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超市的水果區(qū)里，69歲的陳建國正仔細(xì)挑選著榴蓮。他戴著老花鏡，小心翼翼地聞著每一只榴蓮的味道，最終選中了一只標(biāo)價398元的金枕榴蓮。

"爸！你在干什么？"

身后傳來一聲怒吼，陳建國回頭一看，41歲的大兒子陳偉強正瞪著他，臉色鐵青。

"買個榴蓮怎么了？"陳建國有些不解。

"你一個退休老頭，吃這么貴的東西，你配嗎？"陳偉強的聲音越來越大，"我們還房貸都困難，你倒好，一個破水果就要四百塊！"

周圍的顧客紛紛側(cè)目，陳建國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握著榴蓮的手微微顫抖，看著兒子憤怒的面孔，心中涌起一陣說不出的悲涼。

"從明天開始，我一分錢都不會再給你們了。" 陳建國平靜地說道，然后拿著榴蓮徑直走向收銀臺。

誰也沒想到，就是這句話，徹底改變了這個家庭的命運軌跡...

01

陳建國這些年的日子，說起來也是夠憋屈的。

自從三年前老伴周桂花去世后，他一個人住在那套80平米的老房子里。

房子是九十年代的老式建筑，樓道里的聲控?zé)艨偸菈模瑝ζひ灿行┟撀洌@里承載著他和老伴大半輩子的回憶，他舍不得搬走。

每個月15號，退休金準(zhǔn)時到賬，1萬5千元整。這在他們那個小區(qū)里，算是相當(dāng)不錯的收入了。

鄰居們都羨慕他，說他是"有福之人"，退休金高，兒子也都成家立業(yè)了。

可是只有陳建國自己知道，這1萬5千元根本就不是他一個人的。

大兒子陳偉強在市里的國企上班，職位是中層管理，月薪8000多。聽起來不少，但是前幾年他貸款買了套140平的房子，位置好，環(huán)境佳，就是貸款多。

每個月光房貸就要還8200元，這還不算裝修貸款的2000多元。加上老婆沒工作，女兒陳思雨上初二，各種補習(xí)班、興趣班、生活費，一個月下來至少要花12000元。

"爸，您看我這壓力多大啊。" 陳偉強總是這樣跟父親訴苦，"房貸8200，裝修貸2000多，思雨一個月光補習(xí)費就要3000，還有生活費、交通費、人情往來，我這工資根本不夠用啊。您能不能每個月資助我3000塊？就3000，不多吧？"

每次說到這里，陳偉強還會掰著手指給父親算賬："您一個人，一個月7000塊絕對夠了。我們一家三口，12000都不夠用。您說說，誰更需要錢？"

陳建國每次都心軟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而且還有孫女要養(yǎng)。他總是默默地點頭答應(yīng)，然后第二天就給陳偉強轉(zhuǎn)3000塊錢。

小兒子陳偉軍的情況更讓人頭疼。他腦子活絡(luò)，大學(xué)畢業(yè)后不愿意給別人打工，非要自己創(chuàng)業(yè)。

這些年來，他開過奶茶店、做過服裝生意、搞過電商，什么熱門做什么，但是什么都沒做成功。

最近這兩年，陳偉軍又迷上了做自媒體，說是要做什么"美食博主"。

他租了個小工作室，買了一堆設(shè)備，還雇了兩個員工。可是視頻播放量少得可憐，根本沒什么收入，反而每個月要倒貼不少錢。

"老爸，您就當(dāng)是投資。"陳偉軍總是這樣勸父親，"現(xiàn)在自媒體行業(yè)正火，我只要堅持下去，肯定能賺大錢。您現(xiàn)在支持我5000塊，以后我發(fā)達(dá)了，給您50萬都不是問題！"

陳建國不懂什么自媒體，但是看著小兒子信心滿滿的樣子，他也不忍心潑冷水。而且陳偉軍還沒結(jié)婚，作為父親，總覺得應(yīng)該幫兒子一把。

就這樣，陳建國每個月要給兩個兒子總共8000塊錢。1萬5的退休金，去掉8000，只剩下7000元。

7000元對于一個老人來說，本來應(yīng)該是很寬裕的。但是陳建國過得卻異常節(jié)儉。

他的衣服基本上都是好多年前買的，一件冬天的羽絨服穿了快十年，洗得都有些發(fā)白了，但他舍不得換。襪子破了洞，他就用針線補起來繼續(xù)穿，經(jīng)常是補了又補，補丁摞補丁。

