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2004年春天，27歲的李明匆忙趕往公園相親，

卻在路上被一個陌生中年婦女攔住。

"李明？你是李明嗎？我找你找了三年！"

"您是？"李明一臉茫然。

"你還記得1989年的事情嗎？那五十塊錢？"

01

2004年的春天，李明坐在辦公室里整理著賬本，手中的筆在數字間游走。窗外的陽光透過百葉窗灑在桌案上，形成一道道光影。他忽然停下筆，望向窗外那棵剛剛發芽的梧桐樹，思緒不由得飄回到十五年前。

那是1989年的秋天，李明還是個十二歲的小學生。他清楚地記得那個下午，同桌小雨趴在課桌上哭得眼睛紅腫。她的頭發有些亂，校服的袖口也磨出了毛邊，看起來很是可憐。

"小雨，你怎么了？"李明輕聲問道，偷偷遞過去一張紙巾。

小雨抬起頭，淚珠還掛在臉頰上："我媽媽生病了，醫生說要做手術，可是我們家沒有錢。"

"要多少錢？"李明的心忽然緊了一下。

"五十塊。"小雨的聲音很小，"爸爸說要去借，可是已經借過好幾次了，親戚們都不愿意再借給我們。"

五十塊錢，在1989年的小縣城里，這可不是個小數目。李明的父親在工廠上班，每個月工資也就一百多塊，五十塊錢幾乎是家里半個月的生活費。

那天晚上，李明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想起小雨哭泣的樣子，想起她說話時顫抖的聲音，心里像壓了塊石頭一樣沉重。第二天早上，小雨沒有來上學，老師說她請假在家照顧母親。

李明知道家里的錢都放在母親的梳妝臺抽屜里，用一個鐵盒子裝著。那是父母辛苦攢下的錢，準備給家里買臺電視機。每次母親數錢的時候，臉上都會露出滿足的笑容，嘴里念叨著："再攢兩個月，就能買那臺14寸的了。"

放學回家后，李明在房間里坐了很久。他聽著廚房里母親做飯的聲音，聽著父親翻報紙的沙沙聲，心里進行著激烈的斗爭。最后，他還是悄悄走進父母的房間，打開了那個鐵盒子。

五張十塊錢的票子靜靜地躺在盒子里，李明的手有些發抖。他拿起其中五張，心跳得飛快，生怕被父母發現。把錢放進書包后，他趕緊跑回自己的房間，假裝在寫作業。

第二天，小雨終于來上學了，眼睛還是紅紅的。李明趁著課間休息，把那五十塊錢悄悄塞到她的文具盒里。

"這是什么？"小雨發現錢后，驚訝地看著李明。

"給你媽媽看病用的。"李明的臉有些紅，不敢看小雨的眼睛。

"我不能要，這是你家的錢。"小雨把錢又推了回來。

"我家不缺這點錢。"李明撒了個謊，"你拿去吧，阿姨的病要緊。"

小雨的眼淚又流下來了，這次不是因為難過，而是因為感動。她緊緊握住那五十塊錢，看著李明的眼睛："謝謝你，李明。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不用還，我們是同桌嘛。"李明擺擺手，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那天下午，小雨沒有來上課。老師說她陪母親去縣醫院了。李明整個下午都心不在焉，一直想著小雨母親的手術是否順利。

三天后，事情敗露了。母親數錢的時候發現少了五十塊，家里頓時亂成一團。父親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母親急得直掉眼淚。他們懷疑是小偷進了家，還報了警。

李明實在看不下去父母著急的樣子，終于承認了是自己拿的錢。父親聽后愣了半天，然后狠狠地給了他一個耳光。

"你這個敗家子！那是我們攢了半年的錢！"父親的怒火像火山一樣爆發。

"我知道錯了，可是小雨的媽媽真的需要這筆錢。"李明捂著火辣辣的臉頰，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別人家的事關你什么事？自己家的錢都不知道珍惜！"母親也氣得渾身發抖。

