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滾開！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保安呢？怎么什么人都能進來？"

尖銳的聲音在寬敞的大廳里回響，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門口那個佝僂的身影上。穿著洗得發白的藍色工作服，腳上蹬著一雙破舊的解放鞋，頭發花白凌亂，手里還提著一個塑料袋。

"您可能走錯地方了，這里是......"工作人員客氣地想要勸阻。

"沒錯，就是這里。"老人的聲音很輕，卻異常堅定。

"開什么玩笑！就你這樣的人也配......"

話音未落，老人從懷里慢慢掏出一張紙，在陽光下輕輕展開。那張紙在微風中輕顫，上面的字跡清晰可見。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讓所有人目瞪口呆。

原本囂張的聲音戛然而止，整個大廳瞬間安靜得落針可聞，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的臉上都寫滿了不可置信的震驚，仿佛看到了這個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01

三個月前，城東的廢品回收站里，余承文正在整理剛收來的舊報紙。

73歲的他動作依然利索，將報紙按日期分類捆好。這個回收站是他和老伴兒十幾年前開的，老伴兒去世后，他一個人撐著，日子過得清苦但安穩。

"爺爺，我回來了。"

孫子余浩然推門進來，書包重重地摔在桌上，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

"怎么了？又被老師批評了？"余承文放下手里的活，走到孫子身邊。

"還有兩個月就高考了，我這成績..."余浩然苦笑著搖頭，"班主任今天又找我談話，說我這樣下去連個專科都考不上。"

余承文看著孫子疲憊的神情，心里一陣酸楚。這個孩子從小跟著自己長大，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外出打工，一年難得回來一次。孩子聰明，但成績一直不太理想，每次考試都在班級的中下游徘徊。

"爺爺，我是不是很沒用？"余浩然抬起頭，眼中滿含著失落。

"胡說什么呢！"余承文拍了拍孫子的肩膀，"還有兩個月呢，努力一把，說不定能有奇跡。"

"奇跡？"余浩然苦笑，"我這腦子，看書就犯困，做題就錯。隔壁王叔家的兒子，人家去年考了580分，現在在省城上大學。我呢？模擬考試連400分都沒過。"

余承文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開口："要不，我陪你一起考？"

"什么？"余浩然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我也去報名參加高考，陪你一起考。"余承文的語氣很認真。

余浩然愣了幾秒，然后哈哈大笑起來："爺爺，您別開玩笑了。您都73了，還考什么高考？"

"我沒開玩笑。"余承文的表情嚴肅起來，"你不是說沒信心嗎？我陪你考，至少你不會覺得孤單。"

"爺爺，您這是..."余浩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我是認真的。明天我就去學校問問，能不能報名。"

余浩然看著爺爺堅定的眼神，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他不知道這個看似荒誕的決定，將會給他們的生活帶來怎樣的變化。

第二天一早，余承文真的穿上了最好的衣服——一件洗得發白但很干凈的白襯衫，來到了孫子就讀的第三中學。

"您說什么？您要報名參加高考？"教務處的張主任瞪大了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

"是的，我想和我孫子一起參加今年的高考。"余承文認真地說。

張主任上下打量著這個年過七旬的老人，忍不住笑了："老先生，您是不是搞錯了什么？高考不是鬧著玩的。"

"我知道。我也不是鬧著玩。"余承文的語氣很平靜，"我查過了，國家政策沒有年齡限制，只要有高中同等學力就可以報名。"

"可是您......"張主任還想說什么，但看到老人認真的神情，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我知道您覺得不可思議，但我真的想試試。我孫子最近壓力很大，我想陪著他。"

張主任沉思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同意幫余承文咨詢相關手續。

消息很快在學校里傳開了。

"聽說了嗎？余浩然的爺爺要參加高考！"

"真的假的？那老頭子都多大了？"

"73了！我的天，這是要創吉尼斯紀錄嗎？"

"余浩然現在成了學校的笑話，連他爺爺都這么能折騰。"

流言蜚語很快傳到了余浩然的耳朵里。

"余浩然，你爺爺是不是老糊涂了？"班上的同學開始拿這件事開玩笑。

"就是啊，73歲了還考什么高考，這不是搞笑嗎？"

"說不定他想上大學呢，哈哈哈！"

余浩然漲紅了臉，想要反駁，卻不知道該說什么。他自己也覺得爺爺的決定很荒唐，但看到爺爺那么認真的樣子，又不忍心潑冷水。

晚上回到家，余浩然忍不住對爺爺說："爺爺，要不您還是算了吧。學校里的同學都在笑話咱們。"

