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師傅，您這攤位沒有許可證，按規定要罰款兩萬元?！蹦贻p的城管王志強拿著罰單，聲音有些顫抖。

面前這個穿著樸素的農村大爺卻笑了起來，從破舊的布袋里掏出一沓厚厚的現金：“小伙子，按規定辦事是對的?！彼麛党稣麅扇f元，遞了過去。

圍觀的攤販們倒吸一口涼氣。一個賣菜的老頭，怎么能隨手拿出這么多現金？

王志強的手都在發抖，這錢到底收還是不收？

就在這時，城管隊長張隊長急匆匆趕到現場，看到眼前的情況，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壞了！”他沖向那個準備離開的老大爺，聲音都變了調：“李大爺，您怎么在這兒？”

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農村老頭，到底是什么身份？

01

春天的陽光灑在華南市老城區的街道上，早晨六點，這里已經熱鬧起來。在臨時菜市場外的人行道上，一個穿著洗得發白的藍色工作服的老大爺正在擺攤。

李國富今年六十八歲，皮膚黝黑，滿臉皺紋，雙手布滿老繭。他騎著一輛破舊的三輪車，車斗里裝滿了新鮮的蔬菜：翠綠的青菜、鮮紅的蘿卜、還有剛摘的豆角。

“新鮮的青菜咧！剛從地里摘的！”老李用帶著濃重鄉音的普通話吆喝著，聲音洪亮。

很快就有買菜的大媽圍了過來。

“老李，今天的青菜怎么賣？”

“三塊錢一斤，比市場里便宜一塊?！崩侠钚θ轁M面，熟練地稱菜裝袋。

“這蘿卜看著真水靈，給我來兩斤?！?/p>

“好嘞！”

老李的攤位雖然簡陋，就是在地上鋪了一塊塑料布，但菜品新鮮，價格公道，三個月下來已經積累了不少固定客戶。

隔壁賣魚的老王湊過來：“老李，你這菜從哪進的？這么新鮮。”

“俺老家種的，每隔兩天拉一車過來?！崩侠钜贿吺斟X一邊回答。

“你老家在哪兒？”

“鄉下，離這兒兩百多里。俺兒子在城里工作，孫子今年要高考了，俺過來照顧照顧。”老李的話很簡單，不愿多說。

老王點點頭，沒再多問。在他看來，老李就是個典型的農村老實人，為了孫子的學習進城幫忙，順便賣點菜貼補家用。

這樣的農村老人，在這個城市并不少見。

上午九點，菜賣得差不多了，老李開始收拾攤位。他把剩下的菜裝回車斗，將塑料布疊得整整齊齊。三個月來，他每天都是這個時間結束，從不貪心多賣。

“老李，明天還來嗎？”買菜的張大媽問道。

“來，明天一早俺就來?！崩侠詈┖竦匦χ?/p>

騎著三輪車離開菜市場，老李的身影在晨光中顯得格外樸實。誰也不會想到，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農村大爺，背后藏著怎樣的秘密。

三天后的上午，華南市城管執法大隊迎來了一位新成員——王志強。

二十八歲的王志強剛從別的片區調過來，年輕有為，做事認真。隊長張明山交代他負責老城區這一帶的日常巡查。

“小王，這個片區情況比較復雜，有什么問題及時匯報?！睆堦犻L拍拍王志強的肩膀。

“放心吧張隊，我一定嚴格按規定執法?！蓖踔緩娦判臐M滿。

第一天巡查，王志強就發現了問題。臨時菜市場外的人行道上，有十幾個攤販在違規擺攤，其中就包括老李。

王志強走到老李的攤位前，拿出執法證：“師傅，我是城管執法人員，請出示您的營業執照和攤位許可證?！?/p>

老李抬起頭，看著面前這個年輕人，有些茫然：“啥證？”

“營業執照和攤位許可證，在這里擺攤必須要有這些證件?！蓖踔緩娔托慕忉?。

“俺不知道還要辦證，俺就是臨時擺攤，賣點自家菜?！崩侠罾蠈嵉卣f。

王志強皺了皺眉。按照規定，無證擺攤是要罰款的，但看老李這個樣子，也不像是故意違法。

“這樣吧，我給您開個警告單，三天內把手續辦齊，不然就要罰款了。”王志強拿出警告單填寫。

老李接過黃色的警告單，上面密密麻麻寫著各種條款，他看不太懂，但還是認真地收了起來。

“謝謝小伙子提醒，俺這就去辦。”老李點頭哈腰地說。

圍觀的其他攤販交頭接耳：

“新來的城管，挺年輕的?！?/p>

“年輕人做事認真，這也是好事?！?/p>

“老李要遭殃了，辦證可不容易?！?/p>

王志強繼續巡查，給其他違規攤販也開了警告單。第一天的工作就這樣結束了。

第二天，王志強再次巡查時，發現老李還在原地擺攤。

“師傅，您的證件辦了嗎？”王志強問道。

“俺昨天去了，說要各種材料，俺一時半會兒湊不齊?！崩侠钣行殡y。

“那您先別在這擺了，等證件辦好再來?！?/p>

“小伙子，俺這菜都拉來了，不賣掉要壞的。您行行好，讓俺賣完這批。”老李懇求道。

02

王志強心軟了。確實，這些菜如果不賣掉，對一個農村老人來說也是損失。

“那您盡快辦證，下次我再來檢查，必須要有證件。”

