斤重。
感覺渾身凍得有些失去知覺,我覺得如果再這樣走下去,可能會再也走不出去了。
而且,我覺得我可能迷路了。
更可怕的是,我隱隱聽到有狼嚎。
大雪天里出來覓食的狼,都是餓急了的狼,也是最危險的。
它們看到獵物,會不顧及一切撲上去,不會像正常情況下,會等到獵物虛弱時才行動。
提到自行車,別看現(xiàn)在共享單車扔得滿大街都是了,但在70年代,自行車可是大件商品,不管是對于家庭,還是單位來說都是如此。
要不是我這次的任務重要,領導也不會舍得讓我騎出來,就這樣,我拿著領導的條子找總務處長領車時,處子聽我要騎著去山里,老大的不樂意。
出門的時候,還一再囑咐,一定要愛惜,不好的路,要推著走。
如果是單純的爬山路,自行車反而是累贅,但我要去的小山村,在天好的情況下,只有一段路不能騎車,其他還能騎。
只是萬萬沒想到,剛一進山,雪就下起來了,而且越下越大,直到連平時好走的路,也騎不了。我只好一步一步的往前挪。
現(xiàn)在我,既要抵御呼嘯的風雪,又得時刻留意崎嶇泥濘的山路,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讓這“寶貝”遭了罪。
最后,我不得不決定舍棄自行車,輕裝向前走,這樣才可能走出絕境。
02
寒風如刀割般劃過,我機械的邁著步子,已感覺不到寒冷了。
就在體力馬上耗盡的時候,終于,我透過厚厚的雪幕,隱隱約約看到遠處的幾縷炊煙。
我知道,我能活了。
我挪進了村子,應該說是只有十幾戶人家的小村落,也是我此次任務的目的地——耿山口。
幾個村民正在各自的門口向外張望,是村里的狗叫,讓他們知道村里了外人。
我實在是走不動了,就向著這離這最近的村頭一戶人家走去。
走近了,還沒有等我開口,門內(nèi)的老漢“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把我“關”得莫名其妙,我只好轉頭向另一戶家走去。
我現(xiàn)在又冷又餓,急需要暖一暖身體。
另一家,本來門口站著五十多歲的農(nóng)婦,她遠遠的冷漠的瞥了我一眼,也把門關上了。
“我們村不歡迎你們城里人,前幾年,小年輕的把我們奶奶廟砸了。我們好心收留一家,又不聽勸,冒犯了三圣奶奶,你們城里都沒安好心?!崩蠇D在門內(nèi)嚷嚷著。
連續(xù)兩次的閉門羹,讓我錯愕,這村子這么排外嗎?
按說不應該??!
別的地方,我不知道,我們這地方的人,歷來都是熱情、厚道聞名的。
我又轉頭看向其他幾戶,他們也紛紛關上了門。
就在我手足無措,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
“快跟我進來吧?!币粋€年輕女性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我回過頭來,看到一位衣著樸素,身材清瘦,胳膊上別著黑袖章的年輕女人。
她面容溫婉,戴著眼鏡,神情落寞傷感。
我看得出,她家剛出了喪事不久。
按常理,不應該去打擾,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實在不行了,感覺隨時都有可能倒地不起。
進入她的屋內(nèi),屋內(nèi)陳設簡單,但很干凈整潔。
她又往火盆加一些柴火,我頓時感覺久違的暖意撲面而來,我知道,我活過來了。
“你先先烤烤火,我給你弄點吃的?!彼贿呎f著,一邊忙碌起來。
“大嫂,添麻煩了?!蔽铱蜌獾幕貞?。
很快,她先端來一碗熱的菜糊糊,金黃色的糊糊散發(fā)著誘人的香氣。
我知道,山里的生活都不富裕,這對現(xiàn)在的我來說,就是人間美味。
凍僵的身體漸漸有了知覺,我大口大口地把粥喝完,溫暖的感覺從胃里擴散到全身。
一碗很快喝完,她轉身又給我盛了一碗。第二碗,喝得就不那么急迫了。
這時,我才得以仔細打量她。
她眉宇間透著一股知識分子的氣質(zhì),與這個村子的人不一樣。
我隱約猜到,她可能就是我要找的人。
可她胳膊上的黑袖章是怎么回事?
