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陳雨的手機在深夜突然響起,來電顯示是大姑姐劉芳。
接通后,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雨雨,求求你了,借我們二十萬吧!"
"芳姐,怎么了?
"陳雨緊張地問道。"小宇得了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
"劉芳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醫(yī)生說再不治療就來不及了!"
"我們已經借遍了所有人,只差二十萬了!""你們不借錢給我們就是沒人性!
小宇是你們的侄子啊!""血濃于水,你們怎么能見死不救?"
陳雨握著手機,心情復雜。這個平時處處看不起她的大姑姐,現(xiàn)在卻哭著求她借錢。
十二年的輕視和嘲諷,能因為一句"血濃于水"就一筆勾銷嗎?
十二年前,陳雨嫁給劉建時,對這個家庭充滿了期待。劉建是家里的老二,上面有個大姐劉芳,下面有個小弟劉強。劉芳比劉建大五歲,當時已經結婚三年,有個兩歲的兒子劉宇。
第一次見面,陳雨就感受到了劉芳的冷淡。
"這就是建子的女朋友?"劉芳上下打量著陳雨,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屑,"看起來挺普通的。"
陳雨當時穿著一件普通的連衣裙,化了淡妝,她覺得自己已經很用心打扮了。但在劉芳眼中,這種穿著顯然不夠檔次。
"芳姐好,我是陳雨。"陳雨禮貌地打招呼,還特意帶了一些禮品。
劉芳接過禮品,看都沒看就放在一邊:"哦。"
那天的聚餐,劉芳全程都在炫耀自己的生活。她的丈夫在銀行工作,收入穩(wěn)定;她自己在政府部門上班,工作體面;兒子聰明可愛,人見人夸。
"我們家小宇可聰明了,兩歲就會背唐詩。"劉芳抱著兒子,滿臉的驕傲,"醫(yī)生說他發(fā)育得特別好,將來肯定有出息。"
而對于陳雨,劉芳的態(tài)度就完全不同了。她問陳雨在哪里工作,聽說是在一家小公司做文員,立刻就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文員啊?那工資應該不高吧?"劉芳的語氣中帶著同情,"現(xiàn)在這個社會,女孩子還是要有個好工作才行。"
陳雨覺得很尷尬,但還是禮貌地回答:"雖然不多,但夠用。"
"夠用?"劉芳笑了,"建子,你找女朋友眼光要放長遠一點。現(xiàn)在結婚成本這么高,光有愛情是不夠的。"
這句話讓陳雨很不舒服,但她沒有反駁。她以為劉芳只是刀子嘴豆腐心,時間長了會好的。
結婚后,陳雨才發(fā)現(xiàn)自己想錯了。劉芳對她的輕視不僅沒有減少,反而變本加厲了。
每次家庭聚會,劉芳都要炫耀一番。她買了新衣服,要拿出來給大家看;她們全家去了哪里旅游,要拿照片給大家欣賞;兒子在學校得了什么獎,更是要大肆宣揚。
而對陳雨,她總是有意無意地貶低。
"雨雨,你這件衣服多少錢買的?看起來挺便宜的樣子。"
"雨雨,你們現(xiàn)在還在租房啊?什么時候買房呢?"
"雨雨,你們夫妻倆工資加起來有我一個人的高嗎?"
這些話聽起來像是關心,但語氣中的優(yōu)越感讓陳雨很不舒服。更讓她難受的是,劉建總是不維護她。
"姐,你別這樣說雨雨。"劉建偶爾會說一句,但語氣很輕,沒有任何威懾力。
更多的時候,劉建會勸陳雨:"雨雨,姐就是這樣的性格,你別往心里去。她沒有惡意的。"
但陳雨知道,劉芳的話絕對不是無心的。她就是要通過這種方式,確立自己在這個家庭中的地位,同時貶低陳雨。
最讓陳雨寒心的事情發(fā)生在結婚第二年。
那年春節(jié),全家人聚在老家過年。劉芳的兒子劉宇已經五歲了,聰明伶俐,很討大人喜歡。而陳雨和劉建還沒有孩子。
"雨雨,你們結婚都兩年了,怎么還沒有孩子?"劉芳當著全家人的面問道,"是不是身體有什么問題?"
