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除夕夜，林雨晴在廚房忙活了整整12個小時，54道菜擺滿三張大桌。

正當她擦著手準備入座時，大姑子趙美玲突然攔住她。

"你一個外人，憑什么和我們一起吃年夜飯？去廚房端個小板凳吃剩菜就行了。"

全屋七大姑八大姨默不作聲，只有筷子碰瓷碗的聲響。

林雨晴站在那里，委屈得眼淚直掉。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婆婆王桂香突然站起身，抓起桌上的瓷碗狠狠砸在地上！

"滾出我家！"她指著大姑子怒吼道。

01

三天前，林雨晴就開始為這個除夕夜做準備。

丈夫趙志強在外地的建筑工地上班，工期緊張，說是回不來過年。

電話里他聲音疲憊："雨晴，今年辛苦你了，我這邊實在走不開。工頭說除夕夜還要澆混凝土，走不了。"

林雨晴握著手機，望著窗外飄灑的雪花："沒事的，我把家里照顧好。你在那邊注意身體。"

"家里的事你看著辦，錢不夠就跟我說。"志強的聲音有些愧疚。

"夠用的，你別擔心。"

掛掉電話，她長舒一口氣。結婚三年，這已經是第二次獨自操持年夜飯了。

廚房里，林雨晴攤開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寫著菜單。

紅燒魚、白切雞、蒸蛋羹、糖醋排骨、清蒸鱸魚、油燜大蝦、蒜蓉扇貝、椒鹽皮皮蝦......一共54道菜，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瘋狂。

但她必須做到完美，因為今年大姑子要回來過年。

趙美玲，32歲，半年前剛離婚，帶著8歲的女兒小雅回到娘家。

這個女人從小就被家里寵壞了，嘴巴毒得像蛇一樣。

林雨晴記得去年春節，她當著所有親戚的面說："有些人啊，就是心機深，表面裝得挺好，背地里指不定怎么算計呢。農村來的就是會裝。"

當時林雨晴差點哭出來，但婆婆王桂香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什么都沒說。那個眼神，林雨晴到現在都記得，是失望，還是不屑？她分不清楚。

"媽，我去買菜了。"她對正在客廳看電視的婆婆說道。

王桂香頭也不抬："嗯，別買太多，浪費錢。志強賺錢不容易。"

林雨晴咬咬嘴唇，提著菜籃子出了門。每次提到錢，她心里就發緊。

菜市場里人頭攢動，到處都是忙著置辦年貨的人。

林雨晴擠在人群中，一樣樣地挑選食材。

魚要新鮮的，專門挑那種眼睛還亮的；雞要土雞，用手捏捏看肉質；連買個青菜都要挑最嫩的葉子，一點黃邊都不能有。

"小林，又來買菜啊？這是第幾趟了？"賣菜的王大媽笑著招呼。

"第三趟了，王大媽，過年了嘛，多準備點。"林雨晴勉強笑笑。

"你們家今年幾口人吃飯？這菜夠十幾個人吃的了吧？"王大媽驚訝地看著她裝了滿滿兩大袋的菜。

林雨晴掐著手指算："我婆婆，大姑子帶著孩子，小姑子，還有大姑媽、二舅媽他們，大概十二三個人吧。"

"這得花不少錢吧？光這些海鮮就得好幾百。你男人知道嗎？"

林雨晴臉有些紅："他......他在外地工作忙，我自己做主就行。"

其實她心里清楚，這些菜錢都是她省吃儉用攢下來的。

志強每月給家里2500塊生活費，其中1800要交給婆婆做家用，剩下的700塊要負責她和志強的日常開銷。

她只能從自己兼職做手工活的收入里擠出這筆菜錢——380塊。

這380塊，是她做了兩個月的手工花，每天晚上做到十一二點才攢下的。

02

回到家，小姑子趙美麗正在客廳陪婆婆看電視。

見林雨晴提著大包小包進來，美麗連忙起身幫忙："嫂子，買了這么多菜？花了不少錢吧？"

"明天美玲姐回來，多準備點。"林雨晴把菜放進廚房，避開了錢的話題。

美麗看了看客廳，壓低聲音："嫂子，我姐那個脾氣......你別往心里去啊。她離婚后心情不好，說話有時候比較沖。"

林雨晴苦笑："沒事，都是一家人。我理解她。"

"你人太好了。"美麗嘆了口氣，"有時候我都替你不值。"

王桂香在客廳里大聲說道："美麗，過來幫我揉揉肩膀，看電視累著了。"

美麗趕緊跑過去，留下林雨晴一個人在廚房整理食材。她把菜一樣樣洗凈分類，手在冷水里泡得發紅發紫，但心里卻在想著明天的安排。

54道菜，意味著她要從凌晨4點開始忙活。她在心里默默計算著時間：先燉湯，至少要8小時；然后鹵肉，需要4小時；再是需要長時間燜煮的紅燒肉、東坡肘子......