“你不要怪,村里人對你冷漠。他們以前不是這樣的?!彼X察到我的目光,以為猜到了我的疑問。
“為什么會這樣?”于是,我順勢也想知道這個事情的原因。
“因為前兩年,一直被村里視為神明的奶奶廟,讓城里的來的一幫學生以‘破四舊’名義給砸了。再就是前兩天出的事......”
03
和女子交談中,我了解到,原來在這個村子里,有一種祖輩傳下來的怪病。
得病的人精神失常,瘋瘋癲癲的,還渾身長滿奇怪的疹子,痛苦不堪。
而且,在村子里,得病的人不是一個兩個,每一代中都有不少人得。
過去的農(nóng)耕時代,幾乎所有的村莊都有類似神婆一樣的巫醫(yī)。
用現(xiàn)在的話講,就是懂一些醫(yī)學的“赤腳醫(yī)生”。
他們不只是村莊里“祭祀”,還兼職村里的“醫(yī)生”。
只不過,他們往往能把治好病的原因,最終歸于神明。
耿山口村也是如此。
不知哪一代的神婆,無意間在村后大山的娘娘溝里發(fā)現(xiàn)了一種草藥。
這種草藥熬制后,能大大緩解和治療了村里的怪病。
于是,這位神婆就說,是山里的三圣娘娘顯靈,托夢于她,借她的手找到這種藥的。
有這樣的效果,村人當然深信不已,于是就在附近的山坡上建了座娘娘廟,也有叫奶奶廟的。
村民們很敬畏三圣娘娘,認為三圣娘娘是村子的保護者。
村子周圍的山地貧瘠,耿山口的村民祖祖輩輩靠進山采集草藥售賣為生。
但那位神婆卻說,以后采藥盡量不要去娘娘溝,就是去了也要盡快采完藥就離開,以免打擾三圣娘娘,更不要動娘娘溝的土石。
因為,有時村里建房,會在山上采石頭。
村民也一直遵守著這條禁忌。
誰知,就在前幾年,城里的青年學生“破四舊”進山砸了娘娘廟。
村民去阻擾,被學生們批斗為封建迷信,更是把這一代村里神婆狠狠教育一頓,也就是我進村遇到的老太太,警告她不要再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聽到這,我知道了,村里人對外人防備的原因之一,但是從開始的話語中,還有另外一個原因,而且這個原因是最近剛發(fā)生的,好像更重要。
但顯然,到這時,這女人不愿意再講。
于是,我主動錯開話題,問道。
“你知道,前兩年下放到這個村里改造的地質(zhì)大學的夏教授在哪嗎?”
女子聽我提前夏明章教授,詫異的看著我。
我被她看得不知所以然。
“怎么,我說什么了嗎?”
“他是我丈夫,可他前不久去世了!”
“啊!”
04
我這次如此匆忙的進山,是帶著重要任務的。
我剛剛從地質(zhì)大學畢業(yè),分到地質(zhì)探礦研究所。
今天一上班,所里的領導就就給我一個緊急任務,說是北京的部領導親自打電話過問的。
領導考慮到,我是所里最年輕的,又懂技術,于是就讓我抓緊出發(fā)。
從我這次出任務的效率上看,上面?zhèn)鲗聛淼木瘢悬c時不我待。
北京的部領導接到報告,立刻就把電話打到我們省局里,然后轉到在大山邊駐扎的所里,力度和效率前所未有。
這次的任務緣由,是部里接到下放到山里的著名教授夏明章的信,
他在信里提到,他在這座山里的一處地方,發(fā)現(xiàn)了一種稀有礦產(chǎn)。
這種礦產(chǎn),是當時國外正方興未艾的行業(yè)——電子科技行業(yè),所急需礦物元素。
如果能繼續(xù)探明和開發(fā)好這個礦產(chǎn),將我們國家?guī)砭薮蟮睦妗?/p>
近期利益,能為我們解決發(fā)展急需的外匯;遠期,能讓我們抓住電子科技的發(fā)展,趕上第三次工業(yè)革命的機會。
現(xiàn)在回頭看,夏教授的話,無疑都說中了。
而上面下達的任務是,盡快找到夏教授,落實清楚他所說的情況。
同時,中央的對知識分子政策也有所變化,雖然阻力還很大。
但上面表示,可以靈活變通,找到夏教授一家,先以幫忙的形式,借調(diào)到研究所再說。
可我現(xiàn)在,千辛萬苦的找來,卻聽到這樣的噩耗!
