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林先生,您太累了,連襪子都不知道配對。"劉阿姨皺著眉頭拎起我扔得滿屋都是的衣物。
"工作忙嘛,顧不上。"我尷尬地笑笑。
"這樣可不行,男人也得好好生活。"她邊說邊麻利地收拾著我亂糟糟的公寓。
望著這位樸實能干的保姆,我不禁想起朋友趙明的話:"這位阿姨人可靠,你試試就知道。"
當時我哪能想到,兩個月后的一個晚上,我會對著桌上的東西淚流滿面?
01
我叫林浩,今年34歲,在一家外貿(mào)公司做銷售經(jīng)理。
說實話,我的生活一團糟。
每天早出晚歸,家里亂得像被臺風刮過。
衣服隨手一扔,外賣盒子堆成小山,床單可能一個月都沒換過。
"林浩,你這樣下去不行啊!"我的好友趙明坐在我公寓的沙發(fā)上,拿起一只被我遺忘已久的臭襪子,皺著眉頭扔到一邊。
"忙啊,實在沒時間收拾。"我嘆了口氣,翻出兩瓶啤酒。
趙明接過啤酒,咕嚕咕嚕灌了一大口:"找個保姆吧,我給你介紹一個。"
"保姆?"我笑了,"我這小破公寓,請不起啊。"
"別瞎說,劉阿姨人特別好,收費也合理。她以前在我姑媽家干過,做飯一流,還特別勤快。"
"多大年紀了?"
"五十出頭吧,老家在農(nóng)村,一個人來城里打工。"趙明說,"你就試試看,不行咱再換。"
就這樣,第二天,劉桂芬阿姨出現(xiàn)在了我家門口。
她看起來樸實干練,身材微胖,戴著一副老花鏡,頭發(fā)整齊地盤在腦后。
她穿著一件洗得發(fā)白的碎花襯衫,下身是一條深色寬松褲子。
"林先生,您好。"她站在門口,禮貌地問候。
"劉阿姨,請進。"我有些局促地讓開身子,"家里比較亂,您別見怪。"
劉阿姨笑了笑:"年輕人忙工作,這很正常。"
我?guī)齾⒂^了這個不大的兩居室公寓,說明了我的作息和需求。
"主要就是打掃衛(wèi)生,洗洗衣服,再做點飯菜。我經(jīng)常加班,飯菜可以提前做好放冰箱,我回來熱一下就行。"
劉阿姨認真地點頭,目光掃過客廳里的雜物和廚房里堆積的碗碟。
"沒問題,林先生。"她干脆地回答,隨后卷起袖子,"那我現(xiàn)在就開始收拾?"
我有些驚訝于她的干勁:"好啊,那就麻煩您了。"
"對了,"我想起重要的事情,"買菜買肉的錢,您先墊著,記得拿收據(jù),我每周報銷給您。"
"行,我知道了。"劉阿姨點點頭。
接下來的變化讓我驚訝。
短短三天,我家就煥然一新。
地板擦得能反光,窗戶明亮透亮,衣服疊得整整齊齊放在衣柜里,連襪子都按顏色分類。最讓我感動的是,第一天下班回家,桌上擺著熱騰騰的飯菜。
"今天做了紅燒排骨和炒青菜,還有紫菜湯。"劉阿姨邊說邊把飯盛到碗里,"趁熱吃吧。"
我嘗了一口,味道讓我瞬間想起了小時候媽媽做的菜。
"太好吃了!"我由衷地贊嘆。
劉阿姨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線:"林先生喜歡就好。"
就這樣,我和劉阿姨的相處很快進入了正軌。
她每周一到周五上午九點來,下午五點離開。
我工作忙時,會把鑰匙留給她,讓她自己進門做事。
買菜的事情,劉阿姨也安排得妥妥當當。
每次采購完,她都會把收據(jù)整齊地貼在一個小本子上,詳細記錄每一筆支出。
我很滿意這樣的安排。
終于不用再為生活瑣事發(fā)愁,也能吃上可口的家常菜。
漸漸地,我對劉阿姨產(chǎn)生了信任,甚至有時忙起來,會直接給她一筆錢,讓她代為管理家里的日常開銷。
"劉阿姨,真是找對人了。"趙明來我家做客,看到煥然一新的環(huán)境和豐盛的飯菜,滿意地拍拍我的肩膀。
"是啊,多虧你介紹。"我由衷地感謝道。
