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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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明怎么也沒想到，因為兒子楚博軒大學畢業后在家"啃老"九年，他一怒之下斷了經濟供應。

"你再不出去找工作，別指望我再給你一分錢！"楚天明當時氣得渾身發抖。

兒子卻冷冷地看著他："隨便你。"

半年后的一個深夜，派出所的電話打破了楚天明家的寧靜。

"您好，您是楚博軒的父親嗎？請您立即到派出所來一趟。"

電話那頭的聲音嚴肅而冰冷，楚天明握著話筒的手開始顫抖，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可怕的念頭......

01

2014年的夏天，烈日炎炎。楚天明正在工地上指揮工人搬運鋼筋，汗水順著黝黑的臉頰往下滴。突然，手機鈴聲響起。

"老楚，你快回來吧！"妻子方慧蘭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帶著明顯的哭腔。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楚天明放下手中的圖紙，走到一旁。

"博軒又把王叔介紹的工作推了，說什么也不肯去面試。我跟他說了半天，他就是不聽。"方慧蘭的聲音越來越急，"你說這孩子到底怎么了？"

楚天明聽到這話，太陽穴突突地跳了起來。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三次了。

"他怎么說的？"

"還是那句話，說什么'專業不對口'，'不是我想要的工作'。老楚，這樣下去可怎么辦啊？"

楚天明看了看手表，對工地的工頭喊道："老李，我有點急事先回去一趟，這邊你看著點。"

騎著摩托車往家趕的路上，楚天明的心情越來越沉重。想起九年前，兒子楚博軒剛考上大學那會兒，自己有多自豪。

那是2005年，楚博軒以全縣前十名的成績考進了省城的重點大學，學的還是當時最熱門的計算機專業。

"老楚，你家博軒真爭氣啊！考到省城去了，將來肯定有出息！"鄰居們羨慕得不得了。

楚天明那時候走路都帶風，逢人就說："我兒子在省城上大學，學計算機的，將來肯定能找個好工作。"

為了供兒子上學，楚天明起早貪黑地在工地干活，一分錢恨不得掰成兩半花。妻子方慧蘭在家里做點手工活補貼家用，一家人雖然過得緊巴巴的，但心里充滿了希望。

"博軒，你好好讀書，爸爸再苦再累也要供你念完大學。"每次給兒子打電話，楚天明都這樣說。

"知道了，爸。我會努力的。"楚博軒在電話里總是很乖巧。

四年大學，楚天明幾乎掏空了家底。2009年楚博軒畢業的時候，楚天明和方慧蘭高高興興地去參加畢業典禮。

"博軒，畢業證書拿到了，現在該找工作了。"在回家的火車上，楚天明滿懷期待地對兒子說。

"嗯，我知道。"楚博軒點點頭，"不過我想先回家休息一段時間，這幾年學習太累了。"

"也對，讀了四年書，確實該好好休息一下。"楚天明覺得兒子說得有道理。

可是這一休息，就是九年。

楚天明推開家門，看到兒子楚博軒還是那副樣子：坐在電腦前，戴著耳機，手指在鍵盤上快速地敲打著，屏幕上閃爍著各種他看不懂的畫面。

"博軒！"楚天明提高了聲音。

楚博軒摘下耳機，頭也不回地說："干什么？"

"王叔給你介紹的工作，你為什么不去？"楚天明努力壓制著心中的怒火。

"我說了，專業不對口。"楚博軒的語氣很不耐煩，"那是個電腦維修店，我學的是軟件開發，不是修電腦的。"

"那你說，什么工作適合你？"

"我要去大公司，做真正的技術工作，不是這些小打小鬧的活兒。"楚博軒終于轉過身來，"爸，你能不能理解一下？我是有理想的。"

楚天明看著兒子，氣得說不出話來。理想？這九年來，他給兒子介紹了十幾份工作，銀行柜員、學校老師、政府臨時工，哪一個不比在家里閑著強？

方慧蘭從廚房走出來，小聲地對楚天明說："算了，博軒說得也有道理。現在工作不好找，我們再等等看。"