我有些灰心喪氣和心有不甘,急忙問道:“怎么回事?”
05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拍門聲。
夏教授的妻子開門,門外站著的一位老農(nóng)。
“耿支書?!彼Z諾的喊了一聲。
耿支書嚴肅的進了門,審視的看著我。
“聽說村里來了個外人,到你這里了,特意過來看看?!?/p>
“小伙子,你哪里來的?”
“我是地質(zhì)研究所派來的,特意來找夏教授?!?/p>
說著,我拿出了介紹信和工作證,遞給了耿支書。
耿支書這樣的態(tài)度,我也能理解。
畢竟,當時的社會環(huán)境下,夏教授一家是再改造的對象,下放到村里,村里有監(jiān)督的責任。
更何況,我半夜三更的投宿到一個剛死了丈夫的寡婦家。
耿支書認真地看完證件,神情稍微放松了一些,但說話仍然嚴肅。
“公家人有正事,我們配合,但大晚上的,你住這里不方便,老夏家現(xiàn)在孤兒寡母的。”
“你吃完了,暫時到我家湊合一宿吧?!?/p>
說著,他轉身對夏教授的妻子,拿出一個包袱。
“這是村里幾家湊了點細糧,老夏剛沒,孩子還生病,你先拿著,有什么困難,再給村里說。”
說完,他又對我說道:“你抓緊吃完,收拾收拾跟我走,我先在門外等你。”
然后,他轉身出門,點著旱煙袋,在門口等候。
我趕緊把碗里的菜糊糊喝完。
夏教授的妻子。一邊收拾碗筷,一邊嘆氣的說道。
“你也不要怨耿支書嚴肅,其實,整個耿山口的人都很好,很質(zhì)樸善良?!?/p>
“我們下放到這里,他們對我們照顧的無微不至,沒有歧視我們,知道我們干不了農(nóng)活,特意給我和老夏分配些村里的輕快活,耿支書是面嚴心善,畢竟他是支書,要應付上面?!?/p>
聽她這樣一說,我對這個村的印象大為改觀。
“那為什么現(xiàn)在這樣了?”
“還不是因為我們老夏.......”
她剛說到這,門外傳來咳嗽聲,我知道耿支書在催了。
于是,趕緊收拾一下,出門,跟著老支書走向他家。
到了支書的家里,家中的陳設依然很簡陋,有些地方還不如夏教授家。
畢竟才解放二十來年,大部分成年人經(jīng)歷過新舊社會的變化,知道現(xiàn)在的執(zhí)政黨是真心為人民服務,是真的想把中國變好。
不管是基層黨員還是普通群眾的思想都是單純向上的,社會風氣也沒有爾虞我詐。
在支書家里,我們圍著火盆說話。
支書了解到我的來意后,說道:“我們村雖然不大還閉塞,但我們還是很尊敬有文化的人,我們這早年間也出過幾個秀才和舉人,夏教授到我們這沒受多大的苦,安排他媳婦給村里孩子們教書。他兩口子也是善良的人,聽說我們這祖祖輩輩有不少得那種怪病的,也很上心,查過不少書,找原因?!?/p>
“后來又聽說,娘娘溝里有那種草藥能治這個病,還執(zhí)意去溝里去看看?!?/p>
“村民都不愿讓他去,祖輩傳下來的禁忌,進娘娘溝采藥的最好,是村里的神婆。”
“為此,二柱子他奶奶也就是這一代的神婆,還特意阻攔他,他就是不聽,偷偷去了?!?/p>
“去了一次后,還帶回來一些石頭,說是寶貝,興奮得了不得?!?/p>
“因為這個,一向好脾氣的二柱奶奶跑他家,跟他吵了一架,還跑到我這告他的狀?!?/p>
“我雖然是黨員,不信封建迷信那一套,但祖輩就靈驗的事,有些也說不清楚?!?/p>
“二柱奶奶一再警告,三圣娘娘一定會降下懲罰,結果,這一次老夏又偷偷去娘娘溝,就出了事。他去了三四天沒回來。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人已經(jīng)沒了?!?/p>
“后來呢?”急于知道真相的我問道。
支書磕了磕煙袋,又重新裝上一鍋,點著火,繼續(xù)說道。