這時,我哪里會想到,平靜的生活下面,正隱藏著一個我完全沒有察覺的秘密。
02
兩個月過去了,我和劉阿姨的相處非常愉快。
周末的一天,我正在整理賬單,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
我習慣將劉阿姨的購物收據(jù)拍照存檔,這次在核對電子賬單時,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蹊蹺。
劉阿姨買肉的收據(jù)上的金額,似乎總是比市場價高出一些。
最初我以為是我記錯了價格,便上網(wǎng)查了查最近的肉價。
結(jié)果讓我皺起了眉頭。
"五花肉,市場價38元一斤,收據(jù)上寫的是63元。"
"排骨,市場價45元一斤,收據(jù)上是70元。"
"牛肉,市場價68元一斤,收據(jù)上是93元。"
幾乎每一次,都多出了約50元左右。
我翻開過去兩個月的所有收據(jù),發(fā)現(xiàn)這種情況從第三周開始就一直存在。
按照我家的肉類消費量,兩個月下來,大約多出了3000元。
"怎么會這樣?"我坐在電腦前,感到一陣失望和氣憤。
我回想起她每次交給我收據(jù)時的自然表情,絲毫看不出心虛或不安。
這讓我更加困惑。
也許是收據(jù)寫錯了?也許是商家坑人?
第二天,我特意去了劉阿姨常去的那家菜市場。
在肉攤前,我看到了明碼標價的牌子,價格確實和我在網(wǎng)上查到的差不多。
"老板,你們這豬肉多少錢一斤?"我隨口問道。
"三十八,今天特價。"老板頭也不抬地回答。
"那你們有沒有給顧客開高價收據(jù)的情況?"
老板這才抬起頭,疑惑地看著我:"啥高價收據(jù)?我們這都明碼標價,收多少錢就是多少錢,收據(jù)上也寫得清清楚楚。"
回家的路上,我的心情越來越糟。
看來,劉阿姨確實在故意虛報價格。
一個我以為誠實可靠的人,竟然在偷偷從我這里拿錢。
我本想立刻質(zhì)問她,甚至考慮辭退她。
但轉(zhuǎn)念一想,也許應該先觀察一段時間,了解更多情況再做決定。
畢竟,除了這件事,劉阿姨的工作一直都很出色,而且她看起來不像是貪小便宜的人。
周一,劉阿姨像往常一樣準時來到我家。
她系上圍裙,開始準備午飯。
"林先生,今天燉了排骨湯,您嘗嘗看。"她笑瞇瞇地端上一碗香氣四溢的湯。
我喝了一口,味道確實很好,但心里卻五味雜陳。
"劉阿姨,這肉多少錢一斤啊?"我試探性地問道。
"七十塊。"她毫不猶豫地回答,"最近肉價漲了不少。"
我點點頭,沒有繼續(xù)追問。她撒謊的樣子如此自然,讓我更加困惑和失望。
接下來的幾天,我暗中觀察著劉阿姨的一舉一動,希望找到些線索。
但除了買肉的收據(jù)有問題外,她的工作依舊認真負責。
屋子打掃得一塵不染,飯菜可口美味,對我的各種要求也總是盡力滿足。
這種反差讓我難以理解。
"也許她只是把我當成一個可以稍微宰一下的冤大頭?"我自嘲地想著。
最終,我決定繼續(xù)觀察,不急著揭穿她。
一方面是因為還不確定背后的真相,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撇開這件事不談,劉阿姨確實是個很好的保姆。
這一觀察,就是接下來的幾周。
我表面上裝作一切如常,實際上卻在暗中搜集更多信息,試圖解開這個謎團。
03
既然決定了暫時不揭穿劉阿姨,我開始有意無意地打探她的個人情況。
"劉阿姨,您家在哪里啊?"一天午飯時,我隨口問道。
劉阿姨正在收拾碗筷,聞言抬起頭:"老家在安徽農(nóng)村,現(xiàn)在一個人在城里打工。"
"家里還有其他人嗎?"