"等？還要等到什么時候？"楚天明忍不住了，"他都快32歲了！別人家的孩子都結婚生子了，他還在家里靠我們養著！"

"聲音小點，讓鄰居聽見多不好。"方慧蘭拉了拉楚天明的袖子。

楚博軒重新戴上耳機，對父母的爭吵充耳不聞。

楚天明看著兒子的背影，心里五味雜陳。這還是當年那個乖巧聽話的孩子嗎？

傍晚時分，鄰居李大姐來串門，照例問起了楚博軒的工作。

"天明啊，博軒現在在哪個單位上班呢？"李大姐笑瞇瞇地問。

楚天明尷尬地笑了笑："還在找，還在找。現在工作不好找。"

"是啊，現在大學生太多了，工作確實不好找。不過博軒這么優秀，肯定能找到好工作的。"李大姐安慰道。

等李大姐走后，方慧蘭嘆了口氣："老楚，你說咱們是不是對博軒太嚴格了？也許他真的有自己的想法。"

"想法？"楚天明苦笑，"他的想法就是在家里當大爺？"

這時，楚博軒的房間里傳來了激烈的聲音，好像在和什么人爭論。

"又在玩那些網絡游戲。"楚天明搖搖頭，"九年了，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對著電腦。也不知道他每天在電腦上搞些什么。"

"也許真的在學什么技術呢？"方慧蘭為兒子辯護道。

"學技術？學了九年還沒學會？別人博士都讀完了！"楚天明越想越氣，"慧蘭，你別總是護著他。這樣下去，他一輩子都毀了。"

夜深了，楚天明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隔壁房間里還傳來敲擊鍵盤的聲音，楚博軒又在熬夜了。

"這孩子到底在想什么？"楚天明喃喃自語。他實在想不明白，一個重點大學畢業的孩子，怎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第二天一早，楚天明又要去工地。在門口遇到了鄰居老王。

"老楚，我昨天聽說縣里的移動公司在招人，要不讓博軒去試試？"老王熱心地建議。

楚天明感激地點點頭："謝謝老王，我回去跟他說說。"

可是當楚天明把這個消息告訴楚博軒時，得到的依然是冷淡的拒絕。

"移動公司？那是銷售工作吧？我不適合做銷售。"楚博軒連頭都沒抬。

"為什么不適合？試都不試怎么知道不適合？"

"我了解自己，我不是做銷售的料。"

楚天明氣得一拍桌子："那你說，你是做什么的料？"

楚博軒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身認真地看著父親："爸，你相信我嗎？"

"相信你什么？"

"相信我有能力，相信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楚天明愣了一下，看著兒子認真的表情，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現在確實在學東西，在為將來做準備。只是這些東西你們不懂，我也不好解釋。"楚博軒的語氣難得地溫和了一些，"再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楚天明看著兒子，心軟了一下。也許，兒子真的有自己的規劃？

但是這樣的念頭很快就被現實打散了。因為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徹底點燃了楚天明心中的怒火。

02

2014年8月的一個下午，楚天明正在工地上和包工頭商量下周的工程進度，手機突然響起了急促的鈴聲。

"老楚！老楚！你快回來！"方慧蘭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哭腔，"出大事了！"

"怎么了？慧蘭，你別急，慢慢說。"楚天明心里一緊。

"博軒......博軒把咱家的存折拿走了！銀行里的錢全沒了！"方慧蘭在電話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楚天明腦子里轟的一聲，手機差點掉在地上："你說什么？存折？哪個存折？"

"就是咱們的那個定期存折！五萬塊錢！全被他取走了！"

楚天明感覺天旋地轉，那五萬塊錢是他們家全部的積蓄，還是他準備看病用的錢。上個月體檢查出了胃病，醫生說可能需要手術。

"他人呢？現在在哪里？"楚天明強壓著怒火問道。

"不知道，他拿了錢就出門了，到現在還沒回來。"方慧蘭哭得更厲害了，"老楚，這可怎么辦啊？"

