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人名地名皆是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陳浩，你再說一遍，誰是你初戀？”

那一刻，包間里的空氣好像凝固了。我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十年沒見，她還是很漂亮，但是眼睛里有種我看不懂的東西——生氣、失望，還有別的什么。

她的手緊緊抓著我的衣領，力氣很大，讓我有點喘不過氣。周圍的同學都放下了酒杯，都在看我們兩個。

我想說話，但是喉嚨像被堵住了一樣。十年前那個謊言，現在竟然這樣來找我算賬。

01

2017年10月，我們高中畢業十年聚會，在縣城最好的金輝酒店。包間叫“同窗情深”，名字土得掉渣，但是大家都覺得合適。

包間里煙霧繚繞，紅酒白酒啤酒擺了一桌子，大家推杯換盞，聊著這些年的變化。墻上貼著大紅雙喜字，像辦喜事一樣。我和幾個哥們坐在角落里，酒喝多了，話匣子就打開了。

“你們還記得咱們班的周曉月嗎？”李強放下酒杯，臉已經紅了，眼神有點迷離，“當年咱們班最漂亮的女生，現在聽說在上海工作，年薪幾十萬呢。”

“記得記得，我當年還暗戀過她呢。”王勇笑著說，臉上全是懷念，“不過人家眼光高，咱們這些土包子哪能入她的眼。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肚子都這么大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啤酒肚，大家都笑了。

我聽到這話，酒精上頭，嘴巴就管不住了：“你們啊，就是沒我這個膽量。”

“怎么說？”李強好奇地看著我，眼睛里有點不服氣。

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裝神秘地說：“實話告訴你們，周曉月其實是我初戀。”

這話一出，幾個人都愣住了。

“去你的！”王勇不信，用手指著我，“你小子別在這兒吹牛了。就你？”

“真的！”我拍著桌子，聲音有點大，連旁邊桌的同學都看過來了，“當年我們經常一起聊天，她還主動找我借過作業本。”

“那也說明不了什么啊。”李強還是半信半疑，“借作業本誰沒借過？”

我越說越來勁，聲音也越來越大：“你們不知道，她當年可主動了。有一次還讓我幫她搬書呢，就我們兩個人，那個眼神啊，含情脈脈的。還有一次下雨，她主動跟我擠一把傘...”

其實根本沒有擠傘這回事，我純粹是現編的。

“不會吧？這么勁爆？”王勇瞪大了眼睛。

“那當然了，我這魅力，當年在學校可不是蓋的。”我得意洋洋地說，“她經常偷偷看我，還會臉紅。”

正說得起勁，包間的門突然“砰”的一聲被推開了。所有人都看向門口，只見一個穿著黑色連衣裙的女人走了進來。

她長發披肩，身材高挑，氣質很好，化著淡妝，看起來很職業。雖然十年過去了，但是那張臉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是周曉月。

我的心跳瞬間加速，手里的酒杯差點掉在地上。

她的目光在包間里掃了一圈，看了看其他同學，最后停在我身上。那一瞬間，我感覺血液都凝固了。

她的眼神很冷，和我記憶中那個溫柔的女孩完全不一樣。

她直接走向我，高跟鞋在地板上發出“咔嗒咔嗒”的聲音。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一把揪起了我的衣領。

“陳浩，你再說一遍，誰是你初戀？”

她的聲音很平靜，但是我能感受到里面的怒火。那種憤怒是壓抑著的，更可怕。

包間里瞬間安靜得連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剛才還在聊天的同學們都瞪大眼睛看著我們，嘴巴張得能塞進去一個雞蛋。

我的酒瞬間醒了一半，知道大事不妙。我想說話，但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02

要說清楚這件事，得從2007年說起。

那是個很熱的夏天，知了在樹上叫個不停，我剛升入高二下學期。我們這個小縣城不大不小，總共就那么幾條街，但是高中就那么兩所，我在其中一所的普通班里混日子。

那時候QQ空間正火，大家都喜歡在上面發些非主流的話。我也不例外，經常發一些裝深沉的句子。

我叫陳浩，家里條件一般，爸媽都是普通工人，住在縣城邊上的老房子里。成績中等，長相普通，個子不高不矮，唯一的優點可能就是會說話，能說會道。在那個年紀，這讓我在男生堆里還算吃得開。

周曉月是我們班公認的班花。她長得很好看，皮膚白得像牛奶一樣，眼睛大大的，睫毛很長，總是扎著馬尾辮，走路的時候馬尾辮一甩一甩的。成績好，每次考試都在前三名，家里在縣城開了家川菜館叫“蜀香園”，生意很好，算是小康家庭