她臉上閃過一絲柔和的笑意:"有個兒子,今年三十六了。"
"在哪工作呢?"
"在老家。"她的語氣有些低落,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他身體不太好,不能出遠門。"
我點點頭,沒有繼續(xù)追問。
但這個簡短的對話給了我一些信息:劉阿姨是寡婦,獨自來城市打工,而她的兒子因為身體原因留在老家。
幾天后,我無意中聽到劉阿姨在陽臺上打電話。
"志強,藥按時吃了嗎?"她的聲音充滿關切,"這個月底我再寄三千塊錢給你,你先拿著。"
聽到這里,我有些吃驚。
劉阿姨在我這里的月薪是3700元,如果她每月寄3000元回家,那她自己留下的生活費只有700元。
在這個城市,700元幾乎無法維持基本生活。
"醫(yī)生怎么說?還要做幾次檢查?"劉阿姨繼續(xù)問道,聲音微微發(fā)顫,"那得多少錢?...這么貴啊..."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么,劉阿姨沉默了一會兒,聲音低沉地說:"你別擔心,媽會想辦法的。"
掛了電話,劉阿姨在陽臺上站了很久,望著遠方發(fā)呆。
我不忍打擾,悄悄退回了自己的房間。
從那以后,我開始留意劉阿姨的一些細節(jié)。
她的衣服雖然整潔,但都很舊,有些地方甚至打了補丁;
她的手機是很老的款式,屏幕已經(jīng)有些開裂;
她帶飯的保溫盒里,總是最簡單的白米飯配咸菜,很少有葷菜。
有一次,我提前回家,看到劉阿姨正在廚房給自己煮面條。
鍋里只有面條和幾片青菜,連個雞蛋都沒有。
"劉阿姨,您怎么吃這么簡單?"我問道。
她被我嚇了一跳,趕緊解釋:"午休時間短,隨便吃點就行。"
但我注意到,她給我做的飯菜總是葷素搭配,營養(yǎng)均衡。
為了進一步了解情況,我試著和趙明打聽關于劉阿姨的事。
"你知道劉阿姨家里的情況嗎?"我假裝漫不經(jīng)心地問。
趙明想了想:"不太清楚,只知道她兒子好像出過車禍,身體不太好。我姑媽提過,說劉阿姨很辛苦,一直靠自己打工養(yǎng)兒子。"
"兒子多大了?"
"三十多了吧,好像結(jié)過婚,但離了。具體情況我不太清楚。"趙明聳聳肩,"怎么,她工作不好嗎?"
"不,她工作很好。"我趕緊說,"我就是好奇。"
隨著了解的深入,我對劉阿姨的同情逐漸超過了最初的憤怒。
一個五十多歲的農(nóng)村婦女,獨自在外打工養(yǎng)病的兒子,生活一定很不容易。
也許,她多報肉價的行為,和她兒子的醫(yī)療費有關?
我開始思考,如果真是這樣,我是否應該假裝不知道,甚至主動提高她的工資?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一件事讓我對劉阿姨有了更深的了解。
那天我加班到很晚,回家時已經(jīng)接近午夜。
剛進小區(qū),就看到一樓的樓道里有個熟悉的身影——劉阿姨正靠在墻邊打電話,聲音焦急而低沉。
"必須要再做一次嗎?...這么貴...好吧,你先去做,錢我想辦法..."
我沒有上前,而是悄悄繞道而行。
但這個發(fā)現(xiàn)讓我很驚訝:劉阿姨難道住在我們這個小區(qū)?
第二天,我假裝隨意地問她:"劉阿姨,您住哪個方向啊?每天來回挺辛苦的吧?"
她微微一笑:"還行,坐公交車四十分鐘就到了。"
她沒有提及住在同一個小區(qū)的事,我也沒有戳穿。
但這個小小的謊言,讓我對整個情況更加好奇了。
04
初秋的一個周末,我突然感到身體不適。
起初只是輕微的頭痛和喉嚨痛,我以為休息一下就好了。
但到了晚上,情況急轉(zhuǎn)直下,我開始發(fā)高燒,頭痛欲裂,渾身無力。
我勉強給自己倒了杯水,吃了退燒藥,就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陣敲門聲驚醒。
"林先生?您在家嗎?"是劉阿姨的聲音。
我掙扎著起床,拖著沉重的腳步去開門。
"天哪!"劉阿姨一看到我的樣子就驚呼出聲,"您這是怎么了?"