買菜的時候，他總是專挑打折的、處理的商品。超市快關(guān)門的時候，一些蔬菜水果會打折處理，陳建國經(jīng)常在那個時候去買。

鄰居趙大媽有時候會遇到他，總是感慨："老陳啊，你這退休金不低，怎么還這么省呢？"

陳建國總是笑笑不說話。他能說什么呢？說自己每個月要給兒子們8000塊錢，自己只剩下7000？說自己連買件新衣服都舍不得，因為要省錢給兒子們？

最讓陳建國心酸的是，他很少買肉。以前的時候，家里總是會燉點排骨、做點紅燒肉什么的。現(xiàn)在買肉既貴又吃不完，所以大部分時候都是青菜豆腐，偶爾買點便宜的雞蛋。

小區(qū)里有個老年活動中心，經(jīng)常有人組織老年人一起吃飯、聊天。陳建國很想?yún)⒓樱敲看尉鄄投家狝A制，一頓飯四五十塊錢，他舍不得。久而久之，別人也不怎么叫他了。

"老陳這人，可能比較摳吧。" 有鄰居這樣評價他。

02

榴蓮事件發(fā)生的那天，是周六下午。

陳建國像往常一樣，拎著一個舊布袋去附近的大潤發(fā)超市買菜。他的購物習(xí)慣已經(jīng)很固定了：先去蔬菜區(qū)挑最便宜的菜，然后去肉類區(qū)看看有沒有特價的，最后去日用品區(qū)買點必需品。

那天的蔬菜特別便宜。白蘿卜1.5元一斤，大白菜1.2元一斤，土豆1.8元一斤。陳建國挑了半天，買了5斤白蘿卜、3斤大白菜、2斤土豆，總共才花了12.3元。

在肉類區(qū)，他看到有特價的豬肉，9.9元一斤。這個價格已經(jīng)很便宜了，陳建國咬咬牙，買了一斤。他盤算著，這一斤肉可以分四頓吃，每頓放一點，既能補充營養(yǎng)，又不會太浪費。

買完這些，他本來準(zhǔn)備直接去結(jié)賬的。但是路過水果區(qū)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

水果區(qū)里擺著各種各樣的水果：蘋果、橙子、香蕉、獼猴桃，還有一排金黃的榴蓮。榴蓮放在最顯眼的位置，每一只都用網(wǎng)兜裝著，標(biāo)簽上寫著"泰國金枕榴蓮，398元/只"。

陳建國站在榴蓮前面，靜靜地看著。這些榴蓮確實誘人，金黃的外殼，濃郁的香味，讓人忍不住想要嘗一嘗。

陳建國在榴蓮前面站了很久，心中五味雜陳。最終，他走向了售貨員。

"師傅，這榴蓮怎么挑啊？" 陳建國問道。

售貨員是個年輕的小伙子，很熱情："大爺，您要買榴蓮啊？這個要選外殼顏色金黃的，摸起來有點軟，聞起來香味濃郁的。這種榴蓮肉厚核小，特別甜。"

陳建國按照售貨員說的方法，挑選了好一會兒，最終選中了一只看起來最好的。

"就這只吧。" 陳建國說道。

售貨員幫他稱重，這只榴蓮正好398元。陳建國從口袋里掏出錢包，里面有幾張百元大鈔，都是這個月剩下的生活費。

他數(shù)出四張百元鈔票，正準(zhǔn)備付款的時候，聽到身后有人在喊他。

"爸！"

陳建國回頭一看，大兒子陳偉強正推著購物車走過來。購物車?yán)镅b滿了各種東西：進口水果、高檔牛肉、精裝大米、各種零食飲料，看起來價值不菲。

"爸，您怎么在這里？" 陳偉強走過來，目光很快就落在了陳建國手中的榴蓮上，"您這是要買榴蓮？"

"嗯，買一只嘗嘗。" 陳建國有些不自在。

陳偉強的臉色立刻變了。他看了看榴蓮的價格標(biāo)簽，然后看了看父親手中的錢，聲音開始變得尖銳："爸，您知道這榴蓮多少錢嗎？398！您一個月給我們的錢都不夠用，自己還買這么貴的東西？"