"笑話就笑話，反正又不掉塊肉。"余承文繼續整理著廢品，"我意已決，誰說什么都沒用。"

"可是您連初中都沒上過啊！"余浩然急了。

"誰說我沒上過？"余承文停下手里的活，看了孫子一眼，"年輕的時候，環境不好，沒機會繼續讀書。現在有機會了，為什么不試試？"

余浩然還想說什么，但看到爺爺堅定的神情，最終還是閉了嘴。

02

報名的日子到了。

余承文和余浩然一起來到報名點。現場已經排起了長隊，都是今年的高三學生和家長。

當人們看到一個年過七旬的老人出現在隊伍中時，整個現場都開始議論紛紛。

"那個老頭子是誰啊？"

"聽說是要自己報名考試的。"

"開什么玩笑！這么大年紀了還考什么高考？"

"肯定是老年癡呆了！"

議論聲越來越大，余浩然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爺爺，咱們回去吧。"余浩然小聲說。

"為什么要回去？我們又沒做錯什么。"余承文神情自若，仿佛那些議論聲都與他無關。

輪到他們時，工作人員也是一臉驚訝："老先生，您確定要報名參加高考？"

"確定。"余承文掏出身份證和相關材料。

工作人員反復核查了好幾遍，確認無誤后，還是忍不住問："您今年都73歲了，為什么要參加高考？"

"陪孫子。"余承文簡單地回答。

"可是考試很辛苦的，您的身體能承受得了嗎？"

"我身體很好，這個您不用擔心。"

工作人員最終還是給余承文辦理了報名手續。當他接過準考證的那一刻，現場爆發出一陣哄笑聲。

"真的報上了！"

"這下有好戲看了！"

"73歲的高考生，這要是傳出去，咱們學校可就出名了！"

余浩然覺得無地自容，匆匆拉著爺爺離開了現場。

回到家，鄰居們也開始議論起這件事。

"老余啊，你這是干嘛呢？"隔壁的王大媽搖著頭說，"都這么大年紀了，還折騰什么？"

"就是啊，高考多難啊，咱們這些人怎么可能考得過那些年輕人？"

"我看你就是想出風頭，想上電視！"

面對鄰居們的質疑和嘲笑，余承文始終保持著平靜："我有我的想法，你們不用管。"

"老余，我勸你還是算了吧，到時候考個零分，多丟人啊！"

"丟人？"余承文淡然一笑，"我活了73年，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還會怕丟人？"

鄰居們見說不通他，都搖著頭散去了。

當天晚上，余浩然的父母從外地打來電話。

"浩然，聽說你爺爺要參加高考？"母親的聲音充滿了擔憂。

"嗯，爺爺堅持要報名。"

"這老人家是不是糊涂了？你勸勸他，別讓他胡鬧了。"

"我勸過了，但是爺爺很堅持。"

父親接過電話："浩然，你把電話給你爺爺。"

余承文接過電話："老大，什么事？"

"爸，您這是鬧哪樣啊？好好的怎么想起要考高考了？"

"我有我的打算，你們不用操心。"

"可是您都這么大年紀了，萬一身體吃不消怎么辦？"

"我身體好著呢，你們安心在外面工作就行。"

"爸，我們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

"而是怕我給你們丟臉是吧？"余承文的語氣有些冷淡。

"不是的，爸，我們只是擔心您......"

"好了，不用說了。這件事我意已決，你們別管了。"

說完，余承文掛斷了電話。

余浩然看著爺爺，心里五味雜陳。他不明白，為什么爺爺要這么執著于一件在所有人看來都很荒誕的事情。

03

距離高考還有一個半月，余承文開始了他的"復習"。

說是復習，其實更像是重新學習。他到書店買了一套高中教材，每天晚上在昏暗的燈光下翻看。

余浩然回到家，經常看到爺爺戴著老花鏡，對著數學書皺眉頭。

"爺爺，這些題目很難的，您別勉強。"余浩然有些心疼。

"難是難了點，但也不是完全看不懂。"余承文放下書，揉了揉眼睛，"你過來，我們一起看看這道題。"

余浩然湊過去一看，是一道二次函數的題目。他自己做這類題目都要想半天，更別說從來沒學過的爺爺了。

"爺爺，這個您就別看了，太難了。"

"不試試怎么知道難不難？"余承文重新戴上眼鏡，"你看，這個公式是這樣用的..."