"感冒了,沒事。"我虛弱地說。
劉阿姨二話不說,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燒得這么厲害,怎么不去醫(yī)院?"
我無力地搖搖頭:"吃了藥,睡一覺就好了。"
"不行,這燒得厲害,得趕緊退燒。"劉阿姨把我扶到沙發(fā)上坐下,"您先別動,我去給您弄點退燒的東西。"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劉阿姨忙前忙后。
她先用濕毛巾給我物理降溫,又煮了姜湯讓我喝下。
見我胃口不好,她特意熬了小米粥,還切了些細碎的青菜放在粥里,一點一點喂我吃下。
我的意識有些模糊,但能感覺到劉阿姨一直在我身邊,時不時用濕毛巾擦拭我的額頭,檢查我的體溫,調(diào)整被子的厚度。
迷迷糊糊中,我感覺自己回到了小時候,生病時媽媽照顧我的場景。
那種被人細心呵護的感覺,讓我在病痛中找到了一絲溫暖。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燒終于退了。
睜開眼睛,看到劉阿姨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手里拿著一本書,但目光卻不時投向我。
"劉阿姨,幾點了?"我啞著嗓子問道。
她立刻放下書,湊過來:"醒了?現(xiàn)在晚上八點多。感覺怎么樣?還難受嗎?"
我這才意識到,已經(jīng)遠遠超過了她的下班時間:"您怎么還沒回去?"
"您這么嚴重,我哪能走啊。"
劉阿姨說著,摸了摸我的額頭,"燒退了,不燙了。來,再喝點粥,墊墊肚子。"
我有些感動:"真是麻煩您了。"
"這有什么麻煩的。"她笑了笑,"年輕人工作忙,生病了沒人照顧,多可憐啊。"
劉阿姨一直陪我到晚上十點多,確認我的情況穩(wěn)定后才準備離開。
"明天我早點來。"她叮囑道,"您好好休息,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我心里涌起一陣暖流。
這種無私的關懷,不是簡單的雇傭關系能夠解釋的。
接下來的兩天,劉阿姨每天都提前來,推遲走,細心照料著我。
她煮的粥和湯,不僅幫我恢復了體力,還讓我感受到了久違的家的溫暖。
等我完全康復后,我特意給了劉阿姨一筆額外的報酬,感謝她的照顧。
"這太多了,不用這么客氣。"她連連推辭。
"您就收下吧,這是您應得的。"我堅持道。
劉阿姨最終收下了錢,但我注意到她的表情有些復雜,似乎在考慮什么。
幾天后,我發(fā)現(xiàn)劉阿姨做事時總是甩甩右手腕,臉上偶爾閃過一絲痛苦的表情。
"劉阿姨,您手怎么了?"我關切地問。
"沒事,可能最近干活多,有點酸痛。"她笑著說,繼續(xù)擦拭桌子。
但我注意到,她擦桌子的動作明顯比平時慢,而且刻意避免用力。
"去醫(yī)院看看吧,我陪您去。"我提議道。
劉阿姨連忙擺手:"不用不用,小毛病而已,休息兩天就好了。"
我堅持道:"萬一是什么嚴重的問題呢?早點看醫(yī)生總沒錯。"
經(jīng)過再三勸說,劉阿姨終于同意去醫(yī)院檢查。
醫(yī)生診斷后告訴我們,劉阿姨患了腱鞘炎,是長期做重復性勞動導致的。醫(yī)生建議她暫時減少手部活動,并開了一些消炎藥和外用藥膏。
走出診室,我有些內(nèi)疚:"劉阿姨,是不是我家的活太重了?"