那一頓打，李明記了很久。父親用竹條抽得他腿上青一塊紫一塊，母親在旁邊哭著勸阻，可是父親就是停不下來。最后還是鄰居過來勸阻，這場"家庭暴力"才結束。

一個星期后，小雨來上學了，臉上帶著久違的笑容。她告訴李明，母親的手術很成功，已經出院回家休養了。

"謝謝你，李明。醫生說如果再晚幾天，我媽媽就危險了。"小雨的眼中閃著感激的光芒。

"沒事，你媽媽好了就行。"李明摸摸還在隱隱作痛的腿，心里卻覺得很值得。

可是好景不長，一個月后，小雨的父親工作調動，全家要搬到省城去。臨別那天，小雨哭得很傷心，她拉著李明的手說："我會想你的，李明。等我長大了，一定會報答你的。"

"不用報答，我們永遠是朋友。"李明也有些舍不得，但是男孩子不好意思哭出來。

小雨走后，李明的座位空了很長時間。后來來了一個新同桌，是個調皮的男孩，總是在課堂上搞小動作。李明常常想起小雨，想起她認真聽課的樣子，想起她清脆的笑聲，想起她感激的眼神。

時光飛逝，轉眼就過去了十五年。李明從小學生變成了一個二十七歲的青年，在縣城里的一家小公司做會計。他住在一套兩室一廳的老房子里，生活雖然談不上富裕，但是也算安穩。

這些年來，李明偶爾會想起小雨，想知道她過得怎么樣，有沒有考上大學，有沒有找到好工作?？墒菦]有她的聯系方式，這種思念也只能藏在心里。

"李明，你今年都二十七了，還不找個對象？"母親又開始嘮叨了，"王大媽家的兒子比你小兩歲，孩子都會走路了。"

"媽，不著急。"李明一邊看著電視，一邊敷衍著母親。

"怎么能不著急？我和你爸都等著抱孫子呢。"母親坐在沙發上，開始數落起來，"隔壁的張阿姨給你介紹了好幾個姑娘，你都不去見。"

"那些姑娘我都不喜歡。"李明無奈地說。

"你喜歡什么樣的？總得有個標準吧？"父親放下報紙，也加入了討論。

李明想了想，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小雨的樣子。奇怪的是，雖然過去了這么多年，他依然清楚地記得小雨的模樣：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說話時甜甜的聲音。

"我也說不清楚，就是要有感覺吧。"李明含糊地回答。

"感覺？感覺能當飯吃嗎？"母親有些生氣，"我看你就是挑三揀四，眼光太高了。"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母親接起電話，是遠房親戚王嬸打來的。

"李明他媽，我給李明介紹個姑娘吧。"王嬸在電話里說，"是我們鄰居家的女兒，今年二十五歲，在銀行上班，長得很漂亮。"

母親眼睛一亮，趕緊問："這姑娘怎么樣？家里情況好嗎？"

"家里條件不錯，父母都是老師。姑娘本人也很優秀，大學畢業，工作穩定。就是性格有點內向，不太愛說話。"王嬸詳細介紹著。

"那太好了！什么時候讓他們見面？"母親興奮地問。

"要不明天下午吧，在市中心的公園見面。讓他們先聊聊，看看合不合得來。"王嬸建議道。

掛了電話后，母親立刻轉向李明："明天下午三點，去中山公園相親。這次你可不能再推脫了。"

李明嘆了口氣，知道再拒絕下去，母親又要發脾氣了。而且他也覺得自己確實該考慮個人問題了，不能總讓父母擔心。

"行吧，我去。"李明勉強答應了。

"這就對了。"母親滿意地笑了，"明天你穿那件藍色的襯衫，看起來精神一些。"