"雨晴，明天你姐回來，可別讓人家笑話我們家。"王桂香的聲音從客廳傳來，"她從小嘴就挑，你做菜的時候上點心。"

"知道了，媽。我會認真做的。"林雨晴大聲回應，心里卻涌起一陣說不出的委屈。

她忙活了三年，什么時候讓這個家丟過臉？去年春節她做了25道菜，大家不都說好吃嗎？

但她不敢反駁，只能默默承受這種質疑。

除夕當天，凌晨4點。

鬧鐘響起的時候，林雨晴幾乎是立刻清醒的。她躡手躡腳地起床，生怕吵醒家人。

廚房里一片漆黑，她摸索著打開燈。

54道菜的食材昨晚就已經準備好了，整整擺了兩個冰箱，連陽臺上的小冰柜都塞得滿滿的。

先燉湯。她架起最大的砂鍋，放入老母雞和筒骨，加水開火。

這湯要燉8個小時才能達到最佳口感，必須第一個開始。

湯鍋"咕嚕咕嚕"冒著熱氣，整個廚房很快就暖和起來。

接著是鹵肉。五花肉、牛腱子、雞爪、鴨翅、豬蹄......她調好鹵汁，加了八角、桂皮、香葉，一樣樣放進鍋里。

鹵肉的香味很快彌漫整個廚房，讓人忍不住咽口水。

"這么早就起來了？"

03

林雨晴回頭，看見婆婆王桂香站在廚房門口，頭發有些凌亂，穿著厚厚的睡衣。

"媽，我沒吵到您吧？"林雨晴有些緊張，趕緊擦了擦手。

王桂香面無表情地看了看忙碌的廚房，又看了看灶臺上已經開火的幾個鍋。

她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然后淡淡地說："別弄出太大動靜，影響別人休息。"說完就轉身回房間了。

繼續忙活。林雨晴開始處理海鮮：基圍蝦要一只只挑去蝦線，這活兒特別費時間；螃蟹要用牙刷一只只刷干凈，鉗子縫里的泥沙都要清理掉；鱸魚要去鱗開膛，還要在魚身上劃花刀......她的手很快就凍得通紅，指甲縫里都是腥味。

6點半，隔壁鄰居家的公雞開始打鳴。林雨晴已經做好了湯、鹵肉，正在準備蒸菜。她把調好味的蒸蛋羹、粉蒸肉、蒸排骨一樣樣放進蒸鍋。

7點鐘，美麗起床了，看見嫂子已經忙得滿頭大汗："嫂子，你這是幾點起的？要不要我幫你？"

"4點就起了，不用，你去陪媽看電視吧。"林雨晴笑著搖頭，"我一個人習慣了，你幫忙我反而手忙腳亂。"

其實她很想有人幫忙，特別是處理這些海鮮的時候，但她知道，美麗在這個家里地位也不高，萬一被大姑子看見了，又要說三道四。

8點鐘，香味已經飄到了客廳。王桂香起床了，走到廚房門口看了一眼："做了多少了？"

"湯和鹵肉做好了，蒸菜也上鍋了，現在開始炒菜。"林雨晴邊說邊往鍋里倒油。

王桂香點點頭，冷淡地說："別做得太油膩了，老人家吃不慣。"然后就走開了。

9點鐘，大姑子趙美玲帶著女兒小雅回來了。

她一進門就大聲嚷嚷："媽，我回來了！小雅，快叫奶奶！快給奶奶拜年！"

小雅乖巧地跑到奶奶身邊："奶奶新年好！祝奶奶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王桂香臉上難得露出笑容："哎，我的寶貝孫女！奶奶想死你了！"她從兜里掏出一個紅包，"來，這是奶奶給你的壓歲錢。"

