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陳先生，您兒子的學籍已經存在了。"

學校老師盯著電腦屏幕，皺著眉頭重復查了好幾遍。

"什么意思？"我有些懵，"我兒子才6歲，從來沒上過學啊。"

"系統顯示，陳浩然已經在讀三年級了。"老師轉過屏幕給我看，"您看，這是他的學籍信息。"

我瞪大眼睛看著屏幕上確實寫著我兒子的名字和身份證號碼，可學籍狀態顯示為"在讀三年級"。這怎么可能？我兒子現在還在幼兒園大班，明年才準備上小學。

"肯定是系統出錯了。"我堅持道。

老師搖搖頭："陳先生，學籍系統很少出錯的。您最好去教育局查一下具體情況。"

01

我叫陳志明，今年38歲，在青山縣城的某小學當了十幾年語文老師。妻子李慧娟在縣醫院做護士，我們有個6歲的兒子陳浩然，聰明活潑，是我們的心頭肉。

一直以來，我們這個小家庭過得平靜而幸福。我對教育系統的各種流程也算了如指掌，給兒子報名上學這種事，我原本以為輕車熟路。

可現在，我愣愣地坐在客廳里，手里拿著戶口本，怎么看怎么覺得不對勁。

戶口本上清清楚楚地寫著四個人的信息：戶主陳志明，妻子李慧娟，兒子陳浩然，還有一個叫陳浩宇的9歲男孩，關系一欄赫然寫著"兒子"。

我使勁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花了。可不管怎么看，那一行字都在那里，仿佛在嘲笑我的震驚。

"慧娟！"我大聲喊妻子。

李慧娟從廚房走出來，圍裙上還沾著面粉："怎么了？這么大聲。"

"你看看這個。"我把戶口本遞給她，"這個陳浩宇是怎么回事？"

李慧娟接過戶口本，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這...這是什么時候加上去的？我們什么時候有第二個兒子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站起身在客廳里來回踱步，"今天去給浩然報名，學校說他的學籍已經存在了，顯示在讀三年級。現在又發現戶口本上多了個9歲的孩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慧娟仔細翻看戶口本，越看越困惑："志明，你看這個登記時間，顯示是三年前辦理的。可我們根本沒辦過這樣的手續啊！"

"三年前..."我努力回憶著，"三年前我們在做什么？"

"三年前浩然剛上幼兒園小班，我們還為了他的入園手續跑了好多地方。"李慧娟皺著眉頭，"可我們確實沒有辦理過什么收養手續，更沒有添加過新的家庭成員。"

我重新接過戶口本，一頁頁地翻看著："慧娟，你有沒有發現，這個陳浩宇的出生日期是2015年3月15日，正好比浩然大三歲。"

"這也太巧了吧？"李慧娟坐在沙發上，神情恍惚，"志明，會不會是有人搞錯了什么？"

"搞錯？"我冷笑一聲，"戶口本這種東西能隨便搞錯嗎？這里面肯定有問題。"

就在這時，6歲的陳浩然從房間里跑出來，抱著他心愛的奧特曼玩具："爸爸媽媽，你們在說什么呀？"

我和李慧娟對視一眼，都不知道該怎么跟孩子解釋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

"浩然，爸爸問你個問題。"我蹲下來看著兒子，"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叫陳浩宇的小哥哥？"

陳浩然眨著大眼睛想了想："沒有啊，爸爸為什么這么問？"

"沒什么，你去玩吧。"我摸摸兒子的頭，心里卻更加困惑。

李慧娟等兒子回房間后，壓低聲音說："志明，我們是不是應該去派出所問問？"

"對，必須弄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站起身，"明天我就去派出所。"

當晚，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陳浩宇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出現在我們家的戶口本上？更重要的是，他和我兒子學籍被占用有什么關系？

02

第二天一早，我請了假直奔青山縣派出所。戶籍科的辦公室里，一個四十多歲的女警察王翠花接待了我。

"王警官，我想咨詢一下我們家戶口的問題。"我把戶口本遞給她。

王翠花接過戶口本翻看了一下："陳先生，有什么問題嗎？"

