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老爺子，你這是無證擺攤，按規定要罰款三萬元！”松江縣城管中隊長王建國拿著罰單，聲音嚴厲。

圍觀的群眾倒吸一口涼氣，三萬塊錢對一個賣橙子的老農民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所有人都等著看這個從青山縣來的老頭如何求情，如何哭訴。

誰知道，這個皮膚黝黑、穿著樸素的老人看到罰單后，竟然笑了。他從貼身口袋里掏出一個破舊的錢包，里面厚厚一疊百元大鈔。

“夠不夠？不夠我再去取。”老人平靜地說著，開始一張張數錢，神情淡定得不像話。

王建國愣住了，圍觀群眾也震驚了。一個外地來賣橙子的老農民，怎么可能隨身帶著這么多現金？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老頭，到底是什么來頭？

01

松江縣城區東大街，早上七點的陽光剛剛灑在繁華的街道上。

林志遠推著一輛破舊的三輪車，吃力地在人流中穿行。車上裝滿了金黃色的臍橙，個個飽滿圓潤，在晨光下閃閃發亮。這些橙子都是他在青山縣自家果園里親手種植的，為了這一車橙子，他天不亮就起床裝車，開了兩個小時的車才到松江縣。

六十八歲的林志遠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農村老頭。黝黑的皮膚上布滿皺紋，粗糙的雙手長滿老繭，身上穿著洗得發白的藍色工作服，腳上是一雙沾滿泥土的解放鞋。唯一特別的，可能就是他那雙眼睛——深邃有神，偶爾閃過的光芒透露著不同尋常的睿智。

他選擇了東大街和中山路交叉口停下來，這里是松江縣最繁華的商業區，寫字樓密集，上班族絡繹不絕。林志遠熟練地支起遮陽傘，把臍橙一袋袋擺放整齊，然后坐在小馬扎上，靜靜等待顧客。

“大爺，這橙子多少錢一斤？”一個穿著職業裝的年輕女孩停下腳步詢問。

“五塊錢一斤，不甜不要錢。”林志遠笑著回答，聲音溫和。

女孩拿起一個橙子掂了掂，個頭很大，色澤金黃，散發著淡淡的清香。“這橙子看起來不錯，給我稱三斤吧。”

林志遠麻利地裝袋稱重，動作雖然慢但很仔細。“姑娘，這橙子是我在青山縣自己種的，純天然無污染，你嘗嘗味道。”

女孩付了錢，剝開一個橙子嘗了一口，眼睛立刻亮了。“哇，真的很甜很好吃！大爺，你們青山縣的橙子這么好，怎么跑到我們松江縣來賣？”

林志遠擦了擦手上的汗，笑呵呵地說：“閨女，青山縣那邊銷路不好，我想試試你們這邊的市場。再說了，好東西就要讓更多人品嘗到嘛。”

消息傳得很快，不到半個小時，林志遠的攤位前就排起了長隊。松江縣的上班族們對這個外地來的老農印象很好，橙子質量確實不錯，價格也公道，關鍵是老人家和藹可親，說話很有禮貌。

“大爺，您這橙子真不錯，我們公司的同事都想買。”一個中年男人帶著好幾個人過來。

“大爺人真好，還主動給我們講青山縣的風土人情。”

“這橙子比超市里的好吃多了，還便宜。”

看著絡繹不絕的顧客，林志遠心里很高興。他并不是為了賺這點錢，而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了解普通老百姓的生活，體驗一下基層的真實情況。自從三年前從青山縣縣長位置上退休后，他一直在思考如何不脫離群眾，如何保持與普通老百姓的聯系。

女兒林小雅不止一次勸他：“爸，您都這么大歲數了，在家享享清福不好嗎？干嘛還要折騰種橙子？”

但林志遠總是搖頭：“我當了這么多年干部，不能退休了就跟群眾疏遠了。種地賣橙子，能讓我更好地了解老百姓的生活。”

正當林志遠忙得不亦樂乎的時候，遠處走來了一個穿著執法服裝的年輕人。

小李是松江縣城管執法局的新人，剛剛參加工作不到一年。這天早上他例行巡查東大街，遠遠就看到路口圍了很多人，走近一看，原來是一個老農民在無證擺攤賣橙子。

按照規定，無證擺攤是要堅決取締的，但看到這個老人家年紀這么大，而且態度和藹，小李心里有些不忍。他走到林志遠面前，語氣盡量溫和：“大爺，您這樣擺攤是不符合規定的，能不能換個地方？”