"謝謝奶奶！"小雅高興地接過紅包。

趙美玲脫下貂皮大衣，隨手扔在沙發上。這件大衣是她離婚時從前夫那里"爭取"來的，價值八千多，她特別喜歡在人前顯擺。

"媽，今天年夜飯準備得怎么樣了？"她一邊整理頭發一邊問道。

"你弟媳在廚房忙著呢，從4點就開始了。"王桂香說道。

"4點？"趙美玲挑了挑眉毛，"用得著這么早嗎？不會是故意做樣子給我們看吧？"

04

她走到廚房門口，看了一眼正在炒青菜的林雨晴："喲，還挺勤快的嘛。這么早就起來，是不是怕做砸了？"

林雨晴回頭笑笑："美玲姐，你回來了。菜做得多，要早點開始。"

"做了多少道菜？"趙美玲問道，語氣里帶著明顯的挑剔。

"準備了54道。"

趙美玲的眉毛挑得更高了："54道？你是想累死自己，還是想證明什么？我可告訴你，今天來的都是長輩，嘴都挑著呢。要是做砸了丟人，你自己負責。"

林雨晴的手微微一顫，鍋鏟差點掉了："不會的，我會認真做好每一道菜。"

"認真？"趙美玲冷笑，"你以為認真就夠了？做菜這種事，是要天賦的，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做好的。我小時候跟著奶奶學過正宗的本地菜，那個火候，那個調味，你一個外地人能懂？"

她說著，故意走近了一些，看著鍋里的青菜："這青菜炒得也太嫩了吧？我們本地人喜歡炒得老一點的，有嚼頭。你這樣的做法，一看就是外地口味。"

林雨晴臉色有些發白。她是從鄰省的一個小縣城嫁過來的，確實不太了解這邊的口味偏好。但這青菜明明是按照婆婆平時的要求做的啊......

"美玲，別說了。"美麗在客廳里小聲勸道。

"我說錯了嗎？"趙美玲聲音更大了，"今天要是做砸了，看她怎么交代！我們趙家的臉面可不能讓她一個外人給丟了！"

王桂香在客廳里聽著，只是調高了電視音量，沒有任何表示。

林雨晴咬著嘴唇繼續炒菜，鍋鏟在她手里微微發抖。

熱油濺到手背上，她疼得倒吸一口涼氣，但還是堅持著沒有停下。

一道菜，兩道菜，三道菜......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林雨晴就像一臺不知疲倦的機器，在廚房里忙個不停。她的圍裙濕了又干，干了又濕，手背上又多了幾個燙傷的小泡。

中午12點，趙美玲又跑到廚房來"視察"。

她這次換了個角度攻擊："雨晴啊，你這個糖醋排骨的顏色怎么這么淺？我記得正宗的應該是深紅色的，像紅寶石一樣。你這個看起來像沒熟透似的。"

林雨晴正在調糖色，手忙腳亂地說："還在調色，一會兒就好。"

"調色？"趙美玲不屑地搖頭，"調色也是有技巧的，不是隨便倒點糖就行的。我奶奶那時候調糖色，那叫一個絕，顏色紅得發亮，甜度剛剛好。你這個......"她停頓了一下，故意吊胃口，"算了，待會兒吃了就知道了。"

05

下午5點，親戚們陸續到達。

大姑媽最先到，她提著一盒點心，滿臉笑容："桂香，新年好啊！"

"新年好新年好，快進來坐。"王桂香熱情地迎接。

二舅媽、三舅舅、四姨夫......一個個親戚陸續進門，客廳里很快就熱鬧起來。大家聊著家長里短，孩子們在一旁嬉戲打鬧。

"哎呀，桂香，你家今年這年夜飯準備得真豐盛啊！"大姑媽走到餐桌前，看著已經擺好的菜品夸贊道，"這得有四五十道菜吧？"

"54道呢。"王桂香說道，"雨晴從早上4點就開始忙活了。"

"54道？！"二舅媽驚訝地睜大眼睛，"小林真是太能干了！這得多少功夫啊！"

"是啊是啊，這孩子真是賢惠。"三舅舅也點頭贊嘆。

王桂香聽著大家的夸獎，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說："她應該做的。"

但趙美玲卻在一旁冷笑："能干？現在還沒吃呢，好不好吃還不知道。有些人啊，就喜歡搞這些表面文章。"

客廳里的氣氛突然有些尷尬。

"美玲，你這話說的......"大姑媽有些不知道該怎么接。

"我說的是實話。"趙美玲聲音很大，確保廚房里的林雨晴能聽見，"有些人啊，就喜歡做表面文章，搞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真正有本事的人，是不需要這樣顯擺的。質量比數量重要，不是嗎？"

