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爸，您說清楚點！那六套別墅必須過戶給我！"

大舅子張強急得滿頭大汗，握著岳父瘦骨嶙峋的手。

"我是您親兒子，這些房產理應歸我！"

病床上的岳父張德昌緩緩睜開眼睛，目光掃過圍在床邊的家人。

兒子張強西裝革履，一臉焦急；我靜靜站在角落，神情復雜。

"強子啊..."岳父聲音微弱，"十八年了，你來過幾次？"

"那不一樣！血濃于水！"張強理直氣壯。

岳父苦笑著搖頭，顫抖著手從枕頭下摸出兩樣東西。

一疊房產證，還有一張銀行卡。

"六套別墅給強子，這張卡里的200元..."

岳父看向我，眼中閃過一絲深意。"給明子，算是這些年的辛苦費。"

01

1996年春天，我第一次走進張家門的時候，岳父張德昌正在院子里修理他那輛破舊的二八大杠自行車。

"爸，這是李明。"張慧小心翼翼地介紹著，生怕父親不滿意。

岳父抬頭打量著我：一米七八的身高，略顯單薄，穿著洗得發白的藍色工裝，手上還有機油的痕跡。一看就是個老實本分的工人。

"您好，張叔叔。"我緊張地遞上買的禮品，"初次登門，一點小意思。"

"坐吧，別拘束。"岳父放下手中的扳手，仔細觀察著我這個可能成為女婿的年輕人。

聊了半個小時，岳父對我的印象還不錯。雖然我家境一般，但為人實在，說話也有分寸。最重要的是，他看得出我是真心喜歡張慧的。

婚禮辦得很簡單，我家里條件有限，岳父也沒有過分為難。他想著，只要女兒過得幸福就行了。

新婚的前幾年，我和張慧住在一個租來的小平房里。每個周末，我都會帶著張慧回來看望岳父。有時候岳父血壓高了，我會主動陪他去醫院；家里的電器壞了，我也會過來修理。

"這女婿還不錯，有責任心。"鄰居們都這樣評價我。

岳父心里也很滿意，覺得女兒的眼光不錯。

可天有不測風云。

2001年春節剛過，岳父突然感覺左半身發麻，說話也變得不清楚。張慧嚇壞了，趕緊叫了救護車。

**"腦梗，左半身癱瘓，以后生活不能自理了。"**醫生的診斷像晴天霹靂。

張慧當場就哭了："醫生，有什么辦法嗎？我爸才五十九歲啊！"

"及時治療的話，可能會有一些恢復，但完全康復的希望很小。"醫生搖頭，"家屬要做好長期照護的準備。"

病房里，岳父躺在床上，左手左腳完全不能動彈，說話也含糊不清。這個曾經身強力壯的漢子，瞬間變成了需要人照顧的病人。

"爸，您別擔心，我們會照顧好您的。"張慧握著父親的右手，眼淚止不住地流。

岳父想說話，但發出的聲音含糊不清，著急得滿頭大汗。

"爸，您是不是擔心以后的生活？"我湊過來，"您放心，我和張慧會輪流照顧您的。"

岳父眼中閃過一絲感激，艱難地點了點頭。

02

出院后的第一個月，是全家最艱難的時期。

張慧請了一個月的假，專門在家照顧父親。可她從小嬌生慣養，照顧病人這種事從來沒干過。第一次給父親換尿布，她差點吐出來；喂飯的時候掌握不好分量，經常把父親嗆到。

"你看你，連個病人都照顧不好！"岳父著急得想說話，可發出的聲音讓人聽不懂，更加煩躁。

張慧委屈得直哭："爸，我已經很努力了..."

