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故事人物、時間、地點、情節、配圖均為虛構,與現實無關,請理性閱讀!
“嫂子,你放心!他們劉家欠我們的,我一定讓他還回來!”
大伯聲音洪亮,眼神堅定對母親說道。
當天用過晚飯,大伯就讓我帶他去村霸劉廣明家。
他神色平靜,眼神卻很凌厲。
夜幕降臨,我們終于來到了他們家門口。
大伯絲毫沒有猶豫,上去一腳就踹開了劉家大門。
進去就對著門里驚慌失措的劉家人怒吼道:“誰打我弟!給我滾出來!”
01
1997年的夏天,村里的空氣悶熱得像蒸籠。
這個叫“石坎村”的地方,土地貧瘠,河流干涸,村民們的生活全靠那條一年到頭只流幾個月水的季節河。
村子不大,百十來戶人家,生活雖清苦,但過去幾十年總算相安無事。
但這一切在村霸劉廣明的橫行霸道下全都變了樣。
劉廣明是村里出了名的惡霸,年輕時在外打過幾年工,靠著一股狠勁和一些不明來源的錢財,回村蓋了一棟兩層的紅磚樓。
他仗著自己有錢有勢,糾集一幫地痞流氓,到處欺負村民,村里人大多敢怒不敢言。
村長對他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鄉里的干部下來都要被他酒肉招待一番。
劉廣明家地處河的上游,他仗著地勢優勢,在河道上筑起了一座小土壩,把河水全都引到了他家的田里。
下游的莊稼全被旱死,可即便這樣,村里人也沒人敢出頭。
我的父親李厚根,是個老實巴交的莊稼人,平日里總教育我和弟弟:“惹不起就躲得起,千萬別和劉廣明那伙人起沖突。”
可有些麻煩不是你想躲就能躲過去的。
那天,我按照母親的吩咐去河邊割豬草。
河邊的水量比往常更少,幾乎快要斷流了。
我抬頭一看,發現劉廣明的兩個兒子正在土壩上忙活,拿著鐵鍬加固壩體,順便還把引水渠又挖寬了幾寸。
我年紀小,看到這情景,心里滿是憤怒。
家里地里的莊稼都快旱死了,這一家子卻還在霸著水源。
想到父母最近為莊稼的事愁得整晚睡不著覺,我再也忍不住,放下籃子跑了過去。
“你們不能這樣!水都被你們攔光了,我們下游的地怎么辦?”我站在土壩邊大聲喊。
劉廣明的小兒子劉三柱轉過頭,斜著眼睛打量我,臉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意:“小崽子,這里輪得到你說話?滾一邊去!”
他身后的小混混也跟著哄笑起來,言語粗俗,還罵了幾句讓我聽不懂的臟話。
我氣得臉通紅,繼續喊道:“河是大家的,你們憑什么把水全都堵住?”
“憑什么?”劉三柱吐了口唾沫,冷笑著走過來,一把推了我一把,把我推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就憑這水從我家門口過!信不信我把你扔河里?”
02
我雖然害怕,但還是倔強地站直了身子,正要繼續爭辯,就聽到遠處有人喊我的名字。
我回頭一看,是父親。
他大概是見我久久沒回家,放心不下,特意尋了過來。
父親看到眼前的情景,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但他還是強壓下怒氣,快步跑過來將我拉到身后,賠著笑臉對劉三柱說:“三柱啊,孩子小不懂事,您別和他一般見識,我這就帶他回去。”
劉三柱卻冷冷一笑,語氣里帶著威脅:“李厚根,你這兒子膽子不小啊,敢管我們家的事,是不是你教的啊?”
父親連連擺手:“沒有沒有,絕對沒有。都是孩子胡鬧,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訓他。”
“教訓?我看是該好好教訓教訓你們這些不長眼的東西!”劉三柱臉色一沉,幾步上前,抬腳踹在父親的小腿上。
父親“哎喲”一聲,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
我嚇得大叫:“爹!”卻被父親一把拉住,護在身后。
劉三柱的幫手見狀,立刻圍了上來,他們對著父親拳打腳踢,嘴里還罵罵咧咧:“讓你多管閑事,讓你不長眼!”
