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聲明:本文根據(jù)真實社會事件改編,為保護當事人隱私,文中人物均為化名,部分情節(jié)經(jīng)藝術加工處理。
"你知道嗎?這里的老人分三等。"李梅壓低聲音。
"三等?"新來的護工小王不解。
"有錢有子女的是一等,有錢沒子女的是二等,沒錢沒子女的是三等。"
李梅停頓了一下,眼神復雜,"但最慘的,不是你想的那種。"
"那是什么?"
李梅看了看四周,壓得更低:"最慘的是那些..."
01
2018年3月,李梅拖著行李箱走進春暉養(yǎng)老院時,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活下去。
39歲離異,女兒剛上高中,前夫欠下的債務像座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
朋友介紹說養(yǎng)老院護工工資不錯,包吃包住,正適合她這種走投無路的人。
院長胡建國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戴著金絲眼鏡,說話慢條斯理。
"李梅是吧?以前做過護工嗎?"
"沒有,但我愿意學。"李梅緊張地攥著手包。
胡建國點點頭:"我們這里規(guī)矩比較多,你要有心理準備。"
"什么規(guī)矩?"
"簡單說,就是區(qū)別對待。"胡建國靠在椅背上,"你要明白,養(yǎng)老院也是生意,收費不同,服務自然不同。"
李梅似懂非懂地點頭。
"我們這里分為三個區(qū)域。VIP區(qū)住的是一等老人,普通區(qū)住的是二等老人,經(jīng)濟區(qū)住的是三等老人。"
胡建國掰著手指說,"護工配比分別是1比2、1比5、1比10。"
"那我被分到哪個區(qū)?"
"先從經(jīng)濟區(qū)開始吧,鍛煉鍛煉。"
李梅被分配到三樓的經(jīng)濟區(qū),一進去就被震撼了。
十幾個老人擠在一個大房間里,床與床之間只有半米的距離。
老人們有的在呻吟,有的在自言自語,空氣中彌漫著難聞的味道。
"這就是你要負責的區(qū)域。"
帶她的護工長王姐指著房間說,"一共15個老人,你一個人負責。"
"一個人?"李梅瞪大眼睛。
"習慣就好了。"
王姐拍拍她的肩膀,"這些老人都是三等的,基本沒什么家屬來看,你只要保證他們不出事就行。"
第一天的工作讓李梅差點崩潰。
早上6點起床,幫老人們穿衣洗漱,7點半喂早飯,上午換尿片、喂藥,下午喂午飯、午休,晚上喂晚飯、洗澡、換尿片,一直忙到晚上10點。
15個老人,有的癱瘓在床,有的失智嚴重,有的大小便失禁。
李梅一個人忙得團團轉,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
最讓她崩潰的是張大爺。
張大爺73歲,農(nóng)村人,靠低保維生,每月養(yǎng)老院費用2000元,是政府補貼加上他微薄的積蓄。
他患有阿爾茨海默病,經(jīng)常大喊大叫,還會攻擊其他老人。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張大爺又開始鬧騰了,用手拍打著床欄。
"大爺,您別鬧了,這里就是您家。"李梅耐心地勸說。
"你胡說!我家在村里!我要找我老婆!"
張大爺突然抓住李梅的手臂,指甲深深陷進她的皮膚里。
李梅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但還是強忍著:"大爺,您老婆已經(jīng)過世十年了,您忘了嗎?"
"你胡說!你胡說!"張大爺情緒更加激動,開始用頭撞床欄。
李梅趕緊按住他,但張大爺力氣很大,她一個人根本控制不住。旁邊床上的老人也被吵醒了,開始抱怨。
"能不能安靜點?"
"這老頭子天天鬧,煩死了!"
"護工呢?不管管嗎?"
李梅手忙腳亂,滿頭大汗。
這時,王姐走了進來。
"又鬧了?"王姐看了一眼,從藥箱里拿出一支注射器。
"王姐,這是什么?"李梅問。
"安定劑。"王姐熟練地給張大爺注射,"這種情況只能用藥物控制。"
很快,張大爺安靜下來,眼神變得呆滯。
"這樣好嗎?"李梅有些擔心。
"沒辦法,一個護工管15個人,不用藥怎么管得過來?"