“看當時老夏的情況,應該是不小心摔下來的,周圍有沒有人施救,昏迷后又被野獸啃食,
所以就....,公社的派出所也看了?!?/p>
“人抬回來,我們就安葬了,因為這兩天下雪,路不好走,估計公社還沒有向上匯報?!?/p>
我聽到這,有些心灰意冷。
“二柱奶奶現(xiàn)在不停的抱怨,說是報應啊,報應。我是個老黨員了,現(xiàn)在也有點信了?!?/p>
“還有,你說的找礦的事,我勸你們最好不要打娘娘溝的主意,那個地方真動不得。”
和支書聊了這么久,我知道找礦的事,恐怕困難重重。
一是村民阻擾不配合,因為村里的特殊情況,村里迷信的力量還是很頑固的。
二是因為夏教授的意外,礦脈的具體地址在哪兒不知道。
據(jù)我所知,娘娘溝面積很大,這座山更大,找尋起來猶如大海撈針。
當時,在我們的這個領域的學術界,普遍認為我們國家不存在這種礦物元素。
當然,真的如夏教授說的,有重大發(fā)現(xiàn)的話。
這無疑就如同,李四光提出的大慶有石油一樣,意義重大。
就在我們聊完,準備休息時,門外傳來急促的拍門聲。
耿支書急忙開門,門外是神情焦急的夏教授的妻子。
“老支書,孩子高燒不退,怎么辦?”
“怎么回事?”耿支書也著急起來。
“老夏沒了,孩子一直吵著找爸爸,我心力交瘁,沒照顧好她?!毕慕淌诘钠拮泳趩实恼f。
“快!送先送公社衛(wèi)生室看看。”
我也急忙和老支書,來到夏教授家里。
夏教授的女兒5.6歲,滿臉通紅,額頭滾燙,嘴里迷糊迷糊的喊著“爸爸,爸爸”。
我看這情況,確實不能耽擱了,孩子燒得時間長了,可能會燒壞腦子,那就麻煩了。
我二話不說,讓她媽媽給孩子穿好衣服,背起孩子就跑出屋子。
這時,老支書已把村里唯一的馬車叫來。
駕車的農(nóng)戶,聽到救孩子,也沒猶豫,趕出騾子,套上急著到了屋前。
村里其他村民也驚動了。紛紛出來幫忙。
那位神婆婆,雖然嘴里一直囔囔著,“報應啊,報應!”一邊忙前忙后。
風還在刺骨的刮,雪花不停地往衣領里灌。
駕車的騾子,在這樣的天氣,也是不愿跑,不情不愿的趕著路。
車上有我,老支書,夏教授的妻子和車把式四個大人,孩子在車子中間,裹在被子里。
車在泥濘的雪地艱難的一深一淺的“爬行”。
萬幸的是,終于在顛簸三四個小時后,到達公社醫(yī)務室。
醫(yī)生緊急給孩子,打了退燒藥。
醫(yī)生說,送來得還及時,再晚點,就危險了,先觀察觀察,還不好,就送縣醫(yī)院。
聽到這話,心情一直繃緊壓抑的夏妻,“哇”的一聲哭出來。
是啊,這兩天,在失去丈夫,又孩子重病的打擊,再堅強的女人,也撐不住。
06
我在醫(yī)院的連椅上,迷迷糊糊的醒來,腰酸背疼,脖子都有點轉不過來了,活動好久,血液才循環(huán)開。
我知道,也就仗著自己年輕,要不然,這一天一夜的折騰,早趴下了。
這時,夏教授的妻子走了過來,她比昨日憔悴了許多。
來之前,我通過所里了解到,她是夏教授的學生。
因仰慕夏教授而生情,對夏教授展開追求。
夏教授是典型的醉心于研究的人,有點像現(xiàn)在的北大數(shù)學界的韋神那樣。
所有的心力放在學術上,生活極其簡單,所以一直單身。
對于這樣的師生戀,組織上倒是樂見其成。
畢竟,像夏教授這樣的某些領域翹楚,生活應該有人照顧。
應該說,在沒有后來的錯誤運動以前,解放后一段時間,國家對知識分子是非常重視的。
雖然,那時國家還很窮,也是各個方面盡力照顧到。
但不幸的是,在他們結婚不幾年,政策突變,夏教授作為“右派”下放農(nóng)村,接受貧下中農(nóng)再教育,他們一家來到了耿山口村。
作為“右派”的妻子,她也吃不少苦。
“孩子怎么樣了?”我問道。
“不燒了,已經(jīng)睡著了?!?/p>
“那就好,那就好?!?/p>
“謝謝你。的虧你,要不然就...”
