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人的一生中,總會經歷一段迷失自我的時光。"這句話曾被我嗤之以鼻,認為那只是弱者的借口。作為大學校花,被萬人追捧的我,怎么會迷失?直到我發現自己在一段又一段空洞的戀情中越陷越深,才意識到外表光鮮的人生,內心可能是最空虛的。我從未想過,真正的救贖會在一個遠離喧囂的鄉村悄然而至。
"蘇雅,你真的決定了?就這么去鄉村支教一年?"閨蜜小雨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我,仿佛我瘋了。
我點點頭,繼續收拾行李:"嗯,合同都簽了,后天就出發。"
"但是...你知道鄉村意味著什么嗎?沒有購物中心,沒有高級餐廳,沒有夜店,連像樣的網絡信號都沒有!更別提那些隨時可能出現的蛇蟲鼠蟻..."
我笑了笑,沒有反駁。小雨說的沒錯,鄉村生活確實艱苦,但此刻的我,恰恰需要這種簡單純粹的環境。
"還有劉凱,"小雨繼續說,"你們剛確定關系沒多久,你突然就要走,他能接受嗎?"
提到劉凱,我的笑容有些僵硬。劉凱是我的第五任男友,商學院的高材生,長相英俊,家境優渥,是多少女生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我們在一起不到兩個月,一切看起來都很美好,但我知道,這段關系和之前的幾段一樣,不會長久。
"他會理解的。"我敷衍道。
"蘇雅,"小雨嘆了口氣,"我認識你四年了,從大一到現在。這四年里,你換了五個男朋友,每一個都是學校里的風云人物。但沒有一段關系能撐過三個月。你到底在尋找什么?"
我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窗外。陽光正好,校園里櫻花盛開,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而我,卻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疲憊和空虛。
"我也不知道。"我輕聲回答,"或許我只是需要一些不同的體驗,一些能讓我感受到真實的東西。"
小雨走過來,握住我的手:"是因為上個月那件事嗎?"
我的身體微微一僵,腦海中閃過那個雨夜里的畫面——劉凱和我在他的公寓里,他急切的動作,我機械的回應,結束后的那種空洞感,以及我突然失控的哭泣...
"不完全是。"我擠出一個微笑,"只是覺得是時候換個環境了。"
那晚之后,我和劉凱的關系變得微妙。表面上我們還是恩愛的情侶,但彼此都明白,有什么東西正在悄然改變。
當我提出要去鄉村支教一年時,劉凱并沒有像小雨那樣震驚或反對。他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說:"如果這是你想要的,我支持你。"
就這樣,在大四的最后一個學期,我做出了這個決定——離開熟悉的校園,離開光鮮的城市生活,前往幾百公里外的山區村莊,開始為期一年的支教生活。
離別那天,劉凱來送我。站在火車站臺上,他緊緊抱住我:"等你回來,我們就結婚。"
我埋在他懷里,沒有回應。我知道,這個承諾可能永遠無法兌現。因為我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愛過他,或者任何一個前男友。
清溪村比我想象的還要偏遠。從縣城坐了三個小時的面包車,又步行半小時的山路,才到達這個被群山環抱的小村莊。
村里的條件確實艱苦,沒有網絡,手機信號時有時無,最近的超市在十公里外的鎮上。學校是一棟兩層的老舊建筑,教室里的桌椅破舊不堪,墻上的粉筆字跡斑駁。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這里的孩子們熱情得讓人心疼。第一天上課,他們就像小鳥一樣圍在我身邊,嘰嘰喳喳地問東問西。
"老師,你真漂亮,像電視里的明星一樣!"
"老師,你是從大城市來的嗎?那里是不是有很多高樓大廈?"
"老師,你能教我們英語嗎?我想長大后去大城市工作!"
他們純真的眼神和對未知世界的渴望,讓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教書育人的意義。
適應鄉村生活并不容易。沒有熱水洗澡,沒有外賣可點,每天早起給爐子生火做飯,晚上批改作業到深夜。但奇怪的是,我并不覺得辛苦,反而有種久違的充實感。
唯一的問題是,在這與世隔絕的環境里,我時常感到孤獨。除了學校的幾位老師外,我幾乎沒有可以傾訴的對象。手機信號時斷時續,與外界的聯系變得微弱。
就在我來到清溪村的第三周,我認識了李明。
那天放學后,我發現教室后排的小紅沒有像往常一樣活蹦亂跳地離開,而是默默地坐在座位上,低著頭不知在想什么。
"小紅,怎么了?不回家嗎?"我走過去輕聲問道。
小紅抬起頭,眼睛紅紅的:"老師,我爸爸又喝醉了,我不想回去..."