廚房里，林雨晴聽得清清楚楚。她正在做最后幾道菜，手里的鍋鏟握得更緊了。

"而且啊......"趙美玲故意壓低聲音，但讓所有人都能聽見，"有些人的出身，大家心里都清楚。農村來的，從小就是粗茶淡飯，能做出什么精致的菜？充其量就是些家常菜，怎么能上得了臺面？怎么能招待我們這些客人？"

這話一出，客廳里更安靜了。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在明目張膽地貶低林雨晴的出身。

廚房里，林雨晴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她出生在一個普通的農村家庭，父母都是老實的農民。雖然家境不富裕，但他們把女兒培養得很好，教她要善良、勤勞、孝順。

她有什么錯？她只是想讓這個家過得好一點，讓大家吃得開心一點。

06

晚上7點，年夜飯正式開始前的最后準備。

三張大桌擺得滿滿當當，54道菜色香味俱全。紅燒魚金黃誘人，白切雞潔白如玉，糖醋排骨色澤紅亮，清蒸鱸魚鮮美無比，油燜大蝦色澤鮮艷，蒜蓉扇貝香氣撲鼻......每一道菜都傾注了林雨晴的心血。

"哇，這些菜看起來真好看！"小雅拍著小手說道，"奶奶，這個蝦好大啊！"

其他孩子也圍在桌邊，眼睛發亮地看著這些美食。

"確實很豐盛。"大姑媽由衷地贊嘆，"小林真是辛苦了，這得花多少心思啊。"

"是啊，光是準備食材就要大半天吧。"二舅媽也點頭。

"這個擺盤也很漂亮，很有心思。"三舅舅補充道。

王桂香聽著大家的夸獎，只是淡淡地說："她應該做的。"

但趙美玲卻故意大聲說："好看不代表好吃。有些人只會做表面功夫，華而不實。

她走到桌邊，開始挑毛病："這個糖醋排骨的顏色還是不對，正宗的應該更深一些。"

"美玲姐，這魚真的是活的......"林雨晴想解釋。

"行了，你別說了。"趙美玲不耐煩地打斷她，"待會兒吃了就知道了。我的嘴可是很挑的，好不好吃一嘗就知道。"

每一句話都像刀子一樣刺在林雨晴心上。她辛辛苦苦準備了三天，從凌晨忙到現在，就為了讓大家吃上一頓好飯。但在趙美玲眼里，她做的一切都是錯的，都是不夠好的。

客廳里的其他人都看不下去了，但又不敢直接跟趙美玲對抗。大家只能用眼神安慰林雨晴，但這種安慰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王桂香坐在主位上，始終沒有為兒媳說一句話。她只是靜靜地坐著，偶爾點點頭，似乎在贊同女兒的話。

晚上8點整，年夜飯正式開始。

所有人按照輩分和地位就座，長輩坐主桌，晚輩坐副桌。林雨晴最后走出廚房，脫下圍裙，準備在最角落的位置坐下。

她剛要拉開椅子，趙美玲突然站了起來。

"慢著！"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趙美玲走到林雨晴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眼神里滿是輕蔑和不屑。

"你算什么東西，也配和我們一桌吃飯？"

客廳里瞬間安靜得落針可聞，連小孩子都停止了嬉戲。

"我說，你沒資格和我們一起吃年夜飯。"趙美玲聲音很大，確保所有人都能聽見，"你一個外人，憑什么坐在我們趙家的餐桌前？"

她指著廚房的方向："那里有個小板凳，你端點剩菜，去那兒吃吧。別臟了我們的桌子，別影響我們的心情。"

林雨晴的臉瞬間變得慘白，眼淚大顆大顆地掉下來。

"一個不能生孩子的女人，一個只會花錢不會賺錢的女人，一個農村來的沒文化的女人，現在居然還想和我們一桌吃飯？"趙美玲的聲音達到了頂點，"做夢吧！她算什么東西？"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王桂香慢慢站了起來。

她的手在輕微顫抖，眼中閃爍著從未有過的怒火。

王桂香一步一步走向餐桌，抓起桌上那個精美的瓷碗。

時間仿佛停止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就在這時，王桂香的手猛地一松——

啪！

瓷碗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碎片四處飛濺。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嚇得瑟縮了一下，包括一直囂張跋扈的趙美玲，此刻也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老大，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的震驚表情。

"滾出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