我下班回來，看到這一幕，心里很不好受。我安慰張慧幾句，然后蹲在岳父床邊："爸，您是不是不舒服？"

岳父指了指身下，我明白了，立刻去準備換洗用品。

第一次給岳父換尿布，我也覺得尷尬，可我咬咬牙還是做了。動作雖然生疏，但很小心很耐心。

"李明，你..."張慧看著我熟練地清理父親的身體，心情復雜。

"沒事，慢慢就習慣了。"我擦了擦汗，"你工作忙，這些事我來做就行。"

從那天開始，我主動承擔起了照顧岳父的大部分工作。

每天凌晨五點，我準時起床。先去看看岳父有沒有尿床，然后準備早餐。岳父行動不便，吃飯要人喂，而且咀嚼困難，所有食物都要切得很細。

一頓早餐，往往要喂一個小時。

"慢點吃，不著急。"我耐心地一勺一勺喂著，遇到岳父咳嗽，就輕拍他的后背。

八點鐘，我要去上班。中午休息時間短，我就在單位食堂隨便吃點，省下時間回家看看岳父有沒有什么需要。

下午六點下班，我第一件事就是回家照顧岳父。給他按摩癱瘓的左半身，陪他聊天，幫他洗漱。

最難熬的是夜里。岳父晚上睡不好，經常半夜醒來。

有時是因為身體不舒服，有時是因為內急。我在隔壁房間，只要聽到一點動靜，立刻就會起來查看。

"明子，又麻煩你了。"岳父每次都很愧疚。

"爸，您別這么說，這都是應該的。"我從不抱怨。

03

三個月后，張強從外地趕回來看父親。

張強比我大兩歲，九十年代就下海經商，在省城開了個建材公司，生意做得不錯。這次回來，開著一輛嶄新的桑塔納，在那個年代已經很拉風了。

"爸，您好點了嗎？"張強握著父親的手，眼圈有些紅。

岳父艱難地點點頭，想說話但說不清楚。

"李明這段時間辛苦了。"張強拍拍我的肩膀，語氣還算客氣。

"應該的，都是一家人。"我憨厚地笑笑。

張強在家住了三天，期間也幫著照顧父親，但明顯不如我細心。喂飯的時候總是著急，弄得岳父頻頻咳嗽；按摩的力道掌握不好，岳父疼得直皺眉。

"算了，還是我來吧。"我接過張強手中的毛巾。

張強有些尷尬："我平時也沒干過這些..."

第三天，張強要回省城了。

臨走前，他塞給我一千塊錢："明子，這錢你拿著，給爸買點營養品。我在外地不能經常回來，爸就拜托你了。"

"強哥，錢我不能要，照顧爸是應該的。"我推辭。

"別客氣，我知道你工資不高，照顧爸肯定有額外開銷。"張強堅持要給，"我每個月會定期寄錢回來的。"

張強走后，岳父明顯情緒低落。我看出了他的心思："爸，強哥工作忙，不能經?；貋硪彩菦]辦法的事。"

岳父點點頭，但眼神里有種說不出的失落。

半年后，我已經完全掌握了照顧癱瘓病人的技巧。

每天早上，我會先幫岳父做簡單的康復訓練，活動右手右腳，防止肌肉萎縮。然后給他洗臉刷牙，動作輕柔細致。

"爸，今天想吃什么？"我每天都會詢問岳父的意見。

岳父雖然說話不清楚，但我已經能聽懂他的大概意思。想吃軟爛的面條，我就煮面條；想喝粥，我就熬粥。

午飯時間，我通常在單位食堂隨便對付幾口，然后趕回家喂岳父吃飯。同事們都知道我家里的情況，也很理解。

"李明，你這樣下去身體會垮的。"車間主任王師傅勸我，"要不請個保姆吧？"

"保姆沒有家人用心。"我搖頭，"而且爸的脾氣有倔，不愿意讓外人照顧。"