這個問題讓陳雨很尷尬。她和劉建確實在備孕,但一直沒有成功。她去醫(yī)院檢查過,醫(yī)生說身體沒問題,可能是壓力太大。
"我們還年輕,不著急。"陳雨勉強笑著回答。
"不著急?"劉芳提高了聲音,"女人過了二十五歲就是高齡產婦了,你今年都二十六了。再不生孩子,對身體不好。"
"而且,"劉芳繼續(xù)說道,"我聽說現(xiàn)在不孕不育的人特別多,你們最好去醫(yī)院檢查一下。別到時候想生都生不了。"
這些話像刀子一樣扎在陳雨心上。她知道劉芳是故意的,就是要在全家人面前羞辱她。
更過分的是,劉芳接著說道:"要是真的有問題,也別勉強。現(xiàn)在醫(yī)學這么發(fā)達,試管嬰兒、人工授精什么的都可以考慮。就是費用高一點,你們可能承擔不起。"
最后一句話完全是在羞辱陳雨的經濟條件。陳雨忍無可忍,站起身就要離開,但被劉建拉住了。
"雨雨,姐也是關心你們。"劉建小聲勸道,"別生氣。"
但陳雨已經徹底失望了。她發(fā)現(xiàn)在這個家庭中,沒有人會真正維護她,保護她。她永遠是外人,永遠是被輕視的對象。
第三年,陳雨終于懷孕了。她以為這會改變劉芳對她的態(tài)度,但事實證明她又想錯了。
"終于懷上了?"劉芳聽到消息后,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我還以為你們有什么問題呢。"
懷孕期間,劉芳不僅沒有給予關心,反而各種指手畫腳。
"雨雨,你這個肚子怎么這么小?四個月了才這么點?我當時懷小宇的時候,肚子比你大多了。"
"雨雨,你這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營養(yǎng)跟不上?要不要吃點燕窩補補?哦,對了,燕窩挺貴的,你們可能吃不起。"
"雨雨,你要多注意休息。現(xiàn)在高齡產婦風險大,可不能掉以輕心。"
每一句話都帶著惡意,每一句話都在提醒陳雨她的不足。陳雨幾乎要崩潰了,但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只能忍著。
孩子出生后,劉芳的態(tài)度更加過分了。
"這孩子怎么長得這么丑?"劉芳看著剛出生的嬰兒,毫不掩飾地說道,"小宇小時候可比她漂亮多了。"
"這孩子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眼神有點呆。"
"這孩子體重才六斤?太輕了吧?是不是營養(yǎng)不良?"
這些話讓剛生完孩子的陳雨心如刀割。她抱著女兒,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更讓陳雨憤怒的是,劉芳總是拿自己的兒子和陳雨的女兒比較。
"小宇三個月就會翻身了,你們家妞妞呢?"
"小宇半歲就會坐了,妞妞什么時候會?"
"小宇一歲就會走路了,妞妞現(xiàn)在一歲兩個月了還不會走?是不是發(fā)育有問題?"
每一次比較,都是在貶低陳雨的女兒,同時抬高自己的兒子。陳雨幾次想要反擊,但都被劉建攔住了。
"雨雨,姐沒有惡意,她就是嘴巴不好。"劉建總是這樣為姐姐開脫,"你別和她一般見識。"
但陳雨知道,劉芳絕對是有惡意的。她就是要通過貶低陳雨和她的女兒,來顯示自己的優(yōu)越感。
五年前,劉芳升職了,成了部門主任。她的收入大幅增加,生活也更加富裕了。
而這,成了她炫耀的新資本。
"我現(xiàn)在管著二十多個人,壓力大,但收入也高。"劉芳逢人就說,"上個月獎金就拿了兩萬多。"
"我們準備換車了,看中了一輛寶馬。小宇也該有個好一點的代步工具了。"
"我們正在看房子,準備給小宇買套學區(qū)房。現(xiàn)在好學校附近的房子都很貴,但為了孩子的教育,再貴也值得。"
每一次炫耀,都要帶上對陳雨的嘲諷。
"雨雨,你們還在開那輛舊車啊?也該換了吧?現(xiàn)在車這么便宜,隨便買輛都比你們那輛好。"
"雨雨,妞妞上的是哪個小學?普通小學吧?現(xiàn)在競爭這么激烈,孩子的教育可不能馬虎。"
"雨雨,你們現(xiàn)在月收入多少?哦,那確實不多。現(xiàn)在物價這么高,你們怎么生活?"
