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這個魚還要再燉半個小時，糖醋排骨的糖色還不夠……"方詩涵一邊說著一邊在廚房里忙碌著，額頭上已經(jīng)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從凌晨五點開始，她就沒有停過手。殺魚、洗菜、調(diào)餡、和面，二十道菜要在傍晚前全部準(zhǔn)備好。

廚房里熱氣騰騰，油煙四起。她的手背上新添了幾處燙傷，但她顧不上處理，因為還有好幾道硬菜等著她。

客廳里不時傳來謝婉清招待客人的聲音，歡聲笑語中夾雜著對菜品的評價。方詩涵苦笑一下，繼續(xù)埋頭忙碌。

這是她嫁進謝家第三年，每年的年夜飯都是她一個人操辦。二十個人的飯菜，從采購到制作，沒有人幫忙。

當(dāng)最后一道菜出鍋時，方詩涵終于松了口氣。她脫下圍裙，準(zhǔn)備叫大家來吃飯。

01

臘月二十八，方詩涵就開始為年夜飯做準(zhǔn)備了。謝家是個大家庭，公公謝父在縣城小有名氣，做了一輩子生意，人脈廣泛。每年過年，各房親戚都會來拜年，今年更是要來二十個人。

按照謝家的傳統(tǒng)，年夜飯必須豐盛體面，二十道菜是基本要求。紅燒魚寓意年年有余，白切雞代表大吉大利，還要有四喜丸子、糖醋排骨、蒸蛋羹……每一道菜都有講究，馬虎不得。

"詩涵，明天記得去買那個野生黃花魚，不要買養(yǎng)殖的，一眼就能看出來。"謝婉清懶洋洋地躺在沙發(fā)上，一邊嗑瓜子一邊指揮著。

方詩涵從廚房探出頭來："嗯，我知道了，還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嗎？"

"海參要提前一天泡發(fā)，不然明天來不及。還有那個佛跳墻，你會做嗎？不會的話我可以教你。"謝婉清說得理所當(dāng)然，仿佛這些都是方詩涵應(yīng)該做的事情。

方詩涵點點頭："我試試看，實在不行的話就換個簡單點的湯。"

"那可不行，佛跳墻是我們家的招牌菜，每年都要做的。你要是做不好，親戚們會笑話的。"謝婉清皺起眉頭，語氣里帶著不滿。

"婉清說得對，詩涵你辛苦點，這關(guān)系到咱們謝家的面子。"婆婆謝母從樓上下來，也加入了討論。

方詩涵心里有些委屈，但還是笑著答應(yīng)了。她嫁進謝家三年了，每年的年夜飯都是她一個人操辦，從來沒有人主動幫忙。謝婉清離婚后就帶著八歲的兒子謝梓航回了娘家，平時在家里指手畫腳，卻從不下廚。

"媽，梓航想吃那個糖醋里脊，你記得告訴詩涵。"謝婉清又想起了什么。

"好好好，詩涵你聽到了嗎？梓航還小，要照顧他的口味。"謝母慈愛地看了看正在客廳里玩游戲的外孫。

方詩涵擦了擦手上的面粉："知道了媽，我會做的。"

其實她心里很清楚，謝梓航根本不挑食，什么都吃。但謝婉清總是會找各種理由增加她的工作量，這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了。

回想起剛嫁進謝家那會兒，方詩涵還天真地以為姐妹情深，主動向謝婉清示好。那時候謝婉清剛離婚，情緒很不穩(wěn)定，經(jīng)常在家里發(fā)脾氣。

"當(dāng)時我還傻乎乎地安慰她，說什么'姐，你別難過，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我會照顧你和梓航的'。"方詩涵現(xiàn)在想起來都覺得自己太幼稚。

那時候她每個月都會從自己微薄的工資里拿出一部分，給謝梓航買學(xué)習(xí)用品和零食。孩子收到禮物很開心，但謝婉清卻從來沒有說過一句感謝的話，反而覺得這是理所當(dāng)然的。

"對了，你老公什么時候回來？"謝婉清突然問道。

"承宇說臘月二十九晚上就能回來，他們那個項目提前完工了。"方詩涵一邊說一邊繼續(xù)和面，她今天要把餃子皮都搟好。

"那倒好，可以幫著搬搬重的東西。"謝婉清隨口說道。

"婉清，別這樣說你弟弟，他在外面賺錢也不容易。"謝母有些不滿地看了女兒一眼。

方詩涵沒有接話，她知道謝承宇工作辛苦，在外地包工程，為了多賺點錢，經(jīng)常要加班到很晚。現(xiàn)在能提前回來，她心里很高興。

謝梓航聽到大人們在討論他爸爸，抬起頭說："小姨，我爸爸昨天給我打電話了，說今年過年要給我買新的籃球。"

