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德山，你說家里有新鮮豬肉？"

聽到這句話后，‘女光棍’方慧敏的眼神變得意味深長。

"是的，方廠長，我老婆娘家那邊剛分的。"李德山在辦公室里局促不安地回答著。

"那你知道嗎......"她緩緩站起身來，走到他面前，"我也很久沒有嘗過那種滋味了。"

七十年代的機械廠里，一次普通的請假申請竟然引發了意想不到的波瀾...

01

李德山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因為一塊肉而如此激動。

那是一個灰蒙蒙的下午，機械廠里機器轟鳴聲震耳欲聾，李德山正在車床前專心致志地操作著，汗水順著他的臉頰滴落在地上。

忽然，車間主任老王匆匆跑過來，在他耳邊大聲喊道：

"德山，你老婆來找你，說家里有急事！"

李德山心頭一緊，連忙關掉機器，跟著老王往辦公室走去。

他的妻子劉秀娟正站在門口，臉上帶著一種他很久沒有見過的興奮神色。

"德山，你快過來！"劉秀娟拉住他的手，壓低聲音說道，"我娘家那邊傳來消息，說是村里分了豬肉，每戶都能分到一大塊呢！"

李德山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在這個憑票供應的年代，能吃到新鮮豬肉簡直就像做夢一樣。他們家已經有三個多月沒嘗過肉味了，平時能弄到一點豬油渣子就已經謝天謝地。

"真的嗎？"李德山的聲音有些發顫，"多大一塊？"

"有這么大！"劉秀娟用手比劃著，"我娘說得趕緊去取，不然就不新鮮了。"

李德山的心開始砰砰直跳。他看了看手表，現在是下午兩點半，如果現在請假回去，傍晚就能趕到娘家村里。

可是，向廠長請假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特別是向那個令人琢磨不透的女廠長方慧敏。

"那你趕緊去請假吧！"劉秀娟催促道，"機會難得，錯過了就沒了。"

李德山點點頭，但心里卻開始打鼓。

方慧敏這個人很難伺候，她今年三十五歲，單身未嫁，據說是因為文化程度高，在廠里當了五年廠長，管理風格一向嚴厲。

平時工人們請假，她總是板著臉問東問西，能不批就不批。

不過，為了那塊肉，李德山決定豁出去了。

李德山在廠長辦公室門外徘徊了十多分鐘，才鼓起勇氣敲門。

這十多分鐘里，他看到了不少同事從辦公室門前經過，有的是來匯報工作的，有的是來請示問題的，但沒有一個人像他這樣緊張。

他想起了上次老張請假的情形。

老張因為母親生病要回老家，站在方慧敏面前唯唯諾諾地說了半天，最后方慧敏只冷冷地說了一句："工作重要還是家里重要？"

結果老張的假沒請成，母親的病也耽誤了治療。

想到這里，李德山的手心開始出汗。

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會面對什么樣的局面，但為了那塊新鮮的豬肉，他必須試一試。

"進來。"里面傳來方慧敏冷淡的聲音。

李德山推門而入，立刻感受到了辦公室里特有的嚴肅氣氛。

這間辦公室不大，但收拾得很整潔，墻上掛著幾張生產標語和一張大大的工廠平面圖。

方慧敏正坐在一張舊木桌后面，埋頭看著什么文件。

她穿著一件藍色的工作服，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用一個黑色的發卡別在腦后，戴著一副金邊眼鏡，看上去嚴肅而有威嚴。

桌上擺著厚厚的一摞文件，還有一個搪瓷茶缸，里面泡著濃濃的茶葉。

"方廠長，我想請個假。"李德山站在門口，雙手不知道該往哪里放。他注意到方慧敏桌上有一張今天的工作安排表，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各種事項。

方慧敏沒有立刻抬頭，而是繼續看了一會兒手中的文件，然后才緩緩抬起頭，用那雙略顯細長的眼睛打量著他。

她的眼神很銳利，讓李德山感覺自己的心思都被看穿了。

"什么事？"她的聲音依然很冷淡，但李德山注意到她的嘴角有一絲幾乎察覺不到的疲憊。

"家里有點急事，需要回去一趟。"李德山說話時聲音有些發抖，他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但效果并不好。