確實，岳父試過幾個保姆，都堅持不了多久。有的嫌他脾氣不好，有的嫌工作太累，最長的一個也就干了兩個星期。

"還是李明照顧得好。"岳父心里很清楚，只有我把他當親人看待，其他人都只是把這當成一份工作。

04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的付出鄰居們都看在眼里。

"李明這小伙子真不錯，比親兒子還孝順。"樓下的王大媽經常這樣說。

"是啊，張強一年也回不來幾次，全靠李明在照顧。"另一個鄰居張大爺點頭。

"血緣關系有時候還真不如真心待人。"

鄰居們的議論傳到岳父耳朵里，他心情復雜。親兒子和女婿，到底誰更孝順，他心里比誰都清楚。

2003年春節，張強又回來了。這次他買了很多營養品，還給父親買了個新的輪椅。

"爸，您看看這輪椅怎么樣？最新款的，坐著舒服。"張強很興奮地介紹。

岳父坐上去試了試，確實比原來的舒服很多。

"強哥買的就是不一樣，這輪椅得不少錢吧？"我真心夸贊。

"不貴，也就三千多。"張強揮揮手，"給爸花錢，值得。"

三千多塊錢，相當于我兩個月的工資。我心里有些自卑，我想給岳父買好東西，可實在沒有那個經濟能力。

春節期間，張強每天都陪著父親聊天，講外面的見聞。岳父聽得很開心，精神狀態明顯好了很多。

可是張強住了一個星期就要走了。

"爸，我公司那邊有個大項目要談，必須回去。"張強解釋道，"等忙完這陣子，我再回來看您。"

岳父點點頭，表示理解，但眼神又暗淡下來。

張強走的那天，岳父一直目送著兒子的車子消失在街道盡頭。

"爸，強哥也不容易，在外面打拼不容易。"我安慰道。

"我知道。"岳父聲音很輕，"只是...只是有時候覺得很孤單。"

我心里一酸："爸，您還有我和張慧呢，我們不會讓您孤單的。"

從那以后，我更加用心地陪伴岳父。除了日常的照料，我還會給岳父講單位里的趣事，說說街坊鄰居的八卦新聞。

有時候岳父心情不好，我就陪他下象棋。岳父只能用右手拿棋子，動作很慢，有時候手抖還會把棋子掉在地上。我從不催促，總是耐心等待。

"明子，你這樣照顧我，張慧不會有意見吧？"岳父有時會擔心。

"不會的，張慧很理解。"我笑笑，"她也很感激您把她教育得這么好。"

05

2004年夏天，岳父又生了一場大病。

那天晚上，我正準備睡覺，突然聽到隔壁房間有異響。我趕緊跑過去查看，發現岳父臉色蒼白，渾身冒冷汗。

"爸，您怎么了？"我急壞了。

岳父指著胸口，表情很痛苦。我意識到可能是心臟問題，立刻撥打了120。

救護車來得很快，我陪著岳父到了醫院。張慧那天值夜班，我也沒敢告訴她，怕她擔心影響工作。

"急性心肌梗塞，幸虧送來得及時。"醫生說，"需要住院觀察一周。"

我在醫院陪護了整整一周。白天要上班，晚上就在醫院里陪床。醫院的陪護椅很窄，我一米七八的個子蜷縮在上面，根本睡不好覺。

第三天，張強接到消息趕回來了?？吹轿毅俱驳臉幼?，他心里也不好受。

"明子，這幾天辛苦你了。"張強遞給我一盒泡面，"你先去休息會兒，我來陪爸。"

我確實太累了，在醫院的休息室睡了兩個小時。醒來后趕緊回到病房，發現張強正在給父親削蘋果。

"爸醒了？"我問。

"醒了一會兒，又睡了。"張強說，"醫生說恢復得不錯。"

岳父住院期間，我幾乎沒怎么好好休息過。出院那天，醫生特意囑咐："病人年紀大了，以后要特別注意。家屬照顧得很用心，這對康復很有幫助。"