"那真好，梓航喜歡打籃球嗎？"方詩涵溫和地問道。

"喜歡！小姨你會打籃球嗎？"孩子眼睛亮亮的。

"小姨不會呢，但是等你爸爸回來，可以教小姨。"方詩涵笑著說。

"梓航，別打擾小姨干活，快去寫作業(yè)。"謝婉清不耐煩地催促孩子。

臘月二十九這天，方詩涵更忙了。她要去菜市場采購，還要處理各種食材。謝婉清依然躺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偶爾指揮兩句。

清晨六點，方詩涵就出門了。菜市場里人聲鼎沸，各種叫賣聲此起彼伏。她拿著早就寫好的清單，一樣一樣地挑選。

"老板，這條黃花魚多少錢一斤？"

"這是野生的，八十一斤，你看這個品相，肉質(zhì)多緊實。"攤主熱情地推銷。

方詩涵仔細看了看，確實是野生的，就買了一條三斤多重的。光是這條魚就花了兩百多塊錢。

接著是海參，干貨店老板告訴她："這海參要提前一天泡發(fā)，記得用純凈水，自來水不行。"

"好的，謝謝老板。"方詩涵認(rèn)真記下。

買排骨的時候，她特意挑了肋排，肉質(zhì)好，適合做糖醋排骨。買雞的時候選了兩只土雞，一只做白切雞，一只燉湯。

各種蔬菜、調(diào)料、干貨，方詩涵足足跑了十幾個攤位才買齊。她拎著大包小包從菜市場回來，手臂都勒出了紅印子。

"詩涵，買魚的時候讓師傅幫你殺好，你一個人處理不來。"謝婉清看到她拎著大包小包，隨口說了一句。

"已經(jīng)讓師傅處理好了。"方詩涵放下菜籃，手臂都酸了。

"怎么買了這么多？夠吃嗎？"謝婉清看了一眼。

"應(yīng)該夠了，我按照二十個人的量買的，還多買了一些，怕不夠。"方詩涵放下菜籃，開始往冰箱里放東西。

"夠了就好，可別到時候不夠吃，那就丟人了。詩涵，你買菜花了多少錢？"謝婉清突然問道。

"一共八百多塊錢。"方詩涵如實回答。

"這么貴？去年不是才六百多嗎？"謝婉清皺起眉頭。

"今年菜價漲了，特別是海鮮類的。"方詩涵耐心解釋。

"算了算了，反正也不是我出錢。"謝婉清擺擺手，又躺回了沙發(fā)上。

聽到這話，方詩涵心里有些不舒服。這些年她和謝承宇負擔(dān)家里的大部分開銷，謝婉清住在這里吃住全免，卻從來不感激。

方詩涵開始清洗蔬菜，處理肉類。海參要提前泡發(fā)，她小心翼翼地用純凈水浸泡，生怕出錯。干貨要清洗干凈，雞肉要處理成塊，魚要去鱗去內(nèi)臟……每一樣都需要時間和耐心。

處理雞的時候，方詩涵想起了去年的一件事。那時候她正在廚房里忙活，謝婉清的一個朋友來家里做客，在客廳里聊天。

"你家這個弟媳婦挺能干的啊，會做這么多菜。"朋友夸獎道。

謝婉清當(dāng)時是怎么回答的？"也就那樣吧，我教了她好多次才學(xué)會的。要不是我在旁邊指導(dǎo)，她做不出這個味道。"

當(dāng)時方詩涵在廚房里聽到這話，心里很委屈，但沒有反駁。她不想在外人面前讓謝婉清難堪，畢竟都是一家人。

下午三點，謝父從外面回來了，手里還拎著一袋東西。

"詩涵，我買了點好酒，今天晚上大家一起喝。"謝父笑瞇瞇地說。

"爸您辛苦了，我正好在準(zhǔn)備下酒菜。"方詩涵開心地回應(yīng)。

公公對她一直很好，從來不挑剔她做的菜，這讓她心里很溫暖。

晚上八點，謝承宇終于回來了。他推開門時，方詩涵正好在客廳里收拾東西。

"承宇！你回來了！"方詩涵高興地迎了上去。

"嗯，路上還算順利。"謝承宇放下行李，看起來有些疲憊，但看到妻子的笑臉，眼中閃過一絲溫暖。

"你先洗個澡休息一下，我去給你熱點菜。"方詩涵體貼地說道。

"好。"謝承宇點點頭，拎著行李上樓去了。

忙到晚上九點，方詩涵才總算把明天要用的食材都處理好了。她的手已經(jīng)被冷水泡得發(fā)白，指甲縫里也都是菜渣。

"詩涵，明天記得早點起來，客人中午就要到了。"謝母提醒道。

"好的媽，我五點就起來。"