她趕緊否認:"不是不是,我干這行多年了,早就有這毛病了,時好時壞的。"
回家的路上,我們聊起了各自的生活。
"您兒子現(xiàn)在怎么樣?"我問道,假裝不知道太多細節(jié)。
劉阿姨嘆了口氣:"兩年前出了車禍,腿傷了,一直沒好利索,干不了重活。"
"那他現(xiàn)在怎么生活?"
"在家養(yǎng)著唄,有時幫村里人干點輕活,賺點小錢。"她頓了頓,"主要靠我寄錢回去。"
我點點頭,沒有繼續(xù)追問。
但從她的只言片語中,我已經(jīng)拼湊出了一個艱難的生活圖景:一個五十多歲的母親,獨自在外打工,供養(yǎng)一個身體不好的成年兒子。
"您這么辛苦,值得嗎?"我忍不住問道。
劉阿姨看了我一眼,眼中滿是母愛的光芒:"他是我兒子啊,再苦再累也值得。"
簡單的一句話,道出了天下母親的心聲。
我不禁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她為了我上學,曾經(jīng)同時做三份工作,累得經(jīng)常睡著了還坐在縫紉機前。
回到家,我?guī)蛣⒁掏可纤幐啵猿肿屗崆跋掳嘈菹ⅰ?/p>
"這幾天您就少干點活,手腕要緊。"我說,"有些事情我自己來就行。"
劉阿姨感激地點點頭:"林先生真是個好人。"
從那天起,我對劉阿姨多了一份理解和尊重。
無論她買肉多報價錢的行為是出于什么原因,她的辛勞和付出都是真實的。
這讓我更加猶豫,到底該不該揭穿她。
05
轉(zhuǎn)眼間,又過了兩周。
劉阿姨的手腕已經(jīng)好多了,但我注意到她的情緒似乎比以前低落。
有幾次,我回家看到她正在打電話,一見到我就匆匆掛斷,臉上滿是焦慮。
吃飯時,她常常心不在焉,有時甚至會忘記放鹽或多放糖,這對一向精細的劉阿姨來說很不尋常。
"劉阿姨,您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一天晚飯后,我試探著問道。
她明顯愣了一下,隨即勉強笑道:"沒有啊,可能是有點累了。"
我沒有繼續(xù)追問,但內(nèi)心的疑惑更深了。
直到有一天晚上,一件意外的事情讓謎團變得更加復雜。
那天我加班到很晚,回家的路上碰到了大雨。
等我淋著雨回到小區(qū)時,已經(jīng)是深夜十一點多。
剛走進樓道,我就聽到了低沉的抽泣聲。
順著聲音看去,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蜷縮在樓梯拐角處——是劉阿姨。
她沒有注意到我,正抱著手機小聲啜泣著:"怎么會這樣...醫(yī)生不是說好了嗎...這么嚴重...這么多錢,我上哪兒去籌啊..."
我猶豫了一下,沒有上前,而是悄悄退了出去,在門外又等了十幾分鐘,才假裝剛到的樣子走進樓道。
這次,樓道里已經(jīng)空無一人。
第二天,劉阿姨如常來上班,但眼睛紅腫,明顯是哭過的樣子。
"劉阿姨,您沒事吧?"我關切地問。
"沒事,昨晚沒睡好。"她勉強笑笑,轉(zhuǎn)身去了廚房。
我沒有戳穿她,但心里已經(jīng)確定,劉阿姨一定遇到了什么困難,而且很可能和她兒子有關。
兩天后,劉阿姨請了一天假,說有急事要處理。
"沒關系,您忙您的。"我爽快地答應了。
第三天,劉阿姨回來上班,但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了許多。
眼睛還是紅腫的,臉色蒼白,走路都有些踉蹌。
"劉阿姨,您這是怎么了?生病了嗎?"我擔憂地問道。
"沒事,就是有點累。"她勉強笑笑,聲音有些嘶啞。
我看著她強撐的樣子,心里一陣不忍:"要不您今天回去休息吧,我自己能行。"
"不用,我沒事。"她堅持道,開始忙碌起來。
但我注意到,她做事的動作比平時慢了許多,時不時要停下來休息一會兒。
中午時分,我正在書房工作,突然聽到廚房傳來一聲輕響,隨后是劉阿姨壓抑的呻吟。
我趕緊跑過去,看到劉阿姨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撐著地,一只手捂著胸口,臉色慘白。
"劉阿姨!"我連忙扶起她,"您怎么了?"