方慧敏放下手中的筆，身體靠在椅背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

這個動作讓她看起來更加威嚴，也更加不好接近。

"什么急事？"她問道，"你知道現在是生產旺季，每個人都很重要。我們車間的生產任務很重，少了一個人就會影響整體進度。"

李德山知道她說的是實情。最近廠里確實接了一個大訂單，所有工人都在加班加點地工作。但是想到那塊新鮮的豬肉，想到劉秀娟期待的眼神，他還是決定說出實情。

"我愛人娘家那邊分了豬肉，讓我們趕緊去取。"李德山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實話。

聽到"豬肉"兩個字，方慧敏的表情微妙地變化了一下。

她的眼睛瞇了瞇，在李德山臉上停留了幾秒鐘，然后慢慢站起身來。

李德山注意到，方慧敏站起來的動作很慢，就像一個獵人在觀察獵物一樣。

她不高，大概一米六左右，但是站在辦公桌后面，卻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豬肉？"她走到李德山面前，聲音變得有些奇怪，帶著一種李德山從未聽過的語調，"新鮮的？"

"是的，剛分的。"李德山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哪里奇怪。

方慧敏的眼神變得很專注，就像在研究什么珍貴的東西一樣。

02

方慧敏開始在辦公室里踱步。這間辦公室本來就不大，她走幾步就要轉身，但她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很有節奏。

李德山注意到她的腳步聲在安靜的辦公室里顯得特別清晰，像是某種暗示或者警告。

"你知道嗎，李德山，"方慧敏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眼神變得意味深長，"我也很久沒有吃過新鮮豬肉了。"

這句話讓李德山感到意外。他從來沒有想過，像方慧敏這樣的廠長也會為吃肉發愁。

在他的印象中，當領導的總是比普通工人生活得好一些。

方慧敏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你是不是以為當廠長就能吃得比你們好？告訴你，在這個年代，除了少數幾個大城市的高級干部，大部分人都是一樣的，都要憑票買東西，都要為一口肉發愁。"

李德山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能尷尬地點點頭。

方慧敏走得更近了，近到李德山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肥皂香味。

這種香味很淡，混合著一絲洗衣粉的味道，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女性特有的氣息。

"你說，"方慧敏的聲音變得很輕，但在安靜的辦公室里卻顯得格外清晰，"如果我批準你的假，你會怎樣感謝我呢？"

這句話讓李德山渾身不自在。他往后退了一步，背部幾乎貼到了門框上。

他感覺方慧敏的眼神變得很奇怪，有一種他從未見過的東西在里面閃爍。

"我... 我會好好工作的。"他結結巴巴地說道。

方慧敏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那種笑容讓李德山更加不安。

她慢慢走回到自己的座位后面，但沒有坐下，而是雙手撐在桌面上，身體微微前傾。

"光說好好工作可不夠，"她停頓了一下，用一種讓人費解的語調說道，"你看，你家有肉吃，我卻只能啃干巴巴的窩頭。這樣公平嗎？"

李德山完全搞不懂她想表達什么。他看著方慧敏的臉，試圖從她的表情中讀出一些信息，但她的表情太復雜了，有羨慕，有渴望，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東西。

"方廠長，我..."李德山想說些什么，但不知道該說什么。

方慧敏直起身子，在辦公室里又走了幾步。李德山注意到她的步伐比剛才更加緩慢，每一步都像是在思考什么重要的問題。

"你知道我一個人住在那間小房子里，"方慧敏突然說道，"每天晚上回家，面對的就是一桌子冷飯冷菜。有時候為了省錢，我一個禮拜都吃不到一點葷腥。"

這些話讓李德山感到意外。他從來沒有想過方慧敏的私人生活會是這樣。

在他的印象中，當領導的總是過得比較好。

"而你呢？"方慧敏轉過身來，直視著李德山，"你有一個溫暖的家，有一個體貼的妻子，現在還有新鮮的豬肉可以吃。你覺得這公平嗎？"