第二天下午，李明換上了母親指定的藍色襯衫，照了照鏡子。鏡子里的自己雖然稱不上英俊，但也算端正，就是眼神中總帶著一些憂郁。他想起父親常說的話："男人要有責任心，要能擔當。"

走出家門的時候，天空有些陰沉，看起來要下雨的樣子。李明帶上雨傘，慢慢朝著中山公園走去。他心里有些緊張，也有些期待，不知道今天會遇到什么樣的姑娘。

中山公園離家不遠，走路大概二十分鐘。李明故意走得很慢，一邊走一邊想著待會兒該聊什么話題。他從來沒有相親的經驗，不知道該如何表現才能給對方留下好印象。

經過一條小巷的時候，李明忽然聽到身后有人叫他的名字。

"李明？你是李明嗎？"

他回過頭，看到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正朝他走來。這個女人穿著樸素的衣服，頭發有些花白，臉上帶著激動的表情。李明仔細看了看，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人。

"您是？"李明禮貌地問道。

"我找你找了很久了！"中年婦女走到李明面前，眼中閃著淚光，"你還記得1989年的事情嗎？"

李明愣住了，1989年？那不是小學時代嗎？可是眼前這個女人他真的不認識。他努力回想著，試圖從記憶中找到任何關于這個女人的印象，但是一無所獲。

"對不起，我想不起來了。您是？"李明越發疑惑了。

中年婦女看著李明的表情，眼中的激動更加明顯了。她伸出顫抖的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但是又不敢。

"你是要去哪里？"她問道。

"我去中山公園。"李明如實回答，心里卻在想這個女人到底是誰，為什么要找自己。

"那正好，我陪你一起走吧。路上我們好好聊聊。"中年婦女主動跟了上來，"你知道嗎，我真的找你找了很久很久。"

李明不好拒絕，只能任由這個陌生的女人跟在身邊。他心里充滿了疑問：這個女人是誰？她為什么要找自己？1989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讓她記到現在？

走了一段路后，中年婦女忽然開口："李明，你還記得小雨嗎？"

聽到這個名字，李明的心臟忽然狂跳起來。小雨！那個十五年前的同桌！可是眼前這個女人……

"您是小雨的……"李明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是她媽媽。"中年婦女點點頭，眼中的淚水終于流了下來。

02

李明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中年婦女，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念頭。小雨的母親？這么多年過去了，他一直以為再也不會見到小雨一家人了。

"阿姨，您怎么會在這里？"李明的聲音有些發抖，"小雨她……她還好嗎？"

"小雨很好，她現在在省城工作。"小雨母親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李明，這么多年了，我一直想要找到你，一直想要當面謝謝你。"

李明的心情很復雜，既高興又困惑。高興的是終于有了小雨的消息，困惑的是小雨母親為什么要專門找自己。

"阿姨，您不用謝我，那都是小事。"李明有些不好意思，"您是怎么找到我的？"

"這說來話長。"小雨母親看了看四周，"我們邊走邊說吧，你不是要去中山公園嗎？"

兩人繼續朝前走著，小雨母親開始講述這些年的經歷。原來，小雨一家搬到省城后，生活逐漸好轉。小雨的父親在新單位表現出色，很快就得到了提拔。小雨母親的身體也完全康復了，還找到了一份輕松的工作。

"那真是太好了。"李明由衷地為她們高興，"阿姨，您的身體現在怎么樣？"

"很好，很好。"小雨母親連連點頭，"如果不是你當年的那五十塊錢，我可能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醫生后來說，我當時的病情已經很嚴重了，再拖幾天就沒救了。"

聽到這話，李明的心里涌起一陣暖流。雖然當年因為那五十塊錢挨了一頓打，但是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值得的。

"小雨現在做什么工作？"李明問道，心里對這個兒時的同桌充滿了好奇。

"她在銀行工作，是個部門主管。"小雨母親說起女兒，臉上滿是驕傲，"大學畢業后就進了銀行，這些年一直表現很好。"