謝婉清從沙發(fā)上坐起來："五點？用得著這么早嗎？"

"二十道菜呢，不早點開始肯定來不及。而且那個佛跳墻要燉很久的。"方詩涵有些疲憊地說道。

"也是，那你辛苦了。不過詩涵，明天你記得穿得整齊點，親戚們都要來，別讓人笑話。"謝婉清又想起了什么。

方詩涵愣了一下，她明天要在廚房里忙一整天，穿得再整齊也會弄臟的。但她還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還有，明天梓航的小朋友可能也會來，你記得準(zhǔn)備點小孩子愛吃的零食。"謝婉清繼續(xù)交代。

"好的，我會準(zhǔn)備的。"方詩涵心里盤算著明天的安排，又多了一項任務(wù)。

謝婉清說完就上樓去了，連幫忙收拾一下廚房都沒有。

方詩涵看著滿廚房的狼藉，默默地開始清理。洗碗、擦灶臺、拖地，每一樣都要做得干干凈凈。這已經(jīng)是常態(tài)了，她習(xí)慣了一個人承擔(dān)所有的家務(wù)。

晚上十一點，方詩涵才回到臥室。她躺在床上，想著明天的安排，心里既期待又緊張。希望明天一切順利，讓大家都滿意。

02

除夕這天，方詩涵果然五點就起床了。廚房里燈火通明，她開始了一天的"戰(zhàn)斗"。

先是處理那條野生黃花魚，要做紅燒魚。魚很新鮮，但也很大，她一個人處理起來有些吃力。刀工要好，切花刀的時候還要小心別切斷。

接著是佛跳墻，這是今天最復(fù)雜的一道菜。海參、鮑魚、瑤柱、花膠，還有各種配菜，需要分別處理然后層層疊疊地放入砂鍋中慢燉。

光是泡發(fā)海參就用了一整晚的時間，現(xiàn)在終于可以下鍋了。方詩涵小心翼翼地把各種食材按照順序放入砂鍋，生怕順序錯了影響口感。

"詩涵，你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謝母下樓倒水，看到廚房里忙碌的身影。

"媽，菜太多了，不早點開始怕來不及。"方詩涵頭也不抬地繼續(xù)切菜。

"那你慢點，別累著了。要不要我?guī)湍阕鳇c什么？"謝母關(guān)心地問道。

"不用了媽，您歇著吧，我一個人就行。"方詩涵連忙擺手，她知道婆婆年紀(jì)大了，不想讓她太累。

七點鐘，謝梓航起床了，揉著眼睛下樓找水喝。看到小姨在廚房里忙碌，他乖巧地說："小姨早上好，你辛苦了。"

"梓航也早，怎么起這么早？"方詩涵溫和地問道。

"我聞到香味了，肚子餓了。"孩子誠實地說。

方詩涵笑了，趕緊給他熱了一杯牛奶，又煎了個雞蛋："先吃點墊墊肚子，待會再做別的給你吃。"

"詩涵，給梓航煮個雞蛋，再熱點牛奶。"謝婉清從樓上喊道，聲音里還帶著剛睡醒的慵懶。

"已經(jīng)給他準(zhǔn)備好了。"方詩涵回應(yīng)道。

謝梓航是個懂事的孩子，看到她忙碌的樣子，主動說："小姨，我自己來就行了，你去忙你的吧。"

"沒事，很快的。"方詩涵摸摸孩子的頭，心里暖暖的。雖然謝婉清總是刁難她，但梓航是無辜的，她一直很疼這個侄子。

八點鐘，方詩涵開始準(zhǔn)備四喜丸子。肉要剁得很細，調(diào)味要恰到好處，每個丸子都要捏得一樣大。這是個精細活，容不得半點馬虎。

八點半，謝承宇也起床了。他下樓時看到妻子在廚房里忙碌，主動說："需要我?guī)兔Π崾裁粗氐臇|西嗎？"