林志遠抬頭看著這個年輕的城管隊員，臉上依舊帶著笑容：“小伙子，我是從青山縣來的，就賣這一車橙子，賣完就走。這些橙子都是我自己種的，不賣掉就要壞了。”

小李看了看車上的橙子，確實都很新鮮，再看看老人家樸實的模樣，心里更加猶郁。“大爺，不是我為難您，實在是規定就是這樣。您看能不能快點賣完？”

“小伙子人真好！”圍觀的群眾開始為小李說話。

“這老爺子從外地來不容易，就通融一下吧。”

“對啊，老人家也是為了生活，橙子又好吃又便宜。”

聽到群眾的議論，小李更加糾結了。他剛參加工作，既要按規辦事，又不想太不近人情。正在猶豫的時候，身后傳來一個嚴厲的聲音。

“小李！你在干什么？”

小李回頭一看，是中隊長王建國帶著幾個隊員走過來了。王建國四十多歲，在城管系統工作了十幾年，執法經驗豐富，但做事比較嚴格，不太喜歡下屬隨意通融。

“王隊長，這位大爺是從青山縣來的，年紀也大了...”小李想解釋。

王建國打斷了他的話：“小李，執法就要嚴格按規定來，不能因為對方年紀大就搞特殊。無證擺攤就是違法，必須堅決取締！”

說著，王建國走到林志遠面前，語氣嚴肅：“老人家，您這是無證擺攤，嚴重違反了城市管理條例。我們現在要對您進行處罰，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林志遠放下手中的橙子，平靜地看著王建國：“同志，我理解你們的工作。不過我確實是從青山縣專程過來的，就想把這些橙子賣掉。”

“理解歸理解，但規定就是規定。”王建國毫不客氣，“所有橙子和三輪車我們都要暫扣，另外還要處以罰款。”

02

圍觀的群眾開始議論紛紛，有人覺得城管太嚴格了，也有人說規定就是規定，不能搞特殊。林志遠始終保持著平靜，沒有爭辯，也沒有求情，只是靜靜地看著城管隊員們把橙子裝箱，把三輪車推走。

“大爺，真對不起，我們也是沒辦法。”小李心里很不好受，偷偷對林志遠說道。

林志遠拍了拍小李的肩膀：“小伙子，你人不錯，有原則但也有人情味。不要為難，你們也是在履行職責。”

看到老人家這么通情達理，小李心里更加愧疚了。這樣的好老人，為什么就不能通融一下呢？

王建國開始計算罰款金額：“無證擺攤，根據相關條例，罰款兩萬元。占用公共道路經營，罰款五千元。拒不配合執法...”

“我沒有拒不配合。”林志遠平靜地說。

王建國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影響市容市貌，罰款五千元。總計罰款三萬元。”

三萬元！圍觀的群眾都倒吸一口涼氣。對于一個賣橙子的老農民來說，這簡直是天文數字。很多人開始為林志遠鳴不平。

“三萬塊太多了吧？老人家也不容易。”

“這不是要人命嗎？”

“城管也太狠了點。”

面對群眾的質疑，王建國堅持自己的執法：“這是按照相關條例計算的，沒有任何問題。”

所有人都等著看這個老農民如何反應，是痛哭流涕地求情，還是憤怒地抗議？

林志遠的反應讓所有人都震驚了。

面對三萬元的巨額罰單，林志遠不但沒有慌張，反而笑了。這種笑容很特別，不是苦笑，不是無奈的笑，而是一種淡然的、從容的笑容，透露著一種說不出的氣質。

“三萬是吧？”林志遠說著，從貼身的口袋里掏出一個老舊的黑色皮錢包。

王建國原本以為這個老農民會哭訴求情，結果看到他掏錢包，心里暗笑：一個種地的老頭能有多少錢？

錢包打開的瞬間，王建國的表情僵住了。里面整整齊齊地疊著厚厚一沓百元大鈔，目測至少有好幾萬。

“夠不夠？不夠我再去取。”林志遠平靜地說著，開始一張張數錢。他數錢的動作很熟練，也很細心，每十張扎成一捆。

圍觀的群眾徹底震驚了。一個從外地來賣橙子的老農民，怎么可能隨身攜帶這么多現金？這不符合常理啊！

小李瞪大了眼睛，嘴巴都合不攏了。王建國雖然努力保持鎮定，但眼睛里明顯閃過一絲震驚和疑惑。

“一千、兩千、三千...”林志遠數得很仔細，聲音平穩，沒有絲毫的緊張或者心疼。他的表情專注而認真，手指翻動鈔票的動作顯得很自然，一點都不像第一次處理這么多現金。

“兩萬八、兩萬九、三萬。”林志遠數完錢，整理成整齊的一疊，遞給王建國，“麻煩開個收據，我回去好跟老伴交代。”