余浩然驚訝地發現，爺爺竟然真的在認真研究這些題目，而且還能說出一些道理來。雖然很多地方都是錯的，但那種認真的勁頭讓他感動。

白天收廢品的時候，余承文也會帶著書。趁著空閑時間，他就拿出來翻翻。

"老余，你還真的在學啊？"前來賣廢品的李大爺看到他在看書，忍不住調侃。

"學學總是好的。"余承文合上書，開始稱重。

"你這是何苦呢？73歲了還考什么高考，安安穩穩過日子不好嗎？"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余承文淡淡地說。

李大爺搖了搖頭："我看你是老糊涂了。"

類似的對話每天都在上演。有人覺得余承文是想出名，有人覺得他是老年癡呆，還有人覺得他是在浪費大家的時間和資源。

但余承文似乎完全不在意這些議論，每天依然按部就班地收廢品、看書。

有一天，余浩然的班主任李老師找到了余承文。

"余大爺，我想和您談談。"

"李老師，什么事？"

"關于您參加高考的事情。"李老師的語氣很誠懇，"我知道您是為了鼓勵浩然，但這樣做可能會適得其反。"

"怎么說？"

"現在全校都在議論這件事，浩然在學校的壓力很大。同學們都在嘲笑他，這對一個即將高考的孩子來說，是很大的心理負擔。"

余承文沉默了一會兒："我沒想到會給孩子造成這樣的困擾。"

"我建議您還是放棄這個想法吧。有很多方式可以支持孩子，不一定非要這樣做。"

"讓我想想。"余承文的語氣有些動搖。

當天晚上，余承文詢問孫子的想法："浩然，爺爺參加高考給你造成困擾了嗎？"

余浩然本想說實話，但看到爺爺期待的眼神，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沒有，爺爺。我覺得您很勇敢。"

"真的？"

"真的。雖然剛開始我覺得有些奇怪，但現在我覺得，能有一個這么有勇氣的爺爺，我很驕傲。"

聽到孫子這樣說，余承文的眼中閃過一絲欣慰："那好，我們爺孫倆一起加油！"

時間過得很快，距離高考只剩下半個月了。

余浩然發現，這段時間以來，爺爺的變化很大。以前的余承文話不多，總是默默地做著自己的事情。但現在的他，眼中多了一種光芒，整個人都顯得精神了許多。

"爺爺，您現在感覺怎么樣？"一天晚上，余浩然問道。

"感覺？"余承文想了想，"很久沒有這么充實過了。雖然這些書確實不好懂，但學習的感覺很好。"

"您不后悔嗎？"

"后悔什么？"

"后悔做這個決定。大家都覺得您......"

"大家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自己怎么想。"余承文放下手中的書，"浩然，記住一句話：只要你認為值得，就不要在乎別人怎么說。"

余浩然點了點頭，心中對爺爺多了一份敬佩。

04

高考的日子終于到了。

6月7日早上6點，余承文就起床了。他仔細地洗漱，穿上了最好的衣服，然后叫醒了還在睡覺的孫子。

"浩然，該起床了。"

余浩然揉著眼睛坐起來："爺爺，您怎么起得這么早？"

"今天是大日子，當然要早點準備。"余承文的精神看起來很好，"你趕緊洗漱，我給你做早飯。"

簡單的早餐后，爺孫倆一起出門了。

在去考場的路上，遇到了不少同樣去參加考試的學生和家長。當他們看到余承文也背著書包時，都投來了異樣的目光。

"那不是余浩然的爺爺嗎？他真的要參加考試？"

"我的天，真是活久見了！"

"73歲的考生，這要是考零分，多丟人啊！"

余浩然聽到這些議論，臉上有些發燙。但他看了看身邊的爺爺，發現爺爺的神情依然很平靜，仿佛那些話都與他無關。

到了考場門口，更多的人聚集在那里。當余承文出現時，幾乎所有人都轉過頭來看。

"就是他！就是那個73歲的考生！"

"看起來精神還不錯！"

"估計進去就傻眼了，哈哈！"

甚至還有人拿出手機拍照，余承文瞬間成了現場的焦點。

"爺爺，要不我們回去吧？"余浩然小聲說。

"為什么要回去？我們來都來了。"余承文拍了拍孫子的肩膀，"別緊張，正常發揮就行。"

進入考場后，余承文被分配到了第一考場的最后一排。當監考老師看到他時，也是一臉驚訝。

"老先生，您確定沒走錯地方？"