“沒什么,沒什么?!?/p>
“我聽支書說了,你來找老夏的原因,老夏就是那么執(zhí)拗的人,當初,我也勸他不要去了。他就是不聽。我當然不是信迷信傳說,而是覺得一個人進山太危險,給組織打報告,請組織上派人來一塊去。他說,上面亂糟糟的,恐怕沒人關心這個事,但是時間不等人,結果...”
我心里想,夏教授判斷是對的,雖然上面有所變化,但還需要時間。
夏教授打上去的報告,趕巧讓想干事懂技術的領導看到了,才這么回應。
一般情況下,極有可能會石沉大海。
所以,夏教授才決定自己先勘探著,只是沒想到,上面派來的支援還是來晚了。
中華民族之所以能生生不息,一再能倒下,還能再爬起來,就是這個民族里一直有夏教授這樣的人,他們不計個人榮辱,始終向前探索。
“老夏上次進山,帶回一些礦石,還有他留下的勘探筆記。”
“什么?真的?。俊?/p>
聽到這樣的消息,我頓時激動起來,我以為這一次任務,會無功而返呢。
“我把它藏起來了,一個是因為村里人認為,山里帶回的這些石頭不吉利,我怕村民看到。二是老夏又確實是因為這些石頭沒得,我不愿看到它們。我本來想扔掉的,又有些不忍心,畢竟是老夏辛辛苦苦找回來的。”
“你藏在什么地方了?”我急忙問道。
“我可以告訴你地方,也算了了一件老夏的心愿,但你最好悄悄地拿走,別讓村民知道?!?/p>
“村里人不希望有人去娘娘溝那里動土,我這樣做,覺得有些對不起他們。”
“如果那里真的有,老夏說的礦產(chǎn),最好上面能和村里溝通好。取得他們的諒解和支持?!?/p>
“好,我知道,我一定把這些情況,向領導說清楚。”我回應道。
“雖然,我不信他們祖輩流傳下來的傳說,但這里面一定有什么現(xiàn)在還揭開的原因,之前老夏提過一嘴,如果能找到了,給村民講明白,應該能得到他們的支持。畢竟他們是那么厚道善良的人?!?/p>
“好,我記住了?!?/p>
“我把那些石頭和筆記本都放到屋子后面的柴火垛里了。”
“好,知道了”
有了確切的消息,我心急如焚,急匆匆給夏教授妻子留下一些錢,就走出醫(yī)院。
外面的天已經(jīng)放晴,雪停了,風也不刮了,仿佛意味好兆頭。
老支書和車把式到公社辦點事情還沒回來。
我不愿等了,而且我要回村辦事,最好,他們不在村里。
我搭了進山的馬車,往耿山口村趕。
路上,找到了我丟棄的自行車,剛下過雪,沒人趕路,再加上我當時放的隱秘點。
很幸運,我又找回來,要不然,肯定還會落總務處長埋怨,弄不好還可能在工資里扣錢。
把自行車放在馬車上,我回到了耿山口村,比昨天來順利多了。
進村后,村民上來詢問情況。
我說,孩子在醫(yī)院,病情穩(wěn)定;老支書還在公社有點事,我先回來拿點東西就走。
聽到這,村民有所警惕,問拿什么東西?
我說,拿些孩子的東西,再送回醫(yī)院。
我裝模作樣的拿了些,孩子的東西,趁他們不注意在夏妻說得地方,找到了夏教授的留下的東西,
看到這個東西后,我整個人都仿佛被雷劈中,瞬間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