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1978年夏,一支隸屬749局的特殊研究組悄然進駐青海湖周邊區域。他們肩負著一項高度機密的使命,其核心與一個流傳千年的傳說緊密相連——龍脈。與此同時,在千里之外的蘭州軍區西寧城郊某野戰軍營地,我們這批新兵剛剛結束了為期數月、規模空前的訓練。
1、新兵征召
訓練結束后的放風日,班長帶我們進了西寧城。他顯得心事重重,一路不斷催促我們多看幾眼城里的景致,嘴里念叨著“以后沒機會了”。當時我們這群毛頭小子只當是老兵油子的感慨,嘻嘻哈哈并未深究。豈料,命運的軌跡就在那天深夜陡然轉向。
急促的哨音撕裂了營區的寧靜。我們整個營的新兵蛋子被迅速集結,無聲地登上了早已等候多時的大卡車。車廂篷布落下,瞬間隔絕了外界的一切光亮。黑暗中,只有發動機的轟鳴和車身顛簸的節奏。雖然滿心疑惑,但軍令如山,車廂里又有帶隊的軍官壓陣,無人敢交頭接耳。
起初的路還算平坦,約莫兩小時后,卡車開始劇烈搖晃,路面變得異常崎嶇。顛簸持續加劇,最后車頭明顯向上昂起,仿佛在攀爬一道陡峭的長坡。這種狀態不知持續了多久,大約五個小時后,卡車終于停下。
我們魚貫而下,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都愣住了。營區、城市早已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望不到邊際的原始森林。四周是濃得化不開的夜色和參天古木的剪影。任務明確:立刻卸下所有物資裝備。卡車在物資卸完后迅速駛離,只留下一輛軍用吉普作為應急通訊。在營教導員的號令下,我們又將沉重的裝備一件件搬進了一個隱蔽的山洞,隨即被命令就地休息。洞內伸手不見五指,嚴禁交談。縱然心中疑竇叢生,也只能帶著滿腹心事和疲憊沉沉睡去。
2、深山秘窟
天光微亮,洞口彌漫著乳白色的濃霧。走出山洞,環顧四周,盡是連綿起伏的山巒和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昨夜明明是乘車而來,但洞口的地面上卻不見任何車轍痕跡,只有一層厚厚的落葉,仿佛從未有車輛踏足。后來才知曉,在我們熟睡時,一個排的戰士默默地跟在卡車后面,用樹枝和落葉仔細抹去了所有車印。他們徒步跋涉,直到次日深夜才悄然返回營地。
這個山洞遠比想象中宏大,內部結構復雜,洞中有洞。營長和教導員的辦公室、物資儲備庫、戰士休息區……功能分區明確,所有洞室面積加起來,足有五六個足球場大小,容納我們一個營級單位綽綽有余。洞內不少地方留有明顯使用過的痕跡。我忍不住問班長:“班長,這洞是不是早有部隊駐扎過?”身為老兵的他只是諱莫如深地笑了笑:“到了這兒,讓干啥就干啥,別瞎打聽。”
當天下午,全營召開了思想動員大會。教導員和營長神情肅穆卻又難掩激動,講話內容信息量巨大,其中不乏涉及高度機密的部分,恕我不能詳述。核心主旨只有一個:我們深入這片老林,是為了執行一項關乎國家根本命運的重大任務,無比光榮!動員的效果是顯著的,會場氣氛被點燃,每個人都感到熱血沸騰,使命感油然而生。
動員會后,任務正式下達:從次日起,以班為單位,在班長帶領下,按指定方向深入山脈進行勘察。每個班負責一個固定方向,在未接到上級新指令前,不得變更。要求只有一個:必須對自己負責方向的地形地貌爛熟于心。在勘察過程中,我們逐漸確認了方位——就在青海湖周邊的群山中,穿過密林間隙,時常能遠遠瞥見那如巨大明鏡般的湖面。后來我才知道,這片山脈屬于祁連山系。那時國家剛從十年動蕩中走出,百廢待興,人們忙于生產生活,青海湖周邊人跡罕至,一片沉寂。