"沒事,可能是有點貧血,站久了頭暈。"她勉強笑笑,試圖站起來。
我堅決地搖頭:"今天您必須回去休息。我送您回家。"
劉阿姨想要拒絕,但顯然沒有力氣堅持。
最終,她點了點頭:"那麻煩您了。"
我扶著劉阿姨下樓,準備叫車送她回家。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她指了指我們小區(qū)的一棟老樓:"就在那兒,我自己能走回去。"
"您住在這里?"我驚訝地問道。
劉阿姨有些尷尬地點點頭:"是啊,租了個小單間,方便照顧您。"
我心中一動:"那我送您上樓吧。"
她猶豫了一下,最終沒有拒絕。
劉阿姨住在小區(qū)最老的一棟樓里,是一個不到十平米的單間。
房間里只有一張單人床,一個小桌子,和一個簡易衣柜。
墻角放著一個電磁爐和幾個鍋碗瓢盆,是她的簡易廚房。
房間雖小,但收拾得很整潔。
床上的被子疊得方方正正,桌上的物品擺放得井井有條。
最引人注目的是床頭的照片——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應該是她的兒子劉志強。
"您先躺下休息吧。"我扶她坐到床邊,"需要什么藥嗎?"
"不用,休息一下就好了。"她疲憊地說。
我點點頭,環(huán)顧四周:"您需要我?guī)兔I點什么嗎?"
"不用了,謝謝林先生。"她勉強笑笑。
就在這時,我注意到桌子上有一張紙,上面印著醫(yī)院的標志。
雖然只瞥了一眼,但我還是看清了幾個關鍵詞:"腎病""透析""費用"。
我假裝沒看見,和劉阿姨道別后離開了。
回家的路上,我的心情異常沉重。
劉阿姨買肉多報價錢的行為,她兒子的健康問題,她自己拮據(jù)的生活狀況,所有的線索似乎都指向了一個我不愿面對的事實:一個年邁的母親,為了救治病重的兒子,鋌而走險。
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是揭穿她,還是繼續(xù)裝作不知道?是主動提供幫助,還是保持沉默?
正當我猶豫不決的時候,劉阿姨打來了電話。
"林先生,對不起。"她的聲音還是很虛弱,"我今天可能不能來上班了。"
"沒關系,您好好休息。什么時候感覺好了再來。"我安慰道。
"謝謝您的理解。"她頓了頓,聲音有些哽咽,"林先生,您人真好。"
掛了電話,我站在窗前,望著劉阿姨住的那棟老樓,心中五味雜陳。
那天晚上,我徹夜難眠,腦海中不斷回放著這兩個多月來和劉阿姨相處的點點滴滴。
第二天一早,我決定去看看劉阿姨的情況。
買了一些水果和營養(yǎng)品,我來到了她的小單間。
敲了幾下門,沒有回應。
"劉阿姨?"我又敲了敲門,喊道。
還是沒有動靜。
正當我準備離開時,隔壁的門開了。
一位老太太探出頭來:"找劉桂芬啊?她一大早就出門了。"
"您知道她去哪了嗎?"我問道。
老太太搖搖頭:"不清楚,不過她提了個包,好像要去遠的地方。"
我有些擔心,但也無可奈何,只好先回家等消息。
回到家,我發(fā)現(xiàn)門沒鎖——我出門時忘記帶鑰匙了。
推開門,一股飯菜的香味撲面而來。
餐桌上擺著幾道熱騰騰的菜肴,旁邊放著一個精心包裝的盒子。
我驚訝地站在原地,一時不知所措。
06
我緩步走到餐桌前,菜肴還冒著熱氣——紅燒排骨、清炒時蔬、紫菜蛋花湯,都是我喜歡的菜式。
旁邊那個包裝精美的盒子引起了我的注意。
盒子上貼著一張字條:"林先生,請您看完這個。"
我小心翼翼地打開盒子,里面的物品讓我頓時愣住,差點沒拿穩(wěn)盒子。
"怎么會..."我鼻頭一酸,眼淚逐漸模糊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