王姐收拾著藥箱,"你還沒見過樓上的情況,那才叫享受。"
第三天,李梅終于有機會去樓上看看。
二樓是普通區(qū),一個房間住4個老人,每個老人都有獨立的床位和儲物柜。
這里的老人大多精神狀態(tài)不錯,有的在看電視,有的在聊天。
負責這個區(qū)域的護工小劉正在給一位老太太梳頭。
"陳婆婆,您的頭發(fā)真好。"小劉笑著說。
"哪里好了,都白了。"陳婆婆笑呵呵地說,"我年輕時頭發(fā)又黑又亮,村里的小伙子都說我好看。"
"現(xiàn)在也好看啊。"小劉給她別上發(fā)卡,"您女兒昨天來看您了嗎?"
陳婆婆的笑容瞬間僵住了:"我...我沒有女兒。"
"啊,不好意思。"小劉趕緊道歉。
"沒關系,我習慣了。"陳婆婆擺擺手,"我這輩子沒結過婚,也沒生過孩子。"
李梅在一旁聽著,心里有些難受。陳婆婆雖然沒有子女,但因為有房產(chǎn),每月可以負擔4000元的費用,所以能住在普通區(qū)。
"陳婆婆人很好的。"
小劉悄悄對李梅說,"她以前是小學老師,教過很多學生。退休后一個人住,房子賣了換錢來這里養(yǎng)老。"
"那她不孤單嗎?"
"孤單啊,特別是過年過節(jié)的時候。其他老人都有家屬來看,就她一個人坐在那里發(fā)呆。"
小劉嘆了口氣,"但她脾氣好,從來不給我們添麻煩。"
李梅看著陳婆婆安靜地坐在窗邊,心里涌起一陣酸楚。
一樓是VIP區(qū),李梅只能遠遠地看看。
那里的老人住的是單間,有獨立衛(wèi)生間,還配備了電視、空調(diào)、電話。
護工服務也是一對二,24小時有人照料。
李梅透過玻璃門看到,一位老先生正在和家屬聊天,旁邊圍著好幾個人,有兒子、兒媳、孫子、孫女,其樂融融。
"那是王局長。"
王姐不知什么時候走到李梅身邊,"退休前是教育局局長,兒女都有出息,一個月花2萬塊錢住在這里。"
"2萬?"李梅咋舌。
"人家不差錢。你看那護工小張,專門伺候王局長一個人,按摩、聊天、陪散步,比親女兒還貼心。"
王姐羨慕地說,"王局長的兒女輪流來看他,一來就是一大家子人。"
李梅看著那溫馨的場面,再想想樓上張大爺?shù)墓聠危睦镂逦峨s陳。
"這就是命啊。"
王姐搖搖頭,"有錢有子女,老了就是享福。沒錢沒子女,老了就是受罪。"
一個月后,李梅逐漸適應了工作節(jié)奏。
她發(fā)現(xiàn)這里的等級制度比想象中更加森嚴。
不僅是住宿條件的差別,連吃的、用的都不一樣。
VIP區(qū)的老人吃的是營養(yǎng)餐,有肉有菜有湯,還有水果和點心。
普通區(qū)的老人吃的是普通餐,雖然比不上VIP區(qū),但也算不錯。
而經(jīng)濟區(qū)的老人吃的就很簡單了,基本上是白粥、咸菜、包子,偶爾有點蔬菜。
"為什么差別這么大?"李梅問王姐。
"收費不同啊。VIP區(qū)一個月2萬,普通區(qū)4000,經(jīng)濟區(qū)2000。你說能一樣嗎?"王姐理所當然地說。
李梅無話可說。
但真正讓她震撼的事情還在后面。
那天晚上,李梅正在給張大爺換尿片,突然聽到樓下傳來爭吵聲。
"你們這是什么意思?說好的VIP服務呢?"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很憤怒。
"先生,您父親的費用已經(jīng)拖欠兩個月了。"胡建國的聲音很平靜。
"我們家里有困難,能不能寬限幾天?"