"這個陳浩宇，我完全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加進來的，我們也沒有辦理過相關手續。"

王翠花皺了皺眉頭，在電腦上查詢起來："陳先生，根據系統顯示，這個陳浩宇確實是三年前辦理的戶口遷移手續，當時的辦理人就是您本人。"

"不可能！"我激動地說，"我絕對沒有辦理過這樣的手續！三年前我連這個孩子都不認識！"

"陳先生，您別激動。"王翠花看了看電腦屏幕，"系統顯示，當時您提供了完整的證明材料，包括收養證明、醫院出生證明等。"

"收養證明？醫院出生證明？"我感覺頭皮發麻，"王警官，我可以看一下當時的辦理記錄嗎？"

王翠花有些為難："陳先生，這需要層層審批，而且檔案調取比較復雜..."

"那我現在想把這個陳浩宇的戶口遷出去，可以嗎？"

"這個..."王翠花更加為難了，"如果孩子確實不是您的，那當然可以遷出。但是需要提供相關證明，而且要找到孩子的生物學父母配合辦理。"

我感到一陣眩暈："那我怎么找？我連這個孩子在哪里都不知道！"

"陳先生，這種情況確實比較復雜。我建議您先去教育局了解一下孩子的就讀情況，說不定能找到一些線索。"

從派出所出來，我心情沉重地來到縣教育局。學籍管理科的科長林德富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戴著金絲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

"林科長，我想咨詢一下我兒子的學籍問題。"我開門見山。

"陳老師，您好。"林德富笑著站起身，"您也是教育系統的，有什么問題直說就行。"

"是這樣的，我給6歲的兒子陳浩然報名時，發現他的身份證號碼已經被注冊了學籍，顯示在讀三年級。"

林德富皺了皺眉頭："這種情況確實少見。我幫您查一下。"

他在電腦上操作了一會兒："陳老師，確實有這么回事。陳浩然的學籍顯示在某山區小學就讀三年級，成績還挺不錯的。"

"某山區小學？"我心里一驚，"您能告訴我具體是哪個學校嗎？"

"這個..."林德富停頓了一下，"涉及到學生隱私，我不太方便透露具體信息。"

"可那是我兒子的身份證號碼啊！"我有些激動，"我有權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陳老師，您別著急。"林德富安撫道，"這種情況可能是系統錯誤，也可能是身份證號碼重復。我們會仔細核查的，您給我一個星期時間。"

"一個星期？"

"對，這種事情需要跟下面的學校核實，程序比較復雜。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

我只能無奈地點頭答應。

走出教育局，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困惑和憤怒。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有一個莫名其妙的孩子出現在我的戶口本上？為什么我兒子的學籍會被占用？

回到家，李慧娟看到我沮喪的表情，關心地問："怎么樣？查出什么了嗎？"

"沒有。"我把今天的經歷告訴了她，"派出所說需要調取檔案，教育局說需要一個星期核查。"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浩然馬上就要上小學了，如果學籍問題解決不了..."

"我不會讓這種事情影響到浩然的上學。"我堅定地說，"不管是什么人在搞鬼，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03

接下來的幾天，我開始四處打聽。作為一個在縣里工作了十幾年的老師，我還是有一些人脈關系的。

同事老趙是個熱心腸，聽說我的遭遇后，主動幫忙出主意："老陳，你這事聽著就不正常。戶口本這種東西，沒有完整的手續怎么可能隨便添加人員？"

"我也是這么想的。"我苦笑著說，"可現在人家有完整的辦理記錄，我連看都看不到。"

"你有沒有想過，可能是有人冒用你的身份辦理的？"老趙提醒道。

這句話提醒了我。我立刻想到，三年前確實發生過一件事。

那是2021年的春天，有個自稱是教育局工作人員的人找到我，說要核實全縣教師的基本信息，需要提供戶口本復印件。當時我沒多想，就把戶口本給了他。

"慧娟！"我急忙跑回家，"你還記不記得，三年前有個人來家里，說是要核實教師信息，我把戶口本給了他？"

李慧娟想了想："有這么回事，我當時還在廚房做飯。那個人好像挺年輕的，穿著很正式，看起來確實像機關工作人員。"