"我自己的錢，買點什么不行嗎？" 陳建國有些無奈。

"您自己的錢？" 陳偉強的聲音越來越大，"您一個退休老頭，吃這么貴的東西，您配嗎？您知道我們家現(xiàn)在什么情況嗎？房貸壓得喘不過氣來，女兒的補習(xí)費一個月3000，您倒好，在這里買398的榴蓮！"

03

周圍的顧客開始注意到這邊的爭吵，紛紛側(cè)目看過來。陳建國感到臉上火辣辣的，他想要解釋什么，但是陳偉強根本不給他機會。

"我每天加班到晚上十點，就是為了多賺點錢還房貸。我老婆為了省錢，連化妝品都不敢買。我女兒想要個新書包，我們都說等等再買。您倒好，一個人住著，花錢大手大腳的！"

陳偉強說著說著，竟然一把搶過了陳建國手中的榴蓮，舉得高高的："這398塊錢，夠我女兒一個星期的補習(xí)費了！您一個老頭子，需要吃這么好嗎？"

陳建國想要拿回榴蓮，但是陳偉強身高比他高，他夠不到。"偉強，你把榴蓮還給我。"

"還給您？"陳偉強冷笑了一聲，"我是在拯救這個家！您這樣亂花錢，我們家什么時候才能過上好日子？"

這時候，陳偉強給弟弟打了個電話："偉軍，你快過來，爸在這里亂花錢買榴蓮，你快來勸勸他。"

不到十分鐘，小兒子陳偉軍也趕到了。他看到哥哥手里舉著榴蓮，父親站在旁邊一臉尷尬，立刻明白了情況。

"爸，哥說得對。" 陳偉軍毫不猶豫地站在哥哥一邊，"您這個年紀(jì)了，還追求什么生活品質(zhì)？我們做兒子的壓力這么大，您不心疼就算了，還在這里揮霍？"

"我的生意現(xiàn)在正是關(guān)鍵時期，每一分錢都很重要。"陳偉軍繼續(xù)說道，"您這398塊錢，足夠我買一個星期的設(shè)備了。您買個榴蓮能干什么？吃了就沒了！"

陳建國靜靜地聽著兩個兒子的指責(zé)，心中越來越寒冷。他看著周圍越來越多的圍觀者，看著兩個兒子理直氣壯的樣子，突然感到一種深深的悲哀。

"你們說完了嗎？" 陳建國的聲音很平靜，但是眼中有種說不出的失望。

"爸，您別生氣，我們這也是為了這個家好。" 陳偉強以為父親要妥協(xié)了，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您想想，您一個人能花多少錢？我們一家老小，開銷多大？您應(yīng)該把錢花在刀刃上啊。"

"為了這個家好？" 陳建國苦笑了一下，伸手從陳偉強手中拿過榴蓮，"那我告訴你們，從明天開始，我一分錢都不會再給你們了。"

陳建國從陳偉強手中拿過榴蓮后，徑直走向收銀臺。

身后傳來兩個兒子的爭吵聲，但他沒有回頭。他把榴蓮和其他東西放在收銀臺上，掏出錢包，一張一張地數(shù)出鈔票遞給收銀員。

"總共420.3元。"收銀員說道。

陳建國數(shù)出五張百元鈔票，收銀員找回零錢。在這個過程中，陳偉強和陳偉軍追了上來。

04

"爸，您別開玩笑了。" 陳偉軍的語氣有些著急，"您不給我們錢，我們怎么活啊？我的生意正在起步階段，現(xiàn)在斷了資金鏈，前面的投入不就白費了嗎？"

陳建國接過購物袋，看了看小兒子："怎么活？你們不是都有手有腳的嗎？不是都有工作的嗎？為什么不能自己活？"

"爸，這不一樣。" 陳偉強也著急了，"您是我們的父親，供養(yǎng)我們是您的責(zé)任。再說了，我們現(xiàn)在遇到困難，您作為父親不應(yīng)該幫一把嗎？"

"責(zé)任？" 陳建國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著兩個兒子，"你們都已經(jīng)成年了，都有工作了，我還有什么責(zé)任？"

"您這話說得太絕了。" 陳偉強有些不滿，"我們壓力這么大，您作為父親，難道就不應(yīng)該分擔(dān)一點嗎？況且您一個人，又不用還房貸，又不用養(yǎng)孩子，要那么多錢干什么？"