班里至少有一半的男生暗戀她，包括我。但是大部分人都只敢遠遠地看著，誰也不敢上去搭話。

但是我和其他人不一樣，我沒有選擇默默暗戀，而是選擇了另一條路——撒謊。

事情很簡單。有一次體育課后，我們幾個男生坐在操場邊上的石階上，頭發都被汗水打濕了，聊著天。那天很熱，蟬鳴聲特別響。

“你們說，咱們班誰最漂亮？”李強一邊用毛巾擦汗一邊問。

“那還用說，肯定是周曉月啊。”王勇馬上回答，“就是那個馬尾辮女生，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

“可惜啊，這種女生咱們是沒戲了。”另一個同學嘆氣，“人家成績好，家里又有錢，看都不看我們一眼。”

我當時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可能是被太陽曬糊涂了，突然開口：“也不一定吧。”

“怎么？你有戲？”李強笑著看我，眼神里明顯有點不相信。

我看著他們那種“你也配”的眼神，虛榮心一下子就上來了。那種被人小看的感覺讓我很不爽。

“昨天她還主動跟我說話了呢。”我說。

“說什么了？”幾個人來了興趣，都圍過來看著我。

我開始編：“她問我數學作業怎么做，我教了她半天。她還說我講得很清楚，比老師講得還好。”

其實那天確實有這么一回事，只是周曉月問的是坐在我前面的學霸張偉，我只是在旁邊聽著，偶爾插一句話。

“就這？”王勇有點失望，“這也算不了什么吧。”

我心想，既然開始編了，那就編大一點：“她還說，覺得我挺有意思的，不像其他男生那么幼稚。”

這句話完全是我瞎編的，但是說出來連我自己都覺得挺像那么回事的。

“真的假的？”李強瞪大了眼睛。

“當然是真的。”我越說越來勁，“我覺得她對我有意思。你們想啊，班里這么多男生，她為什么偏偏找我問問題？”

從那以后，這個謊言就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03

到了高三上學期，學習壓力更大了，但是我們這個年紀的男生，談論女生的熱情一點都沒減。特別是晚上在宿舍里，熄燈后大家都睡不著，就開始聊女生。

我關于周曉月的“故事”也在不斷升級。

“昨天周曉月主動坐到我旁邊了。”我在宿舍里跟室友們說。

“真的假的？”室友張磊問，他也是我們班的。

“千真萬確。上自習課的時候，她的座位在前面，結果她跑到后面來坐，就坐在我旁邊。”

其實那天只是因為她那一排的燈壞了，老師讓那一排的同學換個位置。但是在我的版本里，這變成了她主動接近我。

“她借了我的筆記本。”

“她說我數學很厲害。”

“她問我中午吃什么，好像想跟我一起吃飯。”

哥們們開始半信半疑，因為他們確實看到周曉月偶爾會跟我說話，但也就是普通的同學交往。

我說得有鼻子有眼，連我自己都快相信了。更重要的是，我發現周曉月真的開始注意到我了。

那是一個周四的下午，最后一節課是自習。外面下著小雨，教室里很安靜，只有翻書和寫字的聲音。我正在做數學題，一道關于函數的題目，怎么都算不對。

周曉月突然走到我桌子旁邊，她身上有淡淡的香味，可能是洗發水的味道。

“陳浩，這道題你會做嗎？”她指著手里的卷子問，聲音很輕。

我的心跳瞬間加速，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找我問問題。

“會，我看看。”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但是手有點發抖。

那道題確實不算難，是關于二次函數的圖像，我琢磨了幾分鐘就想出了解法。我一步一步地給她講，她聽得很認真，偶爾點點頭，還會問一兩個問題。

“這里為什么要這樣做？”她問。

“因為這個函數的對稱軸是x=1，所以...”我解釋。

她聽懂了，眼睛里有種明亮的光芒：“哦，我明白了。謝謝你，陳浩。”

說完這句話，她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了。整個過程不到十分鐘。

就這么簡單的一次交流，在我這里被無限放大了。

幾個室友聽得一愣一愣的，開始用崇拜的眼神看我。那種感覺太爽了，比考試得滿分還爽。

“陳浩，你牛啊！”張磊豎起大拇指，“班花都被你搞定了。”

“那當然，哥的魅力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得意洋洋地說。

這種被人仰視的感覺太爽了，我開始沉迷其中。

傳言開始在班里悄悄流傳。有同學開始用異樣的眼光看我和周曉月，好像我們真的是一對。每當我們在一起說話的時候，就會有人偷偷看我們，然后跟旁邊的人竊竊私語。

這種感覺讓我更加確信自己的說法。我覺得連其他同學都看出來了，說明我和周曉月之間確實有什么特殊的關系。

但是我完全沒有意識到，周曉月本人對這些傳言是什么態度。

04

2007年春天，高考越來越近。整個班級的氣氛都變得緊張起來，黑板上的倒計時一天天減少，但是關于我和周曉月的傳言還在暗中流傳。

我注意到，周曉月有時候會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我。那種眼神很復雜，有困惑，有疑問，還有一種我當時理解不了的東西。但是我當時理解為她在觀察我，可能是對我有好感的表現。