"那太棒了。"李明真心為小雨感到高興，"她……她結婚了嗎？"

這個問題剛出口，李明就覺得有些不妥，趕緊補充道："我就是隨便問問。"

"還沒有。"小雨母親看了李明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特別的光芒，"她說要找個真正好的人才結婚。"

兩人走到了中山公園附近，李明看了看手表，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十分鐘。他正想著該怎么跟小雨母親告別，去赴那個相親約會，小雨母親卻忽然停下了腳步。

"李明，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小雨母親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這也是我這么多年一直想要找到你的原因。"

"什么事？"李明好奇地問道。

"這里人多，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坐下來慢慢說吧。"小雨母親環顧四周，指了指公園里的一個涼亭，"就那里吧。"

李明有些為難，他還要去相親，可是又不好意思直接拒絕小雨母親。最后，他還是跟著走向了涼亭。

涼亭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小雨母親坐下后，沉默了很久。李明能感覺到她內心的糾結，似乎要說的話很重要，但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阿姨，您想說什么就直說吧。"李明主動開口，"我們是老朋友了，沒什么不能說的。"

"李明，你覺得小雨這個人怎么樣？"小雨母親忽然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小雨？"李明愣了一下，"她很好啊，善良、聰明，學習也好。怎么突然問這個？"

"那你覺得她漂亮嗎？"小雨母親繼續問道。

李明的臉有些紅了，這個問題讓他想起了很多童年的回憶。在他的印象中，小雨確實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大眼睛，長睫毛，笑起來很甜。

"還可以吧。"李明含糊地回答，心里卻想著小雨現在長什么樣子。

"李明，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小雨母親終于說出了此行的目的，"這個忙對你來說可能有些困難，但是對我們家來說卻很重要。"

"什么忙？您說吧。"李明毫不猶豫地答應了，"當年您生病的時候我就想幫忙，現在更沒問題。"

"你先別急著答應。"小雨母親搖搖頭，"聽完我的話再決定吧。"

李明點點頭，專注地聽著。

"這些年來，小雨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對象。不是沒人追她，而是她的眼光很高，總說要找個真正值得托付終身的人。"小雨母親的語氣變得有些焦慮，"我和她爸爸都很著急，她今年都二十五了，再不結婚就成老姑娘了。"

李明聽著，心里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前段時間，小雨跟我說了一件事。"小雨母親停頓了一下，眼神變得有些復雜，"她說這么多年來，她一直記得你，一直想要見你一面。"

"記得我？"李明驚訝了，"這么多年了，她還記得小學時候的事？"

"不只是記得。"小雨母親的表情變得更加嚴肅，"她說，如果要結婚的話，她希望對象是你這樣的人。"

李明的心跳加速了，他感覺事情正朝著一個意想不到的方向發展。

"李明，我想請你答應一件事。"小雨母親忽然站起來，神情變得非常認真，"這件事可能會改變你的整個人生，但是對我們一家來說，真的非常重要。"

"什么事？"李明也站了起來，心里充滿了緊張和好奇。

小雨母親深深地看了李明一眼，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么，但是又停住了。過了很久，她才開口：

"李明，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呃……"李明看了看手表，距離相親的時間只剩下五分鐘了，"我確實有個約會。"

"約會？"小雨母親的表情忽然變得緊張起來，"是和女孩子嗎？"

"是相親。"李明如實回答，"我媽媽安排的。"

聽到這話，小雨母親的臉色變了，她急切地抓住李明的手臂："李明，你能不能先不去？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關于你的未來，關于小雨的未來，關于我們兩家的未來。"

"阿姨，到底是什么事這么重要？"李明越來越困惑了，小雨母親的反應讓他感到不安。

"我需要你……"小雨母親的話說到一半又停住了，她看著李明，眼中閃過復雜的情緒，"我需要你答應我一個請求，一個可能會讓你覺得很突然、很意外的請求。"