陳建國看著大兒子，心中涌起一陣悲涼。"我不用還房貸，是因為我早就還完了。我不用養(yǎng)孩子，是因為我已經(jīng)把你們養(yǎng)大了。現(xiàn)在輪到你們自己承擔(dān)責(zé)任了。"

"爸，您這是賭氣話。" 陳偉軍不以為然，"您說不給我們錢，但是過兩天您還不是會心軟？我們是您的兒子，您能真的不管我們嗎？"

陳建國沒有再說話，拎著購物袋走向超市出口。

身后傳來兩個兒子的議論聲：

"都怪你，說話這么難聽，把老爸惹急了。" 陳偉軍埋怨哥哥。

"怪我？" 陳偉強不服氣，"他一個老頭子，還能翻出什么浪花來？你真以為他會不給我們錢？"

"就是，他離開了我們，還能干什么？" 陳偉軍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最多過兩天就會回來求我們原諒。"

"肯定的。" 陳偉強很自信，"他這么大年紀(jì)了，除了我們，還能指望誰？到時候他還不是得乖乖給我們錢。"

兩兄弟越說越覺得有道理，甚至開始商量起來：

"等老爸來求和的時候，我們就趁機提一些條件。" 陳偉強說，"比如每個月給我們的錢增加到1萬。"

"對對對，還有，以后他買東西要經(jīng)過我們同意。" 陳偉軍也興奮起來，"不能再亂花錢了。"

他們完全沒有意識到，父親的決心這一次是認(rèn)真的。

05

陳建國說到做到，從第二天開始，他真的斷絕了對兩個兒子的經(jīng)濟支持。

周一上午，陳偉強像往常一樣給父親發(fā)微信："爸，今天是15號，該轉(zhuǎn)錢了。"

但是這一次，陳建國沒有回復(fù)。

陳偉強等了一個上午，還是沒有收到錢。他有些著急了，直接給父親打電話。

"爸，怎么還沒轉(zhuǎn)錢啊？" 陳偉強開門見山。

"我說過了，從昨天開始，我不會再給你們錢了。" 陳建國的聲音很平靜。

"爸，您別鬧了。" 陳偉強有些不耐煩，"昨天的事情，是我說話重了點，我道歉。但是錢還是要給的，我的房貸等著還呢。"

"那是你的房貸，不是我的。" 陳建國直接掛斷了電話。

陳偉強愣了一下，立刻又打了過去。

"爸，您聽我說..."

"有事嗎？沒事我掛了。" 陳建國的聲音冷冰冰的。

"有事！當(dāng)然有事！" 陳偉強著急了，"錢的事情啊！您不能說斷就斷啊！"

"我已經(jīng)斷了。" 陳建國說完，再次掛斷了電話。

陳偉強連續(xù)打了幾個電話，陳建國都直接掛斷。最后一次，陳建國甚至沒有接。

小兒子陳偉軍那邊情況也一樣。他給父親發(fā)微信、打電話，都沒有得到積極的回應(yīng)。陳建國要么不接，要么就是說幾句冷冰冰的話就掛斷。

兩兄弟商量了一下，決定直接到父親家里去。

他們來到陳建國住的老小區(qū)，按響了門鈴。但是等了很久，都沒有人開門。

"不在家？" 陳偉軍有些疑惑。

他們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動靜。正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鄰居趙大媽從樓上下來。

"你們找老陳啊？" 趙大媽認(rèn)識他們，"他早上很早就出門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他一個老頭子能去哪里？" 陳偉強有些不解。

"不知道呢。" 趙大媽搖搖頭，"這幾天他都是早出晚歸的，有時候晚上十點多才回來。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兩兄弟面面相覷。他們對父親的生活完全不了解，根本不知道他平時都做什么，去哪里。

"算了，我們晚上再來。" 陳偉強說。

晚上八點，他們再次來到父親家里。這次陳建國在家，但是他只開了門縫，沒有讓兒子們進屋。

"有什么事嗎？" 陳建國問道。

"爸，我們進去說話。" 陳偉強推門，但是陳建國沒有讓開。

"就在這里說吧。" 陳建國的語氣很冷淡。

"爸，您這是怎么了？" 陳偉軍有些委屈，"我們是您的兒子啊，您怎么能這樣對我們？"