3、怪客臨門
三個月后,各班組基本完成了對各自區域的熟悉。一個深夜,山洞外再次傳來汽車引擎聲。這一次,我們負責掩蓋痕跡的排沒有休息,早已在洞口待命。駛來的是三輛吉普車,車上下來十幾個人。他們裝扮各異:有長發披肩的,有蓄著長髯的,有和我們一樣的寸頭,還有兩位光頭。營長和教導員親自在洞口迎接,而送他們前來的,竟是一位大區專員!這些人被恭敬地請入山洞。約半小時后,教導員送專員上車離開。吉普車剛走,我們立刻開始執行任務——消除所有車輛痕跡,同樣需要徹夜工作,直到第二天夜里才能返回。
這十幾位“怪客”被分配到各個班。從此,我們每日外出勘察,他們必同行。每到一些特殊地點,他們會停下來,用特制的木棍在地上反復劃寫、計算,神情專注。他們從不與我們普通士兵交談,只和班長低聲交流。交流內容不得而知,但我心中已隱約有了猜測:他們在尋找某個極其重要的東西。我們的任務主要是保障他們的安全。這原始森林中野獸出沒頻繁,狼群尤甚。更嚴苛的是,為絕對隱蔽行蹤,上級嚴令:即使遭遇生命危險,也嚴禁開槍!我們數次與狼群遭遇,都只能依靠刺刀進行慘烈的肉搏。許多戰友因此掛彩,最嚴重的一位左腳腳筋被咬斷,落下了終身殘疾。此外,山林中遍布天然深坑,在我服役山中的兩年里,全營有二十余人墜坑,其中七人不幸犧牲。
又過了兩個多月,某天收隊回洞,明顯感覺到留守戰士們臉上壓抑不住的興奮。很快,所有班長被召集開會。班長回來后告訴我們:“前期勘察結束了!我們即將進入施工階段!”雖然依舊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但得知任務取得關鍵進展,大家都備受鼓舞。當夜,全營人馬進行了大規模重組。大量后勤保障人員被充實進一線,原本的三個連擴編為四個連。四個連分成兩組,實行兩班倒,確保24小時不間斷施工。
所謂的施工,一組負責“挖洞”,二組負責“挖溝”。我所在的一組被派往一個看似尋常的山谷。然而,就是在這個被那些“怪客”們反復集體演算、對著四周山峰指指點點才最終確定的地點,營長和教導員被他們帶到山谷某處。一番密談后,營長下令:由此處向下挖掘!
我們開工后,那十幾位“怪客”也分成兩組,分別跟隨一、二組行動,不斷校正著挖掘的方向。營長和教導員也離開了山洞指揮部,營長親自坐鎮我們一組工地,教導員則去了二組,山洞僅留一位副營長管理后勤。
由于嚴禁使用炸藥,全靠人力,進度異常緩慢,每天僅能掘進十米左右。第四十天,我們垂直深入地下七八十米(實際斜向深度已達三百多米),遭遇了一塊巨大的巖石,完全阻斷了前進的道路。巨石橫亙在我們挖掘的五米直徑隧洞中,堅不可摧。這本來是個令人沮喪的挫折,但那幾位在場的“怪客”卻異常興奮,要求營長命令我們繼續挖!
別無他法,只能用最原始的石錘和鋼釬,一點點敲擊、粉碎巨石。這石頭不僅體積龐大,而且異常堅硬厚重。進度變得更加龜速:一個月只推進了八米,兩個月才十五米。第三個月中旬,當我們終于艱難地穿透了最后兩米巖石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隨著最后一塊巨石的碎裂脫落,一股帶著濃烈魚腥味的陰冷氣流猛地從破口處洶涌而出,吹得人幾乎窒息。我和班長就在洞口,探頭向內望去,里面是吞噬一切的黑暗。強光手電筒的光柱射入,如同泥牛入海,瞬間被黑暗吞沒,絲毫不起作用。我們不敢輕舉妄動,班長立刻派人飛奔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