楚天明扔下手頭的活，騎著摩托車瘋狂地往家趕。一路上，他的腦子里一片混亂。兒子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那可是他們全家的救命錢啊！

到家后，楚天明看到方慧蘭坐在沙發上哭個不停，手里還拿著那本空空如也的存折。

"慧蘭，你跟我詳細說說，到底怎么回事？"楚天明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上午我去買菜，回來的時候發現博軒在翻抽屜。我問他找什么，他說找個東西。"方慧蘭邊哭邊說，"我也沒在意，就去廚房做飯了。等下午我想起來要去銀行存點錢，打開抽屜一看，存折不見了。"

"然后呢？"

"我急忙去銀行查，柜員說今天上午有人用這個存折取了五萬塊錢。我一看取款單上的簽名，就是博軒的字。"方慧蘭把取款單遞給楚天明。

楚天明接過單子，看到上面歪歪扭扭的"楚博軒"三個字，氣得渾身發抖。

"他說要這錢干什么？"

"沒說，我問他，他就說有用處。"方慧蘭擦了擦眼淚，"老楚，你說他要這么多錢干什么？不會是......"

"不會是什么？"

"不會是被人騙了吧？現在網上騙子那么多，會不會是有人騙他說什么投資賺錢？"

楚天明聽到這話，心里更加不安。如果真是這樣，那五萬塊錢可就真的打水漂了。

傍晚時分，楚博軒終于回來了。讓楚天明意想不到的是，兒子居然拖著一個很大的紙箱子。

"博軒！"楚天明立刻沖過去，"你把錢拿去干什么了？"

楚博軒看了父親一眼，淡淡地說："買電腦了。"

"買電腦？"楚天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五萬塊錢買電腦？"

"是的。"楚博軒開始拆箱子，里面是一臺看起來非常高端的電腦設備，還有各種楚天明叫不出名字的配件。

"你瘋了嗎？"楚天明的聲音開始發抖，"你知道那五萬塊錢是什么錢嗎？"

"不就是錢嗎？反正你們也用不著。"楚博軒頭也不抬地繼續擺弄著那些設備。

"用不著？"楚天明氣得眼前發黑，顫抖著手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你自己看看！"

那是楚天明上個月的體檢報告，上面清楚地寫著：胃部腫瘤，建議手術治療。

楚博軒瞟了一眼，毫不在意地說："不就是個小腫瘤嗎？又死不了人。現在的醫生就喜歡小題大做，讓你手術無非是想多賺點錢。"

"你......"楚天明氣得說不出話來。

方慧蘭也走過來，看著滿地的電腦配件，哭著說："博軒，你怎么能這樣？那是爸爸看病的錢啊！"

"媽，你別聽醫生瞎說。爸身體好著呢，能吃能睡的，哪里像有病的樣子？"楚博軒依然在專心地組裝電腦，"再說，這臺電腦我已經買了，也退不了了。"

楚天明看著兒子冷漠的樣子，感覺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這還是他的親生兒子嗎？為了一臺電腦，竟然可以這樣冷血無情？

"楚博軒！"楚天明終于爆發了，"你還有沒有良心？我辛辛苦苦養你這么多年，就是為了讓你這樣對待我？"

楚博軒停下手中的動作，冷冷地看著父親："你養我？我有讓你養嗎？從小到大，我有主動向你要過一分錢嗎？"

"你沒要過錢？那你吃什么？住什么？這些年你花的每一分錢都是我賺來的！"

"那是你愿意給的，我又沒強迫你。"楚博軒的語氣依然冷淡，"再說，我現在也沒花你的錢，我用的是家里的錢。"

"家里的錢？"楚天明氣得快要瘋了，"那是我和你媽一分一分攢下來的！"

"那又怎樣？我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為什么不能用？"

楚天明感覺自己的理智快要崩潰了。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會說出這樣的話。

"好！很好！"楚天明指著兒子的鼻子，聲音顫抖得厲害，"楚博軒，從今天開始，你別指望我再給你一分錢！"