"不是寬限的問題,是您父親必須搬到普通區(qū)。VIP區(qū)只收費用能按時到賬的老人。"
"可是我爸已經(jīng)住習慣了,而且他身體不好..."
"那您想辦法籌錢,籌到了再搬回來。"
李梅停下手里的活,豎起耳朵聽。
"胡院長,我求您了,我爸就這個愛好,每天看看花園,和護工聊聊天。您讓他搬到普通區(qū),他會受不了的。"中年男人的聲音有些哽咽。
"這是規(guī)定,我也沒辦法。"
胡建國不為所動,"您可以考慮經(jīng)濟區(qū),費用便宜一半。"
"經(jīng)濟區(qū)?那不是10幾個人擠一間嗎?我爸怎么受得了?"
"那您就想辦法籌錢。"
爭吵聲漸漸遠去,李梅心里很不是滋味。
第二天,李梅看到一位老先生被人攙扶著從VIP區(qū)走出來,手里拎著簡單的行李。
老先生頭發(fā)花白,走路顫顫巍巍,眼神里滿是不舍。
"爸,先在普通區(qū)住著,等我籌到錢再讓您搬回去。"跟在后面的中年男人小聲安慰。
老先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跟著兒子走向二樓。
李梅看著這一幕,心里堵得慌。
當天下午,李梅碰到了那位從VIP區(qū)搬來的老先生。
老先生叫劉老,80歲,患有輕度老年癡呆。
他兒子做生意失敗,欠了一屁股債,實在拿不出VIP區(qū)的費用了。
劉老顯然還沒適應普通區(qū)的生活。
"我的花呢?我的花在哪里?"劉老到處找,"我每天都要澆花的。"
"劉爺爺,這里沒有花園。"負責普通區(qū)的小劉說。
"怎么沒有?我昨天還澆了水。"劉老急得直轉圈。
小劉耐心地解釋:"那是VIP區(qū)的花園,您現(xiàn)在住在普通區(qū)。"
"我為什么住在這里?我要回我的房間!"劉老開始焦躁不安。
"您兒子說讓您先在這里住一段時間。"
"我不要!我要回去!"劉老坐在地上開始哭,像個孩子一樣。
李梅看著心酸,上前勸說:"劉爺爺,您別哭了,這里也挺好的。"
"你不懂!"
劉老抬起頭,眼淚花白的眼睛里滿是委屈,"我在那里住了三年,每天都要看花,每天都要和小張聊天?,F(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
李梅蹲下來,輕輕拍著劉老的肩膀:"劉爺爺,您兒子說了,等籌到錢就讓您搬回去。"
"他哪有錢?"劉老搖搖頭,"我知道他做生意賠了,還欠了債。他能養(yǎng)活自己就不錯了,哪還有錢讓我住VIP區(qū)?"
李梅不知道說什么好。
"我這輩子攢了點錢,都給他還債了。現(xiàn)在老了,連個像樣的地方都住不起。"
劉老自言自語,"我要是早知道會這樣,當初就不該把錢都給他。"
李梅聽著心里難受。
劉老的情況她見過不少,老人把積蓄都給了子女,子女有困難了,老人就跟著受罪。
三個月后,劉老還是沒能搬回VIP區(qū)。
他兒子來了幾次,每次都是匆匆忙忙,說幾句話就走。
劉老的精神狀態(tài)越來越差,經(jīng)常一個人坐在那里發(fā)呆,也不愿意和其他老人交流。
"劉爺爺,吃飯了。"小劉端著飯菜過來。
"我不餓。"劉老擺擺手。
"您不能不吃飯啊。"
"吃什么?白粥咸菜嗎?"劉老苦笑,"我以前每頓都有肉有菜,現(xiàn)在連個水果都吃不上。"
小劉沒辦法,只能勸說:"您將就一下,等您兒子來了,我們和他說說。"
"他不會來了。"劉老搖頭,"上次來還是一個月前,現(xiàn)在電話都不接。"
李梅在一旁聽著,心里很不好受。
她想起自己的母親,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負擔不起養(yǎng)老費用,母親會不會也是這個下場?