"他當時除了看戶口本，還做了什么？"

"我記得他好像拍了照，說是要存檔。"李慧娟努力回憶著，"對了，他還問了一些關于我們家庭情況的問題，比如有沒有收養過孩子什么的。"

"收養過孩子？"我心里一震，"他為什么要問這個？"

"當時我覺得奇怪，但他說是例行調查，我就如實回答了沒有。"

我感覺事情越來越不對勁。一個正常的教師信息核實，為什么要問關于收養孩子的問題？而且，那個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第二天，我特意去教育局找林德富確認："林科長，三年前你們局里有沒有派人到各個老師家里核實信息？"

林德富想了想："三年前？沒有啊，我們的信息都是通過學校統一收集的，從來不需要上門核實。"

這句話像一記重錘擊中了我。如果教育局沒有派人上門核實，那三年前那個人到底是誰？

我越想越害怕。難道真的有人冒用我的身份，私自辦理了戶口遷移手續？可這到底是為了什么？

利用周末的時間，我開始了自己的調查。我利用教師的身份，以各種理由走訪了幾所山區小學，想要找到那個占用我兒子學籍的孩子。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某偏遠山區的一所小學，我終于有了發現。

"陳浩宇？"校長想了想，"我們學校確實有這么個孩子，三年級學生，成績很好。"

我的心跳加速："他現在在學校嗎？"

"今天他請假了。"校長翻看了一下記錄，"這孩子挺可憐的，是他叔叔帶大的，父母都在外地打工。"

"他叔叔？"我敏銳地抓住了這個信息，"能告訴我他叔叔的聯系方式嗎？"

校長有些猶豫："這個...涉及到學生隱私..."

"我是青山縣城小學的老師，想了解一下這個孩子的情況，看看能不能提供一些幫助。"我撒了個善意的謊言。

校長這才給了我一個電話號碼。

我懷著忐忑的心情撥通了那個號碼。

"喂？"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您好，我是青山縣城小學的老師，想了解一下陳浩宇的情況。"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陳浩宇？我不認識什么陳浩宇。"

"可是學校說他的監護人是您..."

"你打錯了。"對方急匆匆地掛斷了電話。

我愣住了。這個反應明顯不正常。如果真的是孩子的監護人，為什么要否認？

我又試著撥打了幾次，但對方再也沒有接聽。

04

晚上回到家，我把今天的發現告訴了李慧娟。

"這個人的反應太奇怪了。"李慧娟分析道，"正常情況下，如果有老師關心自己監護的孩子，應該高興才對，為什么要否認？"

"除非..."我瞇起眼睛，"除非這個孩子的身份有問題。"

"你的意思是？"

"我懷疑這個陳浩宇可能不是他的侄子，而是通過某種不正當手段獲得了我們家的戶口，讓孩子能夠在縣里上學。"

李慧娟倒吸一口涼氣："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人膽子也太大了！"

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同事小王無意中提到了一件事。

"老陳，我聽說縣里有些人為了讓孩子在城里上學，會想各種辦法弄戶口。"小王壓低聲音說，"有的甚至會找關系，把孩子的戶口掛靠到別人家里。"

"掛靠到別人家里？"我心里一震。

"對啊，找一些有縣城戶口的人家，通過各種手段把孩子的戶口遷過去，這樣就能在城里上學了。"小王繼續說，"我聽說這種事情不少見，只是一般人不愿意說出來。"

這番話讓我突然明白了什么。難道說，那個陳浩宇就是通過這種方式，把戶口掛靠到我們家的？

"小王，你知道具體是怎么操作的嗎？"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小王搖搖頭，"不過我聽說，一般都需要有關系的人幫忙，普通人是辦不了的。"