"你以為我稀罕？"楚博軒冷笑一聲，"大不了我自己想辦法。"

"想辦法？你有什么辦法？九年了，除了在家里當大爺，你還會干什么？"楚天明的憤怒已經到了極點，"我告訴你，想繼續住在這個家里，就給我滾出去找工作！否則，你就給我滾出這個家！"

話一出口，楚天明就后悔了。可是話已經說出去了，無法收回。

楚博軒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父親會說出這樣的話。房間里的氣氛瞬間凝固了，連方慧蘭都不敢說話。

過了好久，楚博軒才緩緩開口："行，我走就是了。"

說完，他站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收拾東西。

"博軒，你別沖動......"方慧蘭想要勸阻。

"媽，您別管了。"楚博軒的聲音很平靜，"既然爸不歡迎我，我走就是了。"

楚天明看著兒子的背影，心里五味雜陳。他以為兒子只是在賭氣，明天一早就會服軟認錯。

可是第二天一早，楚博軒真的拖著行李箱離開了家。

看著兒子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口，楚天明心里突然涌起一陣恐慌。可是話已經說出去了，他拉不下面子去追。

"也許，讓他出去碰碰壁也好。"楚天明對自己說，"等他知道外面的世界不好混，自然就會回來了。"

可是他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半年。

03

楚博軒走后的第一個星期，楚天明心里還有些得意。

"看吧，我就說要對他嚴厲一點。"楚天明對方慧蘭說，"讓他出去體驗一下生活的艱難，自然就知道家里的好了。"

方慧蘭卻一直愁眉苦臉："博軒一個人在外面，能行嗎？他從來沒有獨立生活過。"

"什么獨立生活？他都32歲了！別人家的孩子這個年齡都當爸爸了。"楚天明揮揮手，"你就是太慣著他了。"

可是方慧蘭依然不放心，每天都要念叨幾句："也不知道博軒現在在哪里，吃得好不好，住得慣不慣......"

"你就別瞎操心了。"楚天明表面上這樣說，心里其實也有些擔心，但他死要面子，不肯承認。

半個月過去了，楚博軒依然沒有任何消息。

這天晚上，方慧蘭又開始念叨："老楚，要不你給博軒打個電話吧？問問他現在怎么樣。"

"打什么電話？"楚天明裝作不在意，"是他自己要走的，現在想家了就會回來。"

"可是萬一他......"

"萬一什么？他是個大男人，還能出什么事？"楚天明打斷了妻子的話，"慧蘭，你要相信我的判斷。他在外面碰幾次壁，自然就知道回頭了。"

但是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楚天明也會想起兒子。楚博軒從小就沒離開過家，這次突然出去，真的能適應嗎？

一個月過去了，還是沒有消息。

鄰居李大姐又來串門，照例問起楚博軒的情況。

"天明啊，博軒最近怎么樣？好久沒見他了。"

楚天明尷尬地笑了笑："他出去工作了，在外地。"

"哦，那很好啊！在哪個城市？做什么工作？"李大姐繼續問。

"這個......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他說讓我們別擔心就行。"楚天明支支吾吾地回答。

等李大姐走后，方慧蘭忍不住了："老楚，咱們真的不聯系博軒嗎？我心里總是不踏實。"

楚天明看了看妻子憔悴的臉，心里也開始動搖。兒子這么久沒消息，確實有些不正常。

兩個月過去了，楚天明終于忍不住，偷偷給兒子打了個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電話那頭傳來冷冰冰的提示音。楚天明又試了幾次，都是同樣的結果。

"博軒的電話關機了。"楚天明對方慧蘭說。

"關機？為什么關機？是不是沒錢交話費了？"方慧蘭急得快哭了。

"也許是換了手機號碼。"楚天明強作鎮定，但心里已經開始慌了。

三個月過去了，楚天明開始主動打聽兒子的消息。他找到了楚博軒的幾個大學同學，但他們都說畢業后就沒怎么聯系。

"楚叔叔，博軒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其中一個同學關心地問。

"沒事，就是想聯系他一下。"楚天明不好意思說實話。

"要不我幫您在同學群里問問？"

"不用了，不用了。"楚天明趕緊拒絕，他不想讓更多人知道家里的情況。

四個月過去了，方慧蘭的身體開始出現問題。她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老楚，我真的很擔心博軒。"方慧蘭一邊抹眼淚一邊說，"他會不會遇到什么壞人？現在社會上騙子那么多......"