有一次，我正在走廊里和幾個同學聊天，又提起了周曉月。

“你們說，高考結束后我要不要跟她表白？”我裝作很煩惱的樣子，“畢竟我們馬上就要分別了。”

“你們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嗎？”一個同學疑惑地問，“還用表白？”

“哪有，我們只是在曖昧階段。”我解釋，“她這個人比較含蓄，不會主動說出來。”

“那你就主動點唄。”另一個同學建議，“男生就應該主動。”

正說著，我看到周曉月從教室里走出來，她拿著一本書，可能是去辦公室問老師問題。經過我們身邊時，她的腳步明顯停了一下，側著頭好像在聽我們說話，但是她什么也沒說，然后加快腳步走了。

那一刻，我心里閃過一絲不安。她的表情很奇怪，不像是害羞，更像是...生氣？

但是這種不安很快就被虛榮心蓋過了。我覺得她可能是聽到了我們的對話，知道我要表白，所以有點緊張。

高考前的最后一個月，學習壓力達到了頂峰。每天都要做很多卷子，老師也變得更加嚴格。我的成績一直不溫不火，心里其實挺焦慮的，但是嘴上還是不愿意承認。

有一天晚自習，教室里很安靜，大家都在埋頭做題。我正在做一道物理題，關于電磁感應的，怎么都算不對，急得滿頭大汗。

周曉月又來問我題目。這次是一道比較難的物理題，和我正在做的差不多。

“陳浩，這道題你會做嗎？”她輕聲問，怕影響其他同學。

我看了看題目，發現和我剛才做的題目很相似，就用剛才的思路給她講解。我琢磨了半天才想出解法，一步一步地給她分析。

她聽得很認真，還做了筆記。最后終于明白了，眼睛里閃著光芒。

“謝謝你，陳浩。”她說完這句話，突然又補了一句，“你其實挺聰明的，好好努力，高考一定能考好。”

這句話讓我心花怒放。在我看來，這是她對我的認可和鼓勵，甚至可能包含著某種特殊的感情。特別是那句“你其實挺聰明的”，讓我覺得她平時就在觀察我，在關注我。

當天晚上，我就跟室友們說：“周曉月今天夸我聰明了，還說關心我的高考成績。”

“哇，她這是在給你加油啊！”室友們起哄，“這說明什么？說明她關心你！”

“應該是吧。”我裝作不確定，但是心里已經樂開了花，“她可能是擔心我考不好，以后就見不到面了。”

現在想起來，她那句話其實很正常，就是同學之間的相互鼓勵。每個人在高考前都會互相鼓勵，這沒什么特別的。但是當時的我完全沉浸在自己編織的幻想中，把每一句普通的話都理解成了特殊的含義。

05

2007年6月，高考結束了。那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讓所有人都很興奮，就像關在籠子里的鳥兒突然獲得了自由。

成績出來的那天，我考得很一般，總分剛剛夠二本線。周曉月考得很好，超出一本線幾十分，被省城的一所重點大學錄取，學的是國際貿易專業。

那種差距讓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本來還幻想著我們能考到同一個城市，甚至同一所大學，現在看來完全不可能了。但是表面上我還是裝作無所謂的樣子，跟別人說什么“分數不代表一切”、“我本來就沒怎么努力”之類的話。

畢業聚餐定在6月20號晚上，地點就在周曉月家開的川菜館“蜀香園”。她爸媽特意為我們準備了一個大包間，還打了折。

那天晚上，同學們都很興奮，畢竟這是高中生涯的最后一次聚會。大家穿得都很正式，男生西裝革履，女生裙子高跟鞋。包間里擺了三大桌，菜很豐盛，有水煮魚、麻婆豆腐、宮保雞丁，都是川菜館的招牌菜。

酒過三巡，大家開始相互祝福，氣氛很溫馨。有人哭了，有人笑了，大家都在感慨這三年的高中生活。

我坐在角落里，和幾個哥們聊著天。可能是酒精的作用，李強突然大聲說：“陳浩，你和周曉月什么時候公開啊？都要分別了，還藏著掖著干什么？”

這話一出，周圍的同學都看向了我們這邊。我感覺有點不自在，臉開始發燒，但是礙于面子，只能硬著頭皮說：“什么公開不公開的，我們都還年輕，先把學業搞好再說。”

“別裝了，全班同學都知道你們的事。”王勇也跟著起哄，“陳浩，你就承認吧，周曉月是你女朋友對不對？”

