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1992年的北京，黑幫又開始鬧騰了。

以前的大佬加代悄悄從深圳回到北京，結果沒想到被人暗殺了。

殺手的刀子捅進他腰和肚子的時候，一個被埋藏了五年的故事突然被翻了出來.....

01

加代拎著個黑色旅行包，從深圳開來的火車上走下來時，天剛蒙蒙亮。

他深吸一口熟悉的北方空氣，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還是老家的味兒正。”他自言自語道，緊了緊身上的皮夾克。

站臺上人不多，加代壓低帽檐，快步走出火車站。

他沒通知任何人自己回來了，甚至連最親近的兄弟大鵬都不知道。

“師傅，去東四。”加代攔了輛出租車，報了個地名。

司機從后視鏡里打量這個戴著墨鏡的男人：“東四哪兒啊？”

“您就給我擱東四牌樓那就行。”

車開起來，加代望著窗外飛速后退的街景。

五年了，北京變了不少，高樓多了，街上的人穿得也時髦了。

但有些東西永遠不會變，比如胡同口那家老字號炸醬面館，比如那些藏在暗處的江湖規矩。

加代在東四下了車，沒急著去找住處，而是鉆進了一條小胡同。

七拐八拐后，他在一扇斑駁的紅門前停下，有節奏地敲了三下。

門“吱呀”一聲開了條縫，露出一張滿是皺紋的臉。

“老周，是我。”加代摘下墨鏡。

“哎喲喂！”老人驚呼一聲，趕緊把門拉開，“加代？你小子還知道回來！”

加代笑著跟老人擁抱：“想您這口二鍋頭了。”

老周是加代父親的老友，在這胡同里開了幾十年小賣部，也是加代最信任的人之一。

屋里，老周給加代倒了杯酒，兩人寒暄了幾句。

“這次回來待多久？”老周問。

“看情況吧。”加代抿了口酒，火辣辣的感覺順著喉嚨下去，“辦點事，辦完就走。”

老周欲言又止：“馬三最近挺活躍的。”

加代的手頓了頓：“我知道。”

02

五年前離開北京時，加代和馬三有過節。

當時馬三只是個小混混，現在聽說已經混成了東城一霸。加代這次回來，有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解決這個隱患。

“你小心點。”老周憂心忡忡，“那小子現在手底下養著不少人。”

加代笑笑沒說話。

他在深圳這幾年也不是白混的，但沒必要跟老人說這些。

下午，加代去了趟以前常去的澡堂子。

泡在熱水池里，他閉目養神，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突然，他感覺有人在他旁邊坐下。

“加代哥，真是你啊。”

加代睜開眼，看到一個精瘦的年輕人正沖他笑。

“小六？”加代認出了這是以前跟著自己混的小弟，“長這么大了？”

“可不嘛，您這一走就是五年。”小六湊近了些，壓低聲音，“哥，您回來得小心點，馬三放出話來了，說要......”

加代擺擺手打斷他：“我知道。”

洗完澡出來，天已經黑了。加代婉拒了小六要送他的好意，獨自往老周家的方向走。

胡同里路燈昏暗，他的腳步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走到一個拐角處，加代突然停住了腳步。

這里太安靜了，連聲狗叫都沒有。

突然，他背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加代剛要轉身，就感覺后腰一陣劇痛。

他悶哼一聲，踉蹌著靠在了墻上。

一個戴著口罩的黑影站在他面前，手里握著把滴血的刀。

03

“馬三讓你來的？”加代咬牙問道，手捂著后腰，血正從指縫間滲出。

殺手沒說話，舉起刀又要刺來。

加代勉強閃身，刀尖擦著他的肋骨劃過，在皮夾克上留下一道口子。

“操！”加代罵了句，強忍疼痛一個側踢，正中殺手手腕。刀“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兩人扭打在一起。加代雖然受傷，但實戰經驗豐富，

幾個回合后就把殺手按在了地上。他一把扯下對方的口罩，借著月光看清了殺手的臉。

這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此時兇狠的眼神中帶著一絲驚恐。

“誰派你來的？”加代喘著粗氣問，腰上的傷口火辣辣地疼。

年輕人緊閉著嘴不說話。

加代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說！不然我擰斷你的脖子！”

“是......是馬三哥。”年輕人終于開口，“他說你欠他一條命。”

加代冷笑：“放屁！”他正要再問，突然感覺一陣眩暈，失血過多了。

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地松了松。

殺手抓住機會猛地掙脫，撿起地上的刀又撲了過來。

加代勉強躲開第一刀，但第二刀直奔他心口而來。千鈞一發之際，胡同口突然射來一束強光。

“警察！別動！”殺手愣了一下，加代趁機一個肘擊打在他太陽穴上。

年輕人晃了晃，倒在了地上。

強光逼近，加代這才看清不是什么警察，而是小六拿著個強光手電筒。

“加代哥！你沒事吧？”小六跑過來，看到加代滿手的血，嚇得聲音都變了調。

“死不了。”加代咬牙道，“幫我把這小子弄走。”

兩人架著昏迷的殺手，艱難地回到了老周家。老周一看這情形，趕緊鎖上門，翻出醫藥箱給加代處理傷口。

“得去醫院，這傷不輕。”老周看著加代腰上還在滲血的傷口，眉頭緊鎖。

“不能去。”加代搖頭，“小六，把這小子弄醒。”

04

一盆冷水潑下去，殺手咳嗽著醒了過來。

發現自己被綁在椅子上，面前坐著正在包扎傷口的加代，他的臉色變得慘白。

“叫什么名字？”加代問。

“李齊。”

“跟馬三多久了？”

“兩年。”

加代盯著他的眼睛：“為什么替他賣命？”

李齊低下頭：“他......他救過我妹妹。”

加代突然覺得這年輕人有些眼熟：“你妹妹是不是叫李梅？五年前在朝陽醫院......”

李齊猛地抬頭，難以置信地看著加代：“你怎么知道？”

加代笑了，笑容里帶著苦澀：“因為當時給她付醫藥費的人是我。”

“不可能，馬三哥說......”

“他說什么？說我見死不救？”加代冷笑，“當年你妹妹車禍重傷，你不在北京，是我碰巧遇到，送她去的醫院，墊了五千塊錢醫藥費。”

李齊的嘴唇顫抖起來：“那......那錢......”

“馬三后來找到醫院，冒充你親戚把錢領走了，對吧？”加代搖頭，“我當時急著去深圳，沒顧上追查這事。”

李齊突然崩潰了，眼淚奪眶而出：“他騙我，他說是你見死不救，是他出的錢......”

加代嘆了口氣。

“加代哥，怎么處理他？”小六摩拳擦掌地問。

加代看著滿臉淚水的李齊：“放他走吧。”

“什么？”小六和老周同時驚呼。

“他也不過是被人利用的棋子。”加代擺擺手，“李齊，你回去告訴馬三，有什么事沖我來，別玩這些陰的。”

解開繩子后，李齊卻沒急著走。

他“撲通”一聲跪在加代面前：“加代哥，我......我對不起你......”

“起來吧。”加代扶起他，“江湖路不好走，眼睛擦亮點。”

05

李齊擦干眼淚，突然壓低聲音：“加代哥，馬三背后還有人。”

加代瞇起眼睛：“誰？”

“南城的杜哥。他們計劃......”李齊的話還沒說完，窗外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砰！”

玻璃應聲而碎，一顆子彈擦著加代的耳朵飛過，打在墻上。

“狙擊手！趴下！”加代大喊一聲，撲倒了身邊的李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