"沒錯，這是我的準考證。"余承文將準考證遞給監考老師。

監考老師仔細核對了信息，確認無誤后，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這個特殊的考生。

考試開始了。

第一門是語文。當試卷發下來的時候，整個考場都安靜了下來。余承文戴上老花鏡，仔細地看著試卷上的題目。

他先粗略地瀏覽了一遍所有題目，然后開始作答。

現代文閱讀、古詩詞鑒賞、文言文翻譯......每一道題目他都認真對待，雖然動作有些緩慢，但始終保持著專注。

兩個半小時后，語文考試結束了。走出考場的時候，余承文的神情依然很平靜，看不出任何疲憊。

"爺爺，感覺怎么樣？"余浩然問道。

"還行，有些題目確實有點難。"余承文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你呢？"

"我......感覺一般般。"余浩然有些沮喪，"有好幾道題目都不會做。"

"沒關系，還有其他科目呢。"余承文安慰道。

下午是數學考試。這是公認最難的科目，連很多平時成績不錯的學生都覺得頭疼。

當試卷發下來的時候，余承文皺了皺眉頭。這些題目比他平時練習的要難得多，很多符號他都不認識。

但他還是認真地開始作答。能做的就盡力做，不會的就先放過，整個過程中他始終保持著冷靜。

考試結束后，很多學生都是愁眉苦臉地走出考場。

"今年的數學太難了！"

"我連一半都沒做完！"

"完了，我的大學夢要破滅了！"

相比之下，余承文的神情依然很淡然。

"爺爺，數學怎么樣？"余浩然問道。

"確實很難，我估計做對的不多。"余承文實話實說，"不過沒關系，參與過程比結果更重要。"

余浩然看著爺爺，心中涌起一陣暖流。在所有人都覺得這是一場鬧劇的時候，只有爺爺始終保持著認真的態度。

第二天是綜合科目和英語。余承文依然按時出現在考場，認真地對待每一門考試。

英語對他來說是最大的挑戰，因為他幾乎沒有英語基礎。但他還是盡力而為，能填的空就填，能選的選擇題就選。

三天的考試結束了。當余承文走出最后一個考場的時候，現場響起了稀稀拉拉的掌聲。

"老爺子，您真的很了不起！"

"能堅持考完三天，就已經很厲害了！"

"不管結果怎樣，您都是英雄！"

面對這些贊美，余承文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謝謝大家。"

回到家后，余承文就恢復了正常的生活節奏，繼續收廢品，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爺爺，您不擔心成績嗎？"余浩然問道。

"擔心有用嗎？該怎樣就怎樣。"余承文很平靜，"重要的是我們都努力過了。"

高考結束后的日子過得很平靜。余承文依然每天忙著收廢品，余浩然也回到了學校繼續上課，等待著成績的公布。

鄰居們偶爾還會提起這件事，但話題很快就會轉移到其他地方。大部分人都覺得，這場鬧劇應該就這樣結束了。

"估計老余這次要被現實教育一下了。"

"73歲了還想考大學，這不是做夢嗎？"

"等成績出來，看他還好意思吹牛不。"

余承文對這些議論充耳不聞，依然過著自己的日子。

6月23日，高考成績即將公布的前一天晚上，余浩然顯得很緊張。

"爺爺，明天就要出成績了，我有點害怕。"

"害怕什么？"

"怕考砸了，怕讓您失望。"

"傻孩子，不管考得怎樣，你都是我的好孫子。"余承文拍了拍余浩然的頭，"早點休息，明天我們一起去查成績。"

6月24日上午10點，成績準時公布。

余浩然怯生生地輸入自己的準考證號碼，屏幕上很快顯示出了他的成績：總分428分。

"爺爺，我考了428分。"余浩然的語氣有些失落，"剛過專科線。"

"不錯了，比你平時的模擬考試高了不少。"余承文安慰道，"現在查查我的。"

余浩然幫爺爺輸入準考證號碼，然后點擊查詢。

正在這時，家里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您好，請問是余承文先生嗎？"電話里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是的，我是余承文。"

"我是省教育考試院的工作人員，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和您確認......"

電話里的聲音越來越激動，說話的語速也越來越快。余承文的臉色從平靜逐漸變得震驚，手中的話筒開始微微顫抖。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余承文慢慢放下電話，整個人呆立在原地，仿佛被雷電擊中一般，臉上的表情從震驚漸漸轉為不敢置信，嘴唇微微顫抖著，卻說不出一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