"我怎么對你們了？" 陳建國反問。

"您不給我們錢啊！" 陳偉強直接說出了重點，"我們都習(xí)慣了，您突然斷了，我們怎么辦？"

"習(xí)慣了？" 陳建國冷笑了一聲，"我還習(xí)慣了一個人過日子呢。"

"爸，您別這樣。" 陳偉軍試圖軟化父親，"昨天的事情，是我們不對。我們道歉，您就原諒我們這一次吧。"

"原諒你們什么？原諒你們說我不配買榴蓮？" 陳建國的眼中閃過一絲怒意，"我想明白了，你們說得對，我確實不配。不配買榴蓮，也不配給你們錢。"

說完，陳建國"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

兩兄弟在門外喊了半天，陳建國都沒有再開門。

06

沒有了父親的經(jīng)濟支持，兩兄弟的日子開始變得艱難起來。

陳偉強首先感受到了壓力。沒有了每月3000元的資助，他的財務(wù)狀況立刻捉襟見肘。

房貸8200元，裝修貸2000多元，女兒的各種費用3000元，一家人的生活費至少2000元，這樣算下來，每個月至少需要15000元。

而他的工資只有8000多元，缺口接近7000元。

以前有父親的3000元資助，加上妻子偶爾做點兼職賺個1000多元，勉強能夠維持。現(xiàn)在父親斷了資助，這個缺口立刻暴露出來。

第一個月，陳偉強還能用信用卡透支維持。但是信用卡的額度有限，而且還要還利息。到了第二個月，他就開始感到真正的壓力了。

陳偉軍的情況更糟。他的自媒體事業(yè)根本沒有收入，每個月還要倒貼錢。

工作室的租金、設(shè)備的維護費、員工的工資，加起來至少要5000元。以前有父親的資助，他覺得這點支出不算什么。現(xiàn)在父親斷了供應(yīng)，他才意識到自己的"事業(yè)"完全是在燒錢。

兩兄弟都試圖聯(lián)系父親，但是陳建國的態(tài)度始終很冷漠。他不再像以前那樣關(guān)心兒子們的生活，也不再主動詢問孫女的學(xué)習(xí)情況。

電話接了，但是說不了幾句就掛斷。微信發(fā)了，要么不回復(fù)，要么就簡單回復(fù)"知道了"、"嗯"之類的詞語。

更讓他們想不到的是，陳建國似乎真的變了一個人。以前他每個星期都會主動聯(lián)系兒子們，關(guān)心他們的工作和生活。現(xiàn)在他完全不主動聯(lián)系，就像是把兒子們當(dāng)成了陌生人一樣。

"老爸這是怎么了？" 陳偉軍有些困惑，"怎么感覺完全變了一個人？"

"可能是更年期吧。" 陳偉強也想不明白，"男人也有更年期的，脾氣會變得古怪。"

轉(zhuǎn)眼兩個月過去了，陳偉強的情況越來越糟糕。

房貸已經(jīng)逾期了，銀行開始催促，甚至威脅要收回房子。陳偉強的妻子天天跟他吵架，女兒也因為取消了補習(xí)班而成績下滑。一家人的生活完全亂了套。

陳偉軍那邊更是雪上加霜，公司已經(jīng)快要倒閉了，他自己還欠了一大筆債。債主三天兩頭上門催債，搞得他都不敢回家。

"不行，我必須去找爸談?wù)劇? 陳偉強終于受不了了。

這天下午，他直接用備用鑰匙打開了父親家的門。房子里很安靜，陳建國不在家。

陳偉強決定等父親回來，他在客廳里坐了一會兒，然后無意中走進了父親的臥室。

房間還是老樣子，床頭柜上放著母親周桂花的照片。陳偉強看著母親慈祥的笑容，心中涌起一陣?yán)⒕巍?/p>

突然，他注意到床頭柜的抽屜沒有完全關(guān)好，里面露出一個小本子的一角。

陳偉強好奇地拉開抽屜，里面除了一些老照片和重要文件外，還有一個厚厚的日記本。

陳偉強猶豫了一下，還是翻開了日記本。日記的最后幾頁字跡已經(jīng)有些顫抖。

他翻開其中一頁日記，里面熟悉的字跡讓他的心里一顫，手開始止不住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