"暫時不用，你先吃點早飯吧。"方詩涵溫和地說道。

"那我出去給車加個油，順便買點東西，中午之前回來。"謝承宇說道。

"好的，路上小心。"方詩涵點點頭。

就在她專心致志地調(diào)肉餡時，謝婉清終于下樓了。她穿著睡衣，頭發(fā)還有些凌亂，但看到廚房里的方詩涵，立刻來了精神。

"詩涵，你這個肉餡顏色怎么這么淺？是不是生抽放少了？"謝婉清走到廚房門口，皺著眉頭說道。

"我按照平時的比例調(diào)的，應(yīng)該沒問題。"方詩涵耐心地解釋。

"不行，顏色太淡了，親戚們會覺得沒味道的。你再加點生抽。"謝婉清堅持己見。

方詩涵只好又加了一點生抽，結(jié)果顏色變得有些深了。她心里有些擔(dān)心，但也不敢再說什么。

"這就對了，做菜就是要有顏色才好看。"謝婉清滿意地點點頭，然后又回客廳看電視去了。

九點鐘，第一批親戚到了。二叔公和二叔母提著禮品盒，笑瞇瞇地進了門。

方詩涵趕緊擦擦手，出來打招呼。

"詩涵啊，辛苦你了，這滿屋子的香味，肯定又是大餐。"二叔公笑瞇瞇地說。

"應(yīng)該的，您坐，我去給您泡茶。"方詩涵客氣地回應(yīng)。

"別忙了，你去廚房吧，我們自己來就行。"二叔母也很善解人意。

方詩涵感激地點點頭，又鉆進了廚房。還有十幾道菜等著她呢。

謝婉清這時候精神抖擻地出現(xiàn)了，穿著新買的紅色毛衣，化了淡妝，完全是女主人的架勢。

"二叔，二嬸，新年好！快坐快坐，詩涵在廚房忙著呢，今天的菜可豐盛了。"謝婉清熱情地招待著客人。

"婉清也辛苦了，準(zhǔn)備這么多菜不容易。"二叔公夸獎道。

"哪里哪里，都是應(yīng)該的。我們姐妹倆一起準(zhǔn)備的，詩涵手藝好，我在旁邊指導(dǎo)。"謝婉清謙虛地說著，但言語間暗示這些菜都有她的功勞。

方詩涵在廚房里聽到這話，心里有些苦澀。明明是她一個人在忙，但功勞卻都算在了謝婉清頭上。

九點半，三叔一家也到了，還帶著兩個小孩子?？蛷d里頓時熱鬧起來，小朋友們的笑聲傳到了廚房。

方詩涵想起謝婉清昨天交代的事，趕緊從櫥柜里拿出準(zhǔn)備好的零食，裝了一大盤端出去。

"小朋友們，吃點零食墊墊肚子，等會就開飯了。"她溫和地說道。

"謝謝阿姨！"孩子們齊聲說道，很有禮貌。

"詩涵想得真周到，連孩子都照顧到了。"三叔母夸獎道。

謝婉清立刻接話："是我提醒她準(zhǔn)備的，要不然她想不到。"

方詩涵愣了一下，但還是笑著沒有反駁。她不想在客人面前起沖突，影響大家的心情。

十一點，謝承宇從外面回來了。他看起來精神不錯，手里還拎著幾樣?xùn)|西。

"承宇回來了！快進來坐。"謝母高興地迎了上去。

"媽，我買了點水果，放冰箱里了。"謝承宇說著，在沙發(fā)上坐下。

"承宇，路上辛苦了吧？"二叔公關(guān)心地問道。

"還好，就是有點累。"謝承宇接過謝母遞來的茶水。

"詩涵在廚房忙著呢，今天的菜特別豐盛。"謝婉清主動向弟弟介紹。

謝承宇點點頭："辛苦她了。"

說完他起身向廚房走去，想去看看妻子。但剛走到廚房門口，就被謝婉清叫住了。

"承宇，你先歇著吧，別打擾詩涵干活。等開飯了再說。"

謝承宇停下腳步，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回到了客廳。

又過了一個小時，更多的親戚陸續(xù)到了。客廳里越來越熱鬧，方詩涵卻越來越忙。她的后背已經(jīng)被汗水濕透了，圍裙上濺滿了油漬。

中午十一點半，大表哥一家也到了，這是最后一批客人。整整二十個人，把客廳坐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詩涵，糖醋排骨的顏色怎么這么淺？糖色不夠啊。"謝婉清不知什么時候進了廚房，挑剔地看著鍋里的菜。

"還要再收一會汁，馬上就好了。"方詩涵耐心地解釋。

"你這個火開得太小了，要大火收汁才能上色。"謝婉清指手畫腳地說著，但就是不動手幫忙。

方詩涵依言調(diào)大了火，結(jié)果糖汁瞬間焦了一些，排骨的顏色變得很深。

"你看，我就說火候不對。算了算了，就這樣吧，將就著吃。"謝婉清搖搖頭，一臉無奈地走出了廚房。

方詩涵看著鍋里顏色有些過深的排骨，心里很懊惱。但時間不等人，她只能繼續(xù)準(zhǔn)備下一道菜。

中午十二點，客人們都到齊了。整整二十個人，把客廳坐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方詩涵在廚房里聽著外面的歡聲笑語，手上的動作更加麻利了。