李德山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感覺這個問題太復雜了，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圍。

方慧敏看到他的反應，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

她走回到自己的座位后面，重新坐下，拿起那支筆，但并沒有開始寫字，而是在手中轉動著。

"算了，"她最終說道，聲音又恢復了之前的冷淡，"你回去吧。假期的事情，我再考慮考慮。"

"那... 那我什么時候能知道結果？"李德山小心翼翼地問。

他注意到方慧敏的表情又變回了平時的嚴肅，就像剛才那段奇怪的對話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明天再說吧。"方慧敏重新拿起文件，開始看起來，顯然是要他離開了。

李德山還想說些什么，但看到方慧敏已經重新投入到工作中，便轉身走向門口。

就在他即將走出辦公室的時候，方慧敏突然又說話了。

"李德山，"她沒有抬頭，依然看著手中的文件，"你覺得一個人的生活是什么樣的？"

這個問題讓李德山停下了腳步。他轉過身來，看到方慧敏依然低著頭，但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種他從未聽過的孤獨。

"我... 我不知道。"李德山老實地回答。

"我也不知道，"方慧敏輕聲說道，"但我每天都在體驗著。"

這句話說完后，辦公室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李德山感覺自己應該說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最終，他只能默默地走出了辦公室。

走出辦公室后，李德山的心情變得更加復雜。

方慧敏的態度太奇怪了，她似乎想要暗示什么，但又不明說。

她提到的孤獨和不公平，讓李德山第一次意識到，即使是看起來威嚴的領導，也有自己的困擾和痛苦。

03

在回車間的路上，李德山遇到了車間主任老王。

老王看到他從廠長辦公室出來，好奇地問道："德山，你去找方廠長干什么？"

"請假，"李德山簡單地回答。

"請假？"老王的眼睛亮了起來，"她同意了嗎？"

"還沒有，說明天再給答復。"

老王搖搖頭："這個方廠長真是難伺候，什么事都要考慮半天。不過話說回來，她確實是個負責任的領導，對工作很認真。"

"老王，"李德山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你覺得方廠長是個什么樣的人？"

老王想了想："怎么說呢，工作上她確實很嚴格，但私下里我覺得她挺孤獨的。你看她都三十五了還沒結婚，一個人住在那間小房子里，平時也沒什么朋友。有時候我在食堂看到她一個人吃飯，覺得挺可憐的。"

這些話證實了李德山剛才的感受。他開始理解方慧敏剛才那些奇怪話語背后的含義。

回到車間后，李德山心不在焉地干著活。

他不斷回想著剛才在辦公室里發生的事情，試圖理解方慧敏的真正意圖。她提到的不公平，她表現出的對肉的渴望，她最后那句關于孤獨的話，都讓他感到困惑和不安。

回到家后，李德山看到劉秀娟正在廚房里忙活著做晚飯。

她聽到開門聲，連忙擦擦手走了出來。

"怎么樣？方廠長同意了嗎？"劉秀娟急切地問道。

李德山搖搖頭，然后把在辦公室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劉秀娟。

他盡力回憶著方慧敏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試圖讓妻子幫他分析其中的含義。

劉秀娟聽完后，并沒有立刻發表意見，而是若有所思地走到窗邊，望著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她的手指輕輕敲擊著窗臺，這是她思考問題時的習慣動作。

"你覺得她的話有什么特殊含義嗎？"李德山問道。

劉秀娟轉過身來，眼中閃爍著一種智慧的光芒：

"德山，你想過沒有，為什么方廠長要跟你說那些話？"

"什么意思？"李德山不太理解。

"你想啊，"劉秀娟坐到李德山身邊，"平時她批準或者拒絕請假申請，都是直截了當的，從來不會跟人聊這么多。但今天她跟你說了那么多關于豬肉、關于她一個人生活的話，這說明什么？"

李德山想了想："說明她對豬肉特別感興趣？"

"不只是豬肉，"劉秀娟搖搖頭，"我覺得方廠長可能是想要點什么。但具體是什么，她又不能明說。"