“好好好，俺一定辦?！崩侠钸B連點頭。

第三天，第四天，老李依然在擺攤，證件的事情沒有任何進展。

其他攤販悄悄勸老李：“老李，你得想想辦法，找找關系疏通一下?！?/p>

“俺一個鄉下人，哪有什么關系?！崩侠顡u搖頭。

“那你兒子呢？不是在城里工作嗎？”

“俺不想給兒子添麻煩，他工作忙，俺自己想辦法。”老李固執地說。

賣魚的老王拉過老李：“老李，你太實在了。現在辦個證要跑好多部門，光材料就要一大堆。你找個中介，花點錢就能搞定?！?/p>

“俺不懂這些，年紀大了也跑不動?！崩侠顢[擺手。

老王嘆了口氣，這個農村老頭太老實了，在城里這樣可不行。

一周過去了，王志強再次來到老城區巡查。遠遠地，他就看到老李還在那個熟悉的位置擺攤。

這次，王志強的臉色嚴肅了起來。

“師傅，您怎么還在這擺攤？”王志強走到老李面前，語氣明顯比之前嚴厲。

老李抬起頭，看到是那個年輕的城管，臉上閃過一絲緊張：“小伙子，俺這就收攤?！?/p>

“您說要辦證，結果一個星期了，還是沒有任何證件。”王志強拿出執法記錄本，“按照規定，我必須對您進行處罰?！?/p>

圍觀的攤販和買菜的市民逐漸聚了過來，大家都知道要出事了。

“小伙子，俺真的不是故意的，這證太難辦了?！崩侠钫酒鹕恚行┦肿銦o措。

“難辦也要辦，法律法規面前人人平等。”王志強掏出罰單，開始填寫。

“城管同志，您看這老大爺也不容易，就是賣點自家菜。”一個買菜的大媽忍不住為老李求情。

“就是啊，老人家從鄉下來不容易，您通融一下。”

“規定就是規定，不能因為同情就不執法?！蓖踔緩姂B度堅決。

老李看著圍觀的眾人，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不想給大家添麻煩，更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讓這個年輕人為難。

“小伙子，你按規定辦事，俺不怪你?！崩侠畹穆曇粲行┥硢。霸摿P多少？”

王志強看了看罰款標準，心里也有些猶豫。按照規定，無證擺攤的罰款金額在一千到五萬元之間，具體金額根據違法情節和經營規模確定。

老李這種情況，屬于初犯，經營規模也不大，按理說罰個一兩千就可以了。但王志強想到，這已經是第二次警告后的違法行為，而且老李明顯沒有辦證的打算，應該從重處罰，以示警戒。

“按照規定，罰款兩萬元。”王志強咬咬牙，寫下了這個數字。

這話一出，圍觀的人群炸鍋了。

“兩萬？太多了吧！”

“這老大爺一天能賺多少錢？兩萬夠他賣一年的！”

“小伙子，你這是要老人家的命??！”

議論聲越來越大，王志強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但他知道，執法就是執法，不能因為輿論壓力就改變決定。

“對不起，我也是按規定辦事?！蓖踔緩妼⒘P單遞給老李。

老李接過罰單，看到上面的數字，手微微顫抖了一下。兩萬元，對一個農村老人來說，確實是一筆巨款。

“老李，你別急，咱們想想辦法?！崩贤踮s緊過來安慰。

“是啊，老李，你可以申請復議，或者找律師。”

“這錢太多了，不合理！”

03

面對眾人的議論和安慰，老李卻突然笑了起來。

這一笑，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呵呵，呵呵呵......”老李的笑聲在嘈雜的人群中顯得格外突出。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面對兩萬元的巨額罰款，這個農村老大爺不但沒有憤怒、沒有絕望，反而笑了？

“老李，你怎么了？是不是被氣壞了？”賣魚的老王擔心地拍拍老李的肩膀。

“沒事，沒事。”老李擺擺手，臉上依然掛著淡淡的笑容，“小伙子說得對，按規定辦事?！?/p>

王志強也被老李的反應搞懵了。他執法這么多年，見過各種各樣的被罰者：有破口大罵的，有痛哭流涕的，有跪地求饒的，但從來沒見過被罰兩萬元還能笑出來的。

“師傅，您...您沒事吧？”王志強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事，沒事。”老李開始收拾攤位上的菜，動作很平靜，“俺確實沒辦證，違法了，該罰。”