王建國接過錢，手都有點發抖。這么多現金沉甸甸的，他做了十幾年城管，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一般的違法攤販被罰款，不是哀求就是拒絕，從來沒有人像這個老頭一樣，笑著付三萬塊錢罰款。

“大爺，您...您真的要付這么多錢？”小李忍不住問道。

林志遠看了看小李，溫和地說：“小伙子，既然違反了規定，就應該承擔后果。三萬塊錢雖然不少，但規矩就是規矩。”

這話聽起來普通，但從一個賣橙子的老農民嘴里說出來，就顯得很不普通了。圍觀的群眾竊竊私語，都在猜測這個老頭的身份。

“這老爺子不簡單啊，隨身帶著這么多現金。”

“是啊，說話的口氣也不像普通農民。”

“會不會是什么有錢人？”

03

王建國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但心里的疑問越來越多。他在松江縣工作了這么多年，見過各種各樣的人，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一個外地來的老農民，不但隨身攜帶巨額現金，而且面對罰款的態度如此淡定，這本身就很不尋常。

“老人家，請問您貴姓？”王建國試探性地問道。

“免貴姓林，林志遠。”老人家平靜地回答。

“林志遠...”王建國在心里默念了幾遍這個名字，總覺得有些熟悉，但一時又想不起在哪里聽過。

開完收據，王建國帶著隊員準備離開。臨走前，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林志遠。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老農民，身上有種說不出的氣質，既不卑不亢，又溫和有禮，實在不像個種地的。

小李跟在王建國身后，心里五味雜陳。他覺得今天的執法有些問題，但又說不出哪里不對。這個林大爺給他的感覺很特別，不像普通的農民，更像是...像是什么呢？小李一時也想不出合適的詞匯。

林志遠收好收據，看著遠去的城管隊員，臉上依舊保持著淡然的笑容。他從另一個口袋里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小雅，是我...嗯，沒事，就是想告訴你，你爸我今天的'社會調研'很有收獲...什么？罰款？哈哈，才三萬塊錢，不算什么...好好好，我知道你擔心，等我回去詳細跟你說...”

掛斷電話，林志遠朝著公交車站走去。他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松江縣的城市管理情況，基層執法人員的素質水平，普通老百姓的生活狀態，他都有了直觀的了解。

只是他沒想到，這件事的影響才剛剛開始。

回到城管執法局，王建國坐在辦公室里，心里總是不踏實。他把那三萬塊錢交給了財務，辦理了相關手續，但腦海中總是浮現出林志遠的身影。

“王隊，今天那個賣橙子的老頭，您覺得有問題嗎？”小李推門進來，臉上寫滿了困惑。

王建國抬頭看著小李：“你也覺得不對勁？”

“嗯，我總覺得他不像普通農民。”小李坐下來，“首先，他隨身帶著三萬塊錢現金，這本身就很奇怪。一般的農民進城賣點水果，會帶這么多錢嗎？”

王建國點點頭：“還有，他面對罰款的態度太淡定了。我執法這么多年，從來沒見過有人這么輕松地交三萬塊罰款。”

“對！”小李越說越興奮，“還有他說話的方式，雖然穿著樸素，但談吐很有氣質。特別是他說'規矩就是規矩'的時候，那種口氣...”

“什么口氣？”王建國來了興趣。

小李想了想：“像是...像是當領導的人說話的口氣。有種天然的威嚴感。”

王建國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你去查一下這個林志遠的身份信息，我總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

小李立刻行動起來，通過公安系統查詢林志遠的個人信息。十分鐘后，他拿著打印出來的資料匆匆跑回辦公室。

“王隊，查到了！”小李的聲音有些顫抖。

王建國接過資料，看了第一行字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