需要有關系的人幫忙？我立刻想到了林德富。作為教育局學籍管理科的科長，他肯定有這個能力。

可是，他為什么要幫別人做這種事情？這對他有什么好處？

我開始更加仔細地觀察林德富。接下來的幾次接觸中，我發現他的生活水平似乎提高了不少。原來騎電動車上班的他，現在開上了一輛嶄新的轎車。

這個發現讓我更加懷疑。一個普通的科長，工資收入有限，怎么能買得起新車？

我開始暗中打聽林德富的情況。通過各種渠道，我了解到，林德富最近確實有些異常。不僅買了新車，還在縣里最好的小區買了房。

"老陳，你怎么對林德富這么關心？"同事老李好奇地問。

"沒什么，就是覺得他最近變化挺大的。"我隨口搪塞。

"那倒是。"老李壓低聲音，"我聽說他手里掌握著學籍管理的權限，有些人為了孩子上學的事情，會找他幫忙。"

"找他幫忙？"

"你懂的，有時候一些手續不齊全的，或者戶口有問題的，都會找他想辦法。"老李眨眨眼，"聽說收費不低。"

這些消息讓我更加確信，林德富肯定參與了這件事情。

一個星期后，我如約來到教育局。

"陳老師，真是不好意思。"林德富一副歉意的表情，"我們聯系了那所山區小學，但對方說陳浩宇已經轉學了，現在不知道去了哪里。"

"轉學了？"我心里一沉，"什么時候轉的？"

"就在這幾天。"林德富攤攤手，"您也知道，山區的孩子流動性比較大，可能是跟著父母去別的地方了。"

我感到一陣絕望。線索斷了，我還怎么繼續調查？

"那我兒子的學籍問題怎么解決？"

"這個您放心，既然那個孩子已經轉學了，學籍自然就空出來了。您兒子的入學應該沒有問題了。"

表面上聽起來，問題似乎解決了。可我心里清楚，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這么簡單。一個孩子為什么偏偏在我開始調查的時候就轉學了？這也太巧了吧？

05

從教育局出來，我心情復雜。一方面，兒子的上學問題算是解決了；另一方面，戶口本上那個莫名其妙的陳浩宇還在，這個問題依然沒有解決。

回到家，我把情況告訴了李慧娟。

"轉學了？"李慧娟也覺得奇怪，"這也太巧了吧？"

"我也覺得有問題。"我皺著眉頭，"感覺像是有人故意在隱瞞什么。"

"志明，要不我們就算了吧？"李慧娟有些擔心地說，"浩然的上學問題解決了，戶口本上多個人雖然奇怪，但好像也沒有什么實質性的影響。"

"不行！"我堅決地搖頭，"這件事情如果不查清楚，我心里永遠不踏實。誰知道以后還會不會出現別的問題？"

李慧娟看我這么堅持，也不再勸阻。

就在我苦苦思索該怎么繼續調查的時候，鄰居張大叔無意中提到了一個細節。

"老陳啊，我想起來了。"張大叔是個退休的老干部，平時愛關注鄰里間的事情，"三年前那個來你家的人，我見過幾次。"

"張叔，您還記得他長什么樣嗎？"我急切地問。

"個子不高，挺瘦的，戴著眼鏡。"張大叔回憶著，"對了，我記得他開的是一輛黑色的轎車，車牌好像是本地的。"

"您還記得別的嗎？"

"我當時還納悶呢，那個人為什么要來好幾次。"張大叔繼續說，"我記得他至少來了三次，每次都拿著文件夾，看起來很正式的樣子。"

來了三次？這就更奇怪了。正常的信息核實，一次就足夠了，為什么要來三次？

"張叔，您還記得具體的時間嗎？"

"好像是春天，大概是三四月份的樣子。"張大叔想了想，"對了，我還記得有一次他離開的時候，我看到他在車里打電話，聲音挺大的，好像在匯報什么工作。"

這個細節讓我更加確信，那個人絕對不是簡單的信息核實人員。

當天晚上，我在整理家里的雜物時，無意中發現了一個三年前的信封，里面有一張當時拍攝的照片。照片上是我和那個上門核實信息的人的合影，看起來是在我們家門口拍的。

我仔細看了看照片上的那個人，雖然時間過去了三年，但我還是覺得有些眼熟。

接下來的幾天，我繼續四處搜集證據，可始終沒有什么新的進展。戶籍科那邊推脫說需要時間核查，教育局也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我越想越不對勁，決定再仔細翻翻家里的東西，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

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

我透過貓眼看去，外面站著的人讓我整個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