醫生的話讓張強很不是滋味。他知道醫生說的"用心照顧"指的是我，不是他這個親兒子。

2006年，是個特殊的年份。這年秋天，城市大規模拆遷，張家分到了六套別墅。

"爸，咱們家分了六套別墅，都在新區最好的地段。"張強興奮地告訴父親，"房管局的人說，每套別墅至少值一百二十萬。"

六套別墅，總價值超過七百萬。這在當時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岳父聽了這個消息，表情很平靜，沒有表現出明顯的興奮。

"六套別墅？"我有些驚訝，"這么多？"

"是按照面積和人口分配的。爸的工齡長，我們兄妹又多，所以分得多。"張強解釋，然后有意無意地看了看我，"當然，這些都是咱張家的財產。"

我聽出了張強話里的意思，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沒有說什么。

"強子，房子的事以后再說。"岳父虛弱地說道。

"爸，這事得早做準備。房產證要盡快辦下來，免得夜長夢多。"張強堅持。

岳父沒有再說話，閉上眼睛休息了。

晚上，張強找到我單獨談話："明子，我知道你這些年照顧爸很不容易，我心里都記著呢。"

"強哥，你別這么說。"我有些不自在。

"話說回來，別墅的事你也知道了。這些都是咱張家的祖產，你應該能理解吧？"張強試探性地說。

我心里堵得慌，但還是點了點頭："我明白，我從來沒想過房子的事。"

"我就知道你是明白人。"張強拍拍我的肩膀，"當然，等爸將來...我是說等爸需要用錢的時候，我肯定不會讓他老人家受委屈的。"

當天晚上，我失眠了。

我并不是貪圖張家的財產，可張強的態度讓我心寒。這些年的付出，在張強眼里似乎什么都不是。

06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到了2011年。

這十年里，我把自己最好的青春年華都給了照顧岳父這件事。我從二十八歲照顧到三十八歲，頭發花白了不少，腰也因為長期彎腰照顧病人有些彎曲。

可岳父在我的精心照料下，身體狀況一直保持得不錯。除了偶爾的小毛病，基本上沒有大的意外。

醫生都說這是個奇跡："癱瘓病人能保持這么好的狀態，家屬的照護功不可沒。"

張強這些年生意越做越大，回家的次數反而越來越少。有時候一年只回來一兩次，每次都是匆匆來去。

"爸，我在省城又開了個分公司，生意忙得很。"張強總是這樣解釋，"不過我每個月都按時給您打生活費，絕不會讓您受委屈。"

確實，張強每個月都會給父親打兩千塊錢，數額不少。可錢能代替陪伴嗎？

我從來沒有抱怨過，可心里的委屈越來越深。我看著年邁的岳父，看著岳父期盼兒子回家的眼神，心里很不是滋味。

有一天晚上，岳父突然問我："明子，你后悔嗎？"

"后悔什么？"我愣了一下。

"后悔照顧我這么多年。你還年輕，本來可以有自己的生活的。"岳父聲音很輕。

我想了想，認真地說："爸，我不后悔。這些年雖然累，但我學會了很多東西。而且，能照顧您，是我的福氣。"

岳父眼圈紅了："明子，你比我親兒子還要親。"

"爸，您別這么說。"我安慰道，"強哥也有他的難處。"

"你總是替他說話。"岳父嘆了口氣，"可是他呢？他什么時候替你說過話？"

這話說到了我的心坎里，可我還是沒有抱怨。

2013年，岳父已經癱瘓十二年了。這一年，發生了一件讓我很受傷的事情。

那年春節，張強難得在家住了半個月。期間，他的一個生意伙伴來家里拜訪。

"強哥，你爸身體保持得真不錯。"客人夸贊道。

"那是，我每個月都花大價錢請最好的護工照顧。"張強得意地說。

我正在廚房準備茶水，聽到這話愣住了。護工？張強把我當成了雇來的護工？

"這護工真不錯，很專業的樣子。"客人繼續夸贊。

"是啊，我花了不少錢才找到的。"張強絲毫沒有要澄清的意思。

我端著茶水走出來，強顏歡笑地招呼客人。可心里已經冰涼一片。

晚上客人走后，我找到張強："強哥，剛才你為什么說我是護工？"