圍觀的人群更加困惑了。這個老大爺是不是被打擊得神經失常了？

“老李，你可千萬別想不開?。　币粋€買菜的大媽急得直跺腳。

“想什么開不開的，不就是兩萬塊錢嘛?！崩侠钜贿吺詹艘贿呎f，語氣輕松得就像在說兩塊錢。

“兩萬塊錢？老李，那可是兩萬?。　?/p>

“俺知道是兩萬?！崩侠钫f著，從腰間解下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黑色布袋，“俺這就交錢。”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那個布袋上。一個賣菜的農村老頭，能從布袋里掏出兩萬塊錢？

老李打開布袋，里面整整齊齊地碼著一疊疊嶄新的百元大鈔。

圍觀的人群倒吸一口涼氣。

“我的天，這么多錢！”

“這老頭哪來這么多現金？”

“不會是假錢吧？”

王志強的眼睛瞪得像銅鈴，手開始發抖。他剛工作幾年，從來沒見過有人隨身攜帶這么多現金，尤其是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農村老頭。

老李從布袋里數出二百張百元大鈔，整整齊齊地疊好，遞給王志強：“小伙子，兩萬塊，你數數?！?/p>

王志強的手在顫抖，這錢到底接還是不接？接了吧，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不接吧，人家確實違法了，罰款是應該的。

“這...這...”王志強結結巴巴，不知道說什么好。

“怎么了？不收？”老李笑瞇瞇地看著王志強，“還是嫌少？”

“不是，不是嫌少?！蓖踔緩娳s緊擺手，“我就是覺得...覺得...”

“覺得什么？”

“覺得您一個賣菜的，怎么能隨身帶這么多現金？”

老李哈哈一笑：“俺這人不相信銀行，錢都放在身上踏實?！?/p>

這個解釋聽起來有些勉強，但在場的人也想不出其他的可能。也許這個老頭真的是個怪人，不相信銀行，把所有積蓄都帶在身上。

“師傅，您這樣太危險了，萬一遇到壞人怎么辦？”王志強忍不住提醒。

“俺一個糟老頭子，誰看得上俺？”老李不以為然，“再說，俺身體硬朗著呢，一般人還真斗不過俺?！?/p>

說著，老李又從布袋里掏出幾張百元大鈔：“小伙子，這是給你的辛苦費?！?/p>

“不行！這絕對不行！”王志強嚇得連連擺手，“我是執法人員，不能收您的錢！”

“那就算了?！崩侠钜膊粡娗?，把錢又放回布袋，“錢俺交了，俺這就走?！?/p>

說完，老李開始收拾三輪車，準備離開。

04

王志強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他執法這么多年，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被罰款兩萬元，不但沒有任何怨言，還要給執法人員塞錢？

這個農村老頭，到底什么來頭？

就在老李準備騎車離開的時候，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小王！小王！你在哪兒？”

是張隊長的聲音，聽起來很著急。

王志強轉頭看去，只見張明山氣喘吁吁地跑過來，臉上滿是汗水，神情慌張。

“張隊，我在這兒。”王志強揮手示意。

張明山跑到近前，看到老李正準備離開，又看到王志強手里的錢，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壞了！”張明山脫口而出，聲音都變了調。

張明山快步沖向正準備離開的老李，聲音顫抖：“李大爺，您怎么在這兒擺攤？”

老李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張明山，淡淡一笑：“老張，你還認識俺？”

“李大爺，我怎么可能不認識您？”張明山恭恭敬敬地走到老李面前，“您什么時候來城里的？怎么不提前說一聲？”

圍觀的人群更加困惑了。張隊長居然認識這個賣菜的老頭？而且態度這么恭敬？

王志強也是一臉茫然，他剛來這個片區不久，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張隊，這位大爺是...？”王志強小心翼翼地問道。

張明山看了看王志強手中的錢，又看了看老李，額頭上的汗更多了：“小王，你做了什么？”

“我按規定執法，這位大爺無證擺攤，我開了兩萬元的罰單，他已經交錢了。”王志強如實匯報。

張明山差點沒暈過去。他在這個片區工作了十幾年，當然知道眼前這個老大爺是誰。

“李大爺，真是對不起，是我們工作不到位?！睆埫魃竭B連道歉，“這錢您拿回去，我們重新處理這件事。”

“為什么要拿回去？”老李擺擺手，“俺確實違法了，該罰款就罰款。規矩就是規矩，不能因為俺是誰就網開一面?！?/p>

“可是李大爺...”

“沒有可是。”老李的語氣很堅決，“俺兒子從小就教導俺，做人要守規矩，犯了錯就要承擔后果?！?/p>

張明山聽到這話，心里更是五味雜陳。李大爺說他兒子教導他守規矩，可他兒子是誰??？那可是華南市的市委書記李建國！

王志強越聽越糊涂，這個賣菜的老大爺到底什么身份？為什么張隊長對他這么恭敬？

“張隊，這位大爺到底是...？”王志強再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