劉秀娟站起身來，在屋子里踱步，就像方慧敏在辦公室里的樣子：

"你想啊，她一個單身女人，三十五歲了還沒結婚，平時一個人住在那間小房子里。她剛才跟你說的那些話，表面上是在抱怨不公平，實際上是在向你傾訴她的孤獨。"

這個分析讓李德山有些意外。他重新回想起方慧敏當時的表情和語調，確實能感受到一種深深的孤獨感。

"那她到底想要什么呢？"李德山問。

劉秀娟沉思了一會兒："我覺得她可能是想要我們分點肉給她，但又不好直說。畢竟她是廠長，如果直接向下屬要東西，傳出去不好聽。"

李德山點點頭，覺得這個分析很有道理。

"但是，"劉秀娟話鋒一轉，"我覺得事情可能不那么簡單。"

"為什么這么說？"

"你剛才說她問你會怎樣感謝她，這個問題就很奇怪。"劉秀娟皺著眉頭，"如果她只是想要點肉，完全可以更直接地暗示。但她用'感謝'這個詞，說明她想要的可能不只是物質上的東西。"

李德山感到更加困惑了："那她還想要什么？"

劉秀娟嘆了口氣："德山，你有時候真是太老實了。你想想，一個三十五歲的單身女人，孤零零地生活著，她最缺的是什么？"

李德山想了半天，還是搖頭表示不明白。

"她最缺的是關懷和陪伴，"劉秀娟說道，"物質上的匱乏可以忍受，但精神上的孤獨卻很難承受。我覺得她可能是希望有人能理解她，陪伴她，哪怕只是短暫的。"

這個分析讓李德山感到震驚。他從來沒有從這個角度思考過問題。

"那我們該怎么辦？"李德山問道。

劉秀娟走到柜子前，拿出一個小包裹，里面包著兩個罐頭和十個雞蛋：

"首先，你還是要表示一下誠意。這些是我平時攢下來的，你明天晚上拿著去她家拜訪一下。"

"去她家？"李德山有些猶豫，"這樣合適嗎？"

"當然合適，"劉秀娟說，"你是去求她辦事，表示一下誠意是應該的。而且，我覺得她可能也希望有人去她家坐坐，聊聊天。"

李德山看著那些罐頭和雞蛋，心里還是有些不安：

"但是她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想要的不只是這些東西，那我該怎么辦？"

劉秀娟認真地看著丈夫："德山，我相信你是個有分寸的人。如果她真的有什么過分的要求，你可以委婉地拒絕。但是，如果她只是想要有人陪她說說話，理解一下她的孤獨，我覺得這也不是什么過分的事情。"

這番話讓李德山陷入了深思。他開始理解，方慧敏可能確實是一個孤獨的女人，她在權力和威嚴的外表下，也有著普通人的情感需求。

"還有一件事，"劉秀娟繼續說道，"我覺得你應該多觀察一下她的言行，試圖理解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如果她只是想要有人理解和陪伴，那你可以做一個好的傾聽者。但是，"她停頓了一下，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如果她有什么不合適的想法，你一定要堅持原則。"

李德山點點頭，表示理解。

那天晚上，李德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他不斷回想著白天在辦公室里發生的事情，試圖理解方慧敏每一句話背后的含義。他想象著明天晚上去她家的情形，心中既有期待，也有不安。

04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李德山特別注意觀察方慧敏的行為。

她照常來車間巡視，但李德山發現她的眼神確實和平時不太一樣。

當她走到李德山工位附近時，會多停留一會兒。

雖然她什么也沒說，但那種眼神交流讓李德山感到一種微妙的默契。

中午休息的時候，李德山去食堂吃飯，正好看到方慧敏一個人坐在角落里。

她面前擺著一個簡單的飯盒，里面是白米飯和一點咸菜，看起來很寒酸。她吃得很慢，每咬一口都要停頓很久，目光有些空洞地望著遠方。

這個場景讓李德山更加深刻地理解了劉秀娟的分析。

方慧敏確實是一個孤獨的女人，她在享受權力的同時，也在承受著孤獨的痛苦。

下午的時候，車間主任老王找到李德山："德山，你昨天請假的事情有結果了嗎？"