父親緊緊護著我,用自己的身軀擋住了所有的拳腳。
泥土里傳來拳頭砸在父親身上的悶響聲,我嚇得渾身發抖,大聲哭喊:“別打了!別打我爹!”可劉三柱那伙人根本不理會,拳頭和腳像雨點般落在父親的背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似乎打累了,終于停了手。
劉三柱指著我們父子,狠狠罵道:“李厚根,記住了,以后別多管閑事,再敢多嘴,老子弄死你們全家!”
父親被打得遍體鱗傷,我扶著他一步一步挪回家。
母親看到父親的模樣,嚇得臉色慘白,眼淚瞬間就下來了。
她急忙扶著父親坐下,問出了原委,氣得直跺腳:“劉廣明一家真是欺人太甚!老天爺怎么不收了他們!”
父親卻擺擺手,虛弱地說:“算了,咱們斗不過他們,別惹事。”
03
第二天,父親的傷情惡化,開始發高燒,呼吸都變得急促。
母親嚇壞了,趕緊東拼西湊借了些錢,把父親送到鎮上的醫院。
醫生說,父親斷了兩根肋骨,還伴有嚴重的內傷,必須住院治療。
家里的錢本就不多,這次住院幾乎掏空了所有積蓄。
母親為了籌錢,四處求人,甚至把家里唯一值點錢的老黃牛賣了。
家里一片愁云慘霧,我和弟弟每天放學回家,都縮在墻角,不敢大聲說話。
就在一家人陷入絕望時,失聯十年的大伯李漢生回來了。
那天傍晚,我和弟弟正在院子里撿柴火,突然聽到大門外響起一個低沉而沙啞的聲音:“這里是李厚根的家嗎?”
母親聞聲跑出來,看到門口站著一個皮膚黝黑、身材魁梧的男人。
他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舊襯衫,肩上扛著一個大帆布包,滿臉風塵仆仆。
母親愣了幾秒,眼里閃過震驚和激動:“漢生?真的是你?”
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嫂子,是我,我回來了!”
聲音洪亮,帶著幾分疲憊,卻透著一股從容。
大伯是父親的親弟弟,十年前因為跟家里鬧矛盾,負氣離開了村子。
這些年,他杳無音訊,村里人都以為他可能早已不在人世。
可如今,他竟然在我們最無助的時候回到了家里。
母親拉著大伯進屋,哭著把父親被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大伯聽完,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沒有說話,沉默了很久,才從帆布包里拿出一沓鈔票,遞給母親:“嫂子,這些錢拿去,先給我哥治病。”
第二天,大伯去了醫院看望父親。
看著病床上瘦削憔悴的哥哥,他的拳頭緊緊攥著,青筋暴起,眼睛里滿是怒火。
“哥,對不起,我回來晚了。”他的聲音低沉,卻帶著一股壓抑的憤怒。
04
安頓好父親后,大伯開始在村里四處打聽劉廣明的情況。
他轉了兩天,默默觀察劉廣明家的動靜。
第三天傍晚,他對母親說:“嫂子,你放心,這事交給我。劉廣明欠我們家的,我會讓他加倍還回來!”
晚飯后,大伯讓我帶他去劉廣明家。
他神色平靜,但眼神里透著一股凌厲的光芒。
夜幕降臨,我帶著他走過田埂小路,來到劉廣明家門口。
兩層紅磚樓在昏暗的天色下顯得尤為刺眼,門口那對石獅子透著一股猙獰。
大伯沒有猶豫,他抬腿猛地踹向大門。
“嘭!”一聲巨響,大門直接被踹開。
他走進去,面對院子里驚愕的劉廣明一伙人,怒吼道:
“誰打我的?給我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