張強有些尷尬："哎呀，在外人面前不好說太詳細嘛。再說，你照顧爸這么專業，說是護工也不為過啊。"

"可我是你妹夫，不是你雇的人。"我聲音有些哽咽。

"我知道，我知道。"張強敷衍地說，"你別想太多，我就是隨口一說。"

那天晚上，我哭了。十二年的付出，在張強眼里竟然只是花錢雇來的服務。

岳父雖然在床上，但把這些都聽在耳朵里。第二天，他把張強叫到床前，狠狠地訓斥了一頓。

"李明是你妹夫，不是下人！"岳父氣得聲音都在顫抖，"這些年他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你心里沒數嗎？"

張強被訓得滿臉通紅，但嘴上還是不服氣："爸，我又沒有虧待他..."

"你給過他什么？除了那點可憐的生活費，你還給過他什么？"岳父越說越激動，"人家青春年華都搭在這里了，你還把人家當外人！"

從那以后，張強和我之間的關系更加微妙了。

而岳父，開始悄悄做一些安排...

2019年夏天，岳父的病情開始惡化。

七月的一個深夜，我被一陣急促的呼叫聲驚醒。我趕緊跑到岳父房間，發現他臉色青紫，呼吸困難。

"爸！爸！您怎么了？"我嚇壞了，立刻撥打120。

救護車很快趕到，醫生緊急搶救后，岳父的情況才穩定下來。

"病人年紀大了，各項器官都在衰竭。"醫生私下對我說，"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心里一沉，我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張強接到電話，連夜從省城趕回來。看到躺在重癥監護室里的父親，他也慌了。

"醫生，我爸還能堅持多久？"張強問。

"如果順利的話，可能還有幾個月。但也要做好隨時的準備。"醫生如實相告。

三個月后，岳父病情急劇惡化。醫生告訴家屬，最多還有幾天時間。

那天下午，岳父把我和張強都叫到床前。

"你們都過來，我有話要說。"岳父的聲音很虛弱，但很清晰。

我和張強圍攏過來，張慧也在一旁。

岳父顫抖著從床頭柜里拿出一個牛皮紙袋，里面整整齊齊地放著六本房產證。

"這六套別墅，全部給強子。"岳父說得很慢，但每個字都很清楚。

張強激動地接過房產證，快速翻看了一遍。六套別墅，都在新區最好的地段，每套現在至少值兩百萬。他滿意地點頭："爸，您放心，我會好好保管的。"

接著，岳父又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我："明子，這些年辛苦你了。這張卡里有200元，算是給你的辛苦費。"

現場瞬間安靜下來。

張慧臉色很難看，覺得這樣對我太不公平了。十八年的付出，只值200塊錢？

張強嘴角含笑，心想總算清理干凈了，以后再也不用擔心我會打財產的主意。

我接過銀行卡，苦笑著點頭："爸，您太客氣了。能照顧您這么多年，是我的福氣。"

岳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中有種復雜的情感，然后閉上了眼睛，再沒有說一個字。

三天后的凌晨，岳父在睡夢中安詳離世。

葬禮辦得很隆重，張強花了十幾萬，請了最好的殯儀服務。我默默地忙前忙后，安排各種細節。

葬禮結束后的第二天，我獨自來到銀行。我想把這200元取出來，就當作一個念想吧。

站在ATM機前，我顫抖著插入銀行卡，輸入了岳父生日作為密碼。

屏幕亮起，顯示賬戶信息。

當我看到余額那一欄的數字時，我的雙手開始劇烈顫抖，銀行卡差點掉在地上，整個人如遭雷擊，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