晚上,李梅給女兒打電話。
"媽,您還好嗎?"女兒在電話里問。
"還好,就是工作有點累。"李梅不想讓女兒擔心。
"媽,我一定好好學習,將來賺大錢,讓您享福。"
李梅聽著眼眶濕潤了:"好孩子,媽不要你賺大錢,只要你健健康康就行。"
掛了電話,李梅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她想起劉老的話,想起張大爺?shù)墓聠?,想起陳婆婆的落寞?/p>
什么是好的晚年?有錢有子女就一定幸福嗎?
六個月后,李梅被調(diào)到了普通區(qū)工作。
胡建國說她工作認真負責,可以管理素質更高的老人。
李梅知道,這其實是因為普通區(qū)缺人手。
在普通區(qū)工作相對輕松一些,一個護工管5個老人,老人們的身體狀況也比較好,基本能自理。
李梅負責的老人中,有退休教師、退休干部、小企業(yè)主等,都是有一定經(jīng)濟基礎的人。
但讓她意外的是,這些老人并不都比經(jīng)濟區(qū)的老人過得好。
最典型的就是陳婆婆。
陳婆婆雖然沒有子女,但她有房產(chǎn),退休金也不少,完全負擔得起普通區(qū)的費用。
但她比任何人都孤單。
"李護工,您說人活著是為了什么?"有一天,陳婆婆突然問李梅。
"為了什么?"李梅想了想,"為了家人,為了自己的夢想。"
"我沒有家人,夢想也實現(xiàn)不了了。"陳婆婆苦笑,"我這輩子就是個失敗者。"
"陳婆婆,您別這么說。您教過那么多學生,這就是您的成就啊。"
"學生?"陳婆婆搖頭,"他們都有自己的生活,誰還記得我這個老師?我連一個來看我的人都沒有。"
李梅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您知道嗎?"陳婆婆繼續(xù)說,"我最羨慕的不是VIP區(qū)的老人,而是經(jīng)濟區(qū)的張大爺。"
"張大爺?"李梅很驚訝,"為什么?"
"至少他還有個侄子,偶爾來看看他。雖然張大爺認不出來,但那個侄子還是會來。"陳婆婆眼里有些濕潤,"我連個來看我的人都沒有。"
李梅心里一陣酸楚。
她想起張大爺確實有個侄子,雖然不常來,但每隔幾個月總會出現(xiàn)一次,給張大爺帶點東西。
"陳婆婆,我來看您啊。"李梅握住她的手。
"您是護工,這是工作。"陳婆婆搖頭,"我說的是真正關心我的人。"
那天晚上,李梅想了很久。她發(fā)現(xiàn)自己對養(yǎng)老院的認知又發(fā)生了變化。
原來,錢不是萬能的。有錢可以住好一點的房間,吃好一點的飯菜,享受好一點的服務,但買不來真正的關愛和陪伴。
陳婆婆有錢,但她的孤單比張大爺更深。
因為張大爺雖然糊涂,但至少還有個侄子記得他。
而陳婆婆,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人關心她了。
一年后,李梅已經(jīng)成為養(yǎng)老院的骨干護工。
她見過太多的生離死別,也見過太多的人情冷暖。
VIP區(qū)的老人確實生活得更好,但他們也有他們的煩惱。
普通區(qū)的老人雖然不如VIP區(qū)舒適,但比經(jīng)濟區(qū)強太多。
經(jīng)濟區(qū)的老人最可憐,但他們至少還有希望。
在李梅看來,養(yǎng)老院就像一個縮小版的社會,金錢、地位、親情在這里都有不同的體現(xiàn)。
但有一件事讓她很困惑。
養(yǎng)老院明明只有三層樓,VIP區(qū)、普通區(qū)、經(jīng)濟區(qū)各占一層。
但李梅偶爾會看到有人往地下走,那里似乎還有房間。
"王姐,地下室是什么地方?"李梅問。
"儲藏室吧。"王姐隨口答道。
"我看到有人往那邊走。"
"可能是維修工人。"王姐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李梅覺得不對勁,但也沒有深究。
直到有一天晚上,她聽到了地下傳來的聲音。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聲音,像是呻吟,又像是哭泣。
李梅以為是老鼠或者貓叫,但仔細聽又不像。
第三天,李梅特意留意了一下地下室的方向。
她發(fā)現(xiàn)確實有人進出,而且都是悄悄的,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
"胡院長去地下室干什么?"李梅心里嘀咕。
幾天后,李梅鼓起勇氣問胡建國:"院長,地下室是做什么用的?"