還有最后幾道菜，馬上就能開飯了。她的腳已經(jīng)站得發(fā)麻，手臂也酸得抬不起來，但心里還是有些成就感。畢竟，這二十道菜都是她親手做的。

03

下午一點，所有的菜終于都做好了。方詩涵看著滿滿一桌子的菜肴，心里五味雜陳。紅燒魚金黃誘人，佛跳墻香氣四溢，白切雞擺盤精美，每一道菜都傾注了她的心血。

"開飯了！"謝母高興地招呼大家。

親戚們紛紛圍過來，看到滿桌豐盛的菜肴，都忍不住贊嘆。

"哇，這也太豐盛了吧！詩涵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這個佛跳墻看起來就很香，肯定花了不少功夫。"

"詩涵真是賢惠，承宇有福氣啊。"

聽到大家的夸獎，方詩涵心里暖暖的。她擦了擦手上的油漬，正準(zhǔn)備脫下圍裙加入大家。

然而就在這時，謝婉清突然站了起來。

"等等！"她大聲說道，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疑惑地看著她。

方詩涵也愣住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謝婉清清了清嗓子，神情嚴(yán)肅地說："今天是我們謝家的年夜飯，是很重要的日子。按照我們家的老規(guī)矩，外人是不能上桌的。"

說著，她的目光轉(zhuǎn)向了方詩涵："雖然詩涵嫁進我們家三年了，但她畢竟姓方不姓謝。今年是特殊的年份，我們必須按照老規(guī)矩來辦事。"

現(xiàn)場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謝婉清，然后又看向方詩涵。

方詩涵感覺天旋地轉(zhuǎn)，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忙活了三天，從凌晨五點開始準(zhǔn)備，手被燙傷了好幾處，現(xiàn)在卻被告知不能上桌？

"婉清，這樣不太好吧……"二叔母試圖緩解氣氛。

"是啊，詩涵辛苦了一整天呢。"三嬸也幫腔道。

但謝婉清態(tài)度堅決："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不能亂。我們謝家的血脈純正，容不得半點馬虎。"

方詩涵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她從來沒有想過會遭遇這樣的屈辱。三年來，她把謝家當(dāng)成自己的家，把每個人都當(dāng)成親人，現(xiàn)在卻被說成是外人。

更讓她寒心的是，婆婆謝母居然猶豫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婉清說得也有道理，規(guī)矩確實不能亂。"

公公謝父也沒有反對，只是低著頭不說話。

親戚們面面相覷，有的想說話，有的保持沉默，氣氛變得異常尷尬。

方詩涵站在那里，圍裙還系在腰間，手上還沾著面粉，淚水模糊了雙眼。她想說些什么，但喉嚨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時，一直沉默的謝承宇突然站了起來。他臉色鐵青，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等待著他的反應(yīng)。

謝承宇緩緩走向謝婉清，每一步都踏得很重。他的拳頭緊握著，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

"你再說一遍，誰是外人？"他的聲音很低，但每個字都像冰渣一樣寒冷。

謝婉清被弟弟的氣勢震住了，但還是硬著頭皮說："她本來就不姓謝，按規(guī)矩……"

話還沒說完，謝承宇抬手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打在了謝婉清臉上。

"啪！"的一聲，全場死寂。

謝婉清捂著火辣辣的臉頰，不敢置信地瞪著弟弟："你……你居然敢打我？"

"滾回你家去！"謝承宇的聲音如雷貫耳，震得所有人都哆嗦了一下。

謝婉清捂著火辣辣的臉頰，不敢置信地瞪著弟弟。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震驚了。

方詩涵更是愣在原地，她從未見過老公如此憤怒的樣子。謝承宇的眼中燃燒著怒火，拳頭緊握，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

"你憑什么打我？！"謝婉清尖叫道，"她一個外人憑什么上咱們謝家的桌子？"

謝承宇死死盯著姐姐，突然掏出了手機。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動著，像是在尋找什么。親戚們都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外人？"謝承宇冷笑一聲，"你確定要我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說出來嗎？"

謝婉清依然不服氣："說什么？我又沒做錯什么！"

謝承宇手指停在了屏幕上，眼神變得更加冰冷。他緩緩抬起頭看向姐姐，嘴角勾起一絲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然而，當(dāng)他按下播放鍵的那一刻，謝婉清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