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黑暗中的敲門聲像是一把錘子,不斷敲擊著我的神經(jīng)。當(dāng)我終于鼓起勇氣打開門,門外只有冰冷的走廊和一張詭異的紙條。
回頭一看,女友小雨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我慌忙沖進(jìn)房間,卻發(fā)現(xiàn)窗戶大開,窗簾被夜風(fēng)吹得飄動。我的心猛地一沉——公寓在十七層,就算是小偷也不可能從這里離開。
而當(dāng)我去敲響鄰居家門,那人卻一臉疑惑地說:"這里從來沒有住過一個叫小雨的女孩。"
01
那是一個風(fēng)雨交加的夜晚,我和小雨蜷縮在沙發(fā)上看恐怖片,她緊緊抓著我的手臂,每當(dāng)畫面上出現(xiàn)驚悚情節(jié)就會把臉埋進(jìn)我的肩膀。我們住在一棟老舊的公寓樓里,這里的隔音效果很差,但鄰居們都很安靜,幾乎不會打擾彼此。
"李言,你相信這世界上真的有鬼嗎?"小雨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我,我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怎么可能,都是編出來嚇人的。"我安慰道,其實我自己也不確定,畢竟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無法解釋的事情。
就在這時,敲門聲突然響起,三下,整齊而有力。
咚、咚、咚。
時間是凌晨一點(diǎn)二十分。
我和小雨面面相覷,她的臉色立刻變得蒼白。"誰會在這個時候敲門?"她小聲問道,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恐懼。
"可能是快遞?"我試圖用玩笑緩解氣氛,但隨即意識到自己的猜測有多荒謬。
敲門聲再次響起,這次更加急促。
咚咚咚!
我深吸一口氣,走向門口。透過貓眼,我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站在門外,但看不清對方的臉。
"誰?"我問道,聲音比我預(yù)想的要顫抖。
沒有回答。
我轉(zhuǎn)向小雨,她緊咬著下唇,眼中滿是警惕。"別開門,"她小聲說,"感覺不對勁。"
就在這時,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小雨,是我。我有急事找你。"
我感到小雨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她的表情從恐懼變成了疑惑,然后是一種難以形容的復(fù)雜情緒。
"我認(rèn)識的人里沒有這個聲音,"她對我低聲說,"我不認(rèn)識門外的人。"
敲門聲第三次響起,這次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堅決。
咚!咚!咚!
小雨突然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發(fā)生了奇怪的變化。她不再顯得害怕,反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去開門,"她說,聲音出奇地平靜,"可能是鄰居有什么急事。"
這個轉(zhuǎn)變太突然了,我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等等,你剛才不是說不認(rèn)識嗎?"
小雨微微一笑,那笑容讓我莫名感到一絲寒意。"沒關(guān)系,我想起來了,可能是新搬來的鄰居。你別擔(dān)心,我去看看。"
她輕輕掙脫我的手,走向門口。我注意到她的步伐有些異常,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牽引著。
"小雨,等等——"
門開了,走廊的燈光灑進(jìn)來,但我看不清門外的人,只能看到小雨的背影。她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那里,然后——她邁步走出門外,門在她身后輕輕關(guān)上了。
我愣在原地,整個過程不超過五秒鐘。
一分鐘過去了,小雨沒有回來。
五分鐘過去了,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我開始感到不安,猛地沖向門口,拉開門——走廊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
02
我站在走廊上,寒意從腳底升起。公寓樓的燈光昏黃,照在斑駁的墻壁上投下詭異的陰影。
"小雨?"我喊道,聲音在空曠的走廊中回蕩。沒有回應(yīng)。
我沖向電梯間,按鈕顯示電梯停在一樓。這棟老舊的公寓只有一部電梯,如果小雨下樓了,一定是坐這部電梯。我按下按鈕,等待的時間像是被無限拉長。
電梯終于到了,我沖進(jìn)去按下一樓。心跳聲在狹小的空間里顯得格外響亮。
到達(dá)一樓,我沖出電梯,公寓大廳空無一人,只有一盞搖晃的燈泡發(fā)出微弱的光。門衛(wèi)室的老王已經(jīng)睡著了,鼾聲均勻。我搖醒他,問他是否看到小雨下樓。
"沒有啊,"老王揉著惺忪的睡眼,"我一直在這兒,沒人下來過。"
這不可能。如果小雨沒有乘電梯下樓,她能去哪里?難道她回到了我們的公寓?我匆忙按電梯回到十七層,沖回家門口——門依然虛掩著,公寓里靜悄悄的,小雨不在。
我開始徹底慌了。拿出手機(jī)撥打小雨的電話,聽到的卻是自己臥室里傳來的鈴聲——她的手機(jī)落在了家里。
那一刻,一種難以名狀的恐懼攫住了我。我重新回到走廊,開始一個個敲鄰居的門。大多數(shù)人已經(jīng)睡了,有幾戶不耐煩地開門,對我的詢問都搖頭表示不知情。
直到我敲響了1702室的門——那個一周前剛搬來的鄰居。
門開了,一個約莫四十歲的男人站在那里,頭發(fā)凌亂,眼睛布滿血絲,看起來像是被我從睡夢中吵醒。
"抱歉打擾你,"我急切地問道,"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女孩,二十五歲左右,長發(fā),穿著粉色睡衣?"
男人皺起眉頭,目光變得古怪起來。"你是哪位?"
"我是1705室的李言,我女朋友小雨剛才突然不見了,我在找她。"
男人的表情從疑惑變成了警惕。"李言先生,我住在這里快一個月了,從沒見過你說的那個女孩。"
"不可能,"我?guī)缀跻Э亓耍?我們就住在這層樓,你一定見過她!"
男人往后退了一步,似乎被我的激動嚇到了。"聽著,我確實見過你幾次,但你一直都是一個人。1705室從來沒有其他人住過。"
我感到一陣眩暈,仿佛有人在我腦后重重敲了一棒。
"你在胡說什么?我和小雨一起住了兩年多了!"
男人面露同情,卻又帶著一絲警惕。"也許你需要休息一下,或者……找專業(yè)人士談?wù)劇?他輕輕關(guān)上了門。
我站在原地,感覺世界在旋轉(zhuǎn)。這不可能是真的。我和小雨在一起已經(jīng)三年了,同居兩年多,我們的生活痕跡遍布整個公寓,怎么可能突然間所有人都不記得她?
帶著最后一絲希望,我沖回公寓,直奔臥室。我們的合影應(yīng)該擺在床頭柜上,那是我們?nèi)ツ晗奶煸诤_吪牡摹?/p>
但床頭柜上空空如也。
我沖向客廳的照片墻——所有照片里都只有我一個人。書架上、冰箱上的留言貼、衣柜里——沒有任何小雨存在過的痕跡。
仿佛她從來沒有出現(xiàn)在我的生活中。
但我的記憶是如此清晰:我記得她笑起來時眼角的細(xì)紋,記得她害怕時抓緊我衣角的力度,記得她做的糖醋排骨的味道,記得她每次洗澡后身上的薰衣草香氣……
這一切都不可能是我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