這些話讓陳雨越來越反感。她開始有意避開家庭聚會,不想再聽劉芳的炫耀和嘲諷。
但劉建不理解她的做法:"雨雨,我們都是一家人,你為什么要這樣?姐也沒說什么過分的話。"
"沒說什么過分的話?"陳雨終于爆發(fā)了,"她哪一次見我不是在炫耀,不是在貶低我?你是她弟弟,你聽不出來嗎?"
劉建愣了一下,然后說道:"雨雨,姐就是那樣的性格,喜歡顯擺。但她心里是把你當妹妹的。"
"當妹妹?"陳雨苦笑,"如果這就是當妹妹,那我寧愿做陌生人。"
從那以后,陳雨更少參加家庭聚會了。每次劉建要她參加,她都會找借口推脫。
劉芳對此很不滿意,在家族群里陰陽怪氣地說:"有些人結了婚就忘了家里人,連聚會都不參加了。"
但陳雨已經不在乎了。她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自己的小家庭上,放在女兒的教育上。
三年前,陳雨換了工作,收入有了很大提升。她和劉建也買了新房,買了新車,生活條件大大改善了。
劉芳聽說后,表面上恭喜,但語氣中明顯帶著酸味:"喲,雨雨發(fā)達了?新工作收入不錯啊?"
"是挺好的。"陳雨淡淡地回答。
"那就好,總算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了。"劉芳說這話的時候,刻意強調了"正常人"三個字。
即使陳雨的條件改善了,劉芳依然要找話貶低她:"收入高了是好事,但人不能忘本。有些人一有錢就忘了自己是誰。"
這句話明顯是在暗示陳雨因為有錢了就不參加家庭聚會了。
兩年前,劉芳的丈夫出了車禍,雖然人沒事,但工作受到了影響,收入下降了很多。
同時,劉芳的兒子上了高中,學費和生活費都很高。加上要買學區(qū)房,劉芳的經濟壓力突然增大了。
從那時候開始,劉芳的炫耀少了,但對陳雨的態(tài)度卻更加復雜了。她既羨慕陳雨現(xiàn)在的生活,又不愿意承認陳雨比她過得好。
去年春節(jié),劉芳主動和陳雨聊天,語氣比以前溫和了很多。
"雨雨,你們現(xiàn)在過得真不錯。"劉芳說道,"妞妞也長得越來越漂亮了。"
陳雨很意外,這是劉芳第一次夸她的女兒。
"小宇現(xiàn)在學習壓力很大,準備高考了。"劉芳繼續(xù)說道,"我們做父母的也很不容易,什么都要為孩子著想。"
陳雨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她知道劉芳的轉變不是因為真心,而是因為現(xiàn)實的壓力。
果然,半年后,劉芳開始向她打聽工作的事情。
"雨雨,你們公司還招人嗎?我想換個工作,現(xiàn)在這個收入太低了。"
"雨雨,你認識做生意的朋友嗎?我想找個副業(yè)做做。"
"雨雨,你們買房的時候是怎么貸款的?我們想再買一套,但銀行審批很嚴。"
這些問題讓陳雨覺得很諷刺。平時看不起她的人,現(xiàn)在卻要向她求助。
但陳雨還是盡力幫忙了。她給劉芳介紹了工作機會,推薦了一些朋友,甚至分享了買房的經驗。
可是,劉芳得到幫助后,并沒有感激,反而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
"我們是一家人,互相幫助是應該的。"劉芳這樣說道。
但當陳雨需要幫助時,劉芳卻從來沒有主動伸過手。
大姑姐從來看不起我,十二年的冷嘲熱諷歷歷在目。現(xiàn)在孩子生病了,憑什么要求我無條件幫助?
深夜的電話還在繼續(xù),劉芳的哭聲越來越撕心裂肺:"雨雨,我知道以前我對你不好,但現(xiàn)在小宇真的快不行了!"
"醫(yī)生說必須在一個月內進行骨髓移植,再晚就來不及了!"
"我們已經借了三十萬,賣了車,還賣了老家的房子,但還差二十萬!"
"你們是小宇唯一的希望了!血濃于水,你們不能見死不救啊!"
陳雨握著手機,心情復雜。一邊是孩子的性命,一邊是十二年的屈辱和委屈。
道德與情感的天平,該倒向哪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