我心頭一緊,蹲下身來:"那你想去哪里?要不要和老師一起去吃點東西?"
小紅搖搖頭:"我想去李醫生那里,他答應教我認藥草。"
"李醫生?"
"嗯,村里的赤腳醫生,也是我叔叔。他人特別好,會講很多故事,還會教我認識各種草藥。"
就這樣,我陪小紅去了李醫生的診所。那是村口的一間小平房,門前掛著一塊簡陋的木牌,上書"李氏診所"四個字。
推門而入,一股草藥的清香撲面而來。屋內陳設簡單,幾張木凳,一個診斷臺,墻上掛滿了各種干燥的草藥。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子正低頭配藥,聽到開門聲抬起頭來。
"小紅?今天怎么......"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明顯愣了一下。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李明,三十出頭的年紀,身材高大,臉龐堅毅,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帶著知識分子特有的溫和與睿智。
"李醫生,這是我們學校的新老師,蘇雅老師。"小紅歡快地介紹道。
李明放下手中的藥材,擦了擦手,向我伸出手來:"你好,我是李明,村里的赤腳醫生。聽說前段時間來了位城里來的支教老師,沒想到這么年輕漂亮。"
他的聲音低沉有力,帶著一絲磁性,讓人莫名安心。我伸手與他相握,掌心傳來的溫度讓我心頭微微一顫。
"客氣了,我是蘇雅,來自首都大學,這次來支教一年。"
他微微一笑:"大學生?看來我們村的孩子有福了。"
就這樣,我認識了李明。后來我才知道,他并非本村人,而是五年前從大城市的三甲醫院辭職,主動來到這個偏遠山村行醫的。至于原因,沒人知道,他也從不提及。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我和李明逐漸熟絡起來。每周末,我都會去他的診所幫忙整理藥材,或者跟著他上山采藥。他教我認識各種草藥,講解它們的功效和使用方法,有時還會分享他在醫院工作時的趣事。
李明與我之前接觸的男性截然不同。他沒有刻意討好我,不會說甜言蜜語,也不會送昂貴的禮物。他只是平靜地分享他的知識和生活,卻總能在我最需要的時候給予幫助。
一個月后的周末,我們一起上山采藥。山路崎嶇,我不慎崴了腳,疼得站不起來。李明二話不說,蹲下身來:"上來,我背你下山。"
我有些猶豫:"這樣不好吧..."
"別廢話,難道你想在山上過夜?"他半開玩笑地說。
我只好趴上他的背。他的背很寬厚,散發著陽光和草藥的氣息。山路上,他背著我穩步前行,似乎絲毫不覺得吃力。這種安全感,是我在之前的任何一段關系中都未曾體驗過的。
"李醫生,你為什么會來這種偏遠的地方?"我忍不住問道,"以你的資歷,在大醫院肯定很吃香。"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輕聲說:"因為這里的人更需要我。"
我感覺這不是全部原因,但沒有追問。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愿提及的過去,我比誰都清楚這一點。
下山后,他帶我回診所處理崴傷。他的手法嫻熟而輕柔,涂藥、包扎一氣呵成。
"好了,休息幾天就沒事了。"他說完,遞給我一杯熱茶,"喝點姜茶,別著涼。"
我接過茶杯,感受著從掌心傳來的溫度,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多久沒有人這樣細心照顧我了?在學校時,所有人只看到我光鮮亮麗的一面,沒人關心我是否疲憊,是否需要依靠。
"謝謝你,李醫生。"我低聲說,聲音有些哽咽。
他抬頭看我,眼神溫柔:"叫我李明就好。"
我點點頭,心跳莫名加速。那一刻,我意識到自己可能對這個鄉村醫生產生了超出友誼的感情。
這個認知讓我既興奮又恐懼。我還記得劉凱臨別時的承諾,雖然我從未給予明確回應,但那畢竟是一段尚未正式結束的關系。而且,我真的準備好開始一段新感情了嗎?在經歷了五段失敗的戀情后,我害怕再次重蹈覆轍。
就在我胡思亂想時,李明的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臉色突變:"好,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他急忙收拾醫藥箱:"村東頭的老王突發心臟病,我得立刻過去。你在這里休息,我處理完再回來。"
看著他匆忙離去的背影,我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情感。這種為他人奔波的責任感和使命感,是我在都市生活中幾乎從未見過的。
夜深了,李明還沒回來。我靠在診所的椅子上,回想著過去幾個月的經歷,思緒萬千。手機突然震動,是劉凱發來的消息:"想你了,什么時候回來?"
我看著這條消息,心里卻想著另一個人的身影。這一刻,我終于明白了自己為何會對過去的感情感到空虛——因為那些關系建立在外表和虛榮之上,而非真正的靈魂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