我注意到，周曉月的臉色有點變化。她正在和幾個女同學聊天，聽到這話后，表情變得很嚴肅，眼神也變得很冷。但是她沒有當場說什么。

“是啊，陳浩，你們倆什么時候開始的？”其他同學也開始起哄。

我被這么多人盯著，進退兩難。如果否認，那我之前說的那些話就全是假的，會很丟臉。如果承認，萬一周曉月當場拆穿我，那就更尷尬了。

“我們...我們只是...”我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么說。

就在這時，周曉月站了起來，走向洗手間。經過我身邊的時候，她停了一下，看了我一眼。那個眼神很復雜，有失望，有憤怒，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傷心。

聚餐結束后，大家三三兩兩地離開了。我正準備走，周曉月突然走到我面前。

“陳浩，我想跟你單獨聊聊。”她的語氣很平靜，但是我能感覺到其中的嚴肅。

我們走到餐廳外面的小巷子里，周圍很安靜，只有遠處傳來的車聲。路燈昏黃，把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陳浩，我聽說了一些傳言。”她直視著我的眼睛說，聲音很輕，但是每個字都很清晰。

我的心跳加速，手心開始出汗。我以為她要跟我表白，或者要問我是不是真的喜歡她。

但是她后面的話讓我如墜冰窟。

“我希望你以后能更誠實一些。”

說完這句話，她轉身就走了，高跟鞋在石板路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她沒有給我任何解釋的機會，也沒有回頭看我一眼。

我站在那里，完全搞不懂她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更誠實一些”？是說我學習不夠誠實？還是說我為人不夠誠實？

當時我還以為她是在暗示什么，或者是在考驗我。也許她是想讓我主動表白，用“誠實”來暗示我要坦誠自己的感情。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始終想不明白她那句話的含義。我甚至還有點興奮，覺得她可能是在給我機會。

第二天，我鼓起勇氣去找她，想問個明白，也想跟她表白。但是我到她家的時候，她媽媽說她已經離開縣城了。

我們就這樣，再也沒有見過面。

06

從2007年到2017年，整整十年時間。

我在省城混了幾年，剛開始找工作很困難，因為學歷不高，只能做一些基礎的工作。做過銷售員，賣過保險，開過小店，中間還失業過一段時間。

最困難的時候，我在一家電器店當售貨員，每天站十幾個小時，工資只有一千多塊錢。那時候經常想起高中時代，想起那些美好的回憶，想起周曉月。

后來慢慢積累了一些經驗和人脈，2015年總算開了個小公司，做點小生意。主要是幫一些廠家做銷售代理，雖然不算很成功，但是生活還算過得去，至少買了車買了房。

這些年里，我偶爾還會向新認識的朋友提起“高中時的初戀班花”。每當有人問起我的感情經歷時，我總是會說：“我高中時有個初戀，是我們班的班花，長得特別漂亮，現在在上海工作。”

每次說這話的時候，都能引來一陣羨慕的目光。

關于周曉月的消息，我主要是從同學群里聽到的。我們班有個微信群，是班長王強建的，叫“青春不散場”。

聽說她大學畢業后去了美國讀研究生，學的是MBA。在國外待了幾年，幾年前回國在上海一家外企工作，做投資經理，年薪不菲。

她在同學群里很少發言，偶爾會發一些旅游照片或者工作動態。照片里的她看起來很職業，穿著得體的套裝，在高檔的辦公樓里，或者在國外的某個城市。看起來生活得很精彩，很成功。

每次看到她的照片，我心里都會有種復雜的感覺。一方面為她的成功感到高興，另一方面也有點自卑。我們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她在大城市做著體面的工作，而我還在小縣城里做著小生意。

這次十年聚會，是我們班長王強組織的。他現在在縣里的銀行工作，收入穩定，日子過得不錯。他在群里發消息說要辦聚會時，我第一個報名參加。

但是我本來以為周曉月不會來。她現在在上海，工作那么忙，而且這種小縣城的同學聚會對她來說可能沒什么意義。我們這些人跟她已經不是一個層次的了。

沒想到，她竟然真的來了。而且還是專門請假回來的。

07

回到2017年的那個包間，周曉月松開了我的衣領，但是眼神還是很銳利，像刀子一樣鋒利。

“陳浩，你知道我為什么十年沒有聯系過你嗎？”她問，聲音很平靜，但是每個字都很重。

我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周圍的同學們都安靜地看著我們，連呼吸聲都聽得見。氣氛尷尬得讓人窒息，我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我...我不知道。”我老實地說，聲音小得像蚊子一樣。

她冷笑了一聲，那種笑容讓我心里發慌。她掏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滑動了幾下，然后把屏幕轉向我。

那是一張截圖，看起來是QQ聊天記錄。我仔細一看，頓時傻眼了，感覺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