胡建國抬起頭看了她一眼:"怎么突然問這個?"
"我聽到有聲音,有點好奇。"李梅盡量裝得隨意。
"地下室是我們的特殊病房,住的是一些特殊情況的老人。"
李梅點點頭,但心里更加好奇了。
兩年過去了,李梅在養(yǎng)老院的工作越來越得心應手。
她已經(jīng)熟悉了這里的所有規(guī)則和潛規(guī)則,也見識了各種各樣的老人和家屬。
有的家屬對老人噓寒問暖,有的家屬三天兩頭就來看望。
有的家屬把老人送來就不管了,有的家屬只關心老人什么時候死。
有的老人家庭和睦,子孫滿堂。
有的老人孤苦伶仃,無人問津。
有的老人雖然身體不好,但精神愉快。有的老人身體健康,但心靈空虛。
李梅慢慢明白,老年生活的質量不僅僅取決于金錢,更取決于親情和關愛。
但她始終對地下室的事情耿耿于懷。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總能聽到地下傳來微弱的聲音。
那聲音時有時無,像是求救,又像是哀怨。
三年后,李梅已經(jīng)是養(yǎng)老院的護工長了。
她管理著普通區(qū)的所有護工,工資也漲了不少。
女兒考上了大學,生活總算有了盼頭。
但地下室的秘密仍然困擾著她。
有一天,李梅看到胡建國匆匆忙忙地往地下室走,手里還拎著一個藥箱。
"院長去地下室做什么?"李梅跟了上去。
她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看到胡建國打開了一扇從來沒見過的門。
李梅躲在角落里,透過門縫看到里面的情況。
那是一個很簡陋的房間,里面有幾張破舊的床,床上躺著幾個老人。
這些老人看起來狀況很糟,瘦骨嶙峋,無精打采。
胡建國在給他們檢查身體,動作很粗暴,一點也不像對待其他區(qū)域的老人那樣客氣。
"這些是什么人?"李梅心里疑惑。
她想看得更清楚一些,但不敢靠得太近。
胡建國很快就出來了,李梅趕緊躲了起來。
"這些老人為什么要住在地下室?"李梅滿腦子都是疑問。
四年后,李梅已經(jīng)完全融入了養(yǎng)老院的生活。
她見證了太多老人的離世,也見證了太多家庭的悲歡離合。
她對生死有了更深的認識,對人性也有了更多的理解。
但地下室的秘密始終像塊心病,讓她睡不安穩(wěn)。
五年過去了,李梅在春暉養(yǎng)老院已經(jīng)是元老級的員工。
她親眼見證了這個行業(yè)的變化,也親身體驗了社會老齡化帶來的種種問題。
在她看來,養(yǎng)老院的三等分級雖然殘酷,但也符合社會現(xiàn)實。
有錢人享受更好的服務,這本身沒有什么錯。
但地下室的事情始終是她心里的疙瘩。
那些老人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要被藏起來?
直到那個雨夜,一切的謎團都被揭開了。
那天,李梅正在值夜班,突然聽到地下室傳來劇烈的響聲,像是有人在爭吵。
她猶豫了一下,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決定下去看看。
門把手比想象中要沉,她用了些力氣才慢慢轉動。
"咔嚓"一聲輕響,門鎖打開了。
一股更加濃重的異味從里面飄出來,讓她幾乎要干嘔。
她用手捂住鼻子,眉頭緊皺。
"吱呀..."
門緩緩向里面推開,發(fā)出令人心悸的摩擦聲。
"我的天哪..."
當看到里面的情景李梅的眼睛因為震驚瞪得滾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