"還沒有，"李德山回答，"方廠長說今天再給答復。"

老王搖搖頭："這個方廠長辦事就是麻煩，什么事都要考慮半天。不過，我聽說她今天心情好像不太好，上午開會的時候批評了好幾個部門主任。"

這個消息讓李德山更加擔心。他想，如果方慧敏心情不好，今天晚上的拜訪會不會更加困難？

下班的時候，李德山特意留意了一下方慧敏的動向。

他看到她最后一個離開辦公室，走路的姿態看起來很疲憊。這讓他對今晚的拜訪更加忐忑不安。

回到家后，劉秀娟已經把禮品準備好了。除了罐頭和雞蛋，她還加了一包紅糖，說是女人都喜歡甜的東西。

"記住，"劉秀娟叮囑道，"去了以后要表現得自然一些，不要太緊張。如果她愿意聊天，你就好好聽她說話。如果她不想多說，你也不要勉強。最重要的是，要讓她感受到你的誠意。"

李德山點點頭，提著禮品，懷著復雜的心情往方慧敏家走去。

方慧敏住在廠里分配的單身宿舍里，是一間不大的平房，但收拾得很整潔。

李德山在門外站了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敲門。

"是誰？"里面傳來方慧敏的聲音。

"方廠長，是我，李德山。"

門開了，方慧敏穿著一件樸素的灰色毛衣，頭發披散在肩膀上，看起來比在辦公室里柔和了許多。

她看到李德山手里的包裹，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

"這么晚了，你來干什么？"她問道，但語氣并不嚴厲。

"我想... 想跟您說說請假的事情。"李德山舉起手中的包裹，"這是一點小意思。"

方慧敏看了看包裹，然后讓開身子："進來吧。"

屋子里很簡單，一張床、一張桌子、幾把椅子，墻上掛著幾張革命宣傳畫。

方慧敏示意李德山坐下，然后接過包裹打開看了看。

"罐頭和雞蛋？"她的聲音有些意外，"你們家還有這些好東西？"

"這是我愛人攢的，想著您平時工作辛苦..."李德山有些緊張地說。

方慧敏把東西放在桌子上，然后坐在李德山對面，目光直視著他：

"李德山，你覺得我是什么樣的人？"

這個問題讓李德山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看著方慧敏，發現她的眼神中有一種他從未見過的東西，既不是嚴厲，也不是冷淡，而是一種深深的疲憊和... 渴望？

"您是個好領導。"李德山小心翼翼地說。

方慧敏苦笑了一下："好領導？"她站起身來，在屋子里走動著，"你知道嗎，我今年三十五歲了，還是一個人。每天晚上回到這個空蕩蕩的房間里，吃著冷飯冷菜，有時候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李德山不知道為什么她要跟自己說這些，只能默默地聽著。

方慧敏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

"你說你家有新鮮豬肉，你知道我有多羨慕嗎？當然不是羨慕那塊肉，而是羨慕你老婆。"

方慧敏走到李德山面前，將他逼到墻角，眼神變得異常銳利。

隨后，她俯身靠近，幾乎貼著他的耳朵，用一種讓人戰栗的語調緩緩說道：

"我也饞，先讓我解饞。"

李德山的后背緊貼著墻壁，進退無路，能感受到她溫熱的呼吸就在自己的臉頰旁邊。

"方... 方廠長，您這是..."李德山的聲音顫抖著，他試圖往旁邊挪動，但方慧敏的手已經撐在墻上，徹底堵住了他的去路。

"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嗎？我說我也饞，也想解饞。你覺得我在說什么？"

李德山的額頭開始冒汗，他完全搞不懂眼前這個女人到底想要什么。

"如果... 如果您想要那塊肉的話，我可以..."李德山結結巴巴地說。

方慧敏突然笑了，那笑容中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復雜情緒："肉？你覺得我說的是肉嗎？"

李德山感覺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

方慧敏看到他驚恐的表情，突然笑出了聲：

"李德山，你真的什么都不明白嗎？"

"我..."李德山想說話，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可誰知，接下來方慧敏的一個動作令他徹底呆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