"不會的，博軒是大學生，不會那么容易被騙的。"楚天明安慰妻子，但他自己心里也沒底。

這天晚上，楚天明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想起了兒子小時候的樣子：乖巧懂事，成績優秀，從來不讓父母操心。

"也許我真的做錯了？"楚天明開始反思自己的行為，"也許我不應該說那些狠話？"

五個月過去了，楚天明開始后悔當初的決定。

"慧蘭，要不我們報警吧？"這天早上，楚天明終于說出了這句話。

"報警？"方慧蘭一愣，"可是博軒不是走失了，是自己離家出走的。"

"但是這么久沒消息，確實不正常。"楚天明的聲音有些發抖，"萬一他真的出了什么事......"

"不要說這種話！"方慧蘭急忙打斷，"博軒一定沒事的。"

但是她說這話的時候，眼淚卻不停地往下掉。

楚天明看著妻子的樣子，心里更加難受。他開始懷疑自己當初的決定是不是太沖動了。也許，他應該多給兒子一些耐心和理解？

六個月過去了，楚天明已經徹底坐不住了。他找遍了能找的所有人，托遍了能托的所有關系，但都沒有楚博軒的任何消息。

"老楚，我覺得我們還是報警吧。"方慧蘭的身體越來越差，"我總覺得心慌，好像要出什么事似的。"

楚天明看著妻子憔悴的樣子，心如刀割。他知道，如果再找不到兒子，方慧蘭可能真的要崩潰了。

就在楚天明準備去派出所報警的時候，一個深夜的電話徹底改變了一切。

那是2015年2月的一個晚上，外面下著小雪，異常寒冷。楚天明和方慧蘭剛剛躺下，突然電話鈴響了。

"誰會這么晚打電話？"方慧蘭緊張地說。

楚天明看了看來電顯示，是個陌生的號碼。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您好，請問您是楚博軒的父親楚天明先生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語氣很嚴肅。

楚天明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是的，我是。請問您是？"

"我是市公安局的民警，關于您兒子的情況，請您立即到我們派出所來一趟。"

"我兒子？他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楚天明的聲音開始顫抖。

"具體情況我們見面再說，請您務必盡快過來。地址是......"

放下電話，楚天明和方慧蘭面面相覷，心里涌起無數個可怕的念頭。

"會不會是博軒出車禍了？"方慧蘭已經開始哭了。

"別瞎想，也許只是例行詢問。"楚天明強作鎮定，但手已經在發抖。

兩人匆匆忙忙穿上衣服，開車趕往派出所。一路上，楚天明的腦子里一片混亂。

半年了，終于有兒子的消息了。但是這個消息來自派出所，這讓楚天明心里充滿了不安。

難道兒子真的出事了？如果真是那樣，自己這個做父親的該負多大的責任？如果當初不那么決絕，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到了派出所，楚天明看到值班的是一個年輕的民警，神情很嚴肅。

"警官，我兒子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楚天明急得額頭冒汗。

年輕民警看了看手中的資料，神情復雜："楚先生，您兒子的情況比較特殊......"

"什么特殊？他是不是犯法了？還是出車禍了？"楚天明的聲音都變了調。

民警搖搖頭："都不是。楚先生，您知道您兒子這半年在做什么嗎？"

"不知道，自從我斷了他的生活費，他就再也沒回過家......"楚天明如實回答。

"那您知道他現在的身份嗎？"民警的話讓楚天明愣住了。

"身份？什么身份？"楚天明滿臉困惑。

民警遞過來一份文件："楚先生，您兒子現在是我們市里的......"

話音未落，楚天明看到文件上的內容，整個人瞬間石化，手中的文件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